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酒意已經襲了他整個思維,麵前的是像溫淺的女人,閉上眼再次睜開,還是溫淺驚恐地看著他。


    他不想溫淺害怕他,伸手主動圈住她的脖子。


    “子齊哥……”溫雅見顧子齊醒了原本正害怕,沒想到他主動吻了自己!


    “溫淺……”他低低喊著她的名字。


    溫雅渾身一震,卻是學著溫淺喊:“子齊哥哥……”


    顧子齊的心口一蕩,猛然起身,反身就把她壓下,扣住她的雙手。閉著眼睛,啃咬她的肩窩。


    “溫淺……溫淺……”嘴裏一遍遍地呢喃。


    “子齊哥哥……”


    “溫淺!我想你!我想你!”他想她快要發瘋了!為了不想她,他找了夏小可那個替身!可那個女人竟然背著他偷人!


    想起來就是怒!就是恨!他抓著溫雅近乎粗魯。


    “子齊哥哥……子齊哥哥……”溫雅卻是迎合著他給予的一切,哪怕是疼,她也心甘情願地接受。


    因為等這一天,她等了太久太久……她還記得那一年姐姐爬上顧子齊的床,成了他的女人,她卻在門外哭得撕心裂肺……


    房間裏是溫雅婉轉的吟哦聲,門外顧家二少爺顧聖權緊緊捏成拳,他看著溫雅扶顧子齊進房,又看到顧子齊的傭人被打發出來。


    深吸一口氣,顧聖權轉身大步離開。


    “二少!這麽晚了,您還要出去嗎?”田管家拿著一份資料上樓就看到了顧聖權。


    顧聖權看到田管家手中的資料,知道他要拿給顧子齊。


    “大哥喝醉酒睡下了,不用去打擾,我出去一下。”顧聖權直接走開。


    “是,二少!”田管家看一眼少爺的房門,是緊閉的。


    既然少爺已經睡下,他自然不敢去打擾!


    顧聖權的車子在無人的公路上狂奔,耳邊是溫雅的嬌吟,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裏麵上演著怎樣的一幕!


    四年前,他在溫淺的葬禮上第一次見到溫雅,那時候的溫雅因為姐姐的死去,哭得肝腸寸斷,她伏在顧子齊的身上,梨花帶雨的臉讓他第一次有了保護的衝動。


    為了不讓她再為姐姐的死傷心,他甚至願意做任何事討她歡心!


    可是無論他做什麽,她的眼裏卻隻有大哥顧子齊!


    一杯杯的酒下肚,腦海裏止不住的都是溫雅躺在顧子齊懷裏的情景,“啪”酒吧裏,顧聖權把杯子摔在地上,碎片濺到旁邊人的身上。


    “啊!你瘋啦!找死啊你!”那人一把就抓住顧聖權的領子大罵。


    顧聖權一拳把人就打趴下了,一直在傭兵學校直到畢業做了教官,他的身手一向不錯。


    “你!你等著!我去叫人!有本事你別走,別走!”那人捂著臉踉踉蹌蹌逃開,哪裏還敢對顧聖權動手。


    酒吧裏的人都看向他,顧聖權自顧自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


    拿著酒瓶跌跌撞撞地出來,天依舊是深沉的黑色。


    “啪!”有人拿酒瓶砸在他的腦後,顧聖權猝不及防踉蹌了一下,接著又有人踹他的背。


    “大哥!就是他打我!”是剛才被顧聖權打的人,叫了不少兄弟來。


    “喲嗬!還敢打我們兄弟!給我揍!”拳頭雨點一樣落在顧聖權的身上。


    顧聖權的頭上被酒瓶砸出了血,眼前還暈暈的,又喝多了酒,他想反抗,可是想到顧子齊懷裏的溫雅,他更懶得還手。


    讓他們打吧!他倒希望有人打他,在學校的時候,每個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他真是厭倦那種高高在上!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快跑啊!”突然傳來一個叫聲。


    那群人一聽警察來了,立馬跑開了。


    夏小可是來給董茹送舞裙的,卻在無人的巷口看到有人被一群人欺負。


    走上前扶起顧聖權,“你還好嗎?”


    顧聖權朦朧地抬眼,血水流進他的眼睛,他迷蒙地望著眼前的女人隻覺得她像極了溫雅。


    “雅雅……”顧聖權伸手直接把夏小可撈進懷裏。


    “哎哎哎!你放開我!放開我!”夏小可沒想到他突然抱人,一時氣憤,狠狠把人推開。


    顧聖權被推得踉蹌著靠在牆上,後腦撞到了牆壁,疼得他皺眉。


    手掌一摸後腦,滿手的血。


    “天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小可以為是她把人家推成這樣,立馬跑過去扶住他,“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可能是被一撞,顧聖權反倒清醒了,發現眼前的女子並不是溫雅。


    怎麽可能是溫雅呢!她明明躺在大哥的懷裏!


    忍不住笑了笑,推開夏小可,“不必!”


    顧聖權跌跌撞撞地走開,夏小可想追上去,卻又不敢,他後腦的血不斷流下,甚至把淺色的襯衣都染紅了!


    觸目驚心地可怕。


    “噗通”一下,顧聖權整個人栽倒在地。


    “喂!”夏小可嚇了一跳,立馬跑上前救人。


    好不容易把顧聖權帶到醫院,護士問:“是病人家屬嗎?麻煩辦理一下入院手續,請交清費用!”


    “多少錢呀?”夏小可接過費用單,簡直嗔目結舌。


    這麽貴!她哪有那麽多錢!


    “有問題嗎?”護士問。


    “沒問題!沒問題……嗬嗬嗬……那個病人怎麽樣了?”夏小可想了想還是拿出顧子齊給她的金卡,“能刷卡的吧!”


    “可以刷!你男朋友不算很嚴重,後腦縫幾針,休息一陣就行!”護士接了金卡刷,“簽個字!”


    縫幾針還不嚴重啊!


    “額,不不不,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認識他!”夏小可立馬解釋,接了單子簽字,想了想還是簽了顧子齊。


    迴到房間,顧聖權剛好醒來,他腦袋包著紗布,坐在床頭看著窗外。


    “你醒了呀!”夏小可跟他說話。


    顧聖權側頭看她,目光冰冷,“你是?”


    那樣冷的目光,夏小可突然就想到了顧子齊,知道她懷/孕,顧子齊就是這副表情。


    “昨天晚上是我帶你來醫院的!我叫夏小可!”


    “嗯,謝謝。”顧聖權說了一句就沒再理夏小可。


    夏小可覺得這個男人挺沒禮貌的,可是她救了他也沒打算他報恩,天已經大亮,她得去上班。


    “那個……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需要……”還是別跟她說了,她也付不起錢讓他繼續住院,“你就跟醫生說!對了,需要我幫你聯係家屬嗎?”


    家屬?想到顧子齊懷裏的溫雅,顧聖權搖頭。


    “不需要。”還是冷冰冰的。


    “好!那我去上班了!”夏小可準備離開,可是看著床前的男人,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又是住在醫院。


    這讓她想起以前每次她生病的時候,她一個人在醫院看病,還要拜托鄰居照顧好夏小豆。


    “我給你留個電話吧!你如果有事就找我!”夏小可原本想給他寫紙條,可想著這男人可能直接把聯係方式扔了。


    於是走過去拿起他的手機,輸入號碼。


    看著夏小可的舉動,顧聖權一愣,竟然隨她拿他的手機。


    夏小可低頭認真地輸入自己的號碼,又用顧聖權的手機打自己的電話,她低著頭,一半的頭發遮住了臉頰。


    抬眼剛好和顧聖權對視,沒想到顧聖權在看自己,夏小可怔了怔。


    “對了你叫什麽?”夏小可把手機還給顧聖權。


    顧聖權接了手機,看一眼通訊錄上的名字,突然問:“你叫夏小可。”


    “嗯!”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顧聖權說。


    “哈哈哈!我可能長得大眾嘛!最近很多人都覺得我麵熟!”確實有很多人,都錯把她當成了溫淺。


    “嗯,別人都叫我二少。”顧聖權告訴她自己叫什麽,卻不說真名。


    夏小可也不在意,準備去上班,笑著說:“昂!那我也叫你二少!有事盡管找我啊!”


    莫名的,被她的笑容感染,顧聖權揚了揚唇角,看著夏小可著急地上班去了。


    古樸的莊園,顧子齊的房間。


    睜開眼,外麵已經已經透亮,顧子齊拍著沉重的腦袋坐起身,眼風裏掃了什麽。


    側頭看到身邊的溫雅,他驚愕,很快又恢複漠然。


    昨晚的事他印象不大,可是他做了什麽,看著眼前衣不蔽體的溫雅就已經了然。


    不論是誰主動,現在追究沒有任何意義。


    “子齊哥!”溫雅睜開眼就看到顧子齊看著自己,微笑著說早安。


    溫雅下意識地伸手想抱住他的腰,他抓住她的手,沒有任何言語。


    起身,他摁了床頭的鈴,門外傭人進來。


    溫雅立馬拿被褥遮住自己,莫名的想起,那天夏小可大叫一聲,他們所有人都進來,顧子齊的第一反應就是拿被褥遮住夏小可的身體。


    想到這裏,她眼中一暗。


    傭人都偷偷看溫雅,然後低頭跟著他們的少爺走進浴室。


    坐進浴池,任由傭人給他擦拭身子,顧子齊閉著眼,安然的,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顧子齊從浴室走出來,溫雅還在他的床上。


    她手撐著床沿,看著他,又是不解又是期盼。


    傭人替顧子齊穿戴整齊,顧子齊看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領帶,轉身,走出門。


    “子齊哥……”溫雅終於忍不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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