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輕功都不會?你是廢物嗎你!”


    天山童姥的聲音尖銳刺耳,響徹整個山林。


    虛竹低著頭,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確實不夠好,但被人這樣責罵,心裏還是非常難受。


    但他也不敢還嘴,隻得繼續背著天山童姥朝前趕路。


    “連趕路都這麽磨嘰,師弟那七十年的功力還不如傳給狗呢!”


    天山童姥繼續嘲諷道。


    虛竹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咬著牙,努力克製住內心的屈辱。


    “你這廢物,看不著頭頂的樹枝嗎?都掃到姥姥的臉了!我若是破了相,你也別活了!”


    天山童姥突然尖叫起來。


    虛竹嚇了一跳,連忙道歉:“對不起,姥姥,我不是故意的……”


    天山童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


    一路上,天山童姥不停地對虛竹進行著語言攻擊,而虛竹卻隻能默默忍受,甚至不敢抬頭看天山童姥一眼。


    陸清風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感歎:“這是什麽樣的教育方式啊……”


    天山童姥的話越來越難聽,虛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但他始終沒有反抗,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陸清風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打壓式教育害人不淺呐……”


    不過也從側麵說明,這虛竹是真的軟,太軟了,一點都不硬氣。


    不僅陸清風這麽覺著,天山童姥也是這麽認為的。


    一個男人被自己罵得狗血淋頭,自己嗓子都冒煙兒了,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一拳又一拳,全打在棉花上了,那種無力感實在是無法描述。


    你得給我反饋啊!!!


    天山童姥忍著怒氣,腦子在飛速運轉,想想還有什麽招能破了虛竹的底限。


    “虛竹啊,你看到段公子追求美人,有沒有什麽想法啊?”


    陸清風在一旁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柳綠花紅,夜夜明月照清池,心不留亦影不留。”


    虛竹連忙吟了聲佛號說道。


    “覺悟還挺高,那你破沒破過戒?”


    陸清風繼續追問。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


    虛竹笑著迴答道。


    “別整聽不懂的,你姥姥每天都要喝血修煉,這活兒交給你來幹吧。”


    陸清風嗤笑一聲,對他所說的話很是不屑。


    “這……這……”


    虛竹聞言臉色大變,雖然陸清風說要派人去少林替他還俗,但是他內心還是秉承佛法教誨的。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天山童姥一聽就樂了。


    “如果我不喝血,那就會死,你不想殺生,那就是殺我,你是救人還是救動物?恩?”


    天山童姥又拋出了一道難題甩在虛竹的臉上。


    橫豎都是殺生,這話可把虛竹給問住了。


    “阿彌陀佛,小僧實在不忍殺生。”虛竹合十說道。


    “哼,那你就是想讓姥姥死嘍?”天山童姥冷哼道。


    “不不不,小僧絕無此意。”虛竹連忙搖頭。


    “那你到底該怎麽辦呢?”天山童姥逼問道。


    “這……”虛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迴答。


    “哼,你們佛家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難道連一條性命都不肯救嗎?”天山童姥繼續逼迫。


    “可是……可是……”虛竹急得滿頭大汗,心中糾結萬分。


    “而且靈鷲宮遠離中原,上麵可沒什麽素菜,都是葷腥肉食,你可得做好準備啊~”陸清風繼續調侃道。


    “啊?”虛竹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清風和天山童姥,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葷腥他可從沒沾過,沒飯吃?


    那這戒還咋守啊?


    他暗自嘀咕著,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


    “不錯不錯,而且宮裏全都是女人,你這個家夥若是去了靈鷲宮,所有人你皆可自行安排,姥姥我絕不過問!”


    天山童姥也在一旁打助攻,她的眼神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個提議非常滿意。


    “這……阿彌陀佛……小僧……”


    虛竹冷汗都下來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連忙又吟了聲佛號,試圖穩定心神,但內心卻無法平靜。


    他感到自己的底線被一步步突破,心中充滿了掙紮和矛盾。


    “到時候夜夜做新郎豈不快活?”


    陸清風湊了過去嘿嘿笑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故意挑戰虛竹的道德底線。


    “既然……陸施主有如此想法,那小僧就安排那些女子伺候您便是了……”


    虛竹咧嘴強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如果不這樣說,恐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但實際上,他心裏並不想這樣做,隻是迫於形勢不得不做出妥協。


    “???”


    天山童姥和陸清風對視一眼。


    “你踏馬倒還挺孝順!姥姥我養了這麽多人,合著就是你用來當人情的!?”


    天山童姥一巴掌唿在虛竹的後腦勺上罵道。


    “哎呦!”虛竹吃痛,捂著腦袋哀求道:“二位,您們可別拿我取樂了,我不過是少林派的一名小僧,連玄難大師都說我資質愚鈍,您們又何苦來為難我呢?”


    “哈哈,誰讓你運氣這麽好呢?”天山童姥笑道,“少林寺那群禿驢沒眼光,咱們可不瞎。”


    “等你學會了我們的武功,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天山童姥繼續說道。


    “可是,我已經出家多年,不能違背佛門戒律……”


    虛竹還在堅持自己的底線。


    “什麽佛門戒律?都是些束縛人的規矩罷了。”天山童姥不屑地道,“人生在世,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


    “是啊,人生短暫,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陸清風也勸道,“你看那些和尚,一個個都活得那麽苦,有什麽意思?”


    “可是,我覺得出家人應該遵守戒律,才能修得正果。”虛竹堅持道。


    “哼,正果?那都是騙人的鬼話。”天山童姥冷笑道,“你看看那些高僧大德,哪個不是名利雙收?他們所謂的正果,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罷了。”


    “你說的不對,出家人應該以慈悲為懷,拯救眾生。”虛竹反駁道。


    “哈哈,慈悲為懷?那也是要看對象的。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天山童姥道,“你要是不想被人欺負,就得學會保護自己。”


    “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


    陸清風不耐煩地道。


    “要我說,直接大魚大肉地給他安排上,然後再給他找個姑娘暖被窩,把他這戒都給他破了,後麵就好說了。”


    “有道理,咱倆想的一樣。”天山童姥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啊?”虛竹一聽人都慌了,人一慌,腳下一亂,差點從樹梢栽了下去。


    “廢物就是廢物!別人嚇唬嚇唬你,你就成這個熊樣了?”天山童姥又是一巴掌糊了過去。


    “不著急,時間有的是,咱們慢慢來~”


    陸清風說罷,伸手一把拎起虛竹,朝著前方急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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