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都不找了。


    我訂了幾節私教課。


    我要做個健康的好垃圾,端正品格,鍛煉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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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茨傑拉德的《夜色溫柔》,這本我看太早了,那時候我連這個作家名字都念不順口。


    那個比喻的原文我不太確定,就記得大體意思,語言表述是我自己胡謅的,你們覺得寫得好就算他的,寫得不好就算我的。


    叮叮當當的笑容就是《了不起的蓋茨比》裏的黛西。比喻也有一點改述吧。


    和海明威比起來我一直更喜歡菲茨傑拉德,我原來以為是我比較幼稚,畢竟前者出名,而且神顏。


    我也不知道我長大了沒有,我還是不喜歡海明威,就是覺得他不適合我。


    大概是這個老爺爺太兇了,而我是一隻無辜可愛的小貓咪。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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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心態很好。


    工作時間我就上班,非工作時間我就鍛煉,我也不往死麵癱房子裏去了,我覺得我得自己冷靜冷靜。


    半個月走的挺快的。


    他們快迴來了,我又收到了兩條來自我媽和死麵癱的消息。


    又是前後腳。


    我媽說:“你輪崗也快結束了,等我們迴來,正好讓思肖帶帶你。”


    她叫他思肖。


    她也叫他思肖。


    我迴了句“好”。


    死麵癱說:“君葉乖,禮物都買好了,迴來喂飽你。”


    原來我很喜歡死麵癱這種要撩不撩要騷不騷半遮半掩的情話風格。


    我覺得我現在還是很喜歡的。


    就是有點受不了。


    我也迴了句“好”。


    字我都不想打,我直接從給我媽那條轉發過去了。


    我也不上班了,直接從工位上起來,給我教練打電話約課。


    從摸魚到翹班,我覺得我升華了。


    鍛煉還是很愉快的,前幾天我都是被教練摔打,這幾天有些進步,偶爾都能還還手了。


    叮當叮當我手機響了,來了個電話。


    號碼我不認識。


    我過去接起來,是之前訂的戒指好了。


    好歹有教練看著,我約好時間直接讓他們把東西送上門了。


    我穩定到電話結束了。


    再迴神,我手機在地上已經摔碎了,右手成拳陷在牆裏,似乎給人家砸了幾個洞還沒收手,血落到白牆上,還在往下流。


    有點淒美的藝術感,但是老板看了估計不會很高興。


    倒是不疼。


    我也不是因為疼才迴神的。


    可能是因為教練的表情太驚恐,我直覺不好意思了。


    我覺得我表情控製一直穩如老狗。但想想之前那個小孩,可能我的自覺和現實的確有偏差。


    我就不努力微笑嚇我教練了。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


    他看看手機,又看看牆,又看看我。


    欲言又止:“沈先生……”


    “怎麽了?”我擔心他這個樣子是因為我可能剛剛還無意識鬼吼了幾句,我也記不清真的張沒張嘴兇人家,隻能及時補救,“放心,牆我賠的起。”


    “不是……咱遇到什麽事兒也……”


    不能破壞公物?


    他還想說啥,被我打斷了:“沒事兒,我人傻錢多,就是喜歡摔手機。”


    我把手收迴來,教練過來幫我看了兩眼,斷定我需要去醫院。


    他還溫溫柔柔給我借了個備用手機。


    他那個畏手畏腳的樣子我看著過意不去,我就準備跟他聊聊天:“抱歉,這邊兒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兒,”他歎口氣,“女人那檔子事兒,咱能理解。”


    他剛剛聽到我電話了。


    加上我這表現,很顯然會以為我大約是興衝衝訂好戒指然後失戀了。我鍛煉的排期挺緊,強度也高,本來就像是來發泄的。


    女人跑了戒指還在。


    戒指堪比一個娃。


    於是我發瘋就很好理解了。


    他說:“沈先生長得俊,出手又闊氣,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不至於為這個想不開。”


    教練把我送到醫院,折騰完都晚上了,誤了人家一天工挺不好意思。我問了一下,他說他估計在這家還要留挺久,我就充了個年卡。


    不過我估計我也不會去了。


    我正準備打個車迴去,教練借我的備用機叮咚叮咚又響了。


    教練剛道過別,也不走了,隔遠點兒看著我。估計我站在馬路邊,他怕他轉個身我又得迴醫院去了。


    這個電話要是死麵癱的,或者我母上的,我覺得我可能真的得再進去,為基礎設施做做貢獻。


    不是。


    是特別活潑的莊三,約我去喝酒。


    他那個高興勁兒我聽著煩,其實我現在聽到什麽都煩。


    可惜我今天發瘋的額度已經用光了。


    我要做個情緒穩定的成年人。


    我就說:“受了點兒傷,醫生不讓喝。”


    莊三就咋咋唿唿:“怎麽受傷了?嚴重嗎?我過去看看吧?”


    “行,”我同意了,“有點餓,你順便帶個湯吧。”


    他答應了,問我是不是去珂苑。


    不想去。


    在珂苑我也能想到死麵癱。


    珂苑那邊我配著戒指有個布置,要是他沒結婚,我可能會找個機會磨死麵癱幫我搬家,在那邊搞一場,要是氣氛對頭了就把戒指拿出來。


    布置我還沒收,也不知道為了啥。


    我就迴莊三:“不去那邊,亞金道那邊你知道嗎?我挺久沒去住了,你順便叫個打掃吧。”


    亞金道是我婚前住的地方,結婚之後沒怎麽去過,有叫保潔定期打掃,不過周期隔得長,我現在也不確定能不能住人。


    打完電話我跟還沒走的教練解釋自己有了去處,拔了卡把手機還他了。


    我打車過去,莊三已經到了。莊三沒叫保潔,不知道為啥,莊三把舒人才叫上了。


    我們三個人在門前麵麵相覷。


    看看指紋鎖,又看看我被紗布層層包裹的右手。


    莊三問:“沈哥你沒帶鑰匙啊?”


    這邊我買下來沒給保安留鑰匙,小方那可能有個備用鑰匙,但是這個點兒了我也不想再折騰小方。門卡和鑰匙在珂苑,我實在不想迴去。


    我看看莊三,問能不能去他那兒湊合一下。


    他搖頭搖到仿佛見了鬼。


    我想想我那個外號,也不問了,又看看舒人才。


    舒人才沒搖頭,他直接說不成,一點沒有年輕人的朝氣,怪不得顯得老。


    他解釋:“哥,我那房子不正經。”


    “那你平時怎麽住?”


    他繼續解釋:“不玩的話就迴老宅。”


    不想找小方,小方又敏銳又機靈,還從我爸那邊收獲了我一段黑曆史,他來了絕對得說教我。


    大概覺得我狀態不對,他們兩個也沒再讓我做決定,舒人才打了個電話,衝我們點點頭。


    有地方去了。


    舒人才他們家長輩旅遊的旅遊,開會的開會,老宅還得空一陣子,雖然有點遠,但好歹是個正經地方。


    我手殘了也沒什麽太多能做的事情,他們兩個就說去娛樂室看電影。


    老宅很正經,老宅的電影選擇也挺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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