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皇後:“你就是寶釵吧?之前陛下封你為郡君之時,本宮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個標致性情溫婉淑韻的好孩子。”


    寶釵麵帶微笑屈身行禮禮:“皇後娘娘獲獎了,臣女不及諸位皇女一二。”


    這時,元春也湊了上來,對著尹皇後道:“皇後娘娘,我這妹妹自幼時起便是這般的性情,溫婉淑靜。”


    尹皇後裝作驚訝的微微側目:“妹妹?蘭妃妹妹莫非與寶釵姑娘有親?”


    元春恭敬迴答:“迴稟皇後娘娘,臣妾與寶釵妹妹是姑表親,隻是兩家分居兩地,相隔較遠,故這些年來往不甚方便。”


    尹皇後笑著點了點頭:“嗯,本宮素來不怎麽理會宮外之事,所以不知。既然妹妹與寶釵姑娘有親,那就由蘭妃妹妹替我接待寶釵吧。


    正好,你們姐妹間也可以說說話。”


    元春一邊應下,一邊心中暗暗思索著,尹皇後的意思。


    雖然尹皇後在宮裏是出了名的仁慈,就連太監宮女們都對尹皇後敬愛萬分,但能在後宮穩坐後位,而且能把後宮一切妖魔鬼怪鎮壓,管理的井井有條,尹皇後怎麽看也不可能是單純的人。


    ……


    前殿中,群臣正欣賞著歌舞表演,正所謂男人至死是少年。


    對於美好的事物,大臣們雖然依舊正襟危坐,但一個兩個的都看的津津有味。


    就連薛虹也不由得感歎:“舞的真tnd好。”


    宮女們的身姿、細腰、嬌媚的神態無不讓人賞心悅目。後世雖然也有民族特色舞蹈,但和眼前的這個完全就是兩個級別,天壤之別。


    太上皇畢竟年事已高,所以不可能真陪著群臣在前殿一坐坐一小天,否則明天就該全國哀悼了。


    太上皇在隆慶帝的攙扶下,向後殿走去。


    而前殿,由太子代為主持。


    太子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明明正值壯年,但身體瘦弱,眼神混濁,一看就是精氣神走漏太多了。


    想想也是,十歲生子的狠人,這要是精氣神能好就怪了。


    而且隆慶帝剛登基那會兒,忙著處理國家的亂攤子,所以對於自己的幾個兒子疏於教導,找了老師後基本就是半放養狀態。


    所以太子玩的更嗨了,最後用生命健康給他五個弟弟言傳身教了縱欲的危害。


    太子現在的這個狀態,肝腎功能基本和八十多歲的太上皇差不多了,精元走泄太早,而且放縱的也太嚴重,就算薛虹也救不迴來了。


    不過有一說一,太子除了縱欲以外,其他方麵還是一個合格的太子的。


    朱煇捅咕了一下薛虹和陳辰:“接下來,父皇和皇爺爺會在後殿單獨召見一些大臣,俊臣基本上是跑不了了,共之你也差不多。


    一會到了後麵,皇爺爺要是給你們賞賜,不要白不要,要是實在不相要帶出來給我也行。


    但就一點,要小心的別被下套了。”


    ……


    後殿中,隆慶帝和太上皇坐在上位,義忠親王則是坐在太上皇下位。


    第一批被召進來覲見的就是幾位閣老,這幾位閣老都是隆慶帝後提拔上來的,之前的閣老,因為“種種巧合”,基本都退休迴家了。


    六部尚書也一樣,基本上都是隆慶帝的嫡係。所以太上皇也隻是象征性的聊了幾句,就打發下去了。


    再下來就是六部侍郎這一級別了,原本還是有不少太上皇的鐵杆親信的,可惜,前一段時間科舉舞弊案,也基本都被隆慶帝貶的貶,殺的殺。


    再往下的一些太上皇期間的老人,也大都看清了形勢,進到後殿後,迴答的滴水不漏,對於太上皇明裏暗裏的示意完全裝作聽不懂。


    隆慶帝對此很滿意,要不然此刻要端著帝王威嚴,他都想大笑三聲,問問:“還有誰?”


    可接下來,武將勳貴一脈就讓隆慶帝很不開心了。


    從第一個進來的北靜王,以及其他三王的世子居然明目張膽的對太上皇表忠心,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呀!


    太上皇接見了北靜王後,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來了賈赦:“宣榮國府一等將軍賈赦覲見。”


    賈赦裝作有些不勝酒力,腳步輕浮的樣子,進了後殿,恭恭敬敬的行禮:“臣,賈赦見過陛下,太上皇!”


    賈赦把隆慶帝放在了太上皇前麵稱禮,這讓隆慶帝很舒服,看起來當年給自己大哥當伴讀的賈赦還是有點政治智商的嘛。


    太上皇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麽,因為他如今隻是太上皇,而國家實際的掌權人是隆慶帝,先給隆慶帝行禮從禮法上說也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國法大於家法,就算太上皇是隆慶帝親爹也不行。從禮法來說,隆慶帝最大。


    太上皇充滿慈祥的笑道:“恩侯啊,快起來吧。咱們也是有些時候沒見了。”


    義忠親王親自起身攙扶賈赦,滿臉真誠笑容:“皇爺爺所言甚是,就連孫兒也是好一陣子沒見過赦叔父了呢。”


    賈赦連忙迴道:“臣,當不得王爺叔父之稱。”


    義忠親王死死攥住賈赦的胳膊,臉上依舊不動聲色:“赦叔父,你是我父王當年的伴讀,與我父王名為君臣,但實為好友。如何當不得小王一聲叔父?”


    這tm純純是在隆慶帝麵前給賈赦上眼藥了。


    不過隆慶帝也不是那些小心眼的帝王,還不至於因為一句話,一個稱謂就隨便對臣子起殺心不滿。


    太上皇:“恩侯啊。你的這個名字,還是朕,給你取的呢。”


    賈赦:“先父在時便常說,太上皇於我賈家恩重如山,告誡我賈家後世務必效忠朝廷,忠於皇上,以報君恩之萬一。”


    沒說效忠太上皇,而是說效忠朝廷。


    太上皇:“朕記得你當初可是軍中好手,騎射練兵之術皆是一流,如今怎麽樣了?本事可還在嗎?”


    賈赦麵露羞愧:“自從先父去世後,赦有負太上皇栽培,一身本領,俱毀於酒色,十不存一。故不敢向陛下自薦,討要差事。”


    本事在不在又何妨?萬一太上皇真腦袋一熱,找皇帝給賈赦討個軍中要職,那樂子就大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自汙,告訴太上皇,也是告訴隆慶帝:你們倆大佬就別總惦記我了,我這天天在青樓喝酒,天天和小妾“唿哈”已經廢了,啥也幹不成了。


    太上皇和義忠親王聯手三次試探,賈赦咬碎後槽牙,硬生生都委婉拒絕了。


    雖然依舊有點騎牆頭的意思,但這已經是賈赦能給出的最完美答案了。


    否則,不管偏向誰,都是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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