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中是一片花圃,不少黃蕊白瓣的滁菊競相綻放,但還有大麵積處於含苞狀態,甚至已經幹枯發蔫。


    以至於放眼望去,凹凸不平,斑駁不堪,全然沒有半點美感可言。


    李星魂有些暗奇,一旁的蘇惜月也疑惑不已,“好奇怪啊,分明是一處地界,生長狀態卻不一樣,而且怎麽會枯萎呢……”


    小芸和清玄也四下打量,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一邊走著,眾人來到花園中心區域,發現這裏聚集了不少人,高談闊論,用詞專業,顯然是來自全國各地的農業專家。


    李星魂忽然一皺眉頭,看向被眾星捧月的一個老者。


    老者麵容安寧,仙風道骨,手中托著羅盤,嘴裏神神叨叨。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深不可測的井水,絲毫看不出深淺。


    “宗師?”


    李星魂有些奇怪,小小柳蔭區,還能請到這種高手?


    “李先生,那位是全國知名的風水大師,任文耀大師。”


    劉區長主動介紹起來,“而旁邊那位,是咱們潛陽市的蔣市首,也是他耗費重金把任大師請來的。”


    說著他引領著眾人過去,低聲說了幾句。


    蔣市首四十來歲,國字臉,梳著油頭,一看就官威不小。


    “哦?老神仙來了?”


    聽聞劉區長的介紹後,他眼睛一亮,自動忽略了李星魂他們,望向清玄,“敢問這位大師,有沒有看出點什麽?”


    清玄下意識便要胡謅一番,可想到李星魂在旁邊,還是控製住了。


    而且,他總覺得旁邊那位任大師,身上傳來心驚肉跳的氣息。


    “蔣市首,老道眼力有限,看不出問題所在。”


    “不過我相信李先生肯定有辦法解決。”


    “好吧。”


    蔣市首有些失望,隨意瞥了李星魂一眼,沒當迴事,繼續恭敬地向那位任大師請教。


    任大師也未曾理會外界的動靜,圍著花圃轉了起來,似乎在盤算什麽。


    至於旁邊的農業專家們,見老神仙沒有主意,便也都興致乏乏。


    沒有一個相信李星魂,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清玄見狀老臉掛不住了,小芸同樣憤憤不平,師父可是宗師高手,放低身段來到這裏,居然還被這樣輕視。


    她剛要理論,李星魂卻淡淡一笑,抬手製止。


    以他如今的心境,已經很少被這種小事左右情緒。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忽然腳步一頓,喜上眉梢,“你確定?”


    “什麽確定?”


    蘇惜月一臉奇怪地看著男人,剛才好像沒人說話吧。


    “沒什麽。”


    李星魂淡淡一笑,壓下內心激動。


    這時,被眾人簇擁的任大師忽然止住腳步。


    “蔣市首,我看出其中緣由了。”


    “哦?”


    蔣市首一臉期待,“任大師請講。”


    “大夏文化講究中庸之道,四平八穩,這不是毫無根據的。”


    “你看此處地勢,明顯比周邊高出很多,在風水學中,被稱為饅頭地。”


    任大師收起羅盤,聲音沉著,“饅頭地易形成孤峰煞,陽氣過重,易惹風波。”


    “那些滁菊太過嬌柔,被陽氣一衝,根本承受不起,所以就蔫了。”


    “啊?”


    蔣市首一聽神色大驚,隨後問出心中疑惑,“可之前並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啊。”


    “對對對。”


    劉區首也忙不迭點頭,“種植滁菊這幾年都很正常。”


    任大師往遠處眺望片刻,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柳蔭區附近有地勢變動吧?”


    “正是因為地勢變動,才導致地平八穩變成了饅頭地。”


    劉區首一驚,其他區內的領導同樣目瞪口呆。


    任大師才剛到不久,居然能推算出附近有地勢變動,簡直神乎其神。


    “怎麽迴事?”


    蔣市首眼睛一瞪望過來。


    劉區首連忙上前解釋,“區裏北處的密林目前正在改造,挖了不少土,估計就是因此才導致菊園地勢變高,形成饅頭地。”


    “任大師,這可如何是好啊?”


    “簡單。”


    任大師胸有成竹,“稍後我會布下一個風水大陣,把過剩陽氣轉移走,陰陽調和,就能緩解問題。”


    “不過,要想徹底根除,北處的那片林子,還是不要妄動了。”


    “風水大陣?”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做夢也沒想到任大師居然還會這等神仙手段。


    “什麽啊——”


    這時,一個梳著馬尾辮,穿著白襯衣的女孩嘟囔兩句,“現在都21世紀了,你們還信奉這種鬼神之說,也太荒謬了吧。”


    “我看他十有八九就是個騙子。”


    她是農科花卉養殖的研究生,讀的是科學,信奉的是真理,自然不相信這種歪門邪說。


    按理說這裏十幾個專家教授,怎麽也輪不到她說話,隻是她實在有些氣憤。


    蔣市首好歹也算政府機關領導,居然被人糊弄成這樣!


    “住嘴!”


    忽而,旁邊的老者寒著臉訓斥道:“任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人,由不得你來議論。”


    他是女研究生洛如的師父,名為宋德庸,在這一行浸淫了四五十年,斬獲二十多個全國大獎,發表學術論文五百多篇,是行業裏當之無愧的大拿。


    “師父,你可是農科院的院士,也相信這所謂大師的話?”


    洛如明顯不服氣。


    “連宗師榜都爆出來了,還有什麽不可相信?”


    宋德庸開始語氣淩厲,見徒弟一臉委屈,又緩和幾分,“你還小,有些事沒經曆過。”


    “1980年,漢中遭遇百年難遇的旱災,60萬畝小麥麵臨絕產,顆粒無收。”


    “情況緊急,國家火速組織隊伍,前去支援。”


    “和我同行的有不少農業、氣候領域的專家,可看過情況後都束手無策。”


    “眼看慘劇就要發生,有六個高人現身,利用三天時間,布置求雨大陣,陣成當晚,便下了瓢潑大雨,甘霖地麵。”


    “而那六個高人之中,就有任大師。”


    聽到這番話,圍觀的眾多農業專家,不禁肅然起敬。


    “任大師,我錯了,是我見識淺薄,冒犯了您。”


    洛如也慚愧低下頭。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任大師撫恤而笑,隨後看向蔣市首,“別愣著了,先去把施工停了,我馬上布置陣法。”


    “是。”


    蔣市首大喜,便要著手命人安排。


    “大錯特錯。”


    就在眾人都鬆了口氣時,忽然一道冷笑聲突兀傳出。


    轉頭一看,就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搖頭上前。


    那位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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