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聽到了嗎?還是要適當進補的。”年惜月抬起頭說道。


    年惜月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想學皇帝的養生之道,還是……日子過得有些拮據,能省則省了。


    畢竟,光看衣著打扮,是看不出來的。


    出門在外,他們這些體麵的人家,當然會格外注重衣著。


    她們母女三人,沒有刻意打扮,但衣料首飾都是不錯的。


    年惜月之前就聽阿媽說,二姐姐和二姐夫都是節省的人,二姐夫俸祿不高,又不是貪腐之人,自然要清貧一些。


    阿瑪當初給二姐姐選靳家,就是因為他們家風清氣正,男子不愛納妾,家宅和睦。


    這人有時候,就是不能兩全其美,選了一樣,就沒有另一樣。


    二姐姐有兩兒兩女,不管兒子娶妻還是女兒出嫁,那都是需要銀子的。


    不過,他們年家的生意在她手頭做的很紅火,每年都會分給三位姐姐各兩千兩銀子,足夠她們過好日子了。


    所以,二姐姐大概是真的信了皇帝的養生之道,所以才會瘦了,氣血也不足。


    “妹妹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瞧著的確瘦,可人家精神抖擻,加之有太醫每日把平安脈,身子極好,從無體虛之症,咱們女子和男子是不一樣的,該補氣血的時候,還得補,別的東西也就罷了,像燕窩這些,二姐姐每年還是要連著吃一兩個月的,藥膳也不可少,宮裏的娘娘們,其實也都補的。”年惜月柔聲說道。


    女人不能和男人比。


    “好,我聽四妹妹的,我這半年來是瘦了一些,穿衣裳都比過去好看了,就是偶爾有些頭暈,還覺得身上酸軟,沒什麽力氣,看來還是得補。”年錦月笑了笑:“吃了這麽多年的補品,突然停了下來,還真有些不適應。”


    “二姐姐你之前也不胖呀。”年惜月忍不住說道。


    她二姐姐之前隻是有點豐滿罷了,絕對不胖,光看臉的話,還挺瘦的。


    “四妹妹你就別誇我了,我之前還是有一點胖的!”年錦月連忙道。


    “姨母您是不知道,我額娘年初時突然拿了一件年輕時穿的袍子出來,那盤扣有點扣不上了,額娘就說她胖了,然後就吃的越來越少。”坐在一旁的靳如怡連忙告狀。


    “哪有人拿出二十年前穿過的衣裳,說自己胖了的,額娘生了兩位兄長和我們,又時隔二十年,身形怎麽可能毫無變化,您啊,最近這段日子,有些憂心過度了。”靳如琳也說道。


    “說起來呀,還是銀子惹的禍,我們一大家子,從前就靠著我們分到的為數不多的家產,還有我嫁妝的營收過日子,夫君那點俸祿,隻夠他自個用,沒什麽結餘。”


    “我喜歡精打細算,恨不得把一兩銀子拆成二兩用,自打四妹妹你們去年給了我兩千兩銀子之後,我手頭一下寬裕了,不必日日為銀子發愁,心思就用到別處上了,換做從前,我可不管自己胖不胖。”年錦月感歎道。


    這人日子一旦過得寬裕了,便開始注重其他的事了,有時候還會鑽牛角尖兒。


    她最近便是如此。


    夫君和孩子們都勸了,她也沒當迴事兒,今日四妹妹叫人給她把了脈,說她氣血虛,該進補了,她才醒悟過來。


    “聽二姐姐這麽說,罪魁禍首就是那兩千兩銀子了,看來……阿瑪不能再給二姐姐銀子了。”年惜月故意打趣道。


    “那可不成,四妹妹你以前說過的,見者有份。”年錦月知道年惜月在逗她,連忙說道。


    年家的生意都是四妹妹一手做起來的,如果沒有四妹妹,他們年家根本沒有今日這樣的富貴,出嫁的女兒也不可能得到娘家這麽多貼補。


    說起來,四妹妹真是聰慧能幹。


    她出嫁的時候,嫡母還沒有生下四妹妹,後來聽說四妹妹有心疾,體弱多病,她還曾去武昌探望,當時這丫頭真的瘦弱極了,跟小猴子似的。


    那些年,年錦月每年給阿瑪送年節禮,也送一份補品給年惜月。


    日子雖然過得有點拮據,但該有的禮數,她倒是從來沒有少。


    “二姐姐,你們打算在這住幾日?”年惜月問道。


    “我們是來祈福問平安的,定了半個月的廂房。”年錦月笑道:“四妹妹你們呢?大概在這住幾日?”


    “五日吧,王爺是奉旨出京的,要去的地方頗多,不能在這耽誤太長的時間。”年惜月迴道。


    其實,在路途上耽誤的時間最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古代出行成本太高,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尤其是女子。


    “這幾日,我們陪四妹妹你一起燒香拜佛。”年景月說道。


    年惜月聞言點了點頭:“求之不得。”


    她看向靳如怡和靳如琳:“大半年不見,你們姐妹二人又長高了些,婚事定了嗎?”


    去年年惜月出嫁,這姐妹二人也跟著他們的阿瑪和額娘,一起迴京送嫁了。


    這姐妹二人,一個今年虛歲十五,一個虛歲十三。


    靳如怡聞言紅了臉,下意識看了自家額娘一眼。


    “如怡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是巡撫大人家的三公子。”年錦月說道。


    “山西巡撫嗎?”年惜月連忙問道。


    “是。”年錦月點了點頭,她怕四妹妹覺得他們高攀了人家,解釋道:“我夫君的官職是有些低,比起巡撫,那可差遠了,可無論是靳家還是年家,都很有底蘊,我們如怡和那位三公子定親,其實算不得高攀。”


    她家公公靳輔,當初也是做過從一品河道總督的人。


    年家就更不用說了,如今正炙手可熱呢。


    年惜月聞言皺了皺眉。


    她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胤禛說起過這位山西巡撫蘇克濟了。


    他們畢竟要來人家的地盤,胤禛當然提前了解過山西的幾位大員。


    蘇克濟是四年前成為山西巡撫的,當今聖上誇他是個好官,所以他這巡撫之位坐得很穩,但胤禛卻說,要小心應對。


    年惜月對曆史的走向了解的肯定不如重生的年如月多,她之前可沒聽年如月說,二姐姐的女兒會嫁給蘇克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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