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園,東暖閣內。閑著無聊的林雲同黛玉、史湘雲、香菱聚在一起打牌玩。


    同林雲在一起打麻將,林妹妹作弊的手法那是層出不窮,很快就贏了一堆銀錁子。


    林雲總想胡把大的,從開始到打完三圈,竟然一牌沒胡。


    眼看他麵前的銀錁子都快要輸光了,這把總算是抓到一副好牌,清一色的筒子,單吊五餅。


    …


    林雲擼起袖子,一邊抓牌,一邊衝坐在對麵的黛玉笑道:“這把我要是胡了,就能將今兒輸的銀錁子全都贏迴來。”


    三女都知曉他在胡筒子,都是一臉緊張地瞅著他抓牌的手。


    林雲抓起麻將牌,用手指摸了摸,隨即眉飛色舞地道:“好像就是我要的那張牌。”


    結果他翻開一瞧,原來是七筒,他隨手扔出去,“差一點兒。”


    黛玉眨眨眼睛,衝史湘雲和香菱提醒道:“兄長胡的不是五筒就是九筒,你倆記好了。”


    林雲不滿地道:“妹妹,你這不是在耍賴皮嘛。”


    黛玉理直氣壯地道:“是你自己先說的,怪得了誰。”


    史湘雲坐在林雲下家,她伸手抓了一張九筒,立刻為難地道:“林姐姐,我抓這張九筒也靠不上呀。”


    林雲嘿嘿笑道:“雲妹妹,靠不上沒關係,你可以留著單吊嘛。”


    黛玉聽到林雲這麽說,立刻衝史湘雲提醒道:“雲妹妹,九筒可以打,我猜兄長胡的是五筒。”


    “呃~”


    林雲心想,“林妹妹不會有讀心術吧,他咋猜到我不胡九筒。”


    史湘雲提心吊膽地打出九筒,然後瞪大眼睛瞅著林雲,見他沒有胡牌的意思,立刻衝黛玉誇讚道:“林姐姐,果然被你猜中了。”


    黛玉一臉得意地剛想去抓牌,卻見香菱衝她怯怯地問道:“姑娘,九筒我可以對嗎?”


    林雲忙道:“可以,快對。”


    黛玉苦著小臉道:“香菱,你可要想好了,兄長在胡清一色呢。”


    香菱:“那我不對了。”


    林雲急道:“妹妹,哪有你這樣打牌的,你這也太賴皮了。”


    黛玉也不理他,伸手飛快地抓起一張牌,瞅了一眼後,立刻驚喜地叫道:“還真是五筒,我胡牌了。”


    史湘雲湊過來,伸手推倒林雲麵前的麻將牌,隨即笑道:“兄長還真是單胡五筒,清一色呢。”


    林雲無語地道:“妹妹牌品太差,下次再不和你打牌了。”


    黛玉一臉傲嬌地道:“你以為我稀罕嘛,若不是看你被拘在府裏不能出去,我才不陪你打牌呢。”


    “那我還要謝謝你嘍。”


    “那是自然,快付錢吧。”


    “我的銀錁子都輸給你了。”


    “我可以先借給你,借一還二就行。”


    “你這是在放印子錢呀!”


    “你愛借不借。”


    香菱:“三爺,我有銀錁子,先借你使著。”


    林雲剛要推辭,卻見鸚哥從門外走進來,衝眾人笑道:“寶姑娘來了。”


    黛玉忙問:“寶姐姐人呢?快叫她過來陪我們玩牌。”


    鸚哥:“寶姑娘先去了太太那邊,現在朝奶奶屋裏去了。”


    林雲站起身道:“鸚哥,你來替我打幾牌,我去上個廁所。”


    鸚哥:“三爺,那你可早點迴來,我那邊還有事呢。”


    “很快就迴來。”


    林雲將鸚哥按在坐位上,隨即快步向門外跑去。


    黛玉見狀撇撇小嘴道:“明明是去瞧寶姐姐,還想騙我們。”


    史湘雲好奇地問:“林姐姐,你咋知曉兄長是去瞧寶姐姐?”


    黛玉:“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先打牌,等以後有空再告訴你。”


    “哦。”


    …


    林雲出了東暖閣,徑直向內宅這邊走來。


    在路過花園的時候,恰好看到身穿鵝黃色裙衫的寶釵妹妹手拿著團扇,邊走邊打量著周圍花圃裏麵盛開的各色鮮花。


    在她身後,還跟著鶯兒,正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麽。


    看到林雲迎麵走過來,寶釵頓時慌了神,她想要躲避,可四周都是花花草草,想躲也無處可躲。


    沒辦法,她隻能忍住嬌羞,上前衝林雲屈身施禮,“小妹給林大哥請安。”


    林雲止住腳步,衝寶釵笑問:“是薛兄弟送妹妹過來的嗎?”


    寶釵:“不是,我是隨母親一起過來的,母親在那邊同姑母說話,我過來瞧瞧林妹妹。”


    這時,鶯兒走過來,衝林雲施禮道:“奴婢給三爺請安。”


    林雲微微頷首道:“你去玩吧,,我有幾句話和寶釵妹妹說。”


    “是,奴婢告退。”


    …


    寶釵見林雲將鶯兒支走,立刻驚慌地道:“林大哥,我要去瞧瞧林妹妹,先告辭了。”


    林雲伸手抓住寶釵的皓腕,柔聲道:“你怕什麽?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


    林雲:“咱倆的事,我已經和姑母、可卿她們說過了。等你再年長幾歲,我就娶你過門。”


    寶釵聞言羞得粉麵通紅,一顆心像是有小鹿在亂撞,腦子也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林雲見狀色心大起,他伸手捧起寶釵滾燙的臉頰,低頭吻上美人的櫻唇。


    寶釵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嚇懵了,一時竟然毫無反應。


    等到林雲鬆開她後,她才從錯愕中驚醒過來,隨即羞惱地嗔怪道:“登徒子。”


    說完,她便轉身跑開了。


    林雲背著雙手,邊走邊在心裏暗自得意,“這下子,薛姨媽就是想反悔,寶釵妹妹也不會動搖了。


    他正在得意時,忽聽身後傳來平兒的聲音,“三爺真是好手段。”


    林雲迴頭瞧去,就見平兒正一臉戲謔地瞅著他。


    他尷尬地陪笑道:“平兒姐姐,你幾時過來的?”


    平兒:“剛來不久,恰好瞧見一出好戲。”


    林雲上前幾步,將平兒摟進懷裏,舔著臉問道:“好戲,是什麽好戲?”


    “爺心裏明白。”


    “我不明白,走,咱倆去你屋裏慢慢說去。”


    林雲說完,便要拉著平兒去她的院子裏。


    平兒急忙阻止道:“爺等等,奴婢還有正經事要同你說呢。”


    “什麽事也沒這個正經。”


    “是天子派內侍來宣你進宮。”


    “哦!”


    林雲聞言大吃一驚,他現在尚在處罰中,天子在這個時候召他進宮議事,莫非是有什麽大事?可幹萬別是粵海那邊出了事。


    …


    林雲跟隨傳旨的內侍走到軍機處大殿外,看到寧珩已經提前守在這邊等他。


    一見麵,寧珩便主動開口道:“林大哥,朝庭剛收到消息,粵海水師基地在十日前遭到大不列顛水師突襲。”


    林雲心裏咯噔一下,十日前,正是秦嘯庭他們抵達威海衛的時間節點,可見洋人的情報非常準確。


    他忙問:“粵海水師有沒有遭受重大損失?”


    寧珩黑著臉道:“進去再說吧,幾位軍機大臣都在等你呢。”


    林雲見寧珩的臉色不對,便知曉戰況肯定不佳,他趕緊隨寧珩向殿內議事廳走去。


    兩人剛走到議事廳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軒王爺憤怒的聲音,“周瓊該殺,朝庭多次提醒他,要嚴加防範大不列顛水師的偷襲,他怎麽還是吃了敗仗。”


    兵部尚書王子騰替周瓊辯解道:“洋人是借助護航戰艦發起的偷襲,周大人沒能發現敵情,也是情有可原。”


    林雲快步走進室內,看到幾位大佬圍在一幅大型地圖旁,正在爭論著。


    看到林雲和寧珩進來,軒王爺黑著臉衝他道:“雲小子,被你猜中了,大不列顛果然對我粵海水師發起了偷襲。”


    林雲:“王爺,粵海水師損失如何?洋人有沒有攻入廣州城?”


    軒王爺拿起一份快報,遞給林雲道:“粵海水師幾乎全軍覆沒,隻有胡翔翼帶領三艘蒸汽戰船殺出包圍圈,才避免被全殲。”


    史鼎在一旁補充道:“胡將軍在戰鬥中身負重傷,如今生死不明。大不列顛水師一擊得手後,並沒有登岸進攻廣州,而是撤走了。”


    林雲隻覺得腦子一陣眩暈,粵海水師雖說戰力不強,可經他打造的蒸汽戰船可是實力強悍,他們就是再大意,也不該敗得這麽慘呀。


    他穩住心神,低頭朝手裏的快報瞧去,這是兩廣總督馮康派人送來的急信,上麵注明了大不列顛水師共有三十餘艘戰艦,還有用商船改裝的十幾艘大型補給船。”


    林雲看到十幾艘大型補給船,立刻驚道:“不好,大不列顛水師沒有撤走,他們肯定是北上來攻打我北海水師。”


    “什麽?”


    軒王爺一把奪過林雲手裏的快報,急切地問道:“雲小子,你是怎麽看出大不列顛水師接下來還要攻打我北海水師的?”


    林雲:“大型補給船,大不列顛水師如果不想登岸作戰,他們跟本用不了那麽多補給船。”


    軒王爺一拍桌案道:“雲小子說的不錯,大不列顛水師是想毀掉咱們大沽造船廠。”


    王子騰急道:“王爺,必須趕緊派人去通知威海衛水師基地和大沽炮台,命他們嚴加防犯敵人偷襲。”


    軒王爺衝門外喊道:“來人。”


    一名武官快步跑進來,衝軒王爺施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軒王爺走到桌案後,提筆寫了兩份手令,遞給那名武官,“立刻派人騎快馬以八百裏加急,通知威海衛水師基地和大沽造船廠,嚴防大不列顛水師前來偷襲。”


    “是。”


    武官答應一聲,接過手令,隨即快步朝門外跑去。


    就在這時,有內侍在外頭尖著嗓子喊道:“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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