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是惜字如金:“這不合適。”


    沈君葉心情不好,隻說:“幾進幾出的事情,那麽在乎幹嘛?都是男人,又不會懷孕。”


    沈君葉其實沒什麽性致,見那人沒再說話,開門進屋,那人愣在那裏,沈君葉扭頭還跟人家笑一下:“你想想吧,下次再來也行,我攻受都可以。”


    說完把門給人家甩臉上了。


    進屋沒什麽事兒,沈君葉洗了個澡,他不喜歡吹頭發,就準備等頭發自己幹了然後再睡個倒時差的覺。


    他幾個相熟的朋友都來了信息,連杜政都給他問了個好。


    沈君葉沒想到杜政還能抽空理他。


    沈君葉和最熟的小方貧了幾句,看見杜政又來了一條消息:“你見到孟思肖了?”


    見到了,但沒想到是杜政的人,君葉就問:“你的人?”


    杜政過了一會兒才迴消息:“李總的人。”


    再迴了幾條消息,頭發也幹了,就著那個孟思肖的臉和身板兒做了個夢,醒了看身邊空空的,君葉還帶了點兒欲求不滿的起床氣。


    但氣歸氣,收拾成個人樣子還是去幫他母上準備訂婚宴了。


    君葉和小方一起去的,兩個人簡單敘了敘舊,到門口了,沈君葉才像是終於接受了自己是來幹嘛的,問小方:“對了,我媽要嫁給誰啊。”


    小方看君葉就像看了個怪物。


    邊走,他邊問:“你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兩個人交換了幾句切口相聲,一抬頭,昨天那個孟思肖竟然又出現了。


    這個沈君葉倒是沒想到。


    小方上去寒暄,還給君葉介紹:“這是孟哥。”


    君葉點點頭,臉上做了個神色,說:“認識,昨天見過。”


    小方見他臉色不對勁兒,拉著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道別:“孟哥還要忙吧?君葉不懂事兒淨瞎搗亂,我帶著他先走了。”


    “孟哥”點頭了。


    走遠了君葉就問:“方兒,你對那人那麽客氣幹嘛啊?”


    小方歎氣:“好歹是你小爸,你看不慣,我一個外人得有點兒場麵吧。”


    君葉“操”了一聲。


    小方得了意趣,直男筆法:“怎麽了?你還想我當你內人啊?”


    “不是,”君葉搓了搓指頭,有點兒尷尬,“我們昨天有點兒誤會。”


    “啊?”


    君葉皺了會兒眉,最後說:“沒多大事兒,我避著他點兒就成。”


    小方知道君葉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以為他們兩個起衝突了,也就沒問。


    所以他也就失去了提前知道君葉和他小爸起的是褲襠裏那點兒衝突的最後機會。


    訂婚宴正正經經過去,也沒發生什麽,就是君葉覺得,他這個準小爸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有點兒怪異。


    在酒店那晚浪過頭,君葉自知理虧,但是麵色如常,孟思肖看過來,他也看迴去,時不時還舉個杯子敬敬酒。


    這詞用著不恰當,但兩個人的確是“相敬如賓”。


    君葉本來以為這事兒就完了,結果轉天他母上就又給他發落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收收心,和你孟哥學一學公司的事情。”


    君葉不怎麽想去,最後還是去了。


    該戰就戰,他沈哥也不慫。


    沈君葉不喜歡這些,學得漫不經心,於是孟思肖教得也就隨意,由著小沈總借著上課看看自己上麵,又看看自己下麵。


    眼神澀情極了。


    君葉自己倒沒覺得自己澀情,他知道自己生得好,猥瑣的事情做得瀟灑一點,就叫風流。


    對,他沈哥那是風流。


    孟思肖到底是個正經人,看沈君葉這混吝態度,酒店的事情也再沒提。


    君葉這麽跟著準小爸混日子,倒也清閑,一天一天過去,沒兩天,他準小爸都該轉正了。


    婚宴也就那麽迴事兒,君葉就意思意思喝了兩杯,倒是老沈比新郎都積極,誰敬的酒都喝,還主動幫李總擋酒。


    君葉覺得自己是個假兒子。


    到底幾杯薄酒下肚,君葉臉上也沾了點兒微醺的豔色,不想應酬,就一個人去吹風。


    再晚點兒,宴也散了,有人從後頭拍了拍君葉,竟然是新郎。


    這可奇了。


    君葉就問:“怎麽不陪著我媽?”


    孟思肖穩得很:“沈總喝多了,潼潼去照顧他了。”


    君葉笑:“你不醋?”


    孟思肖搖了搖頭,隻說:“沒人了,你該迴家了。”


    君葉笑得更歡:“我無家可歸,迴也是迴酒店湊合。”


    孟思肖不說話了,君葉仿佛知道自己不該提到酒店那茬,張嘴,就準備解釋解釋再道個歉。


    畢竟也真成一家人了。


    他才張口呢,孟思肖不知道怎麽了,竟然拽著他領帶啃上他嘴了。


    君葉有點兒傻。


    到底還有理智,沈君葉推拒了幾下,掙脫開,問:“操啊,你特麽想幹什麽啊?”


    大約孟思肖也是被幾杯薄酒激到,竟然原話送給君葉:“不就是幾進幾出的事兒。”


    小沈笑了,薄醉加上薄怒,活色生香。


    他說:“幾進幾出特麽進出的也不是舌頭啊,要麽你今天就在這兒把我操了,要麽你就滾蛋。”


    到孟思肖真的進去,小沈都還沒敢信他小爸真的這麽有膽識。


    小沈輸人不輸陣,嘴上終於找迴感覺:“有人不是喜歡那種情趣,用我叫爸爸嗎?僅限今天,白送你幾聲,不要錢。”


    孟思肖沒說話,隻是頂撞更兇猛了點兒,小沈把自己扶穩了,接著貧:“爸爸,快點兒,你用點力氣行不行?爸爸,爸爸?”


    他隨口就是怪聲兒浪叫,叫人抓著狠操了幾下還不停,孟思肖最後隻能開口:“你閉嘴。”


    小沈沒閉,咿咿呀呀地叫床,爽了就亂嚎,完全不管操他的人眉頭皺得多深。


    一發結束,射得有點兒深,小沈手伸了伸,抹出點兒精液舔舔:“還內射,爸爸,你說我要是有了你的種,生出來該叫你爸爸還是叫你爺爺。”


    孟思肖沒吭聲。


    沈君葉就自己笑,笑完了,褲子也不提,自己坐地上就開始哭。


    他這一哭,孟思肖倒是真愣了。


    孟思肖最後把人抱起來,扯張餐巾擦了擦流出來的精液,褲子穿好,把人抱起來就往車裏帶。


    沈君葉問:“李總怎麽就看上你這種小白臉兒了,我試了,也不太爽啊。”


    孟思肖沒說話,到酒店,孟思肖才說:“對不起。”


    君葉歎了口氣:“合奸有什麽對不起,沒有買賣沒有傷害,你不給錢就行。”


    說完沈君葉從身上摸出幾塊小方讓備好的坐公交的零錢,甩孟思肖臉上,揚長而去。


    後半輩子君葉再沒叫過孟思肖爸爸。


    婚宴晚上那幾進幾出,他們也沒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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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方向,時間比正文開始還早幾年吧。婚禮y,叫爸爸的梗。


    第32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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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為了離開死麵癱而專注的事情中,又多了一件和杜政喝酒。


    杜政其實沒什麽功夫和我喝酒,我們的時間往往對不上,或者碰巧對上了,也是沒說兩句話就有一個人被電話叫走。


    我從側麵提了提這個,杜政卻隻是說他不想再當我“五年十年再見一麵”的朋友。


    我一邊感傷,一邊又被老沈叫走了。


    老沈在本市其實隻有個分公司,因為李總的緣故才會半定居在這裏,在豬頭事件之後,他似乎終於想開,決定把工作重心挪迴鄰市,見我還算爭氣,於是這邊的分公司的事情也逐漸放權給我。


    我是真的忙,前妻那邊了解也少了,杜政的酒局也顧不上,見死麵癱的頻率比之前對前妻的晨昏定省還低。


    倒不是沒有多了的東西。


    小高管給我發來的雞湯就越來越多了。


    死麵癱對我的關注也多了。


    死麵癱大約是深諳一段關係需要有退有進,我這邊退了,他就進。他比往常還要關心我,李總公司的事情幫我梳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連床事都讓著我些。


    但床上那迴事,做爽了就不用想了,我也漸漸有些興趣缺缺。


    死麵癱就問我,為什麽總避著他。


    我覺得我對他的問題是無話可說的,但是我的腦子會梳理好“應該說的話”,再由我的嘴巴傳達。


    我告訴他我並沒有避著他,一切是我求勝心作祟,說著還提了提杜政小方包括舒人才的例子,與我一輩的第一梯隊都事業有成,我再扶不上牆,也該和舒人才那樣的小輩持平點吧。


    他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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