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就是年惜月之前畫了圖,讓薪火閣的作坊特意製作模具,專門為太後定製的。


    世間獨此一份。


    “做晚輩的,孝敬太後理所應當。”年惜月道。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每月送一對鳳凰於飛蠟燭進宮,不收銀子。”白薇頷首。


    “一對不夠就送兩對,不用節省。”年惜月揮了揮手,直接拍板了。


    她手中這些生意,賺的銀子是越來越多了,去年年底分紅,把大家都驚了一跳。


    阿瑪和大哥一開始都不敢接裝滿銀票的木匣子了,反複確認後,才收下了。


    就連府裏貼補諸位姐姐的銀子,也由兩千兩,變為三千兩。


    相比之下,萬書樓賺的最少。


    偌大的書樓,到年底結算時,才賺了五百多兩銀子。


    不過年惜月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她當初建造書樓的初衷,就不是為了賺銀子。


    去書樓那邊讀書的文人,越來越多了。


    尤其是那些寒門子弟,恨不得整日待在那邊。


    萬書樓的地位,在學子們心中,是越來越高了。


    所有生意中,最賺銀子的,其實是薪火閣。


    別看火柴很便宜,但是量大啊,幾乎全國各地的州縣都在售賣。


    薪火閣定製的香薰蠟燭,生意也很好。


    除此之外,便是瀟湘樓了。


    都說女人的銀子最好賺。


    去瀟湘樓看書和看戲的人,太多了,而且大多消費能力很強。


    這瀟湘樓,是她和王府眾人一起開的,年底分紅時,府裏的姐妹們個個都很激動,如今見了她,是越發客氣了。


    財神爺嘛,沒人不喜歡!


    ……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便到了康熙五十六年冬日。


    鶯鶯已經快三歲了,能跑能跳,一旦玩鬧起來,身邊伺候的人還真不一定能追到她。


    小丫頭除了年惜月以外,其他人都不怕,每日在院子裏撒歡,哪怕下了雪,也要出門玩,根本不像年惜月幼年時那麽怕冷。


    “你看看咱們鶯鶯,真是個厲害的小丫頭,跑摔了爬起來繼續跑,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就連同齡的男孩,怕也比不過她。”


    這小丫頭的確有些活潑好動,不過也還算聽話,尤其是聽她額娘的話。


    “天太冷了。”年惜月透過玻璃窗戶,看著正在院子裏跟小丫她們一起玩耍的女兒,忍不住搓了搓手,對白芷道:“等會兒就把她抱進來吧,可別凍病了。”


    孩子滿了兩歲斷了母乳後,年便給了豐厚的賞賜,將那幾位乳母都送走了。


    不過,她並沒有給孩子斷奶,隻是將母乳改成牛乳。


    從那以後,鶯鶯就是年惜月自己照顧的多。


    夜裏孩子是跟她睡的,對她這個額娘也越來越依賴。


    年惜月也不覺得累,因為她這寶貝女兒睡眠很好,幾乎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很少尿床。


    隨著孩子慢慢長大,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晚上躺在床上,等著年惜月給她講故事,聽了一個又一個,又賴皮又黏人。


    “今年冬日有些冷,太後娘娘的病也比過去更重了些,皇上已經下旨讓諸位皇子帶著福晉輪流進宮侍疾。”


    年如月說著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內務府已經在準備後事了,咱們怕也得預備著了,尤其是你,太後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可是要進宮參加喪禮的,光守靈就要好些日子呢,天太冷了,多準備幾件棉衣和棉褲。”


    “棉褲的膝蓋處,一定要多塞一些棉花,免得跪久了,傷了膝蓋。”年如月對這個還是很有經驗的。


    前世,她公公婆婆過世時,都是冬日。


    公公致仕後從廣州迴到了京城。


    京城冬日本來就冷,又是遇到喪事,那可真是太難熬了。


    “好。”年點了點頭,三姐姐既然這麽說了,那太後應該就是在今年冬日沒的,按照皇族的慣例,凡是遇到大喪,諸位皇子們的福晉和側福晉,也是要進宮守喪的。


    說起來,太後去年身子還不錯,沒想到今年突然就不大好了,從開春起就纏綿病榻,如今已有油盡燈枯之兆。


    前幾日,胤祺還來他們府上找胤禛,也不知兄弟二人在書房裏說了些什麽,胤祺走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如今想來,怕是因為太後身子不好,有些撐不下去了。


    胤祺是太後養大的,對太後感情極深,肯定無法接受。


    傍晚,胤禛迴來的時候,年惜月特意問起了此事。


    “皇祖母的身子,的確撐不了太久了,太醫說,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自然衰敗,加之她又病了,痛上加痛,太醫們皆束手無策。”胤禛壓低聲音道:“我等會兒便派人告訴福晉和李氏,讓她們先準備著。”


    四福晉是今年秋日裏從別院搬迴來的,胤禛並未讓李氏把管家之權還給福晉。


    “我聽說,皇上近日身子也不好。”年惜月又道。


    “嗯。”胤禛點了點頭:“其實,他老人家這是心病,自個兒和自個過不去,也就上個月吧,十一月十九那日,大學士王掞、禦史陳嘉猷等上書請求皇阿瑪立儲。”


    胤禛知道年惜月對這兩人並不了解,接著解釋道:“以此二人為首的一部分朝臣,一直站在二阿哥那邊,哪怕他已經被廢了,這些官員也沒有死心,一直盼著東山再起,他們請皇阿瑪立儲,其實就是想複立二阿哥為太子。”


    “原來如此。”年惜月點了點頭:“那些人還挺忠心的,胤礽都被廢了,他們依舊沒有放棄他。”


    胤禛聞言笑了:“忠不忠心也不好說,想必是利益牽扯太深了,割舍不開吧。”


    年惜月聽了他的話後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皇阿瑪雖然拒絕了,但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的,大概是憂思過度吧,沒過幾日就病了,雖然病的並不算重,但他老人家這半個月來,總共才上朝兩次。”


    “皇阿瑪向來勤勉,即便年紀有些大了,隻要有事,日日都會在禦門聽政,哪怕沒什麽大事兒,每隔兩三日也會見一見朝中重臣,這次卻大不一樣。”


    也不知他老人家是覺得傷感,還是被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給氣到了。


    胤禛覺得,應該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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