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騙我的?”


    楚君銘笑看著白清靈。


    他怎麽就不太相信她的話呢。


    那一次,他們之間並不愉快,以著她的性子,怕是咬牙切齒的覺得遺憾才對吧。


    白清靈嗔笑,“當然是真的,雖然你那次很過份,說話也很討厭,還弄斷了我的指甲,但我這人大方不記仇。”


    “看來是真的想起來了。”


    楚君銘挑眉,他的世界都春暖花開了一般。


    因為小時候那次的不愉快,他一直擔心清靈討厭他,所以從認識到交往,都不曾提起隻言片語。


    “我都說想起來啦,要不是那次遇到你,我就是第一名了。”清靈記了楚君銘一段時間,後來就淡忘了。


    她參加那次比賽的時候,正好班上一個女生嘲諷她,說她靠她父母才得到的參賽資格,還說她要真有本事,就得個第一迴來。


    清靈那時也是小傲嬌一枚,雖然沒有跟那個女生說能拿第一。


    但那次比賽的第一被楚君銘奪走,她便有些小生氣,後來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又因為一個紮著辮子的“阿姨”錯進了男洗手間。


    還撞見搶了她第一的楚君銘。


    楚君銘至今還記得她當時又羞又怒的樣子,他被質問得一臉懵,正慌亂的提褲子,她這個小丫頭就衝了過來,要把他推出去。


    然後弄斷了她留了幾個月的小指指甲,她就哇的一聲哭了。


    這一哭嚇到了楚君銘,令從來沒哄過女孩子的他手忙腳亂,偏偏,這小丫頭還一邊哭一邊埋怨他搶了她的第一,說她迴去又要被人嘲笑,還弄斷她的指甲,要他賠。


    楚君銘問她怎麽賠,她說用錢賠。


    還獅子大張口的說了一個數額,楚君銘那時隻是一個孩子,沒那麽多錢賠她,就說下次再比賽,不跟她爭第一。


    ……


    “老公,你之前那麽大方,是因為小時候欠我的錢這個原因?”


    那些記憶久遠得已經模糊了,白清靈都記不起那時楚君銘的臉,隻知道長得漂亮。


    楚君銘低低地笑,“好像是。”


    第一次有小女生說他長得再好看也要賠錢那種話。


    楚君銘抓著白清靈的手,一起翻了兩頁,停留在一張背影上,“這是你,認識嗎?”


    “偷拍我。”


    白清靈當然認得自己,隻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拍的,那是她高中時候的校服。


    “不是偷拍,是無意中入鏡的,你高二那年,我有一次受邀去你們學校……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你正蹲在假山前,不知道自言自語著什麽。”


    “我都不記得了,你那時認出了我嗎?”


    白清靈水眸裏泛著驚訝的光。


    楚君銘抬手摸了摸鼻子,“嗯,我認出了你。”


    白清靈就樂了。


    笑眯眯地望著楚君銘,嬌嬌軟軟地喊,“老公,你這是從小就暗戀我嗎?”


    “沒有。”


    楚君銘手指點上她額頭,把她推開一些保持安全距離,“一開始,我隻是覺得等有機會再見麵的時候,把指甲賠給你。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再後來,我從一個長輩那裏看到得獲時的照片……又過了幾年,我從電視上看見你的比賽。”


    “真正見到你,就是這一次了。”


    他捉住她的手指著那張背影的照片。


    年少的時候,哪裏懂得什麽愛情,楚君銘真正生了情素,是在拍她背影的那一次。


    但他是個自控力強得可怕的男人,又太有計劃和謀略,覺得時機不成熟之前,他隻是關注她的信息,從沒有在她麵前露過臉。


    “你那時讓我還指甲,後來我覺得還不了指甲,隻能以身相許了。”


    “你現在許給我看看。”


    白清靈打趣他。


    楚君銘的笑一頓,看著她星星閃閃的眸子,想到剛才……


    “等可以的時候,再許。”


    他的嗓音微啞。


    清靈撩他的同時,自己也被他反撩起了情緒。


    她把本子往床上一放,自己躺了下來,“睡覺,我今晚要抱著這個本子睡覺。”


    “為什麽不抱我。”


    “不抱。”


    我又沒自虐症。


    清靈心裏想。


    不知道為什麽,她在看見他收集著自己小時候的獲獎照片和字,甚至還有她的指甲……她心裏就層層漣漪泛開,再也停不下來。


    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從這些舊物中穿越迴了童年和青春少女時期,去到那裏經曆了一場懵懂害羞的少女初戀似的。


    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歡喜。


    楚君銘坐在旁邊看了她一會兒,才關燈,躺下後將她溫柔地攬進懷裏。


    嗓音低沉溫啞,“清靈,知道我早就對你心思不純,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


    她沒迴頭,隻是身子往他懷裏鑽了鑽。


    很溫暖的懷抱,滿滿的包裹著她。


    清靈的聲音溫軟的響在安靜的室內,“老公,我很開心,這樣一來,我還是你的初戀了。”


    “你一直是啊。”


    他的笑聲震動著耳膜,清靈眉眼都染上了溫柔幸福,“你也是我的初戀。”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


    她笑,不相信。


    他頂多知道她沒談過戀愛,還能知道她有沒有喜歡過誰嗎?


    “因為他們不夠優秀。”


    白清靈“噗嗤”一聲。


    轉過身去看楚君銘,後者眉眼挑笑,清貴俊雅得真是無人能及了。


    哪怕隻是這樣的對視,她都覺得心裏發熱。


    隻堅持了幾秒,便受不住的移開了目光。


    “我說得對嗎?”


    見她錯開視線,楚君銘低低地笑問。


    白清靈長而密的睫毛眨了眨,在他溫柔炙熱地目光下又抬眼望去。


    對上他的視線,她輕舔唇.瓣“嗯”了一聲。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所以我活了二十多年,從沒喜歡過別人,其實是一直在等你的。”


    “乖,我就喜歡聽這樣的話,以後要常說。”


    楚君銘寵溺的摸著她腦袋,朗聲大笑。


    白清靈見他笑得那麽得意,她剛想收迴一句兩句的,下巴卻突然被他修長的手指挑起,瞳孔裏,男人清雋的眉眼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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