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大明的總兵,你雖然是我兄弟,既然投賊,那就是我的敵人。”


    張天祿冷哼一聲,正義凜然的喊道。


    “取我硬弓來,我與建奴漢奸勢不兩立。”


    說罷,張天祿朝著張天福遠遠射出一箭,張天祿的舉動,讓城頭將士,無不是精神一震。


    然而,這不過是張天祿與張天福兄弟,上演的一個雙簧罷了。


    三天前張天祿就收到張天福的勸降信,當時他是不相信的。


    但現在見到弟弟真的活著,還成為了建奴的額駙,他內心是頗為觸動的。


    臨清關有五千將士,大部分是他在東平平叛,招募的叛軍。


    這支隊伍在他的訓練下,如今戰鬥力還是可觀的,將士們也都聽他的軍令。


    但要是他下令開門投降,必然不會有人響應。


    因為在臨清關,真正的一把手是兵備道和關稅監二人。


    兵備道周沂,是進士出身,主管臨清關政務,稅監魯澤新是東廠太監,負責監察大權。


    而且副總兵段應龍,也是周沂推薦的人。


    所以在臨清關,張天祿除了練兵權外,他實際沒有調兵權。


    他也敢公然下令開城門,必然會遭到將士們反對。


    那麽這個時候,他射出的箭矢,不是為了殺張天福,而是一支帶有密函的箭矢。


    “撤,立即後撤。”接到信號箭矢,張天祿當即率軍退了下去。


    當晚,臨清關總兵衙門,張天祿以自己不宜擔任總兵為由,請來臨清關兵備道周沂,稅監魯澤新等官吏。


    趁勢埋伏刀斧手,斬殺了眾人,隨後打開關門,向率軍引援而來的張天福,以及輔國公屯齊喀投降。


    隨後阿巴泰率領大軍進入臨清關,對關內百姓大肆殺戮搶掠。


    張天祿這個大明總兵,麵對自己子民,慘遭殺戮劫掠,卻是視若無睹。


    也難怪曆史上的張天祿,會被建奴的列入貳臣傳之中。


    一個貪慕權勢,不忠不義之人,即便能力再強,立下再多功勞,也不會受到世人的敬仰尊重。


    因為無論那個統治者,都不會喜歡一個背叛之人。


    張天祿之所以叛變,固然是弟弟招降的結果。


    但也是被清廷開出的條件吸引,公爵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最起碼在大明他是不敢想的。


    曹文詔、曹變蛟叔侄立下的功勞不可謂不大,別說侯爵,伯爵都沒撈到。


    總兵衙門大堂上,張天祿摘下頭盔,第一時間剃發留了一條辮子。


    這份舉動著實讓多羅貝勒阿巴泰,以及內大臣圖爾格,多爾濟達爾罕都為之驚訝。


    “卑職叩見貝勒爺。”張天祿無疑是個果決的人,既然投降了,他就沒有絲毫顧忌。


    “張總兵請起。”阿巴泰看著身形魁梧的張天祿,露出欣賞之色。


    雙方見禮之下,張天祿一臉恭敬的拱手道:“偽明皇帝勤王的詔書,三天前已經抵達濟南府。”


    “山東總兵楊禦藩,奉旨征調山東各衛所兵馬,前往濟南匯合,準備入京勤王。”


    “卑職有一計,可以助貝勒爺,兵不血刃攻取濟南府。”


    “哦,張總兵快快到來。”阿巴泰聞言,立馬正色的說道。


    這次他率軍入關,並不是為了占領大明城池而來。


    因為大清朝廷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劫掠山東的秋糧。


    自從晉商奸細,以及登州的奸商被清除後,遼東建奴的糧草問題,已經處於糧荒階段。


    為此,攝政王多爾袞,在七月份便開始籌劃。


    由阿巴泰率領率領七萬大軍,入寇山東劫掠。


    由武英郡王阿濟格,豫親王多鐸,各率兩萬人馬,對宣府,大同、保定展開劫掠牽製。


    為了解決糧荒問題,建奴朝廷不得派兵入關劫掠。


    這個時節正是山東糧食豐收季節,隻要把山東搶個精光,不但可以解決糧荒問題。


    還能搶到錢財,人口。


    最重要的是,可以削弱大明的實力。


    給多爾袞出的這個主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漢奸範文程,以及原薊遼總督洪承疇。


    此人如今已經投降建奴,被清廷封為內院大學士,從此成為建奴的鐵杆謀士。


    也是貳臣傳甲榜有名的大漢奸。


    在阿巴泰期待的目光下,張天祿緩緩說道:“卑職現在歸順大清,明軍並不知道。”


    “若此刻卑職率領臨清關兵馬,前往濟南府,山東總兵楊禦藩必然不會懷疑,如此當可一舉詐取濟南城門。”


    “此計大妙。”內大臣圖爾格,不由拍手稱讚道。


    圖爾格做為此次阿巴泰的副將,監軍大臣,可不是無名之輩。


    此人是後金五大臣鈕鈷祿額亦都之子,老奴努爾哈赤的女婿,封爵和碩駙馬。


    皇台極是他大舅子,並在皇台極在位期間,出佐鑲白旗固山額真,朝中八大臣之一。


    阿巴泰這個奉命大將軍,多羅貝勒也要叫其一聲姐夫。


    “那就依張總兵之意。”阿巴泰也是欣然點頭,當即下令道:“命令正黃旗固山額真譚泰,正白旗固山額真阿山,各率兩個牛錄精騎護衛同行。”


    建奴八旗軍製,一個牛錄轄製三百人,一個甲喇五個牛錄,轄製一千五百人,一個固山為一旗。


    轄製五個固山,兵力為七千五百人。


    阿巴泰讓手下猛將譚泰,阿山各率六百精騎護衛,目的很明確。


    協助作戰的同時,也有監視之意。


    大明崇禎十五年,(1642年)九月二十九日。


    登萊二府,一萬一千名在冊士兵,以及數萬軍戶家眷。


    以及二府的百姓,連續忙活了半個月的時間,剛剛完成搶收工作,就迎來了一場秋雨。


    橫山莊園朱雲飛的副總兵府邸。


    躺在一張竹椅上的朱雲飛,享受著娜木鍾的按摩,喝著海蘭珠泡的江南雲霧茶水,聽著陳圓圓彈奏的琵琶曲,心情別提有多舒暢。


    “入秋了,天氣開始轉涼,看來下個月開始,我們的肥皂和花露水生意,要有所迴落了。”


    一臉溫柔的海蘭珠,放下手中的賬簿,看著窗外潺潺雨水,幽幽歎了口氣說道。


    “蘭珠姐,我發現你對賺錢,可有些過於癡迷,這可不好,你要學會享受生活。”


    朱雲飛搖頭一笑,伸手拉住對方的手掌,笑道:“這幾個月,肥皂工坊的淨利潤,每個月都在兩萬兩銀子吧,你呀該知足。”


    “可下個月就賺不到這麽多錢了啊。”海蘭珠有些財迷的說道。


    “姐姐,雲飛說的對,這幾個月,人家天天跟你忙前忙後的,都累瘦了呢。”娜木鍾性格慵懶,她是巴不得天天在家臭美。


    “有瘦嗎?昨晚我咋感受又變大了呢?一隻手都握不過來了。”朱雲飛一本正經的迴頭笑道。


    說完還不忘探頭,往娜木鍾身前看了眼。


    “討厭,這還不是你的功勞。”娜木鍾挺了挺胸膛,一臉嬌媚的笑道。


    “嘿嘿。”朱雲飛得意一笑:“那今晚咱們繼續?”


    “哼,誰怕誰,老娘坐死你。”娜木鍾媚眼如絲,霸氣的迴道。


    “滿嘴汙言穢語,立刻打住。”海蘭珠臉皮可沒有二人厚,見二人越說越不像話,不由皺眉打斷了兩人的話頭。


    “叮咚,叮咚……”


    這邊陳圓圓一曲還未結束,院外便傳來曹明的喊聲。


    “大人,巡撫衙門有快馬來報,朝廷來了旨意,請您立即前往議事。”


    “準備蓑衣,牽我我坐騎在府門口等候。”朱雲飛騰身而起,揚聲迴了一句。


    “看來今晚不能陪夫人吃飯咯。”有些遺憾的朱雲飛,苦笑一聲。


    接過娜木鍾撐起的雨傘,與海蘭珠和陳圓圓揮手說道。


    在曹明率領的一隊騎兵護衛下,朱雲飛頭戴鬥笠,身穿蓑衣,騎著踏雪戰馬,一路冒雨而行,在入夜前夕抵達了巡撫衙門。


    “雲飛,我料你這個時候應該快到了,飯菜我已經備好,咱們邊吃邊聊。”見到朱雲飛在兒子曾文德的迎接下,走了進來。


    曾櫻揮手示意,招唿朱雲飛落座。


    “朝廷發來勤王旨意,山東巡撫衙門,布政司衙門,都指揮使司總兵衙門,皆收到詔書。建奴十萬大軍十日前,已經攻陷薊州和密雲。”


    朱雲飛剛剛坐下,曾櫻有些語氣沉重的開口說道。


    【作者題外話】:求一張免費銀票,給個書評也行啊。


    各位大明的老爺們,高抬貴手,可憐可憐老鹿吧。


    鞠躬,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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