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嫻死了?


    眾位嘉賓站在那,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椎骨衝到了每根頭發絲。


    任誰都沒想到,李星魂會在談笑之間就了結了陳子嫻的性命,更讓人驚懼的是,他們連李星魂什麽時候出手,以何種方式殺人都未看清楚。


    哪怕是那些術法宗師,想要取人性命,也得結印念咒吧?


    何翹楚同樣呆立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


    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就瞬間死去,毫無征兆,難道真是李先生下的手?


    若不是他的話,還有誰能有這等神乎其神的能耐?


    他腦海中再次迴憶起月華島一戰的傳聞,據說這位李先生有著堪比神仙的手段,殺人無形,就如同閻王寫下了生死搏,他要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


    原本何翹楚就因為遊輪一事心中忌憚,此時更是迅速低頭,戰戰兢兢,口幹舌燥。


    其他人也是如此,目視腳尖,不敢直視這名黑衣男子,哪怕他容貌再俊朗,資產再雄厚,終究是不可冒犯,隨時能奪人生死的武道大宗師,讓大家這些凡人,心生畏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喜歡暗中玩手段的人,希望何少也記住這句話。”


    李星魂背著手,眼中淡漠,望著何翹楚說道。


    何翹楚喉嚨聳動了一下,恭敬行禮,“李先生的話,何某謹記於心。”


    他聽出李星魂是在警告自己,若有下次,下場便如陳子嫻一樣。


    “記住就好。”


    李星魂微微頷首。


    對他而言,無論是陳子嫻還是何翹楚,都不過是隻螻蟻,殺了也就殺了,不會有什麽後果。


    這些世家弟子,以為他不敢在世俗大開殺戒,是因為忌憚海港,忌憚大夏的官方力量,殊不知,對他來說,官方背景才是最大的依仗。


    有龍主和齊昆侖的支持,他背後所擁有的力量何等龐大,哪怕把整個海港鬧的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任何後果。


    當然,李星魂也不會因此就胡作非為,他有自己的底線和判斷,所以在遊輪發現陳子嫻的蹤跡後,他也懶得計較,沒有下殺手。


    但這幾天,陳子嫻對他暗中詆毀,以李星魂的能耐,雖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可考慮到即將離開海港的緣故,還是借此機會除去了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一來是免除後患,二來也是敲山震虎。


    何翹楚為何敢在背後搞小動作?還不是覺得他雖有力量,卻心懷忌憚,不敢隨意打殺一些社會名流。


    掐準了這一點,這位何少才會得寸進尺,而如今,李星魂強勢斬殺陳子嫻,不僅何翹楚,還有其他富豪,都被他的手段所震懾住。


    哪怕他離開海港,也不會有人再敢打陳氏集團的主意。


    這是李星魂為陳吟做的最後一件事。


    “李先生,既然簽約儀式已經完成,我們就迴酒店簽合同吧。”


    劉菁菁輕笑一聲上前,又對貝琳達說道:“貝琳達小姐,走吧。”


    貝琳達和金斯利當即點頭,麵色如常,靠攏來到李星魂身側,似是為他站隊。


    “好。”


    李星魂目光掃過眾人,無論是之前意氣風發的何翹楚,還是其他吹捧不已的嘉賓,都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無一人敢抬頭對視。


    就這樣,李星魂被眾星捧月圍在中央,離開金石會所。


    直到他們身影離開後,場上的氣氛才恢複幾分輕鬆,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喘了口氣,隨後何翹楚招來會所的經理,緩緩道:“將陳小姐送迴他父親那吧,就說她接受不了簽約失敗,突發心梗。”


    “好,好。”


    經理連忙點頭,迅速去安排。


    何翹楚深吸口氣,朝著眾人拱拱手,嘴上艱難扯出一抹苦笑,“大家也都迴去吧,今日讓各位見笑了。”


    他雖失敗,但畢竟是何家翹楚,經曆過不少大場麵,還能保持平靜,說了一聲後便一步步踏出大廳。


    等何翹楚離開後,大廳的氣氛陡然如開水般炸開。


    “天呐,這李先生太嚇人了,可不能招惹啊。”


    有嘉賓麵露懼意的道。


    另一人冷笑一聲,“陳子嫻也是夠膽大包天的,宗師好比天上的神龍,而李先生這等人物,就是龍王,她敢出言構陷,就是自尋死路。”


    “沒錯,她要是老老實實的,以李先生的心性,恐怕也懶得理會,但她在背後煽風點火,便是何家少爺也護不住他。”


    “護得住?你看剛才何翹楚敢說一個不字嗎?”


    “是啊,他若敢表達不滿,就該輪到何家倒黴了,到時候可不隻30%的股份那麽簡單。”


    眾人都七嘴八舌說了起來,眼神中隱現懼意。


    他們都是上流社會的體麵人,哪怕對其他競爭對手有敵意,也大多用商業狙擊的方式,把對方公司整破產,讓你一無所有,而李星魂呢?一言不合就殺人奪命,這讓習慣規則的嘉賓們,內心都受到了極大衝擊。


    “何少臨走時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陳子嫻分明不是死於心梗啊。”


    有嘉賓滿臉狐疑地說道。


    “閉嘴!”


    另一位頭發半白的長輩,麵色冷厲的嗬斥道:“何少這句話就是表明態度,不會為了區區一個陳子嫻就和李先生交惡。”


    “況且,你怎麽就知道陳子嫻是李先生弄死的?你看清他的手段了?”


    那人頓時語塞,李先生隻是說了幾句話,並未動手,也並未上前,陳子嫻就倒地不起,這種情況,哪怕是監控也無法作為證據。


    “何翹楚是聰明人,知道進退,他肯定是算計了什麽,才讓李先生撂下那句話。”


    有歲數大的富豪,摸著下巴道:“看著吧,從今以後,這位少爺就要蟄伏一段時間了。”


    “是啊。”


    另一人連連附和,“何家這次大出血,是得消停消停,可陳家那邊呢?陳子嫻可是陳榮昌的女兒,他會善罷甘休?”


    “嗬嗬,不善罷甘休又如何?死人是沒有價值的,陳家現在苟延殘喘,還敢找死不成?”


    眾人不禁對視一眼,心知肚明,越是龐大的家族,越是沒有人情味,隻有利益。


    誰會傻乎乎為了一個死人,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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