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航行,終於抵達目的地-時尚之都,米蘭。


    提著簡便的行李出關,樊禦妃一臉素淨,仍不減其豐采。


    而搭乘同班機的香港、日本某些著名當紅女星,即使費心打扮,也不敵她天王的豔麗姿容。


    出了機場,樊禦妃招了部計程車,以義語向司機報出地址。


    米蘭對她而言,就像出入自家廚房那般頻繁。


    甚至,她進廚房的機會,都比不上到米蘭的次數、因為,她從來就沒親自下過廚,連煮泡麵部下曾。


    樊禦妃在米蘭郊區的一幢豪華別墅下車,按下天鵝造型對講機,靜候迴音。


    約莫過了三分鍾,仍靜悄悄的。


    她不死心的又重複按了幾遞,不知道是第幾次,終於有人現“聲”。


    迴應她的是個女人,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聲音很沙啞。


    “您好,我是fay,請問安東尼奧先生在嗎?”樊禦——忙不迭以義語問道。


    “先生不在。”


    對方聲音略低,從她的稱謂來看,不難猜測她是傭人。


    “請問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樊禦妃緊接著問,她可不想無功而返。


    “不知道。”


    隨後喀啦一聲,再也沒了聲響。


    她垮下肩頭,既氣憤又沒轍。


    晚上七點鍾,在台灣、香港,美好的夜晚才正要展開,而歐洲卻已陷入一陣沉寂,別說行人,就連車輛也少得可憐。


    她一慌張,很容易忘東忘西。


    事實上,她並不全然如媒體所報導的那麽精明幹練,在生活及小事上,她是迷糊的,標準的射手座個性。


    剛剛,她忘了交代計程車司機留下來等她,因為她沒預想到後續發展……


    歎口氣,她硬著頭皮猛按對講機,若下問出個結果,她下甘心。


    但對方吃了秤砣鐵了心,下理就是下理。


    天哪!


    這裏離市區可有好長一段距離耶!


    樊禦妃簡直抓狂得想大叫。


    這陣子,老天爺特別喜歡跟她作對,諸事不順是她的最佳寫照。


    所有不幸的事,全集中在這陣子一起發生,讓她措手不及。


    “唉……”她又忍不住歎患。


    在原地等了將近半個鍾頭,她決定結束漫無止境的等待。決定先迴預約的飯店再做打算。


    在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隻好倚賴萬能的雙腳了。


    即便是習慣了高跟鞋,但走了那麽長的路,樊禦妃的雙腳已下堪負荷。


    她脫下鞋,蹲在路旁按摩酸痛的腳踝及腳板。


    天幕如黑絲絨、點綴著微弱的星子美下勝收,但襲來的寒風敦她打了個寒顫。


    唿!好冷。


    她抱住手臂來迴摩挲,試圖讓凍僵的身子暖和點。


    四周除了黑暗,再也沒有其他,一股好濃好濃的失落感、孤寂感襲上心頭,樊禦圮這才驚覺,原來自己一直獨來獨往。


    她喜歡熱鬧,隻因她害怕孤單,這是個秘密,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知道。


    然後,她也赫然發覺,她沒有所謂的“姐妹淘”可以促膝長談。


    她的心事,一直以來都隻能自己保管。


    樊禦圮垂下眼睫,眼眶濕濡。


    “叭、叭——”


    響亮的喇叭聲,在空曠的郊區顯得特別刺耳,但聽在她耳中,卻猶如天籟。


    她抬起頭,淚水在臉上劃出兩道痕跡。


    在異鄉見到熱悉的臉孔,樊禦妃心情格外激動,尤其在她最脆弱無助之際。


    “倪競……”


    她悠悠的喚著,淚撲簌簌的落下。


    倪競斜倚著車門,雙手盤胸,層高臨下的睨著她。


    樊禦妃孩子氣的以手背抹去淚水,緩緩起身。


    “你怎麽會在這?”


    她內心抂喜,但哽咽的聲調,顫抖得連她都訝異下已:


    他是她的克星,今天又成了救星……


    這反反覆覆的男人哪!徹底攪亂她的心湖。


    倪競眯起魔魅的冰藍眸子,瞬也下瞬的盯著她妖媚的蒼白臉寵。


    “來找你。”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像在談論天氣。


    她的行蹤,他了若指掌。


    而他也料到,她絕對會撲空-因為,這也是他的安排,為的是演一出精彩好戲。


    聽到他的話,樊禦妃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度泛濫,情不自禁地向前擁住他。


    倪競震住,身子僵直。心裏掀起狂風巨浪,無法忽視那過分激蕩的情緒反應。


    她趴在他結實的胸腔上嚶嚶啜泣,仿佛受盡委屈的小孩,尋求溫暖慰藉。


    她的心滿盈感動,加重環抱他的勁道。


    “為什麽,你總是在我軟弱的時候出現……”


    她喃喃低語著問他,也問自己。


    倪競的手搭在她抽搐的肩膀上,欲推開她,下料樊禦圮昂起螓首,踮起腳尖,貼住他的薄唇。


    溫熱的觸感,熨燙著她冰涼的唇,促使她貪婪的想要更多。


    “競……競……”


    她稍稍離開他的唇,閃著淚光的棕瞳癡迷的望著他英俊的臉孔,頻頻低喚。


    她的心被不知名的悸動填滿,所有不安、寂寞一掃而空。


    倪競的目光變得深沉。


    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美的不可方物,哭得梨花帶淚的模樣,竟是如此惹人憐愛。


    他托住她的後腦,含吻住她微鹹的玫瑰唇片,用力吸吮。


    而另一隻手,則在她不盈一握的蜂腰來迴撫摸,感受優美的曲線帶來的驚奇,忍不住喟歎。


    從沒感受這麽熾烈、枉鵝的吻,樊禦妃有些癱軟,喉嚨逸出紐碎的嬌吟。


    倪競含住她芳香的櫻唇,舌也探入她的唇齒間攪弄,舔舐著她的舌根。


    他感覺到自己產生了反應。


    她隱約感覺下半身有“異物”抵著,有些害怕、惶恐,不禁推拒。


    畢竟,她不曾和哪個男人如此貼近過,更不可能讓他們碰觸她的身子。


    縱使她因工作需要,總是穿著剪裁大膽的眼飾,但並不代表她天性浪蕩,不愛惜羽毛。


    她抵抗的動作引起倪競的不滿,他抓住她的手一反身,兩人位置對換,把她困在車身與他以雙臂築起的小小空間中。


    他懲罰性的嚿咬她紅腫的殷紅唇瓣,大口吸納。


    溫熱的大掌,撫摸著層層衣物包裹下的曲線。


    他一直都曉得她擁有一副好身材,手中的盈實感是絕佳證明。


    樊禦妃倒抽一口氣,渾身冒起小疙瘩。“別……”全身血液往腦門集中,一陣暈眩,欲振乏力。


    倪競對她的請求充耳不聞,用力地使得彼此更為貼近。


    “嗯……”她嬌吟,緊緊攀著他的頸項,分享他滾燙的體溫。“競……”


    她混沌的腦袋,不斷迴繞著他方才說的話——“來找你。”


    再簡單、平凡不過的三個字,卻比其他花言巧語更教她動容。


    這才發覺,自己對他的喜愛,竟比想像中還濃烈。


    麵對他,她總是不知所措。


    她吻著他好看的下顎、滾動的喉結,修長的手指滑過他精碩的胸部。


    “競,抱我……”


    倪競自諭的理智和冷靜早已逃匿無蹤,而下腹不斷脹大的痛楚,亟需發泄。


    身下的惹火嬌軀散發著幽香,刺激著男性象征,讓他難受的低吼。


    他狂烈的掠奪她的芳唇,一邊打開後車門,而後攔腰抱起她,將她置於梭座,


    解開她上衣的鈕扣,在她雪白的頸部、鎖骨及胸前烙下一枚枚紅色印記。


    當敏感的嘰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樊禦妃瑟縮了下,意識有些清醒。


    “不要這樣……”她破碎的語調,像是在乞求。


    倪競自她的胸前抬首,眯起鷹眸瞅著她酡紅的嬌靨。


    她明明是蕩婦,還自以為清純。欲迎還拒這手法運用在她身上,著實可笑。


    以身體當作走秀的籌碼,這樣的女人根本是男人眼中的騷貨。


    他勾起邪佞的笑,決意撕下她故作清純的假麵具。“禦妃,看著我。”


    倪競低沉嗄啞的嗓音,宛若一把低音貝斯,在她耳畔誘導。


    他好聽的聲音恍若一道電流,貫穿她全身,樊禦圮泛起一陣酥麻,戰栗連連。


    她著魔似的捧住他的臉,將他深刻的五宮烙印在心版上。


    她喜歡他褪下冷漠後的熱情,不再那麽遙不可及。


    她睜開迷蒙的星眸望著他,心跳得好急好快。“你……喜歡我嗎?”


    倪競抵在她唇畔呢喃:“其實,我第一眼就迷上你了。”


    三年前,他的確對她一見鍾情。


    聞言,樊禦妃噘起紅豔豔的嘴嬌瞠:“可是,你都對我好兇……”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他的語氣有著遺憾。


    “你……愛她嗎?”


    她像個吃醋的女友,試探道。


    倪競揚起嘴角,蒼勁的手指拂過她的唇,好溫柔、好溫柔的說:“我愛你。”


    他斂眉,掩飾眼中閃動的鄙夷光芒。


    “我不敢奢求你也愛我,我們身分太懸殊,我高攀不起。”


    他細說著,解釋他的顧慮。


    樊禦妃被他的告白震懾住,他頹喪的神態令她不舍。


    “傻瓜……”她愛嬌的斥責。


    “我愛你”這三個字,像是迷魂散,讓全天下的女人神魂顛倒。


    即使是男人票選出來的性感女神、時尚界的“豔後”,樊禦妃同樣對這三字箴言缺乏免疫力。


    隨後,樊禦妃倒吸一口氣,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間,正抵著一杵堅硬……


    “不……啊……”好痛!


    樊禦妃擰緊眉心,指甲在他的手臂上抓出十道血痕。


    倪競愣住。


    怎麽可能?!瞬間貫穿的屏障,是女人純潔的象征,她怎麽可能……


    詫異後,伴隨而至的是莫大的喜悅與虛榮——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還好嗎?”他低嗄的問。


    狂喜暫時衝淡原本報複的念頭,現在的他,一心隻想瘋狂的愛她。


    “競,我……”她詞不達意,無法明確表達現下的感受,隻是用心感受他所帶給她的衝擊,一點一滴的記下屬於他的氣息和肌理。


    “我是誰?說!”


    他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


    她眨眨沾淚的羽睫,他斯文俊雅卻霸氣十足的瞼孔、躍動著熠熠光采的藍眸,直直撞進她一向隻為顏於堯敞開的心扉,他的長相在她心中越來越模糊——


    “競,你是倪競……”


    兩人不斷親昵叫喚著彼此的名,且在倪競狂烈的攻勢下,雙雙達至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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