周詩琪有些悵然若失的站在關氏集團的車庫出口處。


    她抬腕看了一眼時間,還差二十八分鍾到五點,等到他下班,應該就算不上打擾他工作了吧。


    關氏集團二十六樓,秘書處。


    阮清語有條不紊的開始歸類辦公桌上的文件。


    二秘,三秘手裏端著茶杯,賊眉鼠眼的虛晃到阮清語的辦公桌前,擦拳磨掌的八卦道:“清語,給我們講講那個白蓮花是怎麽得罪關少,被打入冷宮的?”


    平日裏周詩琪的高高在上,對她們秘書處的人從都是不屑一顧,冷眼相待。


    知道她一遭倒黴後,整個秘書處上上下下都恨不得買上幾桶煙花,普天同慶。


    阮清語抬起頭,目光柔柔的看向她們,唇角微微一笑,淡淡出聲道:“如果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信嗎?”


    不管她們信與不信,阮清語都沒準備再多說什麽,是非曲直,大家心裏明白就行了。


    兩人笑吟吟的看著阮清語,點了點頭,說:“你說什麽我們都相信。”


    在關氏集團秘書處,可能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八卦過別人,也被別人八卦過,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舉措。


    直至阮清語的到來,她永遠笑臉相迎,永遠不卑不亢,永遠心地善良,永遠不以揭別人的短處為已任。


    可能一開始你會覺得這種人很裝,表麵上笑麵如嫣,背地裏誰也不知道,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


    可她能一年,兩年,三年……長此以往,她的美好被眾人傳頌成一種無可替代的精神食糧。


    阮清語也不是沒有脾氣,不近人情,恰恰是她這種恩怨分明的性格,讓她變得更讓人喜歡。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朝兩人勾勾手指頭,唇邊的笑意,神秘又迷人,“客戶經理給了我五張電影票,情侶專區的,你們要嗎?”


    二秘,三秘眼睛忽的一亮,她們就知道這個好姑娘是她們公司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阮清語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五張電影票,遞給她們。


    兩人看著價值不菲的專區票,眼睛一轉,八卦的調侃道:“清語,老實交代,我們絕對不會說出來,客服經理是不是在追求你。”


    她們來了公司這麽些年,可不知道公司的員工福利這麽浪漫的。


    阮清語淡淡勾唇,看著她們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把桌上的手機遞給她們。


    手機屏幕上有一張照片,阮清語素麵朝天的摟著另一個濃妝淡抹的美女,可是……素麵朝天的清語好漂亮,二秘,三秘陷入阮清語的絕世美顏,不可自拔。


    阮清語看著兩個徹底跑偏的秘書小姐,莞爾的出聲提醒道:“證明完清白,可否讓小的先行下班,阮小公主還在幼稚園裏等待小的前去接駕。”


    兩人抬起頭,眼底滿滿的羨慕嫉妒恨直接溢出眼眶,收都收不住,這種完美的女人就是上天派來打擊她們這些凡人的。


    阮小公主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阮恩恩小朋友,小人兒才四歲卻靠著才華與顏值圈粉無數。


    “清語,明天帶著我們的公主殿下來公司吧,我幫你看著她。”二秘說得信哲旦旦,阮清語卻聽得興致缺缺。


    她笑了笑一邊拿上背包,一邊說:“不好意思,阮小公主說你們太過熱情,她有些適應不來,所以兩個月內她不考慮移駕關氏。”


    阮清語收拾好東西,打卡,朝她們揮了揮手,下班了。


    看著氣質出眾,人美,心好的阮清語離開的背影,三秘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是那個挨千刀的男人,會忍心拋棄我們的清語和恩恩小公主。”


    二秘一手用力捏著杯子,冷笑出聲:“哼……最好別被我知道拋棄這對孤兒寡母的男人是誰,不然我非捏爆他的小蛋蛋不可。”


    三秘虎軀一震,一臉驚嚇過度的轉過頭盯著二秘,然後……她就看到了笑得雲淡風輕的關少朝她擺手,示意她別出聲。


    沒有得到支持的二秘側頭看向三秘,勾唇不高興的說:“誰傷害清語都特麽會遭天打雷劈吧,居然還有男人,敢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她看著三秘一臉便秘的看著她……的身後,她轉身……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用勾人魂~魄的眼神看著她。


    關力帆皺著眉心,看著二秘,三秘,眼神微挑,問:“阮清語有孩子了?”


    兩人點頭,腳底生寒,關少這肅殺的眼神是想收拾她們背後嚼人舌根嗎?


    她們真是心疼清語,沒有壞心眼,至於罵男人不是東西這件事情,純屬是誤會。


    在二秘心裏關少都不能歸類於男人一列,他是男神啊,神。


    關力帆嘲諷的勾起唇角,看著阮清語的辦公桌,女人,在招惹了他之後,還敢去招惹其他男人,簡直是在找死。


    二秘,三秘看著關少越來越冷的臉,遍體生寒,她們剛剛到底還說了些什麽?兩人對望片刻……無果。


    “她走了多久了?”第一次提前下班來辦公室堵女人,居然還是給他跑了,關力帆臉色異常難看,黑得嚇人。


    二秘,三秘彈著不受控製的舌頭,齊齊迴答,“剛剛剛剛……剛剛……才走。”


    關力帆坐在專用電梯時,心底的怒氣越積越多,無處發泄,這個女人,真是反了天了。


    如果他至今都未發現……她是準備一輩子與他陌生下去。


    哼……女人,果然天生就是演員!


    阮清語被車前突然多出來的人影嚇得猛踩刹車,這人是在找死嗎?


    她蹙著眉熄了火,從車上下來,準備和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科普一下交通規則。


    兩個心生怒氣的人,視線一聚焦,阮清語覺得人生若隻如初見,還不如不見,轉身準備開車離開,她很忙,沒空陪這位大少爺玩捉迷藏的遊戲。


    心底原本就燒著一團火的關力帆被阮清語的無視徹底點燃了,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他大步走上前去,大力拍了拍她的車窗,女人從裏麵朝他揚了揚手,示意他讓開。


    關力帆以為她要打開車門下來,冷著臉退開了一步,足以讓身材玲瓏嬌小的阮清語打開車門出來。


    在他退開的一刹那間,車子轟的一聲,從他麵前飛馳而過,直接開出了車庫。


    站在原地的關力帆一張俊逸非凡的臉,瞬間氣綠了,他一揮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穩穩的停在他的麵前。


    關力帆上車隻冷冷的說了七個字,“把她給我攔下來!”


    今天他不把這個女人給收拾服帖了,關少二字都白讓人叫了這麽些年。


    周詩琪愣愣的看著關力帆的座駕在她眼前極速飛馳而過,眉心緊緊皺起,他就這麽不想見到她嗎?


    難道他還在怪她利用他的感情?流掉他的孩子?背著他勾~引聞亦銘?


    他應該還很愛她,才怕麵對她吧,周詩琪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關力帆,隻能我不要你,你不能先拋下我。


    誰先愛上,誰就注定了永遠都是輸家。


    關力帆,在我麵前,你永遠都隻是一個loser,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妄圖想得到我的愛,你就隻能讓自己輸得一無所有,而我就隻用負責接收你付出的一切就行了。


    周詩琪看著車子早已消失不見的方向,淺笑安然,你能逃避自己的內心一時,難道還能逃避一世?


    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翻身迴到上流社會的唯一希望,還好,關力帆的心是她的。


    此刻被周詩琪肖想的男人,正一臉冷意的看著被他壓在方向盤上的女人,他邪肆的俯身咬上她嬌豔~欲~滴的唇角,冷冷一笑,說:“跑啊,你再給我跑一個試試!”


    阮清語蹙眉看著眼前英俊不凡,貴氣與怒氣呈於俊顏之上的男人,語氣平淡的說:“關力帆,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不記得今天她有做什麽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迫害過他。


    關力帆被她雲淡風輕的態度氣得身體都抖了一下,他咬牙切齒的貼近她的耳邊,低沉性感的冷哼一聲道:“哼……幹什麽?當然是想幹~你了,你不是喜歡隨便給男人~幹嗎?難道你忘了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你送上門來給我~幹?”


    自從得知她生了別人的孩子,關力帆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阮清語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盯著眼前幼稚的男人,她怎麽覺得這個人是假的關力帆。


    她輕歎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關力帆,當時你醉得人事不省還能幹什麽?”


    關力帆額頭的青筋突突冒起,他覺得自己有一瞬被眼前這個女人氣得有些腦供血不足了。


    阮清語沒有理會關力帆變成豬肝色的臉,繼續喃喃細語的說:“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之一,我覺得我有必要為你描述一下事由的經過。”


    關力帆諷刺的看著麵色平靜的女人,準備給他講述他是如何奪走她的初~夜的,不過短短四年的光景,她還真是變得見多識廣,波瀾不驚。


    當然……阮清語從頭至尾都沒有再抬起頭,看一眼這個被她氣到近乎氣絕身亡的男人,“當時是你求著我上你的。”


    關力帆握著阮清語手臂的手聽得顫抖了兩下,就聽女人繼續說:“你腎很好,耐~幹,敏感度也不錯,隨便碰你胸前的凸起一下,你都能硬得比石頭還厲害,對了,早晨起來多跑跑步吧,你太缺乏鍛煉了,一個小時能暈過去兩次,太弱了…………”


    關力帆看著阮清語認真的小臉,有些哭笑不得,欲哭無淚,他到底惦記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至今他對那場令他終生難忘的性~事,唯一的感受就是爽,令人窒息的美好……還有第二天除了他,空無一人的臥室與他躺著的被單上嫣紅一大片的血跡。


    為什麽被這個女人講出來就變了味道呢?


    原來他才是那個被人強上了,還被拋棄的人?關力帆被心裏忽然蹦出來的思緒惡心了一下。


    他放開阮清語,兩人呆在同一個密閉的空間近半小時,他才冷然開口,問:“你愛孩子她爸?”


    如果不愛,他也許可以試著做一個愛女兒的好爸爸。


    阮清語蹙眉,看著身旁一臉糾結的男人,笑了笑才開口,說:“也許吧。”


    關力帆眼底唯一一點亮光都熄滅了,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阮清語自由了。


    她果然是因為愛那個男人才願意生下他的孩子的,他居然還希望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與孩子的父親是誰無關。


    為什麽過去了足足四年才讓他知道當年那個奪人心魄的女人是她?


    為什麽在他知道她已經心有所屬時,還是希望她過得幸福,就算那些幸福與他無關。


    為什麽在他以為自己要陷入熱戀時,下一秒現實就告訴他,他已經失戀了。


    …………


    關力帆從前對周詩琪的責任與愧疚,現在對阮清語的怦然心動都沒有一個好結果,看來他就不適合談感情。


    阮清語下車時,深深的看了一眼,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裏,準備與世隔絕的男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下了車後,阮清語又恢複了她的疏離又冷清的麵孔,她的女兒還在幼稚園園長家呢,再去晚一點,她又要開始打瞌睡了。


    也不知道那丫頭是隨了誰,人小鬼大,早慧機靈,就是起chuang氣大得驚人,不讓她好好睡覺,她是真的要鬧個人仰馬翻,毀天滅地。


    想到自己的女兒,阮清語淡然的俏麗臉龐上掛上了一絲暖暖的笑意。


    關力帆看著遠處走得瀟灑自如,頭也不迴的女人,手緊握成拳,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


    玻璃紋絲不動,他的手指骨節處破開了皮,滲出絲絲血跡。


    阮清語,你特麽還真的是淡定從容,每天對著蒙在鼓裏,一無所知的我是不是很爽?


    阮清語,既然你都願意……和我睡,為什麽就不願意喜歡我一點呢?


    關力帆完全忘了,在世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對周詩琪從一而終,癡心不悔的男人。


    那怕周詩琪從來沒有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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