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福晉也是為了咱們王府的臉麵,今日才強撐著來暢春園赴宴的。”


    李氏說著歎息一聲:“之前福晉昏迷不醒,還是年妹妹幫忙出了個主意,讓丫鬟用冰帕子給福晉敷臉,讓福晉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法子倒是個好法子,但也有些傷身,福晉此番要是不好好養著,以後怕是會落下病根兒。”


    年惜月聞言看著李氏,臉上滿是震驚:“李姐姐這話,是怪我傷了福晉的身子?姐姐當時一個勁兒的催著丫鬟送福晉迴王府,絲毫不在乎這麽做會讓王爺和福晉下不來台,成為眾矢之的。”


    年惜月一臉委屈:“我當時也是給秋栗她們出了個主意而已,可不是我讓那兩個丫鬟用冰水給福晉敷臉的,聽姐姐這意思,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錯,當真叫人傷心,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多言,讓那兩個丫鬟聽李姐姐的話,把福晉送迴王府了。”


    這李氏,年紀不小了,還這麽茶,年惜月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王爺,倘若福晉因用冷水敷臉傷了身子,纏綿病榻,妾身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年惜月轉過頭看著胤禛,臉上滿是害怕。


    “你別擔心,此事不怪你,以福晉的身份,若真的被送迴了王府,不管是對本王還是對她來說,後果都不堪設想,你做的很好。”胤禛連忙說道。


    年惜月給他的印象,一直很好。


    這是個聰明能幹又有主見的姑娘,表麵上雖然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很厲害。


    胤禛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害怕。


    可見年惜月有多畏懼福晉了。


    “你催著那些丫鬟送福晉迴府,存了什麽心思,本王一清二楚,之前還沒怪罪你呢,你竟然在本王麵前挑起是非來了,本王看你這個側福晉,怕是不想當了。”胤禛的聲音有些冷。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李氏是在挑撥離間。


    這話要是讓病中的福晉聽了,對年惜月肯定有諸多不滿,以為年惜月想害她呢。


    事實上,想占便宜的是李氏。


    人家巴不得福晉病重迴府,她代替福晉陪在他身邊,去給皇阿瑪賀壽。


    真是異想天開。


    “王爺息怒,妾身並無此意,王爺誤會了。”李氏嚇了一大跳。


    她熬了二十來年,沾了兒女們的光才成了側福晉,可不想被打迴原形。


    “本王最厭惡搬弄是非之人,你好自為之吧。”胤禛說完之後,不再看李氏,轉身和坐在隔壁的胤祺說話。


    這場宮宴,持續到了深夜。


    年惜月他們沒有迴王府,而是迴了暢春園隔壁的別院。


    這座別院,還是皇帝當初賞賜給胤禛的。


    這個地方年惜月知道。


    後世的圓明園,便是依托這個別院慢慢擴大建造起來的。


    夜裏天黑,也看不出這座別院是什麽樣子。


    這裏一直有奴婢們在打理,什麽都不缺,直接入住即可。


    累了一日,年惜月實在太困,但還是強撐著去沐浴了。


    身上有汗水,不洗睡不著。


    等她洗完後迴到寢屋,發現胤禛已經躺在榻上了,這人倒是比她還快。


    胤禛伸手將年惜月摟在懷裏,原本有些瞌睡的年惜月頓時清醒了不少,連忙伸手推了推他:“王爺,你不累,不困嗎?”


    胤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了,他輕輕刮了刮年惜月的鼻子:“你這小丫頭,胡思亂想些什麽?本王隻是抱抱你而已,又不會做別的。”


    他當然也累了,隻是睡之前想抱一抱年惜月而已。


    今日這場萬壽盛典,很費精神的。


    “那就好!”年惜月在心裏默念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累了一整日,如果胤禛還有精力折騰,那悲劇的就是她了。


    再說了,她這兩日是危險期,能避則避。


    見年惜月唿吸均勻,明顯已經睡著了,胤禛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也困了,很快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醒來,天已經大亮。


    胤禛很少有睡過頭的時候,畢竟平日裏要早起進宮上朝,每日到點,不用蘇培盛喊,他就會自己醒來了。


    胤禛皺了皺眉,正想起身叫蘇培盛進來伺候,突然想起今日休沐。


    昨日是皇阿瑪的萬壽盛典,舉國同慶,休沐三日,今日是不用上朝的。


    胤禛鬆了口氣,卻覺得手臂有些酸。


    他看著身邊還熟睡著的年惜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昨夜抱著人家睡,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分開的,這手臂又酸又麻。


    說起來完全是自找的。


    可他就是打心裏喜歡自己身邊這個小姑娘,就是想護著她寵著她。


    胤禛俯身,在年惜月臉上親了親,起身更衣去了。


    他動作很輕,出門的時候也比較小心,並未吵醒年惜月。


    “王爺!”站在門口的蘇培盛壓低聲音喊道。


    “什麽時辰了?”胤禛問道。


    “迴王爺的話,辰時二刻。”蘇培盛連忙迴話。


    “嗯,讓人收拾準備一番,等側福晉醒來用過早膳後,便迴京城王府吧。”


    三月的京郊,正是風光秀麗的時候,別院裏更是景色宜人,若是沒有別的事兒,胤禛肯定要帶年惜月在這邊住兩日。


    可福晉病了,胤禛放心不下,自然要早些迴去。


    他去了淨房,梳洗好迴到屋裏,發現年惜月已經在更衣了。


    “醒了!”胤禛臉上露出了笑容。


    “嗯!”年惜月點頭,赴宴還是很累的,她很少這麽晚起身。


    不過,昨夜睡的的確比平時晚了不少。


    “過些日子,京城會越來越熱,皇阿瑪肯定會長期住在暢春園裏,我們到時候也搬來這別院住,別院夏日裏很涼快,你又怕冷,住在這屋裏,夜裏怕是連冰塊兒都不必用了。”胤禛笑道。


    “聽王爺這意思,是擔心妾身住在王府,夏日用太多的冰,所以要出來別院節省銀子?”年惜月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你呀!”胤禛有些無奈,上前輕輕揉了揉年惜月的頭。


    這個小丫頭有時候聰明絕頂,有時候又有些孩子氣,還會和他開玩笑,逗他玩兒。


    他可不是小孩子。


    不過,這種感覺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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