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肖撕心裂肺的痛哭著:“江言,饒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她的眼淚夾雜著鼻涕混在臉上,看上去是那麽的滑稽。


    江言笑著沒有迴答,再次把刀劍滑動在了她的另一條腿上。


    王肖肖神情一愣,哽咽的聲音猛然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挑你的筋的,我對不起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全部都想起來了。


    那次因為江言下樓的時候被小潯不小心絆了一下,然後滾落下來,恰好摔在了她麵前,當時她手裏還端著剛好煮沸的湯盆。


    忽然出現的江言嚇她一跳,她手中的湯盆一歪,澆到了她的手上。


    她那時覺得很趟,都怪江言怎麽突然出現他麵前,莫不是想害她。


    她手被燙的一抖,盆裏剛被煮沸的湯全部都淋在了江言的全身。


    江言當時被燙的全身抖動,嚎叫聲很大。


    她當時憤怒極了,要不是江言突然出現,她怎麽可能把湯撒到自己的手上。


    這都是江言的錯。


    這湯可是為了給小潯補身體的大補湯,江言這次真的徹底惹怒她了。


    這湯裏可都是珍貴的天材地寶。


    至於為什麽她沒把樓梯上小潯絆倒江言的事情?


    那肯定是江言嫉妒小潯有他們這麽貼心的姐姐,願意為了他,可以把整個隊伍裏最好的資源傾向過去。


    這也不是他們偏心,這完全就是江言根本沒辦法和小潯比。


    他如果有小潯一半聽話,那他們也不會這麽特殊對待。


    江言那小偷小摸的性子,他們沒懲罰江言就算好的了。


    可這次江言徹底惹怒她了。


    這可是剛沸騰的湯,她的肌膚本就嬌貴潤滑,被江言這一搞,都燙傷了很多皮膚。


    至於江言的皮膚?


    他那就是個畜牲,他有什麽資格有臉活著。


    燙死他得了。


    那次她跟隊長他們說了這件事情,小潯也表示是江言拌的他,可江言身子骨太差,反被他拌倒。


    當時隊長震怒,先是揍了全身都是燙傷的江言,然後讓她自己做決斷。


    她當時覺得這從小就有害人之心,必須提前教育啊。


    然後她就把江言捆在了一張破舊的床板上,床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針。


    江言當時還一口一個對不起。


    可她卻做了什麽?


    她拿出那種軟針,江言那時候還以為她是要給他針灸療傷,當時都感動的哭了。


    他說什麽?


    他說:“四姐姐,你是在給我針灸嘛?我不用的,我的傷不重要的,四姐姐你的手沒事吧?”


    他那時滿臉擔心的樣子王肖肖還覺得挺可笑的,裝的可真像啊。


    那時她先是讓他躺下,雖然床上都是針,可是江言就真的以為是為了給他療傷,真的就躺了下去。


    成千上萬的針刺入他的皮膚,血都流了一地,當時江言還傻傻的以為真是療傷過程,就算再疼她也咬著牙堅持著。


    甚至還有些擔心的看向她說,四姐姐,我不痛的,你盡管來就行。


    那時的她差點笑噴了出來,隻能忍著笑意拿出細軟的針,然後貼在他的穴道上:“不疼啊,我們就當在玩個遊戲。”


    江言聽著還挺激動的,一直順著她的話,說自己沒事的。


    王肖肖隻覺得裝的可真像,為了討他們歡喜能演成這樣也沒誰了。


    她就拿著細軟的長針刺入他身上神經最多的地方,然後開始轉動。


    江言那時感覺整個人的神魂都被剝離了一般,那種神經被攪亂的感覺,真的讓他再也忍不住。


    他的嘴唇都被咬的血流不止,緊攥著的指甲甚至刺進了掌心裏,臉上冷汗直流。


    可他卻不敢動,因為他一動,身下的針就會隨著他轉動,然後攪動他的血肉。


    他那時疼的實在忍不住,就顫抖著慘白的嘴唇,看著她顫聲道:“四姐姐,可以輕一點嗎?好痛…”


    她隻是手中的動作不停,笑著安撫他:“哎呀,這是治療的重要過程,你難道沒聽過良藥苦口的故事嗎?這就是越痛他越有效果。”


    “姐姐這是想把你身上的疤痕給祛除掉,我這可是煞費苦心啊。”


    那時的江言其實以為王肖肖在戲弄他,因為他們這些人隻有在折磨他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可憐他的神情。


    不過他真的好珍惜這一刻,其實他們心中在惦記著自己。


    不論好壞。


    他就顫聲的繼續躺了下去死死的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挺起來柔和一些:“那姐姐你輕一點,我怕痛。”


    如果換做一般還有良心的人,恐怕會停止這種讓人窒息殘暴的操作。


    可她是王肖肖唉。


    她是王肖肖。


    她怎麽能放過江言呢?


    她覺得江言就是在裝,拿出了十根銀針,她是醫學教授,她對人體的穴位了如指掌。


    而且她每一次下手都很穩,每一次都精準的紮在江言身上神經最密集的地方。


    而且是最痛的地方。


    不過她還是很有良心的。


    她還知道有輕有緩,先是扭到一個非常疼的地方,然後再扭到輕的地方,然後再突然擰到最痛的地方。


    她還是挺有良心的吧。


    而且是十根銀針同時循環轉動。


    那滋味別提多酸爽。


    她當時還問已經快被痛暈的江言疼不疼。


    江言隻是撐著最後一絲意識說著不疼的四姐姐,你盡管下手,你開心就好,都是我的錯。


    他當時是那麽的可憐。


    不斷的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然後神經被扭動的讓他想當場死去。


    可他挺住了,他咬著牙撐著一口氣挺住了。


    那次,王肖肖整整折磨了他七天。


    七天裏江言沒有吃任何東西,有的隻是老七偷偷摸摸給他送的一些水。


    可每次送水被抓包,江言身上的銀針便會多加一根。


    軟細的銀針在神經裏來迴攪動,刺進神經的內部。


    每天夜裏,都會聽到江言痛苦不已的喊叫。


    拉迴思緒的王肖肖,恐懼的看著江言。


    她現在非常貼切的知道江言當時的心裏想法。


    她想死,她想直接死去。


    不想再被江言折磨了。


    江言說的對,她們對他身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無比的狠毒。


    而她現在承受的不過是江言身上的九牛一毛罷了,甚至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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