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民的手緊緊抓著鐵錘,深吸了一口氣。


    準備再次敲下的時候,門鈴聲變得急促了起來,而且還變得越來越急促了。


    池映民遲疑了一下,手卻緩緩放了下來。


    再這麽吵下去,自己沒被煩死,這條街上的人都被吵過來了。


    他站起身,踹了金美珍一腳,把她踹進更裏麵的角落裏。


    這才走了出去。


    在急促的門鈴聲中,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穿過庭院,下了一截建在陡坡上的樓梯,走到大門前。


    嘭。


    池映民打開門,麵無表情地看著按動門鈴的兩人。


    是一男一女的兩個老人。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老人驚訝地指著他的臉,“你是誰?”


    老住宅區人員往來都很固定,他們很確定在這裏生活的幾十年裏沒有看見過池映民的臉。


    殺了這麽多人都沒被發現,池映民自然不會被這點質疑嚇到。


    “我是誰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打擾到我了,快走吧你們!”他直接罵道。


    “可是,這裏是樸先生家……”


    麵對健壯大漢,老人說話都弱了三分。


    “這裏你們要找的這個人!”


    把他們趕走,池映民心裏還掛記著廁所裏的金美珍,當即就關上了鐵閘門。


    隔著閘門,老人反而有了一點勇氣。


    “樸先生已經好久沒去過教會,也沒有他的音訊,他是搬家了嗎?”


    “我不知道!”


    池映民眼神一冷,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家主人的狗突然跑了出去,來到閘門前。


    “這不是豐山嗎,你怎麽餓得皮包骨頭了?!”老奶奶驚訝地說道。


    一人一狗隔著閘門,互相叫喊著。


    池映民站在陡坡上冷冷看著這一幕。


    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對勁,老爺爺有些驚慌地拉了拉老伴的手臂,“別說了,我們走吧。”


    老奶奶不知所以,老爺爺一邊拉著她走,一邊說:“事情有些不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等等!”


    老人驚慌地迴過頭,池映民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對不起,其實……”


    池映民扯了扯臉,露出個笑臉。


    “其實樸老先生生病了,在家裏休息呢,我是專門過來照顧他的。”


    這個解釋倒是合理。


    兩位老人點了點頭,“那……”


    “你們要進去看一下嗎?”池映民邀請道。


    啊?


    可他們是想走的啊!


    老奶奶拉了一下老爺爺,“要不,就進去看一眼?”


    老爺爺想了想,點頭。


    兩人便跟著池映民走進了房子裏。


    他們其實也很少來這裏。


    樸先生和他們是一個教會的,平時都在教堂裏聚會。


    “樸先生生了什麽病這麽嚴重?”


    “很嚴重的感冒,引發了其他炎症。”


    “是嗎?”


    老人環顧了一圈,明明是大白天,房子裏卻好像壓抑得厲害。


    這時,池映民走進廁所,把黑布袋拎了出來。


    這一幕實在是太奇怪了,等池映民走迴來,老人忍不住再次問道:“那他人在……”


    “你們為什麽這麽煩人呢?”


    池映民抓起小錘子,用力一掄。


    兩個老人哪能是一個健壯大漢的對手。


    嘭!嘭!


    梆梆兩錘,濺了自己一抹血的同時,兩位老人應聲倒地,他們腦袋上流出來的血很快就浸滿了地板。


    看著老人的身體在地上抽搐了一會,直到漸漸冰冷。


    池映民這才心滿意足地把小錘子丟到一旁。


    廁所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裏,左手傷口的痛苦又傳到了大腦,疼得他抽了抽鼻子。


    一手拖著一具屍體,池映民走迴廁所,金美珍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蜷縮躺在角落裏。


    他隨手把屍體丟下,走近一看,才發現地上早已流了一大攤血。


    原來他剛剛直接釘裂了金美珍的頭蓋骨,骨裂立馬順著小傷口裂開一道大豁口。


    那血就是從豁口裏潺潺地流出來的。


    劇烈的疼痛更是直接讓金美珍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看這傷口和出血量,以池映民豐富的殺人經驗猜測,她應該是活不過幾天了。


    而且這幾天會越來越衰弱,越來越痛苦,正好滿足了他的欲望。


    池映民原本被打擾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隻是還沒高興一會,手指的痛楚就占據了上風,讓他剛翹起的嘴角收了迴來。


    這種破壞興致的痛苦讓他大為不滿。


    無奈,他準備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後,再迴來慢慢欣賞這次的傑作。


    池映民處理了一下外麵的血,隨便擦了擦臉上和衣服上的血漬,確認隻留下了一道紅痕後。


    便抓起一路搶過來的各種鑰匙,把房子門關得嚴實。


    韓國山地多,這裏就是一片建在山坡上的老住宅區,還是很幽靜的富人區。


    池映民順著街道一路往下走,一路走向巷子裏。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引起警方的懷疑,他一般很少在同一個地方連續作案的。


    殺了嚴忠浩那幾個應征女郎後,他就準備換個地方。


    但他又舍不得這邊幽靜的環境和寬敞的大房子,甚至就連院子都很適合他用來埋屍。


    所以。


    他昨晚就是去“撿”一輛車,打算以後就在其他地方抓人、請人上車,最後載迴來這裏動手。


    金美珍就是他新計劃開張迎來的第一個人。


    池映民正思考著,突然迎麵走來一個腳步匆匆的男人。


    在漸漸落下的太陽光底,那男人年輕帥氣的臉龐蒙著一層金黃色的光,但他的表情卻很嚴肅,很像是池映民曾經在寺廟裏見到的佛陀。


    池映民在這邊也待了不短的日子了,正如那兩位老人懷疑的那樣,他似乎也沒看見這位年輕人在這裏出現過。


    也許是遊客?


    見對方穿著打扮都很休閑、貴氣,一股衝動的欲望在他的內心油然而生。


    他最討厭這些仗著家財耀武揚威,生活富裕的有錢人了!


    這也是為什麽,他一般都出現在富人區,一開始針對的也是那些有錢人。


    隻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再加上自己今天的殺人份額已經夠多了。


    池映民搖了搖頭,按捺住衝動的欲望,神色如常地和那人交錯走過。


    來到自己的“車”旁,他正拉開車門,一隻修長的大手突然按了下去。


    嘭!


    車門猛地被按住。


    那個年輕男人雙眼明亮地盯著他,明明原本嚴肅的臉龐突然展露出一個笑臉。


    “你好呀,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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