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修塵幾個月前不離開ms集團,當時不心軟地放過墨敬騰,要毀了ms集團,並不難。


    那畢竟是他十年經營,他的離開雖然讓ms集團受了重創,但墨敬騰卻趁機又把所有實權掌控在手了。


    “我上次就告訴過他了。”墨修塵嘲諷地說:“以著他的手段,肯定會阻止我和然然在一起,我不想給他任何的機會,隻能先下手。”


    “好吧,雖然目前不是最好的時機,但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和阿鋒會盡力配合你。”


    覃牧答應得很爽快。


    他上次也答應過他老媽,等修塵處理了ms集團的事,昊宸不需要他操心的時候,他就迴a市,接受他老媽的安排,結婚生子都行。


    念及此,覃牧眸底染上一絲落寞,修塵這麽急的要解決掉墨敬騰,怕是不隻是不想給墨敬騰傷害了然然的機會。


    然然,應該是迴到他身邊了。


    那句話,他沒有問,墨修塵也沒有說。


    掛了電話,他忽然覺得十分孤獨,原本今天很疲憊,剛才是想睡覺的,可現在,睡意卻莫名消失了。


    覃牧走出臥室,在客廳的沙發裏坐下,拿起茶幾上的啤酒,開了蓋,連倒杯子裏都省了,直接仰頭,對著酒瓶灌下肚裏。


    這是洛昊鋒那天晚上買來沒有喝完的,還剩下三瓶,他因為身體原因,一直不曾沾酒。


    那晚洛昊鋒慫恿他喝,他都拒絕了,其實,並非他覺得自己不能喝,而是想起那天晚上然然的那句話,他自己就不想喝。


    好久沒有喝酒了,幾口酒下肚,竟然滿心都是苦澀,他唇角勾起,卻沒形成笑意,而是一抹悲涼的弧度。


    明知不該動心,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因她的喜怒哀樂而牽動,明知不該愛,卻總是不顧一切,明知他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不管經曆怎樣的磨難,最終都會幸福的在一起,他卻還是在得知結局時,忍不住心生苦澀。


    覃牧,這一次,你真的該放下了。


    他又喝下一口,任由那抹苦澀蔓延整個心房。然然已經迴到修塵身邊,以後,再也不需要他了。


    一瓶酒下肚,緩解不了他絲毫的痛苦,又打開第二瓶,一口氣喝完,覃牧覺得心裏的難過不減反增,他抿抿唇,拿過最後一瓶打開。


    門外,傳來敲門聲。


    “阿牧,開門。”


    是洛昊鋒的聲音,覃牧蹙了蹙眉,放下酒瓶,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外麵,洛昊鋒就立即皺了眉頭,“阿牧,你喝酒了?”他說完,目光越過他,看向客廳裏。


    “有事嗎?”


    覃牧不答反問,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內,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洛昊然眯了眯眼,桃花眼探究地看著覃牧,“阿牧,你什麽意思,難道屋子裏藏了女人,不敢讓我進去?”


    “那是你才幹的事。”


    覃牧冷睨了一眼,手鬆開門把,轉身朝沙發走去。


    洛昊鋒嗬嗬一笑,反上門,跟著他走到沙發前坐下,見覃牧拿起酒開瓶,他目光掃過另外兩個空瓶,一把奪過他手中剛開了瓶的酒,笑著說:“阿牧,你已經喝了兩瓶,這瓶是我的。”


    “給我。”覃牧眸色一冷,語氣發沉。


    洛昊鋒才不害怕他呢,他站起身避開他伸過來的手,笑嘻嘻地說:“阿牧,這些酒還是我買的,那天晚上讓你喝,你不是不喝的嗎,怎麽,現在又偷喝我的酒。”


    覃牧擰著眉,眸光沉沉地看著洛昊鋒,“阿鋒,酒給我,你再去買一些上來。”


    他說著,拉開麵前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扔在茶幾上,今晚,他想醉一次。


    洛昊鋒詫異地眨了眨眼,繼而搖頭:“我不去,阿牧,你受什麽刺激了?要我給你買一百塊錢的啤酒,那你還不喝死?”


    “少廢話。”覃牧不悅地斥責。


    他好看的眉宇緊擰著,俊臉陰沉,眸光冷銳地盯著他。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上次然然說過,不讓你喝酒的。”


    覃牧在聽見他說‘然然’兩個字時,表情微微一僵,他耳畔迴蕩起那晚溫然輕軟關切的聲音,一抹痛楚,自垂下的眸底滑過,他抿了抿唇,抓起茶幾上的鈔票,起身就要自己去買。


    “阿牧。”


    洛昊鋒臉色一變,本能的伸手抓住覃牧。


    覃牧轉頭,眸光冷冷地盯著他:“放開,我自己去樓下買。”


    洛昊鋒閃身擋住他去路,手中還緊緊握著那瓶酒,溫和地勸道:“阿牧,你已經喝了兩瓶,今晚別再喝了。”


    “不過是幾瓶啤酒,又喝不醉。”覃牧推開洛昊鋒,大步朝門口走。他的酒量不錯,三五瓶確實喝不醉,不過,他今晚是真的想醉,自己下去買,定然不會再買啤酒。


    洛昊鋒見攔不住他,不由得沉了臉,嚴肅地說:“阿牧,你敢再喝,我就給然然打電話。”


    他說著,真的掏出手機,作勢要撥號。


    覃牧已經到了門口,聽見他的話,抬手打算開門的手收迴,轉頭,眸光沉冷地看著洛昊鋒,片刻後,臉上的陰沉被唇邊一抹苦澀替代:


    “阿鋒,別拿然然來威脅我。”


    他低沉的嗓音滲進一絲落寞,洛昊鋒聽得心頭一緊,捏緊手機說:“阿牧,你要是真難受,我陪你去健身房發泄發泄,但不能買醉。”


    覃牧先是一愣,忽而笑了。


    那笑容,看在洛昊鋒眼裏,心裏十分難受。


    他還沒想到說什麽安慰的話,覃牧已然開了口,聽似漫不經心地語氣,卻透著篤定和犀利,兩瓶酒下肚,絲毫不影響他的洞察入微和判斷力:“是不是修塵給你打電話了?”


    修塵還是知道了嗎?


    洛昊鋒見他已經猜到,也不否認,點頭,溫和地解釋:“修塵剛才給我打了電話,然然已經跟他迴家了,阿牧,你何必這樣苦了自己。”


    覃牧唇邊的笑還在,隻是,太多的苦澀和無奈,看得人心疼。


    “我也不想,可是阿鋒,你能控製你自己的心不去想白筱筱嗎?也許,有那麽一天,我真的能忘記,但,現在,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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