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意刷了卡之後,酒店裏的人員過來幫她們拎行李,在前台做了一下登記,早在來之前,她就把房間已經給訂好了,一間格局比較寬敞的雙人間,童詩進去之後一下栽倒在床上。


    舒服地歎了口氣。


    “還是這裏舒服啊。”


    服務生將她們把行李放在門口,微笑著告別了。


    李沐意等她走了,才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走到窗子邊上,把窗簾全部拉了起來,遮掉了陽光,然後四處查看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我們暫時就住在這裏了。”


    “啊,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


    尖叫一聲,童詩撲到李沐意麵前,小狗一樣眨著眼睛,“快說吧,我們怎麽辦?”


    “我們等下出去踩點。”


    從行李箱裏拿出衣服,李沐意邊忙邊說,“我查過,靜園裏所有的人員都穿著一種黑衣的和服,少有的裝西裝款式,門口常年停著拜訪的車子,除了內部人員一律進不去,我們暫時隻能在外麵呆著,先準備好黑衣夜行衣,晚上去轉轉。”


    “還要等晚上啊?”


    童詩噘起了嘴,明顯已經等不及了。


    “我們都是夜行生物,你忘了?白天目標大,萬一被惦記上就慘了。”


    “我知道的,你別囉嗦了。”


    她其實很想去轉一轉,但是有李沐意盯著呢,實在是不好走開,幸好上天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前台打電話過來,需要下去處理事情,童詩裝作很不想去的樣子,看向了李沐意。


    李沐意正準備脫衣了洗澡,聞言擺了擺手,“你去吧,早點迴來。”


    “哦。”


    童詩打了個嗬欠,早已經把關鍵的東西都放在了腰上,漫不經心地推門出去了。


    一出門,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在前台處理完了之後,她笑著和前台談笑了幾句,等到適時機會,又給李沐意撥了一個電話,她一直沒有接聽,童詩才心滿意足地出去了,玻璃移門在麵前自動劃開。


    她站在太陽底下,慢悠悠地戴上了太陽眼鏡。


    再看去,太陽的顏色被蒙了一層陰影似的,看不清晰。


    低笑一聲,快步走了。


    幽靜的小徑上,落櫻的花瓣輕輕地飄著,園子裏的芳香一陣陣傳過來,踩著木屐的阮昔手裏捧著一個竹製的茶杯,穿著日式的和服,坐在小台子上和阿圓聊天。


    入鄉隨俗,自從她穿了這一身出現在齊老麵前後,齊老就讓她一直這麽穿著。


    他看著賞心悅目。


    阿圓一直跟在她旁邊,也換了一身穿著。


    主仆兩在園子裏呆著,時不時有過往的客人往這邊看過來,紛紛露出驚豔的笑意,阿圓守在旁邊,莫名的不安,她知道阮昔原來是一個藝人,還拍過廣告和電視。


    齊老沒有見過她,指不定別人見過。


    撲天蓋地的廣告砸下來的時候,總有人會有印象的,特別她的演藝生涯好像蠻不錯的樣子。


    萬一被人認出來……她不敢再想下去。


    其實,齊淩風是故意這麽做的,一旦入了自家老頭子的法眼,別人說什麽就不那麽重要了,他是一個很傳統固執的老人,現在嚴心蘭死了,就算阮昔是冒牌的,也得頂著這個身份一直活下去!


    否則他們家就沒法麵對嚴家,和嚴家背後的勢力!


    就算別人覺得眼熟,也不敢把阮昔和嚴心蘭來相比。


    更何況妝容打扮都會影響一個人的氣質,光是看一眼是絕對不做數的。


    齊淩風刻意讓阮昔在靜園住著,借此給那些人提個醒,這個女人的身份不容動搖,凡是有異心的,邪心的,都不能,也不敢把事情給捅出來!


    茶水很清甜,阮昔捧著茶杯慢慢喝著,背後窸窸疏疏傳來撥弄枝葉的聲音,眯著眼迎上太陽光,發現高大的樹木上有著一隻小鬆鼠在吱吱地撓,她笑著起身,走到樹下往上看。


    鬆鼠一身漂亮的皮毛,可愛得很。


    “阿圓,這鬆鼠是哪裏來的?”


    “不清楚,或者是家裏養的?”


    阿圓看她喜歡,“要不然,我把它弄下來吧。”


    “怎麽弄?”阮昔這時才發現自己穿著和服,動作很不靈敏,下意識就想跳躍上去,還不知道腦海裏怎麽會有這種念頭,胳膊就被人給扶住了,一轉頭,卻是和齊老在裏麵聊天的齊淩風。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身邊,她竟然沒注意。


    漆黑的發略遮了眉眼,他一幅懶洋洋的樣子,聲音低沉,“等阿圓去拿點堅果來。”


    “對哦,鬆鼠很愛堅果的。”


    阮昔才看了一眼,立刻把目光轉向了大樹。


    枝葉茂密,不注意看還發現不了,耳邊傳來齊淩風的聲音,“這是園丁養的,記得玩玩了,把它放迴去,要不然園丁要不高興的。”


    “我知道。”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孩子。


    齊淩風專注地看著她嫣紅的側臉,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吻,薄薄的熱氣襲上她的臉頰,阮昔下意識退了一步,可是胳膊還落在他的手裏呢,他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早把她的腰給抱住了。


    “你知道我和父親在裏麵談了些什麽?”


    阮昔挑了挑眉,“不就是生意上的事?”


    齊家男女有別,她還算一個外姓人,就算齊淩風不介意把這些說給她聽,齊老也不會喜歡的,如果傳到他的耳朵裏,她恐怕就不能在靜園住下去了。


    “再猜?”


    她又不是齊淩風肚子裏的蛔蟲,哪能知道這麽多。


    於是耍賴地笑笑,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我猜不出來,你告訴我吧。”


    “你以後可是要嫁給我的,猜不到老公的心怎麽行?”


    齊淩風一出口,就把阮昔給怔住了,她似乎是害羞了,紅暈從脖子一直爬到臉頰,又爬到了耳朵上,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長睫微掃,一眨又一眨地,襯著一身典雅端莊的和服,果然很有感覺。


    挑了挑眉,齊淩風覺得自己父親的眼光果然不錯。


    他先前把她往時尚知性方向打扮,還是差了一點。


    老人家總是很守舊的,更喜歡傳統的感覺。


    “怎麽了,你難道就是沒想過嗎?”


    不是沒想過,不過,是不是太快了?目光凝定在他的身上,阮昔動了動唇,沒有把心裏的感覺說出來,而是恍然大悟似的,“齊伯伯,他在詢問們的婚期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多美,齊淩風忍不住,緊緊地把她摟到了懷裏。


    “你想嫁給我嗎?”


    這個問題應該不由她來迴答,隻要齊淩風要娶她,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現在的感覺,似乎也不壞。


    但,心裏好像缺了點什麽,她又說不上來。


    也許感覺可以慢慢培養,這個男人一定會對她好的,阮昔有這樣的感覺,他總是無時無刻用著那雙溫柔動人的目光看著自己,眼裏的情絲纏綿不斷,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孩子。


    她沒迴答,輕輕頷首。


    齊淩風雙目湛放亮光,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唇。


    阮昔抗拒了一下,強勢的感覺讓她心生柔軟,最終一動不動,隨他去了。


    以後,這種親密的事情必不可少,她不可能讓自己一直處在猶豫徘徊裏,既然想不起來的過去不是那麽重要,那她就好好把握住現在吧。


    這個時候,阿圓已經捧著一小碟堅果走下台階,陡然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個,陡然頓住腳步,迅速迴避了。


    阮昔的感覺出乎意料的靈敏,一下子鬆開了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那,訂婚在什麽時候?”


    “這個月的二十八號。”


    “我的父母也會來嗎?”


    俊美的男人目光閃閃,點了點頭。


    “我會把他們都接過來。”


    “我現在就想見他們了……”


    落櫻飛揚,阮昔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遍遍在心裏告訴自己,他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了,她沒有什麽可遺憾的,一輩子這樣和美到頭才是她心底裏想要的。


    午餐過後,齊淩風有事出門。


    阮昔和阿圓用堅果引誘下來的鬆鼠玩耍,玩得很開心,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頭的時候,發現一直守在身邊的阿圓不見了,抱著吱吱叫的鬆鼠走出一庭門,遠處的阿圓正在和一個黑衣男說話。


    正宗的武士道服把男人襯托得十分精神銳利,阿圓性情敦和,一直是溢著圓臉微笑的。


    此時,臉上的神情卻很冷。


    連她懷裏的鬆鼠也感覺到了,吱吱聲越來越大,阮昔下意識把它摟得更緊,轉身迴去了。


    和阿圓說話的男人是一個叫陳英俊的青年,他長得確實很英俊,常年潛伏在t市裏達成任務,算是見不得光的一份子,但他能力頗強,一直被齊淩風委以重任。


    這一迴,他是迴來稟告情況的。


    t市下了一場連綿不斷的大雨,他潛伏在厲爵修的別墅裏,幾乎是寸步難行,一得到機會就馬上迴來報告,偏巧齊淩風出門了,於是由阿圓和他代為見麵。


    “嚴小姐的情況很不錯,馬上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


    陳英俊寒著一張俊臉點頭,“我馬上迴去繼續看著厲爵修,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向少爺報告。”


    “不光如此。”


    阿圓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放心地把話出口,“必要的時候,可以對他動手。”


    他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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