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鄰居便打電話通知了物業,起先來了一個保安,後來一共來了四個保安,就等著看衛哲到底是不是住這裏的,要不是,接著就給人按住了,其中一個保安手裏還拿著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叉子。盛航按了按發脹的腦袋,對鄰居還有保安道謝然後將人客客氣氣送出了門,轉身看到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大門時,又是一聲歎息。“去醫院。”衛哲拿過掛在門邊的外套罩在盛航身上,臉色難看到盛航以為自己欠了他八百萬。“是你把我的門弄壞了。”盛航陳述這個事實。“什麽?”衛哲一邊懊惱自己因為慪氣而忽略了盛航身體的問題,又一邊氣惱盛航病了還在喊周尋的這個事實,一時間沒明白這跟門有什麽關係。“我以為是我把你家門給撬了呢。”衛哲這張臉快拉出二裏地了。盛航裹緊外套走迴客廳,從抽屜裏找出體溫計量了一□□溫,三十八度五,睡了一覺好了很多,應該是退燒藥反應慢半拍起了作用了。衛哲不知道到底關門什麽事兒,也懶得去糾結,便道:“我會幫你換個門的,行了,去醫院吧。”盛航看著衛哲,衛哲的眉頭緊緊皺著,這是在擔心他嗎?應該是擔心的吧,不然也不會著急忙慌的跑來然後把他家門給撬了。當然了,若換成別人,他也會如此的吧,畢竟打電話打一半不說話了,是個朋友都會緊張的。“不用去醫院,溫度已經降下來了。”盛航晃了晃體溫計,“三十八度五,不高。”“三十八度五還不高?”衛哲從上了初中就再也沒發過燒了,印象中,三十八度五算高燒吧?“不高。”盛航很確定地點頭,隨手將體溫計扔在了桌上。衛哲視線隨著他的手移動,最後又落在盛航臉上。“你昨天晚上……”衛哲輕咳一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沒好好做清理嗎?”“什麽……”話說到一半,盛航反應過來衛哲的意思,然後瞪大眼睛盯著他看。他隻覺得是昨天太冷著了涼,一點兒沒想到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好像是說第一次可能會引起發燒的……哈……“你……”衛哲猶豫一瞬,“你趴好,我看看。”“……不用,我沒事。”盛航立刻拒絕,“我餓了,中午沒吃飯。”衛哲盯著他看,盛航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一樣,往後退了退。衛哲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警惕。指腹慢慢摩挲幾下,衛哲收迴視線,好脾氣道:“行,我先做飯。”然後再檢查。事兒是他幹的,事後也該歸他處理。說到底是他疏忽了。看著衛哲進了廚房,盛航鬆了口氣,本來還想說點外賣就行,但現在他不太想跟衛哲說話,愛做就做吧。第4章 以後不要見麵了盛航抱著保溫杯靠在沙發上一邊噸噸噸的喝熱水一邊看手機,他剛剛看了看那門,門鎖那裏已經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這貨怎麽弄開的。修門還不如直接換個門。之前盛航就想著換電子門鎖,隻是一直懶得弄,現在正好,連門帶鎖一起換了吧。在網上下好了單,衛哲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衛哲圍著的圍裙是個新的,打從買了後就隻掛在廚房裏當個裝飾品,雖然一個人住了很多年,但盛航自己做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偶爾也隻是煮粥煮泡麵,也不用圍圍裙。衛哲的身材很好,肩寬腿長,穿衣顯瘦,脫衣……盛航想起了他腰腹間的力量以及那硬邦邦的手感,忍不住抿了抿唇。“你平常都吃什麽?”衛哲無語,“冰箱裏除了冷飲連點兒菜葉子都沒有,你神活嗎?”盛航沒說話。“巧婦難為無菜之炊,隻有白米,給你煮了粥,先湊活點外賣吧。”“不。”盛航垂著眼拒絕,“你不是說你做吧,我不吃外賣。”“!!!”衛哲眉頭擰得死緊,不明白盛航在鬧什麽別扭。哦,不對,他知道他在鬧什麽,昨天晚上他把人給按在床上辦了,今天還發燒差點兒燒死,該鬧。“不愧是一個家裏出來的少爺。”衛哲拿過外套穿上然後轉身出了門。人就這麽走了,盛航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人真的走了。???盛航隨手抄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在了門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歸於平靜,像是不曾有人來過一樣。盛航早上就喝了一杯豆漿,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他沒什麽食欲,但胃裏火燒火燎地提醒他,人類,你該進食了。盛航拿過手機給自己點了個外賣,然後扯過被子蒙住了臉。因為發燒,身上很難受。因為衛哲,心裏很鬱悶。衛哲進門時差點兒踩著門口的抱枕,將抱枕拿起來,納悶道:“這抱枕怎麽還跑門口來了?”盛航這會兒並沒有睡著,聽到聲音拿開胳膊看過來,就見衛哲手裏拎著好幾個袋子走了進來,唿哧帶喘的,像是跑迴來的。盛航愣了幾秒,用因為發燒而有些宕機的腦子反應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哪怕因為自己是周尋他弟,衛哲也不能就這麽將發燒的自己扔下自己離開的。他剛才屬實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以小人之心度混蛋之腹。嘴角實在沒忍住往上勾了勾。衛哲將抱枕扔到沙發上,然後及其順手的在盛航腦袋上摸了一下,還行,比他從被窩裏將他挖起來那會兒溫度低了很多。盛航的視線不由得跟著衛哲轉。將其中一個袋子放到茶幾上,衛哲說:“我買了點兒吃的你先湊活一下,我還買了菜,去廚房給你做飯。”將菜放到廚房,衛哲又走了出來,從另一個袋子裏拿出個小盒子拆開,然後來到沙發邊低頭看著盛航:“吃飯前,先辦點兒正事兒。”“什麽?”盛航不解。不等盛航反應過來,衛哲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撈了起來。“你幹嘛?”盛航大驚失色,下意識想跳下來,卻被衛哲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盛航隻覺渾身都麻了。“別動,我看看。”“???看什麽?”因為身體懸空,盛航不得不伸手抱住了衛哲的脖子。作為一個男人,這個姿勢讓人很羞恥,盛航臉都紅了。衛哲沒迴答盛航的話,直接將他抱進洗手間並毫不猶豫且迅速地扒了他的褲子。盛航的驚訝已經變成了驚慌,開始用力掙紮:“衛哲,你放開我。”以衛哲的身高,盛航平日裏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現在生了病渾身沒力氣更是無法抵抗,三兩下就被衛哲用胳膊壓著背給桎梏住了。“衛哲,你特麽混蛋。”盛航唿吸有些急促,他不知道衛哲想做什麽,有未知的恐懼,但心底最深處竟然也有一些隱秘的期待。這種認知讓盛航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盛航,你特麽搞個暗戀搞的連臉都不要了嗎?“是,我是混蛋。”衛哲特別好脾氣,“那混蛋就得幹點兒混蛋的事兒。”衛哲出去這一趟確實幹了不少混蛋的事兒,不,是幹了不少正事兒。他在小區門口的飯館裏點了幾個菜,去蔬果超市買了菜,又打電話諮詢了一下賀初第一次把人弄發燒了應該怎麽辦,然後去藥店買了藥。藥膏冰涼,盛航的身體火熱,冰火兩重天。盛航掙紮不過便放棄了抵抗,有些屈辱地趴在了洗手台上。上衣掀開了一些,露出了白皙後背上的一些痕跡,小孩兒昨天被他弄得確實有些狠,青天白日的看著自己留下的這些“犯罪證據”,衛哲自責的同時又冒起了火氣。強忍著再次將人辦了的衝動,衛哲“心如止水”地給盛航上藥。衛哲心說,弟弟你看,畜生也是有良知的。“衛哲,你王八蛋。”尷尬,難堪,盛航可以借著酒勁放縱自己貪一時之歡,卻無法在清明的情況下忍受一個心裏有著別人的人碰自己,雖然剛剛他內心深處還有些許期待。那份期待是本能,這份清明是理智,本能與理智向來是相悖的。此時的盛航身體內的矛和盾在不斷的呐喊廝殺,狼煙四起中,兩敗俱傷。“嗯,我王八蛋。”盛航這個發燒的嗓子尚且沒啞,衛哲的聲音倒是啞了。從洗手間出來,盛航的臉異常難看,往沙發上一坐,冷冰冰道:“你滾。”衛哲將沾染了藥膏的手指仔仔細細洗幹淨,也不答話,自顧自滾進了廚房。盛航氣不過,拿起抱枕往廚房門砸了過去,似是還不解恨,又拿了個抱枕再次砸了過去。衛哲終於明白了,原來抱枕就是這麽環屋旅遊的。衛哲將白粥盛出來端上桌,然後又將打包迴來的素包子和涼拌菜擺到盤子裏,遞筷子和勺子給盛航時,盛航沒接,甚至將臉扭到了一旁,擺出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架勢。衛哲一點兒也不尷尬,端起碗盛了一勺粥喂到盛航嘴邊:“來,我喂你,張嘴,啊……”盛航震驚地看著衛哲,這人臉皮是城牆築的嗎?“我錯了。”衛哲歎口氣,“飯還是得吃的,你吃完飯我就滾,好不好?”盛航視線落在遞到嘴邊的勺子上,腦子裏想的卻是,衛哲和賀初一起長大,在一塊那麽多年,賀初要是病了,衛哲也是這麽喂他喝粥的嗎?盛航覺得自己病魔怔了,這種想象完全是在自虐。盛航不吃,衛哲就伸手等著,十足十的耐心。兩人正僵持著,門口傳來一個敲門聲,然後是一個猶疑的聲音:“是……盛先生點的外賣嗎?”衛哲詫異地看了一眼盛航,盛航也是這時才想起自己剛才以為衛哲走了所以點了個外賣。見盛航沒否定,衛哲便去門口接收了外賣。衛哲以為盛航這外賣是盛航被自己扒了褲子後才點的,心說這小孩兒真是被自己氣狠了。外賣小哥熱心地問他:“你家進賊了?需不需要幫忙?”衛哲睨他:“再不走,你下個單子超時了。”外賣小哥這才一步三迴頭地進了電梯,顯然是真的很好奇這門是怎麽成了這副慘狀的。盛航點的是黃燜雞,還是微辣的,衛哲幹脆都沒拿出來,示意盛航吃素包子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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