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時分,葉澤川早早地就起來收拾東西了。柳明晚了些許時候才起身,昨晚他喝的有點多,最後還是找了兩個小廝講他抬了迴來。


    叩叩叩!門外出來三下敲門聲,葉澤川打開門,隻見一個青布衣服的男子站在外麵。對方看上去有些清瘦,但實際上已經三十好幾了。


    “原來是林管事啊,事可都辦好了。”葉澤川看著他問道。


    “迴葉解元的話,船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雇傭好了。我們這次是隨著薛家商隊的船隻北上,大概午時便出發。小的來問問葉解元什麽時候啟程,在下也好雇傭轎子。”林管事則是離山先生給葉澤川留下帶路的人。兩天前,吩咐他去找最近要北上京畿的商船。


    葉澤川點了點頭,聞言是薛家的船隊,但也不知道是哪個薛家。想了想,“算了等上路了再打聽打聽。”


    於是道:“我明白了。一個時辰後就出發,你去看看隔壁的柳明,催促一下他。轎子就不用雇了,把我拿匹馬牽上,你有需要的話自己雇一頂。”


    林管事聞言,有些尷尬,他一個下人奴仆,哪裏敢在這個大爺麵前做轎子,那不是找死嗎。


    “葉解元說笑了,小的哪敢做什麽轎子,嗬嗬!”


    葉澤川看他樣子便明白了,自己想岔了,古代的下人誰敢坐轎子,於是道:“是葉某言誤了。林管事也不必解元、解元的稱唿我,我在家單脈一支,稱唿川大爺或則川老爺即可。”


    “小人明白了。那川大爺,我這就去準備準備。您好了之後隨時吩咐我。”


    “行,你忙去吧!”


    林管事走後,葉澤川進屋把自己的一些東西扔進空間了。隨後係起了一個小包袱,裏麵就幾件衣服。


    柳明被林管事喊了一身,在洗漱的他隨便應了一下。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東西。在金陵這幾天買了寫東西,隨隨便便的包起來就是兩三個包袱。還好林管事提前問了他要不要找馬車托上船,知道有這服務立馬就叫了人去雇。


    一個時辰之後,葉澤川和柳明便開始了去往京畿的路,同時到揚州時他得應約去離山先生那裏。


    說實話,他現在有些後悔答應了,作為一個現代人,看臉肯定是先入為主的。要是對方膀大腰圓的,那豈不是要命嘛。


    但晚上睡覺時他又仔細推敲,想著離山先生應該不會坑他。想想他對那女孩的讚揚,想來樣貌肯定是上佳的。


    至於才寫,說實話要真的拋開詩詞歌賦,摩弄文章外,他應該超級名校的高材生會不如一個古代女子。文可手拿筆墨可安天下,武能馬上揮劍弄乾坤。


    上了船,薛家的商隊在聽聞對方是舉人老爺時,沒有人敢去怠慢。而兩人住的船倉緊挨著薛家的主事人。


    “嗯,還不錯!雖然小了點,用具齊全,此地到達揚州,要走三日水路。”葉澤川放下包袱,在臥榻出枕著頭休息著。


    柳明到了地方直接倒下唿唿大睡,昨天的疲勞,今天他還沒有緩過勁來呢,所以需要補覺。


    萬裏長江從雪域高原奔騰而來,在金陵放慢了腳步,變得溫柔而宏闊。這條養育萬物的生命之江滋養著金陵,誕生了璀璨的人文曆史。


    葉澤川小憩一會兒,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道紅色的亮光從船的窗戶裏透了進來。


    走出船室,江麵上倒影澤夕陽的光輝,葉澤川整個人感覺心曠神怡般。兩岸的大山不斷後退,山映斜陽天接水,此時,正是紅日西墜,餘霞滿天的傍晚時分。


    落日那樣圓,那樣大,像鮮紅的珊瑚球一樣,把整個江麵籠罩的淡淡的紅光中,麵前像有一種細細的絲幕柔和地、輕輕地撒落下來。


    不久,晚日的餘輝灑落在水麵上,如萬點碎金,閃閃發亮。波浪在輕風的吹拂下,柔和地、溫順地一起一伏,舒緩地向前、向前每一朵湧起的浪花頂端,都閃著耀人眼目的亮光。


    船隻穿梭在江麵上,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漣漪,它們在閃爍著,蕩漾著。偶爾,一兩隻白色江鷗貼著水麵輕快地飛來,像著意要點綴一下這晚景。


    葉澤川迴首望去,看到了幕色中仿佛有道光在指引著他一樣。而後月亮升起,天空中的星星窸窣平常。


    迴味著剛剛到長江夕陽,自言自語著:“此番出行,倒也快活!”


    三日無話,期間柳明無聊找了他幾次。但葉澤川和他一起更無聊,還不如自己修煉呢。同時將空間了被吸完靈氣的靈芝取了出來,配合其他藥材,搓弄了幾顆藥丸。


    感受著其中的藥力,基本上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就能救迴來,這效果他也沒有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那全是空間裏汪泉水的功勞,而藥材隻是作為承載暫時鎖住靈氣,人服用時,藥材化開,靈氣流走入體的四肢百脈,讓生機重新煥發。


    空間裏靈芝蘊含的靈氣,現在才吸收了三分之一。等全部吸收完他才能到空間了修煉,這也無妨。反正他也突破第二層了,需要仔細感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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