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表演 ”結束後,我正準備收拾東西去吃飯。覃琴走到我的麵前攔著我的去路和我說道“我已經喊他們留了飯菜給我們了,先陪我出去走一趟。晚點再迴來吃。”


    我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放下手裏的東西跟在覃琴的身後走出了公司大門。


    一路上,覃琴拿著手機,一邊小聲的講電話一邊在前麵帶路。


    走了十幾分鍾,我們來到公交站牌這裏,覃琴捂著話筒的位置,和公交司機大哥講了句“後麵的這個是我們的人。”


    打完招唿後,她錢都沒有給車上的售票員就徑直的朝著後麵空閑的座位上走去。


    我也在覃琴的旁邊的空置座位上坐了下來,等覃琴講完電話後,我疑惑的問道“覃姐,我們去哪裏啊?”


    覃琴對我翻了個白眼,敷衍的說“好奇寶寶麽?問那麽多幹嗎?你跟著來就可以了。”


    隨即我便不再多問,將目光投向車外的風景。而車內的售票員自始至終都未收取我們二人的車費。此情此景,已再明顯不過。


    當初住在鐵皮房時,蓉姐她們閑聊時便提及,公交車司機與我們公司有合作,我們乘坐公交車無需付費。正因如此,當時我和張薇薇逃跑的時候,才不敢乘坐公交車逃離此地。不然一上車,公司的人立馬就會找到我們。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禁的想起了張薇薇,她現在應該迴到老家了吧!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呢!


    想起張薇薇塞到我手裏的那個紙團,裏麵隻有兩個電話,一個是她的手機號碼。另外一個號碼隻寫著泰叔兩個字,泰叔是誰呢?張薇薇家裏的親戚麽?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公交車緩緩的停靠在路上。覃琴拍了拍我的大腿,對我說道“起來,我們下車了。”


    我們從車上下來後,覃琴領著我拐進了一條小道上。雖然這裏同樣很偏僻,但相對比公司那邊要稍微熱鬧一點。


    偶爾會有路人從我們的身邊經過,附近還是有不少的樓房,樓房下麵的門麵少數已經開門在營業了,麻將館、小賣部、小飯店之類的。大多數都是卷閘門拉下來沒有開門的。


    覃琴帶著我兜兜轉轉後,來到一處居民樓後和看樓的大爺打了聲招唿就往樓上走去。


    我看了看,這棟樓房也就是五六層的樣子。我們走樓梯來到四樓後,覃琴走到四零四的房門麵前敲了敲。不久,屋內傳來一道聲音,對方警惕的問道“找誰的?”


    覃琴隔著房門說了句“賣茶葉的”,說完就站在那裏等待著。沒多久,門就從裏麵給打開了。覃琴扭過頭來和我說道“你在門外等著。”


    覃琴走進了屋裏,然後順手將門給關上了,留我一個人在門口那裏等著。


    過了很久,房門再次打開了。覃琴指了指屋內一個男人手裏的文件袋,然後對我吩咐道“把袋子拿上,我們迴去。”


    我從那人手裏接過文件袋後就跟在覃琴的身後離開了這棟居民樓。


    我們兩人下樓後便朝著公交站牌的方向走去,此時我們周邊沒什麽路人,偏僻的小路上顯得十分安靜。


    突然一陣轟鳴聲從我們身邊經過,而覃琴卻在轟鳴聲後應聲倒地。


    我此時還沒反應過來,隻能傻傻的看著摔倒在地的覃琴。


    覃琴死死的抓著挎包不肯鬆手,摩托車後座的男人看到覃琴倒地還不願意鬆手的時候,立即就從後座上跳了下來。


    他帶著頭盔,我看不到他的長相表情,隻見他快速的走到覃琴的麵前,抬起腿就朝著覃琴的身上踢去。


    雖然覃琴被踢的哇哇叫,但她抓著挎包的手卻始終都沒有鬆開。


    摩托車上麵的駕駛員眼看周圍都沒人,不慌不忙的將摩托車的腳架打下來後,把摩托車停好了就氣勢洶洶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看著摩托車上那兩人的動作,我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次是遇到gz市裏另一種特殊職業人員“飛車黨”了。


    於是我立刻就開始大聲唿救了起來,並且下意識的朝著後麵後退了幾步。


    那個摩托車駕駛員從褲腳那裏抽出一把刀遙遙指向我恐嚇道“死丫頭,閉嘴。再喊我捅死你。”


    鋒利的刀身宛如鏡麵,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耀眼的光芒。我嚇的將手裏的文件袋丟在地上,然後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其發出任何的聲音。


    拿刀的那人眼看我十分的配合,朝著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樣就對了嘛!叫什麽叫。這裏周圍都沒有人,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們的。即使真的有人來,也得問問我手裏的刀同不同意。”


    我雙手捂著嘴巴,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對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了。


    那個男人提著刀繼續朝著覃琴的麵前走去,覃琴看到對方手裏明晃晃的砍刀後,嚇得大聲的喊道“我是毒蝴蝶的人,你們別亂來。”


    拿刀的男人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假裝沒聽見繼續朝著覃琴那裏走去。


    我感覺的到他們是知道毒蝴蝶這個稱號的,但他們仿佛裝作沒聽見一般。


    覃琴見報出名號後沒有作用,於是開口大聲的求饒,但手裏的挎包卻仍然死死的拽住不肯鬆手。


    拿刀的那人對著同伴喊道“愣著幹嗎?趕緊動手啊!”


    於是摩托車後座的男人用力的拉扯著覃琴的手裏的挎包。在拉扯的過程中,挎包的帶子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斷開了。把挎包搶過來的那個男人興奮的說道“得手了。我們走。”


    拿刀的那個男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看到覃琴耳朵上的金耳環後便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子,快速的一路小跑來到覃琴的麵前,然後伸手將覃琴的金耳環給扯了下來。


    覃琴用手捂著鮮血直流的耳朵,痛的哭出了聲來。


    拿刀的那人突然將刀舉了起來,然後朝著覃琴的手腕處砍去。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後,覃琴的手就被砍斷了。而拿刀的那個男人順勢接住了即將掉落在地的玉手鐲。


    我見到如此血腥的畫麵,嚇的尖叫了起來。對方舉著沾染著鮮血的砍刀轉身指向了我,雖然他戴著頭盔沒說話,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閉嘴。


    我再次用雙手緊緊的把嘴巴捂起來,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那兩個男人一個搶了覃琴手裏的挎包,一人搶奪了覃琴身上的金耳環和玉手鐲後滿意的騎著摩托車離開了這裏。


    我看到他們兩人離開後,慌慌張張的跑到覃琴的麵前將她扶著坐了起來。那血腥的畫麵惹的我嘔吐不止。


    而覃琴虛弱的喊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撿起來…”隨後她就痛的暈了過去。


    過了一會,一輛摩托車再次從我們的身邊經過。那個大叔看到滿地的鮮血,再看到昏迷不醒的覃琴,嚇的連忙拿起手機報了警。


    警車還沒到,救護車就已經先到了。我走進救護車後,救護車的鈴聲瞬間就拉響了。我們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醫院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來到醫院後,護士讓我趕緊去繳費進行手術,可是我的身上哪裏有錢。


    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覃琴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從護士手裏借來了一個電話,她把號碼撥通後就將手機遞給了我。


    慌慌張張的情況下,我也不知道電話裏的是誰,把覃琴的情況簡單的和對方講了一遍,接著我將所在醫院的地址告訴對方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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