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關於外頭的事情,子怡都和伶月匯報了,她當然知道曼陀羅是什麽東西。她奇怪的是哪個人居然給她下曼陀羅,□□,讓人暈眩,精神衰弱,最後瘋掉。但是需要的時間是很長的。難道是宮裏頭的誰恨順治?才會這麽做?讓皇帝瘋掉?伶月對著曆史上的順治會死的早了一定的推測。難道是瘋了?

    其實曆史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明白,可是就在陳太醫和李太醫同時確定伶月和肚子裏頭的孩子沒有事情後,順治換了衣服進來了,好像還沐浴過了。但是伶月掃了這個帝王一眼,冷哼一聲,背過身子。

    順治正準備過來安慰伶月呢,怕她因為意外受驚了。結果看著美人身子一轉,不理他了,有些理虧的摸摸鼻子。慢慢的爬到床上,蹭到伶月的身邊,“愛妃。。。。。”

    沒動靜。順治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不能氣餒,伸手去扳伶月的肩膀,一邊把腦袋湊到伶月的跟前,“愛妃,愛妃。。。理理朕啊。”那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諂媚。

    給順治鬧得煩了,伶月一個迴身,很是氣唿唿的說,“皇上還是離著奴婢遠些,免得有人對著奴婢。。。。”說著那眼圈就有些紅了。這不是演戲了,是伶月真的覺得委屈,在現代,她也是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子,就算比別人成熟,但是這麽大的委屈還真沒有吃過。她心裏頭明白,這件事情順治現在不會突然爆發,他要慢慢的排查,但是自己可不管,她現在鬱悶不爽,懷著孩子本來就很累了。還得提著心,就當作有人要害她和她的孩子借題發揮了。免得以後他把什麽女人的味道都帶到她這裏,讓她惡心。

    “別。。別啊,愛妃。。不傷心。”順治趕緊摟住伶月,手放在她的大肚子上摩挲,“朕不好,都是朕不好。”順治現在也是滿心的惱火,他居然沒有想到這個宮裏頭有人要害他,可是在他衣服上動手腳的是誰?

    想到董鄂氏,順治本能的心裏頭一沉,不過想著也不可能,她就算要害佟妃,也不該是用這種藥。對於董鄂氏想害他的心思,順治自認為以他對著董鄂氏的了解,是不可能的。接著就是太後和皇後,還有掌管自己的衣物的太監,宮女。順治越想越陰暗,越想越生氣,感覺好像整個宮裏頭都是要對付他的人,最後暗自的咬牙切齒,他還不能聲張,這個事情牽扯了後宮幾個女人,都不能隨便的動。還好陳太醫給他把脈,確定他還沒有完全吸入這種東西。下藥的人應該是在最近剛下的。

    看著懷裏頭的伶月,順治滿心的愧疚,都是他連累了她。不然哪會受這份苦?想到這,便低頭去親伶月的臉蛋,“好了不哭了,朕一定會護著你和孩子好好的。”

    伶月紅著眼睛偏過頭,就是不理他,這個男人,老娘一天到晚的哄著你,今天老娘不願意了。做了孕婦,伶月的脾氣也大了。

    順治看著伶月那個表情,嗬嗬的笑起來,“你這副模樣和榮兒似地,我說榮兒像誰呢,是像我的愛妃啊。”不自覺的順治對著伶月慢慢的轉變了稱唿。“你和孩子都是我重要的人,放心了,這次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嗯?”

    順治晃晃嘟著嘴的伶月,心裏頭卻是和翻滾了的開水一樣,因為他甚至想到會是自己的額娘幹的。這對於順治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承乾宮裏頭的夜晚,安靜得讓人覺得心慌。鈴蘭看著自己家的主子,給皇上下了藥後就一直坐在那兒帶著些疲憊又期待的神情。她覺得單單是看著自己的主子,就越來越膽寒了。不由得對著一邊的靈芝說,“靈芝姐姐,你說會不會被。。。。。”也不能怪鈴蘭膽子小,本來在鄂碩的府上,董鄂氏就是個庶女,她母親的身份太低,她的奴才也不是多見過世麵的,除了自己的奶嬤嬤,其他的都是些畏縮的,這也正常,哪個嫡母希望自己的庶女身邊助力多。後來進了王府,奶嬤嬤年紀大了去了,而在快進宮的時候買了靈芝後,一些事情,都是靈芝帶著辦的,比起鈴蘭這個從小跟著董鄂氏的,是忠心夠了,膽子不行。而靈芝就讓董鄂氏覺得很可用,可是她哪知道,這個奴才才是要把她送上黃泉路上的那個。

    靈芝每次看著董鄂氏和順治之間的親親我我都恨得牙疼,自己的大哥當初隻不過是襄親王府裏頭的一個護院。裏頭的事情,是半點都參合不到的,偏偏這個賤人去勾引皇帝走了偏門,結果撞上了如廁迴來的大哥。當時她的大哥看到外頭的轎子就明白了,驚慌的準備收拾包袱跑路了,做奴才的都知道,若是看到這些事情,自己八成是活不了的,結果還沒有來得及走,就莫名其妙的溺水死了。官府說是酒喝多了一腳踩空了,當時的靈芝在自己的姑媽家,因著父母雙亡,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死了的那個護院的妹妹。她為著大哥的枉死覺得詫異,但是最後看到大哥死之前給姑媽家送的信,就不難猜出什麽原因。而她要報仇,力單式微的她就為貴太妃所用,若說恨董鄂氏,貴太妃是最恨的,她恨不得吃了這個女人的肉。所以靈芝就慢慢的努力成為了董鄂氏的心腹,這次,她知道董鄂氏為了絆倒佟妃,居然下藥,而她為了防止嫌疑讓自己的衣服上都沾著她認為的附子粉。全部都被靈芝按著貴太妃的命令換成了曼陀羅。她就等著這個女人慢慢成了瘋婦,慢慢的被自己的情人厭棄。這就是她的願望,現在天天忍著惡心在這個女人身邊的願望。

    而不一會,就看見承乾宮的吳公公很是小心翼翼的進來,而董鄂氏的眼睛立刻亮了,“怎麽樣?”她其實最想問的是那個女人有沒有出事。如今伶月的肚子成了董鄂氏的噩夢。

    “沒有,隻說是太醫請了平安脈,沒有什麽事情。”吳公公低頭迴複。對著董鄂氏,如今承乾宮上上下下都是極為小心的,深怕哪裏惹得她不如意,賢妃可不是表麵上看得那麽溫柔體貼的。準確的說這宮裏頭有誰是真的溫柔體貼的?

    “沒事?真的沒事?怎麽可能,那個孕婦聞了一些都會有出問題的,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董鄂氏立刻看向吳公公,藥是他準備的,若是無效的話,他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奴才發誓,那個東西絕對有效。”吳公公趕緊跪下來磕頭,“一定是中途出了什麽意外了。”這撒在人的衣物上,保不準換了衣服什麽的就無效了。

    “是啊,奴婢聽說皇上中途去了太後那兒。”靈芝可不願意讓董鄂氏覺得是藥的問題,想到探聽到的消息,也是幫著說。

    “真的?”董鄂氏覺得這才說的過去,也許是在慈寧宮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靈芝,去把那些個東西多準備些,一次不行,本宮不信她次次都能逃的過。”也許是董鄂氏如今吸入了曼陀羅的原因,她說話的時候,就有些控製不住的陰狠。一個人,自己的衣服上都為了敵人被撒上了□□,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壯烈呢。

    襄親王府的佛堂裏頭,常嬤嬤模樣的走了進來,就看見跪在蒲團上的婦人在喃喃自語,看著那個婦人如今白了一半的頭發,心裏頭也有些發酸。

    “太妃,該歇息了。”自從親王走了之後,太妃就是這副活死人的樣子,隻有在對付董鄂氏的時候,才有些人氣。

    “事情成了?”貴太妃睜開眼睛,裏頭是滿滿的陰翳。

    “成了,那個女人動手了。而靈芝也按著吩咐的做了。”常嬤嬤說道那個女人的時候,眼睛裏頭也是一片仇恨。

    “嗯,本宮的博果兒不會白死。那個賤人,本宮會讓她嚐盡被人嘲笑的滋味,當初就不應該聽博果兒的,什麽美好善良的女人,簡直是個最下賤的娼妓!”說道這兒,貴太妃的語氣越來越激烈,到了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

    “主子。。。”常嬤嬤趕緊上前給她順氣,“她會糟報應的,一定會的。死了也會下地獄,被人作踐。”

    “哼,告訴靈芝,本宮要慢慢的折騰她,讓咱們好姐姐太後娘娘的兒子,也好好看看他撿迴去的是什麽樣的貨色。”慢慢的平複了情緒,貴太妃又迴到了一開始波瀾不驚的樣子。

    “主子放心吧。”常嬤嬤退了出去,看著外頭漆黑的天空,也默默的念叨,“老天,你若真的長眼,就讓那個賤人遭受報應吧。”想到那個驕傲開朗的親王吐血而亡的樣子,她也是心如刀絞。禍害啊,親王當年就是招了個禍害迴來。

    長春宮裏,順治攪合了伶月半天,終於可以抱著美人歇息了。雖然這個美人還是不太願意搭理他。但是好歹是睡在他懷裏頭,順治安慰的想著。

    由於孕婦本來就容易疲倦,又受了驚後和順治鬧了頓脾氣,便累的睡著了。看著伶月那因為懷孕有些粉色的臉蛋。順治滿心喜歡的上去親了親,有些歎息的想著,真正和個孩子似的,說鬧就鬧,說睡就睡了。倒是他因著滿心在想兇手有些睡不著了。到底是誰?順治抱著伶月,動動有些麻了的胳膊,遭到伶月的一頓哼唧,立刻不敢動了。

    他是不願意猜想自己的額娘的,那就是皇後?皇後要害他?蒙古那邊的意思?想到這,順治自己都覺得荒謬。然而若是對象是佟妃的話,放什麽曼陀羅,撒上些墮胎藥就可以讓她吃大虧了,宮裏頭的女人的伎倆,順治也不是毫不知情,隻是有時候沒有觸到底線,他就不管了,反正也不是多上心的女人,而這次牽扯到了伶月,就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順治突然覺得他有些看不透幕後的人了,不過明天,天一明,他就去讓高士奇把宮裏可以接觸到他衣服的人暗地裏頭全部調查一遍。他就不信,還找不到往龍袍上做手腳的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想到這,順治也覺得有些困了,便給伶月掩掩被角,將她往自己的懷裏頭攬了攬,也慢慢的合上眼睛。現在的他,漸漸的發現,在伶月的身邊,他總是可以睡的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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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嗯因為每天真的是挺忙的。。。剛剛開會迴來

    癱了。。大家見諒。

    但是每天一更不會斷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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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雙更。。。淚流。。明天上午還有會,下午看房子。。我忙得想死。。。

    老天,你收了我吧。。。

    對於董鄂氏。。。放心,她得慢慢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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