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男人在被打斷某些好事的時候,是很惱怒的。哪怕是還沒有進行到某些限製級——現在伶月的身體也不允許他進行到那一步。但是對於被自己的女兒打斷一係列的小福利,順治還是很不舒服的。當然這些不舒服,順治是實在沒有臉對著自己那個三歲不到的,還在“皇皇皇阿瑪”喊他的女兒身上撒氣,於是那些個奴才們嬤嬤們就成了這位爺的出氣桶。

    “萬歲爺,奴婢該死,這公主是自己跑。。。。”榮兒的奶嬤嬤也很無奈,自己家的公主很聰明,可以自己從搖床上頭爬出來,然後去找佟主子了,看著兩位主子還算正常的穿著,覺得公主應該沒有衝撞了什麽吧。

    “公主這麽小,你也不看好了,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怎麽當差的,不想要腦袋了!”一聽是自己的女兒自己跑來了,本來被打斷的惱怒變成了憤怒了,固倫公主想跑就能跑?這樣還得了?一個孩子都看不住,萬一有了讓傷害皇子的人,豈不是太容易就得手了?

    榮兒被抱迴來後,順治就一直對著她很是寵愛,第一,這是他至今唯一的女兒。第二,她的額娘長得美貌,讓順治喜歡。第三,榮兒自己本身長得就是讓人容易喜歡的精致,漂亮乖巧的孩子是很容易讓大人放下心防的。而順治基本上是討好她,哄著她玩之外,還真沒有這麽大聲過,看見自己的阿瑪聲音很大的在罵自己的奶嬤嬤,榮兒小嘴一撇。抽泣起來。

    還好不是大聲哭鬧,伶月覺得自己的教育很好,要知道她最怕大聲哭鬧的孩子,那個聲音讓本來喜靜的她頭皮直麻,現代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適合做母親,所以沒有結婚。而現在這幾個孩子是友情贈送的,所以對著孩子的教育就是,大聲哭鬧和說話的,都不是有禮貌的行為。小三子是一天到晚的睡睡睡,哭得時間很少,而榮兒是本來性子就安靜,所以伶月慢慢的說的話,她漸漸的懂了後,也都做到了。

    但是這種抽泣更容易讓人心疼,順治是心疼了,連忙很煩躁的把那個奶嬤嬤一揮手喝退,“下去吧,不能有下次了!”

    然後迴過頭就看見自己的佟妃在那兒哄著榮兒。而榮兒小眼睛濕漉漉的看了順治看過來後,就把臉往伶月的肩上一埋,給順治留個很蕭瑟的小背影。

    順治趕緊是上前討好了,笑得和朵大波斯菊似的,“榮兒,阿瑪不是對著你發火,喲,這小臉哭得。”說著就伸手要抱榮兒。

    榮兒有些惴惴的看著順治,然後又可憐兮兮的看著伶月,伶月笑著說,“榮兒,你皇阿瑪是喜歡你的,不過榮兒這次做錯了皇阿瑪才生氣的。”伶月也覺得女兒自己偷著溜下床這樣的毛病不好,這萬一以後出了什麽意外,不是發作幾個奴才就可以了事的。

    “榮兒。。。錯。。。”榮兒還是有些明白伶月的意思,大概也和伶月給她喝過空間裏頭的泉水有些關係,心智成熟得快些。但是順治不幹了,“沒錯,朕的榮兒沒有錯,是阿瑪聲音太大了。”

    這個。。。。傻爹。伶月沒好氣的看來順治一眼,雖說他做孝女老爹,伶月覺得很好沒有問題。但是別妨礙她教女兒好不好,她可不想寵出個刁蠻的不同事務的,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的女兒。

    “皇上,讓奴婢好好的和榮兒說,這樣子。。。”你別寵出個冤家來,我就懷疑你是和未來的女婿有仇!

    “哎喲,阿瑪抱抱,不哭了哈,以後爬下去的時候,喊自己的嬤嬤一聲,這樣太危險了知道不?”順治對著榮兒輕聲輕語的,然後對著伶月說,“咱們榮兒很乖了,朕看著蒙古的那些個丫頭,沒有一個有咱們榮兒這份樣子。你啊,別對著她太嚴格了,才幾歲了真是。”

    伶月有些目瞪口呆了,這個男人倒埋怨上她了?不管了,老娘不管了,以後你們父女兩個自己過!伶月生氣了,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榮兒一看額娘不看自己了,急了,“額娘。。額娘。。。。”從順治的懷裏頭探出小腦袋,一個勁的喚。

    “愛妃。。咱們女兒叫你呢?愛妃。。。。”父女兩個一前一後的,和喚魂似的讓伶月有些繃不住了。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伶月也不是真的和她生氣,最後隻好把有些哭喪著臉的榮兒給抱了過來,旁邊順帶著一隻叫順治的陪著小心的男人。

    “愛妃,榮兒還是喜歡你啊。”順治有些討好的說,這個男人現在讓伶月看明白了,就是m屬性的。難道是身居高位久了,反而特享受人家甩臉子給他的快感?

    “好了,皇上,鬧騰了這麽久了,奴婢叫人擺飯了。”伶月叉開話題,拍拍自己身邊的榮兒,對著順治說。

    “好,愛妃現在可是兩個人,一定不能餓著。”順治趕緊附和。

    承乾宮裏頭,董鄂氏靜靜的坐在那兒,宮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鈴蘭歎了口氣,如今這已經是藥館子了,連皇上都是來了坐了不一會就會離開。而自己家的主子卻是一日比一日的安靜。這樣的沉寂,讓鈴蘭都覺得有些個毛骨悚然。

    “靈芝姐姐,你所現在這樣?”鈴蘭有些擔心的問,主子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皇上怎麽就不來看看呢?

    “你放心,咱們娘娘不會有事的,我去想想法子。”靈芝一臉的擔憂,然後就端著一碗藥進去了。

    “主子,喝藥了。”靈芝將藥碗端過去,對著在那兒有些愣神的董鄂氏說。

    “吃什麽藥,本宮沒有病。”冷冷的聲音,讓人覺得寒氣往骨子裏頭竄,而靈芝卻和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說,“養好身子,主子才有機會。”

    “機會?什麽機會,本宮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再也不會了。如今本宮的兒子又。。。。”董鄂氏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疲憊,好像生了孩子之後,就步入了老年一般。

    “主子,你糊塗。隻要活著,怎麽沒有機會?您得活下來,小阿哥現在還在呢,您還是一個阿哥的生母。”靈芝將藥碗端到董鄂氏的跟前,“所以啊,以後的事情咱們慢慢的想,現在身子好了,一切都好。”

    董鄂氏的表情慢慢的鬆動了,便有些猶豫的接過了藥碗,喝下了這碗藥。

    “靈芝,你說皇上現在是不是給那個女人勾住了魂?她一迴來,他就這麽急著過去?”

    靈芝不動聲色的收拾著,裝作很無意的說道,“那是她有了龍種。”說完就像是發現自己說了不得了的話一般,住了口。

    “龍種?”董鄂氏冷笑一下,“龍種?本宮的兒子生死煎熬著呢,她倒是得意了?本宮一定。。。一定、、、要。。。。。”董鄂氏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對著一邊的靈芝說,“你去,讓吳公公來一趟。”

    靈芝愣了一下,有些高興的說,“主子,您終於想通了。”也終於上鉤了。帶著欣慰的微笑底下,卻是幸災樂禍的心緒。

    晚上的時候,有人摟著自己的女人蓋被子純聊天,有人在滿腹心思翻來覆去,而承乾宮裏頭竄出一個人影,往冷宮的方向走了幾步後,就看見一個人在那兒。

    “林姑姑。”說話的正是靈芝,她帶著些興奮的說,“那個賤人終於上鉤了,就要動手了,主子怎麽說?”

    那個林姑姑看了一眼麵前的靈芝,“苦了你了,主子的意思是,放手讓她做,反正那個男人的孩子,死了幾個也無所謂。”

    靈芝一愣,“這是要。。。。。”難道主子當初就想對著佟妃的孩子下手了?

    “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主子的意思,就是如此。”林姑姑點點頭,看著靈芝有些變化的臉色,也有些不放心,“你不要多想,當初的事情,那個男人也造了孽,難道你不想為你哥哥報仇了?”

    一聽對方提到哥哥,靈芝有些遊移的眼神就堅定起來,“姑姑,我知道了,讓主子等著吧。”

    結束了談話,兩個人往著相反的地方走去,靈芝進了屋,走到自己的床邊,拿出那包之前準備的東西。

    想到自己慘死的哥哥,靈芝滿眼的怨恨,董鄂氏,你完蛋的日子,不遠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過了年,然後,便是立後大典。伶月的肚子開始顯懷了,便可以找個理由歇在宮裏頭,倒是董鄂氏打扮得很婀娜的去了。但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的憔悴,那不是胭脂和水粉可以遮擋住的瑕疵。眾多的嬪妃的眼睛裏頭都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順治看著董鄂氏那副樣子,心裏頭也是有幾分愧疚的。覺得自己近些日子是冷落了她,但是對於走進那個有些個變味的承乾宮,順治還是有些踟躇的。這也是董鄂氏的悲哀,帝王連進她的宮裏頭度需要思索再三了。

    順治也曾矛盾過,但是每次進入承乾宮看到董鄂氏那副怨念的樣子,他實在是覺得有些悲哀,像是自己堅持了很久的東西,變得慢慢的廉價,甚至讓他懷疑值不值得。這種自我否定的感覺,讓順治本能的開始躲避董鄂氏。

    董鄂氏自然是感覺到了,她是個有心機的人,自然明白什麽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所以她才會最後在怨恨之下,對著佟妃下手了。

    連她也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嚐到了什麽是絕望。什麽是後悔,有的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博果兒沒有死,她會不會比現在幸福很多?乖巧的女兒,簡單的後宅,然後一個喜歡自己的丈夫。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迴不去了,而她也對著那個男人漸漸生起了恨意。說好不負我,為何如今卻看著別的女人?

    當看著眾人朝拜站在順治身邊的那個很年輕的皇後的時候,董鄂氏不甘的跪拜。看著地麵,她有些深深的悲哀,地位,愛情,孩子,她現在擁有了什麽?淚水就順著眼角留下,滴在了地麵上。

    順治冷眼看著身邊的小博爾濟吉特氏,等到立後大典結束後,就很是不耐煩的對著她說,“朕有事先走了。你自己迴宮吧。”

    也不等如今的皇後迴答,徑自轉身走了。留下小博爾濟吉特氏呆呆的看著順治的背影,手中的帕子被擰得緊緊的。

    “皇後?”身邊的丫頭詢問道。

    “迴宮吧。”像是歎息著說出來的,一身的鳳袍讓小博爾濟吉特氏感覺道萬分的可笑。

    因著在立後大典上看見了董鄂氏,順治想著這幾日確實是冷落了她,便有些愧疚的帶著高公公去了承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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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忙了一天,才迴來,半夜的時候或許捉蟲,大家慎入啊。

    下麵咱們的順治要惹禍了。。看女主怎麽收拾他

    不乖的動物,就得慢慢的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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