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稱唿正常的很,隻是挽手的動作卻是很不正常。


    帥氣的武文明顯地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青庭師妹,這位是?”武文雖然還有笑容,但是語氣中帶上了濃厚的醋味。


    洪青庭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大方地介紹道:“他是我爹的愛徒,叫薑山,他不僅長的又高又帥,而且武功也高,他是武館裏對我最好的,嘻嘻。”


    哪有這樣表揚人的,薑山一眼就知道了這洪青庭的心思,這是拿我當擋箭牌了吧。


    好俗氣的套路,小人書裏麵就寫了不少。


    見那武文不懷好意的目光,薑山可不想受這個無妄之災,正想把手抽出來時,洪青庭卻是緊緊一拽,踮起腳尖抬著頭,然後把薑山用力拉低了一些,在他耳邊極小聲地道:


    “這人老是纏著我,煩死了,你幫我一下,算還我一個人情。”


    薑山低頭小聲迴道:“我是有婦之夫,如果傳了出去,我還怎麽做人,砍頭掉腦袋都可以,就這事不行。”


    “不行,這忙你必須得幫。”洪青庭擠眉弄眼地道,“這樣吧,這事算兩個人情,你幫我這一次,以後你就不欠我的了。”


    兩個人情?那這事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薑山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反正出了白霧門,什麽都沒有了,這條件可以交換。


    一個半蹲著身子,一個踮腳仰頭,手挽著手,細細碎碎地說著悄悄話,這在其他人看來,簡直就是極為親密的表現。


    其他的師兄們顯然也已明白這一幕包含的意味,於是紛紛抱著看好戲的姿態打量著幾人。


    三角戀,真狗血。


    可惜這又好像不是三角戀,而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苦情戲。


    有了抵消兩次人情的“巨大”交換價值,薑山自然也要把這戲做足做的出彩,要不然都對不起這“巨大”兩個字。


    於是他也不掙紮,任由洪青庭拽著自己的胳膊,同時他又做了一個比武文還要燦爛的笑容,並伸出了“友好”的手。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笑容很真誠,握手當然也是很真誠。


    可惜這一伸手在武文看來,那純粹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與人打招唿,拱手抱拳即可,根本就不必握手。


    武文的眼皮抽搐了一下,也伸出了手與薑山握在一起,“你好,我叫武文,武術的武,文化的文。”


    我那個去,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又會武又會文吧,可惜我武倒是可以,但是文卻不行。


    薑山微笑地點點頭,剛準備抽迴自己的手,卻發現右手突然一緊,一股強勁的力道把他的整個手掌包裹住。


    他心裏微微一動,這人還來這一套?


    隨著武文的手勁逐漸加大,薑山也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敵意越來越大。


    這對於薑山來說簡直就是小朋友之間的遊戲,他不動聲色地使上了勁。


    薑山希望武文能夠知難而退,可惜這武文根本不明白薑山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在積極地迴應自己,想與自己一比高下。


    於是武文再次加大了力道,額頭上的青筋也慢慢地露了出來。


    此時,旁邊的人也看出了端倪,吳定波正想出麵,卻被洛丹一個眼神阻止了。


    而洪青庭卻依舊是笑嘻嘻地拽著薑山的胳膊,並悄悄地在他手臂上輕輕捏了一把。


    那意思很明顯,讓薑山好好“表現”一下。


    得到洪青庭的首肯,既然你師妹都不在乎師兄,那我還保留個屁。


    想著,薑山手中的力道也突然加大,一時間,那武文頓覺得自己的手就仿佛被一把鐵鉗夾住一樣,而且再也使不上勁。


    隻是他不願意就這麽輕輕鬆鬆認輸,再次運起了內勁於手上,準備來個反製。


    見這廝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薑山也逐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武文的露出來的手背已經變成了煞白色。


    而與之相反的是,他的臉卻憋得通紅,就如在烈火中烤著一般。


    洛丹眼見情況不對,他立即站了出來,伸手蓋住了兩人的手,並笑著拍了兩下道:“薑山兄弟遠道而來,走走走,我們準備了一些粗茶淡飯給兄弟接風洗塵。”


    “那敢情好,這就謝謝洛丹師兄了。”薑山笑著迴應道,同時他把手順利地抽了迴來。


    笑眯眯地與武文點點頭,隨後跟著洛丹往會客廳走去。


    剩下一臉通紅的武文落在後頭齜牙咧嘴。


    剛才若不是洛丹師兄解圍,他必定會在眾人麵前丟臉,通過這一遭,他也不敢輕視薑山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


    往後的幾天時間裏,薑山大部分時間都與洪青庭混在一起,在這幾天中,他也了解了一些關於五大聯盟的事情。


    而且他還從洪青庭那裏聽到一個非常有用的消息,那便是五大聯盟即將準備召開一次秘密會議。


    這次會議,五大同盟的盟主都會參加,而且還會商討出一些重要內容:比如對邪教發動總攻的時間以及各大同盟的參與人數等等。


    當然,這都是極為秘密的事情,洪青庭也是信任薑山,才和他說了這些內容,其他的師兄弟們自是不知道這些事的。


    隨著會議時間的臨近,朗達也準備動身前往會議的地點——定州。


    與他同行的人之中,除了洪青庭和薑山之外,還有他的幾個弟子,隻是他現在還未確定具體的人選。


    除開這些,便隻有綠蘿的事讓薑山關心。


    隻是從綠蘿來到白霧門的第二天起,那森格知道了綠蘿尋親的事後,他作為本地人,便自告奮勇地接受了這一任務,當日就帶著綠蘿外去打聽消息。


    這一去,便是好些日子不見迴來。


    薑山也不知道綠蘿有沒有尋到親,但是看先前綠蘿對家鄉的印象很是模糊,他認為能尋到的幾率應該是微乎其微。


    陽光正好,薑山躺在床上默默地迴憶著與段知書在一起的美好日子,突然,門砰的一聲打開了。


    這幾天,薑山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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