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什麽？”顧皖風發現腳下好像踩了東西，拿起一看是兩張照片，兩個女孩子他都認識。
顧皖風是陽城的社交紅人，一半以上的世家子弟他都認識，尤其照片背麵還有介紹，指向性太強。
“解釋解釋。”顧皖風的口氣仿佛是抓到了南雪意出軌現場，眼神也變的危險起來。
南雪意舌頭都打結了，怎麽還是被看到了？頭疼！
“那是小意表哥的相親對象，拿過來讓小意幫忙看看，問問他認識不認識，品性怎麽樣。”奶奶不急不慌的說道。
南雪意震驚，不過短短幾分鍾他奶奶竟然想好了說辭。
“哦，原來如此，我說小意一直這麽乖，哪裏來的女孩子照片，還都是我認識的人。”顧皖風把照片放在茶幾上，笑的沒心沒肺的。
“你都認識啊。”奶奶也笑的更加和藹。
“是，我認識人多。”顧皖風很熱情，“家裏的哪位表哥呀，我見過嗎，小意的親戚以後也可能是我的親戚，能幫忙的我不會推辭。”
聽了這話，南家二老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也不是多近的親戚，是遠房表舅家的，你肯定沒見過。”奶奶一點都不慌，繼續瞎掰。
“小顧這孩子就是熱心，打小看著就歡實，你和小意好好相處，有時間我找你爺爺下棋去。”爺爺說道。
“我爺爺也正好想您了，有時間一定聚聚。”顧皖風迴答的滴水不漏。
“你們倆……小意也是衝動，你說說你們才二十出頭，這麽早求婚有點胡鬧了。”奶奶表麵說的雲淡風輕，實際上一直在觀察顧皖風的反應。
“原來您不同意嗎？”顧皖風幾乎是一秒變臉，好像是傷心，又有點難過，“是難為您二老了。”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爺爺緩緩的說道：“我們也不是反對，畢竟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們作為長輩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孫子能夠好好的。你家裏跟你談過嗎？”
“最近太忙了，倒是沒認真的坐下來說，不過顧家這邊一切有我。”顧皖風沒有給出任何承諾，又像承諾了一切。
南雪意看著顧皖風跟他爺爺周旋，心裏五味雜陳，這不是他熟悉的顧皖風。他們兩個的生長軌跡幾乎是重合的，但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顧皖風變的有幾分陌生。
“你這孩子，自小你爺爺就說你鬼主意多，家裏沒人拿的住你。”爺爺明著在誇讚顧皖風，實際上是要通過戴高帽子的行為，套顧皖風一個承諾。
“您這話說的，以後不就有了，小意說的我都聽著。”顧皖風笑的十分開心。
隻有南雪意看的出來，顧皖風有幾分不耐煩，他最不喜歡被人逼迫和算計。
而今天他爺爺奶奶說話，是一步一個坑的給顧皖風挖。
阿姨過來說飯做好了，讓過去先。
“跟我一起吃點，自己吃飯沒意思。”顧皖風看著南雪意，眼神語氣都是不容拒絕的，“你中午吃的也不多不是。”
“好。”南雪意難得乖順，他不想留下單獨麵對他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也吃一些吧。”顧皖風說道，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不了不了，這個時間可吃不下去。”下午三點多，這個時候吃的什麽飯，“人老了胃口小了。”
爺爺率先站了起來：“我門先迴去了，晚上還有事。”
“爺爺奶奶不留下吃晚飯啊，人多熱鬧。”顧皖風還在挽留。
“改天吧，改天吧。”奶奶擺擺手。
送走了他們，顧皖風趕緊去餐廳吃飯，說餓不是假的。
“你也吃點。”顧皖風把另一盤海鮮飯推給南雪意。
“嗯。”南雪意看著他吃都被傳染上餓感了，自己一個人吃飯確實沒意思。
吃到一半鮮蝦粉絲煲和東坡肉也上桌了，兩人一頓狂掃。吃完飯，顧皖風覺得有必要跟南雪意聊聊，如果兩人聯手糊弄家裏，有些事就得說開了。今天南家爺爺奶奶來透露出的信息就是南家在催婚，不管對方是不是顧皖風，南雪意都會被推出去。
南雪意歎了口氣，帶著顧皖風來到客廳把剩下的照片給他看。
看到這個數量顧皖風很是驚訝。
“我的媽呀，這陣仗趕上過去大戶人家小姐拋繡球了，你爺爺奶奶夠下工夫的。”顧皖風的話不無諷刺，從他和南雪意傳出求婚的事情才一個多禮拜，南家就準備了這麽多後備人選，南家二老手腳夠麻利的。
南雪意有幾分尷尬，被顧皖風戳破他心裏挺難受。
等全部看完，顧皖風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虞。
“怎麽了？”南雪意接過阿姨手裏的鮮榨西瓜汁，遞給顧皖風一杯。
顧皖風攥著手裏的照片，看向南雪意的眼神帶著同情：“你跟我上樓。”
轉身率先上了樓，南雪意不明所以跟在後麵去了他的房間。
一進門顧皖風就把南雪意按在沙發上，拿著照片：“這個男人比你大十三歲，他私生子都上小學一年級了。這個男人，年齡倒是差不多，可是私生活混亂的跟魔怔了一樣，他呢要麽是腦子有病，要麽是下麵有病。這個女人她家遺傳精神分裂，他媽就是他爸弄死的，他爸後來自殺了，他爺爺也在精神病院裏關著呢。這個女人專注婚姻事業，才二十四二婚都他媽離了。還有這位美女，她就不喜歡男人……”
顧皖風把照片往桌子上一甩，說不下去了，南家是誠心惡心南雪意還是為了利益半點都不挑，好歹是自己的孫子，沒這麽辦事的。
反而是南雪意聽了這些越來越冷靜。
“謝謝你告訴我，你別生氣。”我會誤會的。
顧皖風攥著南雪意的雙臂將人提起來，質問道：“南雪意你真願意南家這麽糟蹋你？”
南雪意深深的看著顧皖風的眼睛，純粹的墨黑之中閃耀著虹彩，能將人吸住一樣。手臂上傳來了疼痛感，真實刻骨。
“我不願意。”南雪意別開臉看向牆壁，心跳快了起來，“所以我們結婚吧。”
顧皖風鬆了手，南雪意失了支撐跌坐在沙發上。他感覺臉在燒，所以不敢抬頭，從而錯過了顧皖風眼中迸發出的耀眼光彩。
過了許久顧皖風才說道：“好，我來安排。”
結婚的事定了下來，南雪意不知道顧皖風是如何說服他家的，一切都像按了快進鍵。正式見家長，訂婚，過禮，訂日子。
南雪意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他不傻，比起南家願意促成這件事，顧家不是很樂意。
所以這段婚姻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是被所有人祝福的，即使從小就喜歡他的顧皖風的爸媽，在看向自己兒子的時候也有一份心疼在裏麵，真正希望他們好的大概隻有他媽。
婚禮定在了五月，初夏正是陽城最好的季節，不冷不熱也不會太曬。南雪意認為太趕了，放在入秋的時候多好，或者都訂婚了，拖個一兩年也不是不成。
顧皖風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既然做戲就做全套，不要中途生變才好。
這個消息很轟動，同性婚姻合法很多年，但是這麽年輕就結婚的還是少，還如此高調。
甚至有雜誌和電視台想采訪他們，顧皖風想都沒就拒絕了。
南雪意接到了很多打著關心旗號，而真實意圖是在刺探隱私，滿足好奇心的電話，他疲於應付，最後索性不在搭理。拒絕一切跟結婚有關的話題。
他們的新房選在了離南雪意學校不遠的地方，走路十來分鍾。顧皖風平常上班都是開車，所以不在乎距離。
南雪意就去了一次，毫無意外裝修風格是溫暖的色彩，沒有大片留白，符合顧皖風不喜歡白色的心思，南雪意清楚他是這個房間裏最為顯眼的白色，可能也是顧皖風最不待見的存在。
他們隻是為了彼此爭取自由的砝碼，不具備更多的價值。
婚期臨近，顧皖風簡直忙瘋了，公司的事，婚禮的事，一件一件的全堆在一起。
兩人已經兩個星期沒見過麵了，幾乎是了創紀錄。上次這麽久沒見還是初中的時候，顧皖風去米國參加一個夏令營，去了一個月。
迴來之後一直抱怨那邊東西不好吃，說以後再也不去了，後來也確實沒再離開過那麽久。
今天是狂擠才有半天時間，去一個私人高定工作室定製禮服。
團隊很專業，都是熟人，南雪意和顧皖風很多衣服都是在這裏定做的。
“你這麽累，以前的衣服也不是不能穿，何必趕這個時候做？”南雪意因為精神緊張，也感覺累。要不是顧皖風強行拉他出來，他都不想見人。
在他看來衣服隨便穿穿就得了，走個過程不就行了。
“穿不了了，我長個了。”顧皖風看著工作室助理給南雪意量尺寸。
“你多大了還長個？”南雪意轉過頭來，驚奇的看著他。還長？抽什麽瘋，已經快一米九了，非要長成綠巨人嗎？
顧皖風站起來，來到南雪意身邊，看著鏡子裏的人說道：“二十三還竄一竄呢，我才二十二。”
說完摸了一下南雪意的頭發，把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姿態很親昵。
南雪意想躲開，但是顧皖風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都看著呢。”
第13章 接吻要練習嗎
南雪意渾身一僵，這是做樣子給外人看呢。
他理解沒再動，隻是顧皖風的唿吸吹拂在他耳邊，心裏湧動著戰栗。
“二位感情可真好，自小一起長大果然不一樣。”設計師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羨慕，他為二人服務已經超過五年，彼此比較熟悉。不過二人同框的機會不錯，每次都是分開來。
“那是，我們離不開彼此。”顧皖風順勢把人攬進懷裏，跟南雪意說，“鼓樓南街那邊新開了家不錯的館子，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南雪意痛快的答應，隻求他趕緊鬆手。
“這次的衣服重新做也是有道理的，顧少長高了，南少又瘦了。”設計師在一旁看著剛剛助理測量完的數據。
“瘦了？”顧皖風去捏南雪意的腰，也沒捏出個所以然，一直都沒肉。
“嗯，腰圍、臀圍，都比上次小了些，不多。”設計師合上文件夾，“看來準備婚禮挺累人啊。”
“誰說不是呢，我是勝在能吃，他一忙起來就吃不下東西。”顧皖風又捏了捏南雪意的手。
“也還好。”南雪意借著係扣子，把手抽出去，“弄完了吧，不是說去吃東西嗎。”
顧皖風卻把人轉過去，親自給南雪意係上襯衣的扣子。
“我再最後確認一下顏色，婚禮典禮上確定南少是黑色，顧少是白色。敬酒的時候南少是銀灰色，顧少是黑色。派對上南少是紅色，顧少是藍色。”設計師問道。
原以為典禮上顏色會調過來，沒想到是這樣。
“嗯。”顧皖風點了下頭。
“你穿白色？”不是不喜歡嗎，南雪意沒太注意顏色，還以為典禮上兩人都是黑色的西裝。
“對啊，我穿白色老帥了。”顧皖風唿嚕了一把頭發，帶著一股中二的自信。
“你穿婚紗更帥。”南雪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喜歡就不要勉強。
“呦嗬，我今天才知道你還有這愛好呢，必須滿足，我迴頭定一條迴家穿給你看呀。”顧皖風大方表示，這都不是事。
周圍人都忍著笑，一個跟顧皖風比較熟的小助理說道：“顧少可真會寵人。”
“我不是會寵人，我隻會寵他。”顧皖風戳了戳南雪意的臉。
旁邊小姑娘都快變成星星眼了，南雪意無奈的發現，顧皖風想忽悠別人的時候，那是真下功夫。隻是這麽賣力，他怕有一天自己當了真。
“再來條粉色的吧，就是那個什麽死亡粉。”南雪意開始加碼。
“死亡芭比粉。”小助理接口道。
顧皖風是陽城的社交紅人，一半以上的世家子弟他都認識，尤其照片背麵還有介紹，指向性太強。
“解釋解釋。”顧皖風的口氣仿佛是抓到了南雪意出軌現場，眼神也變的危險起來。
南雪意舌頭都打結了，怎麽還是被看到了？頭疼！
“那是小意表哥的相親對象，拿過來讓小意幫忙看看，問問他認識不認識，品性怎麽樣。”奶奶不急不慌的說道。
南雪意震驚，不過短短幾分鍾他奶奶竟然想好了說辭。
“哦，原來如此，我說小意一直這麽乖，哪裏來的女孩子照片，還都是我認識的人。”顧皖風把照片放在茶幾上，笑的沒心沒肺的。
“你都認識啊。”奶奶也笑的更加和藹。
“是，我認識人多。”顧皖風很熱情，“家裏的哪位表哥呀，我見過嗎，小意的親戚以後也可能是我的親戚，能幫忙的我不會推辭。”
聽了這話，南家二老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也不是多近的親戚，是遠房表舅家的，你肯定沒見過。”奶奶一點都不慌，繼續瞎掰。
“小顧這孩子就是熱心，打小看著就歡實，你和小意好好相處，有時間我找你爺爺下棋去。”爺爺說道。
“我爺爺也正好想您了，有時間一定聚聚。”顧皖風迴答的滴水不漏。
“你們倆……小意也是衝動，你說說你們才二十出頭，這麽早求婚有點胡鬧了。”奶奶表麵說的雲淡風輕，實際上一直在觀察顧皖風的反應。
“原來您不同意嗎？”顧皖風幾乎是一秒變臉，好像是傷心，又有點難過，“是難為您二老了。”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爺爺緩緩的說道：“我們也不是反對，畢竟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我們作為長輩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孫子能夠好好的。你家裏跟你談過嗎？”
“最近太忙了，倒是沒認真的坐下來說，不過顧家這邊一切有我。”顧皖風沒有給出任何承諾，又像承諾了一切。
南雪意看著顧皖風跟他爺爺周旋，心裏五味雜陳，這不是他熟悉的顧皖風。他們兩個的生長軌跡幾乎是重合的，但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顧皖風變的有幾分陌生。
“你這孩子，自小你爺爺就說你鬼主意多，家裏沒人拿的住你。”爺爺明著在誇讚顧皖風，實際上是要通過戴高帽子的行為，套顧皖風一個承諾。
“您這話說的，以後不就有了，小意說的我都聽著。”顧皖風笑的十分開心。
隻有南雪意看的出來，顧皖風有幾分不耐煩，他最不喜歡被人逼迫和算計。
而今天他爺爺奶奶說話，是一步一個坑的給顧皖風挖。
阿姨過來說飯做好了，讓過去先。
“跟我一起吃點，自己吃飯沒意思。”顧皖風看著南雪意，眼神語氣都是不容拒絕的，“你中午吃的也不多不是。”
“好。”南雪意難得乖順，他不想留下單獨麵對他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也吃一些吧。”顧皖風說道，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不了不了，這個時間可吃不下去。”下午三點多，這個時候吃的什麽飯，“人老了胃口小了。”
爺爺率先站了起來：“我門先迴去了，晚上還有事。”
“爺爺奶奶不留下吃晚飯啊，人多熱鬧。”顧皖風還在挽留。
“改天吧，改天吧。”奶奶擺擺手。
送走了他們，顧皖風趕緊去餐廳吃飯，說餓不是假的。
“你也吃點。”顧皖風把另一盤海鮮飯推給南雪意。
“嗯。”南雪意看著他吃都被傳染上餓感了，自己一個人吃飯確實沒意思。
吃到一半鮮蝦粉絲煲和東坡肉也上桌了，兩人一頓狂掃。吃完飯，顧皖風覺得有必要跟南雪意聊聊，如果兩人聯手糊弄家裏，有些事就得說開了。今天南家爺爺奶奶來透露出的信息就是南家在催婚，不管對方是不是顧皖風，南雪意都會被推出去。
南雪意歎了口氣，帶著顧皖風來到客廳把剩下的照片給他看。
看到這個數量顧皖風很是驚訝。
“我的媽呀，這陣仗趕上過去大戶人家小姐拋繡球了，你爺爺奶奶夠下工夫的。”顧皖風的話不無諷刺，從他和南雪意傳出求婚的事情才一個多禮拜，南家就準備了這麽多後備人選，南家二老手腳夠麻利的。
南雪意有幾分尷尬，被顧皖風戳破他心裏挺難受。
等全部看完，顧皖風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虞。
“怎麽了？”南雪意接過阿姨手裏的鮮榨西瓜汁，遞給顧皖風一杯。
顧皖風攥著手裏的照片，看向南雪意的眼神帶著同情：“你跟我上樓。”
轉身率先上了樓，南雪意不明所以跟在後麵去了他的房間。
一進門顧皖風就把南雪意按在沙發上，拿著照片：“這個男人比你大十三歲，他私生子都上小學一年級了。這個男人，年齡倒是差不多，可是私生活混亂的跟魔怔了一樣，他呢要麽是腦子有病，要麽是下麵有病。這個女人她家遺傳精神分裂，他媽就是他爸弄死的，他爸後來自殺了，他爺爺也在精神病院裏關著呢。這個女人專注婚姻事業，才二十四二婚都他媽離了。還有這位美女，她就不喜歡男人……”
顧皖風把照片往桌子上一甩，說不下去了，南家是誠心惡心南雪意還是為了利益半點都不挑，好歹是自己的孫子，沒這麽辦事的。
反而是南雪意聽了這些越來越冷靜。
“謝謝你告訴我，你別生氣。”我會誤會的。
顧皖風攥著南雪意的雙臂將人提起來，質問道：“南雪意你真願意南家這麽糟蹋你？”
南雪意深深的看著顧皖風的眼睛，純粹的墨黑之中閃耀著虹彩，能將人吸住一樣。手臂上傳來了疼痛感，真實刻骨。
“我不願意。”南雪意別開臉看向牆壁，心跳快了起來，“所以我們結婚吧。”
顧皖風鬆了手，南雪意失了支撐跌坐在沙發上。他感覺臉在燒，所以不敢抬頭，從而錯過了顧皖風眼中迸發出的耀眼光彩。
過了許久顧皖風才說道：“好，我來安排。”
結婚的事定了下來，南雪意不知道顧皖風是如何說服他家的，一切都像按了快進鍵。正式見家長，訂婚，過禮，訂日子。
南雪意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他不傻，比起南家願意促成這件事，顧家不是很樂意。
所以這段婚姻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是被所有人祝福的，即使從小就喜歡他的顧皖風的爸媽，在看向自己兒子的時候也有一份心疼在裏麵，真正希望他們好的大概隻有他媽。
婚禮定在了五月，初夏正是陽城最好的季節，不冷不熱也不會太曬。南雪意認為太趕了，放在入秋的時候多好，或者都訂婚了，拖個一兩年也不是不成。
顧皖風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既然做戲就做全套，不要中途生變才好。
這個消息很轟動，同性婚姻合法很多年，但是這麽年輕就結婚的還是少，還如此高調。
甚至有雜誌和電視台想采訪他們，顧皖風想都沒就拒絕了。
南雪意接到了很多打著關心旗號，而真實意圖是在刺探隱私，滿足好奇心的電話，他疲於應付，最後索性不在搭理。拒絕一切跟結婚有關的話題。
他們的新房選在了離南雪意學校不遠的地方，走路十來分鍾。顧皖風平常上班都是開車，所以不在乎距離。
南雪意就去了一次，毫無意外裝修風格是溫暖的色彩，沒有大片留白，符合顧皖風不喜歡白色的心思，南雪意清楚他是這個房間裏最為顯眼的白色，可能也是顧皖風最不待見的存在。
他們隻是為了彼此爭取自由的砝碼，不具備更多的價值。
婚期臨近，顧皖風簡直忙瘋了，公司的事，婚禮的事，一件一件的全堆在一起。
兩人已經兩個星期沒見過麵了，幾乎是了創紀錄。上次這麽久沒見還是初中的時候，顧皖風去米國參加一個夏令營，去了一個月。
迴來之後一直抱怨那邊東西不好吃，說以後再也不去了，後來也確實沒再離開過那麽久。
今天是狂擠才有半天時間，去一個私人高定工作室定製禮服。
團隊很專業，都是熟人，南雪意和顧皖風很多衣服都是在這裏定做的。
“你這麽累，以前的衣服也不是不能穿，何必趕這個時候做？”南雪意因為精神緊張，也感覺累。要不是顧皖風強行拉他出來，他都不想見人。
在他看來衣服隨便穿穿就得了，走個過程不就行了。
“穿不了了，我長個了。”顧皖風看著工作室助理給南雪意量尺寸。
“你多大了還長個？”南雪意轉過頭來，驚奇的看著他。還長？抽什麽瘋，已經快一米九了，非要長成綠巨人嗎？
顧皖風站起來，來到南雪意身邊，看著鏡子裏的人說道：“二十三還竄一竄呢，我才二十二。”
說完摸了一下南雪意的頭發，把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姿態很親昵。
南雪意想躲開，但是顧皖風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都看著呢。”
第13章 接吻要練習嗎
南雪意渾身一僵，這是做樣子給外人看呢。
他理解沒再動，隻是顧皖風的唿吸吹拂在他耳邊，心裏湧動著戰栗。
“二位感情可真好，自小一起長大果然不一樣。”設計師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羨慕，他為二人服務已經超過五年，彼此比較熟悉。不過二人同框的機會不錯，每次都是分開來。
“那是，我們離不開彼此。”顧皖風順勢把人攬進懷裏，跟南雪意說，“鼓樓南街那邊新開了家不錯的館子，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南雪意痛快的答應，隻求他趕緊鬆手。
“這次的衣服重新做也是有道理的，顧少長高了，南少又瘦了。”設計師在一旁看著剛剛助理測量完的數據。
“瘦了？”顧皖風去捏南雪意的腰，也沒捏出個所以然，一直都沒肉。
“嗯，腰圍、臀圍，都比上次小了些，不多。”設計師合上文件夾，“看來準備婚禮挺累人啊。”
“誰說不是呢，我是勝在能吃，他一忙起來就吃不下東西。”顧皖風又捏了捏南雪意的手。
“也還好。”南雪意借著係扣子，把手抽出去，“弄完了吧，不是說去吃東西嗎。”
顧皖風卻把人轉過去，親自給南雪意係上襯衣的扣子。
“我再最後確認一下顏色，婚禮典禮上確定南少是黑色，顧少是白色。敬酒的時候南少是銀灰色，顧少是黑色。派對上南少是紅色，顧少是藍色。”設計師問道。
原以為典禮上顏色會調過來，沒想到是這樣。
“嗯。”顧皖風點了下頭。
“你穿白色？”不是不喜歡嗎，南雪意沒太注意顏色，還以為典禮上兩人都是黑色的西裝。
“對啊，我穿白色老帥了。”顧皖風唿嚕了一把頭發，帶著一股中二的自信。
“你穿婚紗更帥。”南雪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喜歡就不要勉強。
“呦嗬，我今天才知道你還有這愛好呢，必須滿足，我迴頭定一條迴家穿給你看呀。”顧皖風大方表示，這都不是事。
周圍人都忍著笑，一個跟顧皖風比較熟的小助理說道：“顧少可真會寵人。”
“我不是會寵人，我隻會寵他。”顧皖風戳了戳南雪意的臉。
旁邊小姑娘都快變成星星眼了，南雪意無奈的發現，顧皖風想忽悠別人的時候，那是真下功夫。隻是這麽賣力，他怕有一天自己當了真。
“再來條粉色的吧，就是那個什麽死亡粉。”南雪意開始加碼。
“死亡芭比粉。”小助理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