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氏點了點頭:“那就下迴吧,下迴你多住幾日。”


    “那女兒就迴去了。”大格格聲音輕柔。


    “去吧。”李氏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心中雖有百般不舍,但還是放開了她。


    大格格才走了幾步,耳邊又傳來了李氏的聲音。


    “恆安,你等等。”李氏快步上前:“額娘真是昏了頭,把要緊的事給忘了。”


    她拉著女兒進了屋,讓身邊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壓低聲音道:“恆安,你嫁過去也快兩年了,一直沒有喜訊,你婆家人雖然不敢說什麽,但也隻是暫時的,他們怕是忍不了多久,就會催促你了,要不……額娘請個太醫給你把脈?”


    大格格聽了她的話後微微一怔,片刻之後才道:“額娘,女兒每隔一段日子都會讓人請太醫去把平安脈,身子並無不妥。”


    “那額駙呢?”李氏追問道:“你可讓人給額駙把脈了?”


    “有。”大格格頷首:“您放心吧,女兒和額駙,身子都很康健,並無不妥,這兒女啊,都是緣分,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有喜訊了,額娘您別擔心。”


    “好。”李氏見她心中有數,頓時放心了不少。


    “額娘放心吧,女兒是郡主,有阿瑪和您撐腰,誰敢放肆?就算女兒真的生不了,到時候也會想法子的,孩子嘛,總會有的。”大格格笑道。


    “你別胡說八道,你身子康健,怎麽可能生不了?”李氏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額娘說的極是,您就等女兒的好消息吧。”大格格連忙笑道。


    “時辰不早了,你……迴去吧。”李氏雖然百般不舍,還是讓女兒迴去了。


    不過,對於女兒嫁過去快兩年還沒有喜訊這件事,她心中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就連年惜月那個從小有心疾的病弱之人,都有了孩子,她家女兒身子康健,額駙又年輕力壯,怎麽就沒孩子呢?


    女兒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她?


    不過,她家大格格聰慧又能幹,即便遇到了事兒,也能解決,若真的解決不了,肯定會和她說的。


    這孩子每次迴來都高高興興的,倒是看不出異常。


    浮香院裏,胤禛也在年惜月麵前提起了大格格。


    “這孩子,從小就聰慧懂事,可就是太聰慧了,什麽事兒都瞞不過她,我反而擔心她在夫家過得不好。”他這女兒,不僅聰慧,還特別有傲骨,作為郡主的她,眼裏容不得沙子,額駙星德要是入不了她的眼,亦或者做了讓她不滿的事兒,這孩子恐怕就不怎麽搭理人家了。


    他今日說,要指點星德,其實隻是想試試女兒的反應。


    女兒若真在意她那位額駙,肯定會高高興興把人帶迴來。


    畢竟,能得到他的提點,對星德來說,可是好事。


    沒想到那丫頭卻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可見她對額駙的事,並不上心。


    是因為那丫頭不喜歡額駙,還是因為星德真的是個草包,不好教?


    “王爺若是擔心,不妨派人查一查,或者私下見一見星德。”年惜月說道。


    作為阿瑪,擔心自己的兒女,那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胤禛還是一位慈父。


    他對兒子要求要嚴格一些,在這唯一的女兒麵前,可是很好的。


    “先派人查一查吧,恆安要麵子,如果我直接見星德,這孩子知道了,肯定會難為情。”女兒畢竟大了,也嫁人了,不是承歡膝下的小姑娘了,他還是得注意些,不能插手太多。


    對於這個女兒,胤禛是十分喜愛的。


    小丫頭幼年時聰慧又可愛,他幾日不見就會想她,去李氏院子裏的時間,肯定比別人多一些。


    自己的掌上明珠,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哪怕是她的夫君,也不行。


    皇家的郡主下嫁,那是星德的福氣。


    “王爺說的極是。”年惜月笑著頷首。


    她可沒見胤禛這麽為兒子打算,對女兒的事,倒是操心頗多。


    年惜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大家都說她腹中的孩子是個小格格,若真如此,以後肯定會得到胤禛的疼愛。


    她也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女兒挺好的。


    看看大格格就知道了,多護著她額娘李氏呀。


    “時辰不早了,咱們歇著吧。”胤禛柔聲說道。


    年惜月點了點頭。


    產期將至,最近這段日子,她睡得愈發不安穩了,尤其是夜裏,不僅容易起夜,還經常迷迷糊糊的,總感覺自己沒睡好。


    幸虧快生了,再熬幾日也就差不多了。


    二月十六一早,胤禛就趕去暢春園上朝了。


    去年,皇帝從木蘭圍場迴到京城後就住進了暢春園,也就過年迴宮住了兩日,便又去了暢春園。


    最近這段日子,大臣們上朝都是去那邊,這可苦了大家。


    畢竟,暢春園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


    許多人寅時要起身梳洗,往暢春園趕。


    萬幸的是,早朝時,不是所有官員都要到的。


    不過,身為皇子又署理戶部的胤禛,幾乎天天都要去。


    年惜月每次醒來時,早就不見他的蹤影了。


    “主子,早膳已經備好了,都是您昨兒個點名要吃的。”白芷和白薇扶著年惜月起身,伺候她更衣梳洗。


    “也不知這小家夥打算何時出來。”年惜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兩日便是產期了,可大意不得。


    主仆三人出了內室,用過早膳後,年惜月強撐著起身,想去外頭走走,結果前腳剛踏出門檻,便覺得一股暖流傾瀉而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連忙伸手扶住了門框,另外一條腿都不敢往外邁了。


    “主子您怎麽了?”白芷和白薇見她神色不對,連忙問道。


    “應該……應該是羊水破了,你們先扶我去產房躺著,再去叫接生嬤嬤和芸娘她們。”年惜月麵上看著還算鎮定,其實心裏有點慌。


    畢竟是頭一迴生孩子,哪有不著急的。


    “是。”兩個丫鬟聽了後,連忙扶著她去了。


    這產房是由西暖閣改的,比較暖和,在這生產不容易著涼。


    沒過多久,芸娘和兩位接生嬤嬤都趕來了。


    年惜月雖然羊水破了,但肚子隻是隱隱作痛,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反應,一時半會兒還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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