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緣和皂香坊花費了她無數心血,也是很賺錢的生意,不到萬不得已,年惜月不想交出去。


    哪怕那些皇子再厲害,能比得過他們老爹康熙嗎?


    年惜月已經打算好了,如果這些人敢逼她,她就把新作坊獻給皇帝,暫時保住鏡花緣和皂香坊。


    等十年之後,胤禛登基,她再把鏡花緣和皂香坊給他,如此一來,她家三姐姐也能混個高位嬪妃當當,年家也算是有功了。


    這十年賺的銀子,足夠她後半輩子躺平了。


    “你最近新建了一個作坊?是做什麽的?”年遐齡問道。


    女兒的事兒,他幾乎不會過問,尤其是生意上的事,小丫頭可比他懂多了。


    “火折子和蠟燭。”年惜月迴道。


    “這……皇上能看得上?”年遐齡一臉懷疑。


    這些東西太常見了,也賺不了什麽銀子,皇上肯定看不上。


    “白芷,把東西拿來給阿瑪看看。”年惜月笑道。


    她弄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是尋常的火折子和蠟燭。


    白芷點了點頭,連忙讓小丫鬟把托盤端了進來。


    年惜月伸手掀開了蓋住托盤的紅布。


    年遐齡看著托盤裏裝著的東西,一臉不解的望著女兒:“這就是你說的火折子和蠟燭?”


    完全不像呀!


    托盤裏裝著一個小紙盒子,隻有半個手掌那麽大,也不知裏頭裝了什麽東西,除此之外,還擺著荷花、大壽桃、金元寶等,也不知是什麽做的,看著倒是怪好看的。


    年惜月打開小紙盒,拿出一根火柴,在紙盒邊緣擦燃後,點燃了中間那個大壽桃上麵的白線。


    看著大壽桃慢慢燃了起來,年遐齡一臉驚歎。


    原來這就是女兒說的蠟燭,倒是挺好看,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那火折子,和他想象中大不一樣。


    “阿瑪,女兒這火折子,和平日裏眾人用的比起來,攜帶更方便、更安全,尋常的火折子,稍稍受潮就無法點燃,天太熱時,還有自然的風險,隨身攜帶容易燒到自己,放在家中也得找好位置,最好是用石頭壓住,以免起火走水,女兒製的火折子,可沒有這些缺點,安全可靠。”


    年惜月臉上滿是笑容:“再說這蠟燭,女兒改良了配方,不僅煙少,尋常的白蠟燭,價格也更低,普通老百姓隻要節省一些,也能用得起,至於這些造型不一的蠟燭,售價不菲,是給有錢人專門準備的。”


    “好像還有香味兒,似乎是檀香的味道。”年遐齡說道。


    “不錯!”年惜月點了點頭:“這些都是給阿瑪準備的,裏頭加了您喜歡的檀香,這種香薰的蠟燭,價錢就更貴了。”


    畢竟用的都是天然的香料,當然要加價。


    這兩樣東西,年惜月早就想做了,但因為技術和原料受限,一直沒有成功。


    這兩年來,她派人到處搜羅她要的原料,經過數次試驗,總算弄出來了。


    最早的火柴,其實是在南北朝時期出現的,民間稱其為“取燈”,因為是硫磺製作的,穩定性太低,太危險,慢慢也就無人敢用了。


    現代火柴自然是西方發明的,被稱為“洋火”。


    那玩意兒是在道光年間,也就是一百多年後,被當做貢品進入大清的。


    那個年代的火柴,大多是黃磷和紅磷所製,穩定性比較低,到了一定的溫度容易發生自燃。


    年惜月上輩子是學化學的,要製造出黃磷或者紅磷火柴,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但她要的遠不止這些。


    安全和穩定,是她製作這些東西的前提。


    如果使用起來風險太大,她寧願不做。


    年惜月的目標是——製作出更接近後世用的火柴。


    她花了兩年的時間來收集原料做實驗,總算製成了。


    作坊那邊已經在開始生產了。


    她之前用來賣胭脂水粉和珠釵首飾的鋪子,也被重新改造過了,過幾日就要開始售賣火折子和蠟燭。


    最高端的蠟燭,可以定製,無論是香味還是造型,買家可以自選,甚至可以印上族徽。


    這當然是為那些大戶人家、高門貴胄們特意準備的。


    年惜月要賺的,肯定是這些人的銀子。


    至於普通的白蠟燭,保本就行。


    “惜月,這火折子和蠟燭售價多少?”年遐齡忍不住問道。


    “這火折子裏頭裝了五十根小火柴,可點火五十次,售價五文錢,最便宜的白蠟燭,售價兩文錢。”年惜月迴道。


    她了解過物價了,京城的肉包子,三到五文錢一個。


    自己這火柴和蠟燭,定價不高,普通人都能買得起。


    “這樣的價錢,是賺不了什麽銀子的,不過,薄利多銷,若能銷往全國,那自然也能賺到不少銀子,積少成多嘛。”年惜月笑道。


    “惜月,你若是……把製造新火折子和蠟燭的作坊獻給皇上,那可是大功一件。”年遐齡有些激動道。


    他當了那麽多年的官員,對朝廷和皇帝也算忠心耿耿。


    老百姓們若有這樣安全可靠的火折子和便宜的蠟燭用,那真是利國利民了。


    “阿瑪,咱們先把鋪子開起來,其他的事兒,等以後再說。”年惜月說完後,又將徐六的事告訴了年遐齡。


    “這事兒你處理的很好,礦山那邊勞作辛苦,罰他們去礦山,也算是殺雞儆猴了,至於那個幫你的人……阿瑪還真猜不到是誰。”年遐齡對此也是一頭霧水。


    他在官場上混跡多年,是有不少至交,隻是他年紀大了,之前與他相交的人,大多已經去九泉之下見閻王爺了,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隻有兩人在京城。


    倘若真是他們幫了忙,絕對不會藏著掖著。


    再說了,這些人也不可能派人去盯著他們京郊的作坊啊!


    “那就暫且不管此事,若有朝一日,此人找上門來,女兒定會重謝。”年惜月笑道。


    “好,你先去忙那兩個鋪子的事,實在不行……就像你說的,把新開的作坊獻給皇上,以求自保。”年遐齡也沒問女兒,製作這兩樣東西的法子是哪裏來的,隻要是對年家有利,又何必追問那麽多?


    再說了,他家女兒本來就喜歡搗鼓這些,這兩年總在後院做什麽“試驗”,有時候動靜還鬧得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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