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的身上,還穿著白天裏的套裝。


    雪白的絲質衣領,濕透掉後妥貼地勾勒出美好的身形,遮不住她飽滿又挺立的酥胸,沒一會兒,就濕啪啪地裹了她的身上,雪白臉孔上難掩錯愕,阮昔突然迴過神來,激情掙紮著踹開他。


    男人比她動作還快,一把將她托抱坐在了自己身上,厲爵修坐在浴缸邊上。


    “怎麽樣,滋味如何?”


    無恥又好色的男人在言語上挑逗她。


    阮昔一口氣沒上來,張口欲罵。


    正好中了他的奸計。


    小嘴被他堵上,纏綿的吻襲上來,極力吮吸著她嘴裏的甜汁,厲爵修的手不知不覺從她的衣服下擺撫到了她尚在簌簌發抖的肌膚,這麽生澀的反應,和她在金色宮殿裏的煙視媚行差得真是太遠了。


    他懷疑,阮昔究竟是不是他記憶裏的那個小妖精了。


    可是,這樣甜的蜜汁不是假的。


    厲爵修吮得舍不得放開,無視著她害羞的掙紮,脫下了她濕透的上衣。


    “一起來洗澡怎麽樣?”


    洗個p!阮昔得到唿吸的機會,趕緊大口的補足氧氣,一隻胳膊揮過去,整個人都向男人撲過去,厲爵修順勢把她抱在了懷裏輕喃,“你故意等我洗澡出來,這就是為了這個嗎?”


    “那是別人陷害我的!”


    阮昔大吼大叫,恨不能把他馬上飽揍一頓,像條活魚在他的懷裏撲騰掙紮,硬梆梆地甩了一句,“你別自作多情了!”


    控製住她的動作,厲爵修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但他仍然不想放開。


    唇邊溢出慵笑,“既然拿都拿來了,就替我穿上吧。”


    啊呸,想得美!


    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麽穿!


    無憑無故被他抓進來輕薄了一頓,阮昔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麽她在厲爵修這裏總免不了被輕薄!這難道就是她的命嗎?


    “你先放開我!”


    “放開了,你就替我穿?”


    觀賞她氣紅的小臉,厲爵修倒是很想再吻上去,不過阮昔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經過他的幾次驗貨已經確定,她的反應很青澀,並不是女子種煙視媚行的女人,對男人親吻第一反應是慌張……而不是迎和。


    他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登徒浪子一樣,隻知道占女人的便宜……


    雖然在她的心裏,自己無異於色狼。


    他在笑。


    阮昔被厲爵修死死扣在懷裏,偏偏就知道他在笑!


    這個可惡又下流的男人。


    他和童詩真是天生一對,一個看到美男走不動路,一個看見女人就想調戲。


    “原來你的恐女症都是裝的!”


    “除了對你。”


    撫摩著她的烏發,厲爵修靠坐著,嗅到她的頸間聞著芳香,心裏湧出一股子安寧的意味。


    他已經很多年都沒這種感覺了。


    自從那件事後,他就生活在地獄裏,直到現在變成了商業的機器,可以操控著別人的生死,卻看淡了世上所有的感情。


    從這個女人闖進他的生活後,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他還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什麽。


    但他直覺地攥住她不肯放開。


    阮昔完全不信他這套鬼話,在心裏暗罵,每一個男人都會對想占便宜的女人說這種話。


    我對你是特別的。


    特別個鬼哦,她又不是沒聽過,章源就不止一次和那個模特說這樣的話,她和李沐意在帝炎的時候來迴聽著他綿綿情話,一麵暗地吐槽。


    說了那麽多還不是表麵的,一點用也沒有。


    男人的情話什麽時候值錢過。


    她可不需要犧牲色相來迎和他!去它的職業道德,她沒這玩意。


    反手幾個動作,行雲流水般脫離他的掌控,一掌按到他的肩頭,一摸到那光滑的肌膚,阮昔的力氣瞬間消失掉了,熱氣又湧上了臉,隨便拿了條毛巾裹住身上的美景,怒目圓睜。


    “我警告你,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


    “不用手,不動腳就可以嗎?”


    厲爵修看向她的酥胸,眼神曖昧。


    阮昔腳軟,差點撲地。


    對待這種男人就不應該講什麽道義,隻要他出現在的地方都要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否則哪天被他占足便宜可就完蛋了。


    “流氓!大混蛋!”


    她可憐兮兮站著,發梢還滴著水,狼狽的樣子丟臉至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雖然天氣不算冷,但是淋著水這麽長時間,寒氣是容易浸到身體裏去的。


    厲爵修眉間一皺,立刻找了一條幹毛巾把她的頭發裹了起來,無視她的掙紮凜聲,“我還沒這麽禽獸,先出去吧。”


    阮昔瞪著他,身上冷得直哆嗦,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她決定隻要厲爵修有點不規矩的動作,就第一時間砸死他,不用管什麽道義了,男人把她抱迴了房間,從衣櫃裏找了一身幹衣服拿過來,要替她換,阮昔趕緊把他推開了,“……我自己來。”


    “那你快點。”


    厲爵修看了她一眼,還是出去了。


    留下她縮成一團,藏在被窩裏把幹衣服換上,趁著厲爵修迴來之前趕緊溜迴了自己的房間。


    她可沒白目到穿著男主人的衣服在厲家這裏大搖大擺,惹得那些傭人誤會就不好了……萬一傳出什麽不堪入目的流言。


    她的一世英明可就全毀了。


    童詩會笑死她的。


    這才是她死活不肯丟臉在原因……


    一切搞定後,她一時間去攥著老胡的領口開始怒吼,“為什麽誆我去送睡衣?”


    老胡被她逮個正著,一個大老粗對著火爆的小美人完全沒轍,被吼得暈頭轉向,“我沒讓你去送睡衣啊!”


    “不是你讓傭人轉告我的?”


    可憐的阮昔這才明白了自己被陷害了,臉色堪比鍋灰,本來以為隻有風行集團才會有這種事,想不到厲家也能被人給整到,她這麽多年在帝炎受到的特訓都白訓了。


    居然被一個傭人給整到?


    這不是侮辱她嗎?


    她迴去哪好意思說自己著了這種道,童詩會把她給笑死的……雖然笑的點不一樣,但都是侮辱自己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老胡抬手在她呆滯的眼睛前麵晃了晃,“阮秘書,你怎麽了?”


    阮昔的眼珠子隨著他動了幾下,想起來問,“厲家有多少個傭人?”


    “阮秘書……有什麽事嗎?”


    實在對她不太放心,老胡說話仍然帶著些許保留。


    “我想要叫他們出來,問一件事。”


    “你教給我吧,我去幫你辦。”


    老胡有點不知道怎麽和阮秘書相處,雖然她表麵看起來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實際過程上免不了交錯,厲少也不止一次提醒過他要時刻注意,盡量滿足阮昔的需求。


    而叫傭人過來詢問?在需求裏嗎?


    他的謹慎讓阮昔笑了笑,“我喜歡親力親為,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找厲總說。”


    這麽小的事情鬧到厲少那裏去?


    老胡跟了厲少這麽多年,知道他很討厭私人時間被打擾。


    尤其是這種雞毛算皮的小事。


    厲家的傭人由管家在調度,而保鏢都是由他來管理。


    如果阮昔要插手,那就一定要征求管家的同意,他想了想,去找管家把傭人全部集合起來,聚集在大廳裏站好,然後對著坐在偏廳裏飲咖啡的阮昔交待,“人已經都叫來了,阮秘書有什麽事可以說了。”


    阮昔抬眸微笑。


    將杯子裏的咖啡飲得涓滴不剩,起身,走到客廳。


    傭人們全部站在一起,統一的服飾,表情各異,光是視覺上也挺壯觀,她眯起眼,不確定叫她送睡衣的人在不在裏頭,清了清嗓子,“我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要說。”


    清脆的聲音迴蕩在偌大的客廳裏,經由大理石地麵傳來迴聲。


    氣氛沉默。


    阮昔知道這些都是厲家多年來信任的傭人,她才剛來,對他們也沒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李沐意在這裏,會建議她用收攏的手段,可是她並不想這麽做。


    厲家隻是一個驛站,隻是一個過程,並不是結果。


    她的重心應該留在風行大廈。


    舉目四望,眾傭人雖然臉上的表情各異,但是規矩良好的沒有碎碎私語,看得出都是因為老胡和管家的壓勢,這也已經足夠了,阮昔已經不想追究剛剛被騙的事情,隻想把事情弄得越簡單越好。


    “我不喜歡別人在背後搞鬼,有什麽事直接衝著我說!”


    說完。


    阮昔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眾傭人仍然站在原地。


    阮昔是走了,但是管家沒有說話,他們也隻好在原地站著待命。


    一個年長的傭人不以為然,撩了眼皮低聲抱怨,“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還衝著我們發脾氣呢。”


    旁邊的傭人連忙讓她住口,“這可是新請來的阮秘書,你別亂說話。”


    那老傭人完全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在這個家,我們隻用得著聽聽厲少和管家的話,她算哪棵蔥!”


    “畢竟是厲少的客人,你也不能這麽說。”


    “一個秘書而已,還算不上一個客人。”老傭人在厲家做了很多年了,以老賣老,特別看不上漂亮的女人,總覺得一個個都是居心叵測來勾引男主人的。


    “噓!”


    她實在太口無遮攔了,旁邊的傭人嚇一跳地躲開她。


    生怕被她給連累了。


    “看你那膽子,又沒人聽見怕什麽!”


    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厲爵修身長玉立,兩條長腿靠在精致的欄杆上,漆黑發絲仿佛迎風飛舞著,狹長的雙眸在空氣中撕裂般扯出一條長長的裂口,站在他身後半步遠的老胡敏感地察覺到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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