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等了一會見鄭同還不來,隻得再次朝守在門外的兩位大漢祈求道:“兩位大哥,能不能麻煩你們一下,現在去叫一下你們的師弟鄭同好嗎?”


    其中的一位大漢見薑山語氣誠懇,於是便出口說道:“兄弟你莫急,我們紫雨閣的早飯比一般人家要早些,我看著這光景應該也快到了,說不定此時我師弟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丫的,什麽紫雨閣,簡直就是臭雨閣,薑山心裏怒罵到,鄭同你丫的還不來,過一下我得告你一狀去。


    這不有句話叫什麽來著,說曹操曹操就到,薑山在心裏怒罵鄭同的時候,他的腳就已經踏進了雜役院的大門,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夥夫,提的提籃子,端的端盤子,裏麵便是為薑山和鄒月蘭還有這些守衛大漢準備的早飯食。


    紫雨閣的早飯就是饅頭加一碗白米粥,看起來甚是簡陋,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們的饅頭管飽。


    “兩位師兄,吃早飯了,”鄭同的聲音響起。


    你這鳥人終於是來了,一聽見鄭同聲音的薑山便朝洞裏對黑屋的鄒月蘭說道:“大小姐,你稍等一下,我馬上進來啊。”


    “嗯,好。”鄒月蘭輕輕迴答著。


    得到鄒月蘭的迴應,薑山便迅速解掉手腕的細線,拔腿便往門口走去,雖然一側的小棚離屋前的距離也就是十幾步路,但是薑山卻是用跑的。


    “鄭同,快,開門,我要進去,快點,你丫的,連一點油都舍不得多放點,你上輩子是窮死的嗎?”薑山邊說著邊拉著鄭同走向了門口。


    在薑山的催促下,鄭同也是快速地打開了門,等門一打開的時候,隻見漆黑的屋裏便瞬間被照亮了不少,而就這一瞬間的時間,一個火紅的身影立即往門口奔了過來。


    “小心!”


    “站住!”


    門外正拿著饅頭在啃的兩個大漢立時便做好了搏鬥姿勢。他們還以為裏麵的姑娘想趁他們不備要逃出去。


    薑山卻不管這麽多,門一開,他就抬腳走了進去,由於他一下踏進黑暗的小屋眼睛還不適應,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向自己奔來,他本能地張開了手做出擁抱的姿勢。


    誰知鄒月蘭奔到近前的時候突然看到門口有幾人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於是她便改抱為拉,兩隻手拉上了薑山的胳膊。然後一臉羞澀的站在旁邊。


    喲,還好,這反應比昨天快多了,薑山看到鄒月蘭這一連續變換的動作,心裏暗暗想到,看來這鄒小姐受的影響還不是很大,今天的反應比昨天靈敏多了。


    “沒事的,你看,外麵都天亮了,過一下太陽就要出來了。”薑山看著鄒月蘭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鄒月蘭細細地迴答著,聲音甚是溫柔。她也是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過天亮,所以她不由得往外麵的天空望去。


    看著鄒月蘭一臉期盼地望著天空,薑山他心裏也是一痛,什麽時候看看太陽都變的這麽奢侈了麽,不行,今天必須把鄒小姐帶離這裏。他心裏再次暗暗下定決心。


    可說是這樣說,該怎麽說通沈運呢,薑山腦中在迅速地轉了起來。


    “薑小哥,你們你們不吃早飯麽?”鄭同看著兩個一動不動的人,隻得開口詢問道。


    “怎麽不吃,我昨天不是說要吃紅燒肉,還有雞腿的麽,怎麽隻是饅頭白米粥。”薑山迴頭看著雜役手裏的飯食說道。


    你這人,早飯有白米粥和饅頭就不錯了,你還想要紅燒肉和雞腿,你這是白日做夢了吧。外麵的人現在的心裏幾乎都是這樣的想法。


    雖然鄭同的心裏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也不好把心裏的想法直接說出來,隻得把話挑明了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紫雨閣內的一日三餐都是有規定的,早上吃的便是饅頭白米粥,你與我們都一樣。”


    “那你們師父也是天天吃饅頭麽?”薑山順口問道。


    你這人還想和我們師父比,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鄭同想著,但是他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笑了一下,算是給薑山迴答了。


    “好了,好了,拿過來吧,對了,鄭同,你去和你師父說說,我有要事要與他商議,而且馬上就要見他。”薑山現在也沒想好說通沈運的辦法,但是不管怎樣先見了麵再說。


    鄭同道:“這會恐怕不行,我師父早上都有坐定的習慣,你要見他必須要等他出來了才行。”


    丫的,真是醜人多作怪,好好的早飯不吃,還坐定,薑山接著說道:“那等他坐定完了之後,你就幫我帶個信,我在這裏等他消息。”


    鄭同點點頭道:“嗯,這個倒是可以,但是見不見我就不知道,到時我把你的話傳到就行。”


    隨後,鄭同便根據薑山的要求,重新把油燈點亮,然後往裏麵加滿了油才帶著眾雜役走開。


    這下漆黑的小黑屋又變了亮堂起來,這薑山也是對這黑屋的設計者感到由衷的佩服,這黑屋又不是建在山洞或者地底下,怎麽大白天的就漏不了一絲光進來呢。


    但是現在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薑山拉著鄒月蘭走到床上坐下,然後遞給她一碗小米粥和一個饅頭。


    “嗯,這饅頭看著醜,吃起來還是不錯的,你嚐嚐,”薑山看著鄒月蘭隻喝粥,似乎對這黃饅頭並不感興趣。


    鄒月蘭輕聲迴道:“我從小就不喜歡吃饅頭。”


    薑山明白這是地域差的原因,鄒月蘭是南方人,對於饅頭這些麵食不怎麽喜歡,平時看鄒月蘭似乎一日三餐吃的都是大米飯。既然不喜歡他也不勉強,隨後他就把自己的那碗白米粥也推給了鄒月蘭。


    這要是換成平常,薑山絕對會借機“教訓”一番大小姐鄒月蘭,這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挑食。可是現在他看著“文文弱弱”的鄒月蘭,他再也起不了“教訓”的心思。


    “我喝一碗就夠了,這碗你吃吧,我吃飽了,”鄒月蘭見薑山幹癟癟地咬著饅頭,她便又把那碗白粥推了迴去。


    “沒事,那裏還有水,過一下我喝水就行了。”薑山邊說邊想著如何才能帶鄒月蘭離開,於是他向鄒月蘭問道:“大小姐,你和我說說那個金箭鏢的事,我看看裏麵有什麽異常沒有。”


    造成今天所有事的源頭就在於那個金箭鏢,柳鏢頭所知道的都已經和薑山說了,薑山心裏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可是關於這個金箭鏢具體是什麽東西以及雇主是誰,這些便不知道了,現在可能會知道的就隻有鄒月蘭和鄒總鏢頭。


    所以薑山便把希望放在了鄒月蘭身上。他看著今日的鄒月蘭精神狀態似乎好了很多,於是便開始向她詢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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