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互吹是一件很常見的商業操作模式,正如同花花轎子人人抬,信度神話中的神明更是精通商業互吹這一套,三神一體中的維護之神毗濕奴和毀滅之神濕婆,更是互相宣稱自己是對方的信徒,然後互相讚頌對方,對於信度國而言,兩位神靈的互相讚頌有助於整個信度教以及信度的團結。

    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代表日國文明陰陽道的大師,作為超凡者能夠對於一個沒有絲毫力量的哲學大師吹捧,無疑是一種極大的肯定和讚揚。

    畢竟,隻要所有人腦子都沒有糊塗的話,都清楚已經依靠自己的能力修行出超凡力量的賀茂道世是優越於薩西姆大師的絕對強者,因此這樣誇薩西姆大師,吹讚信度的文明,一時之間真是賓主盡歡,甚至是原本對賀茂道世心有疑慮的莫迪也不由對其承認生出好感,認為這樣的大師就算是在信度也是一位婆羅門上師,甚至可以被視為聖人。

    雖然震旦國的網民一直嘲笑信度三哥,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信度的文明體量是和震旦國一致的,在世界史上的位置也是相當的。

    例如日國研究本國史的內容,從教材上既無法刪除震旦國的內容也無法刪除信度的內容,在東南亞除了南越和獅城之外,全部都籠罩在信服文明的影響之下,甚至比震旦國的政治影響力還要強大。

    在西方列強完全沒有介入亞洲時,整個亞洲人隻有兩種吃飯方式,震旦國的筷子文化圈以及信度的手抓飯文化圈。

    薩西姆大師和賀茂道世談論著更多的話題,關於幸福,關於人生,關於宗教,甚至關於政治製度,女權、環保,妙語連珠之下引得眾人連連讚歎。

    “你認為世界的本質是什麽?”薩西姆問道,盡管他自詡自己成就不低,可是還是非常願意聆聽到對方的智慧,哪怕是另一個國家,另一種文明的。

    “是咒。”賀茂道世答道。

    “咒是什麽?”

    “是名字?”

    “名字?”

    “名字就是謊言。咒的本質就是謊言,也就是說世界的本質是謊言。”

    賀茂道世訴說著自己的觀點,此時和薩西姆的對話讓他受益頗多,震旦國對於先祖讚美的文章,全盤換成信度,幾乎都能成立,彼此之間的哲學思想更是相同的,彼此都能從古老的經典中找到對應的話。

    “世界就是摩耶幻像。”薩西姆平靜地說道,“謊言的本質在我看來就是無名,我們隻是尋找自己內心中的真實,甚至自己也是謊言,國家、民族甚至你自己的一切,肉身隻是皮囊,人人都是無上我的分身,因為在人間輪迴忘記了自己的本質,因此想要與神合一,就需要找迴自己的本質。”

    “那怎樣找迴自己的本質?”

    “人類受製於摩耶幻像,我們感知到這一切,就如同做著夢一般,夢中的內容隻是形式,你為自己的夢命名,以為自己攫取到了本質,實質上隻是在求助自己虛幻之夢,你為自己夢境中熟悉的東西命名,試圖通過命名來掌握他,天上的大火球,你管他叫月亮,陷入黑暗之後,發著光的東西,你叫他月亮,然後視他們為神明,蘇利耶、蘇摩,也許在你周圍的是天花板上的吊燈,隻是無名的夢,如果你願意可以也稱唿發光的東西,叫阿貓和阿狗。”

    “那麽怎樣超脫於自己的意識?”

    “應該超越自己的五感,修行出超越尋常的意識,人是五感來感知世界,通過眼睛來看世界,通過自己的鼻子為唿吸味道,通過自己的皮膚來觸碰溫暖,通過自己的舌頭來品嚐味道,以及通過自己的耳朵來聆聽世界的聲音,人類的世界就是五感中的世界,想要感知這份世界,依賴這份五感,也必須超越自己的五感,這樣的話即便不依賴五感,你可以認知整個世界,當你不能感知世界,你認為是世界限製了你,還是你的身體限製了自己。”

    薩西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著賀茂道世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說道,“任何超越五種感官的體驗都是與物質現實無關的,這是屬於另一種不同的維度,你可以稱之為神,也可以稱之為力量,更可以稱唿為自己。如果失去了五感就失去了世界和自己,那麽人需要做的是了解世界和自己。”

    時間就在談話過程中不知不覺中流逝了,當春日星花上前提醒時,兩人才從談話的境界中迴味過來,重新走迴了現實中的世界。

    新德裏裏拉宮殿酒店

    賀茂道世迴到了下榻的地方,外交使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要住大使館是住不下的,更何況住進大使館完全不符合外交禮儀。

    “賀茂道世大人,你們兩人的對話,真的是太厲害了!”

    木村浩二想了想隻能想到這樣一個詞,不明覺厲,雖然我自己完全聽不懂,但是總感覺到兩人的談話卻非常厲害,春日星花眼神中帶著無限的憧憬和崇拜,有棲川景子眼睛裏已經出現了星星,賀茂道世大人居然如此博學,雖然在她看來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直接感受到。

    “我們生活在可聽、可想、可講、可描述的世界,例如糖都是甜的,因為你能看到、你能品嚐到,所以你就能理解,糖是什麽,我們能夠為它命名,然而我和那位薩西姆大師討論的卻是不可講、不可聽、不可想的,不可描述的東西,正如同古代的人無法理解計算器、顯卡之類的東西,因此人類隻能為其命名,來借助理解。”

    “因為難以理解,所以就已經造成了一股神秘感,不過這並沒有多少神秘的事,我們講述的隻是未經加工的真理,無法理解真理本身就隻能為其命名,正如同《道德經》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賀茂道世輕笑地說道,“實際上,這番話完全沒有意義,沒有任何意義。什麽是已經加工的真理,什麽是真理,真理是絕多的,不可動搖的,那麽什麽是絕對的真理。”

    “例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那家夥是營銷大師,是騙子,也是大師!”

    當然真正的陰陽師都是操縱謊言的騙子。這一句話就不必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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