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查他做什麽？”
朱重八聽到後，不禁抬頭看了薛洋一眼。
“那你知道這個嗎？”
薛洋笑著拿出了懷中的銅製令牌遞給了他。
“嘖嘖，我怎麽不認出子洋大人您來，真是有眼不是泰山！”
朱重八端著手中的令牌眯了眯眼睛，差點當場俯身給薛洋鞠躬。
“唉，重八兄不必如此。”
薛洋低下身子扶起他笑著安慰道。
“噢，剛才子洋大人說過什麽來著？”
朱重八起身後突然裝愣。
“我什麽也沒說啊？”
薛洋也是個人精當即反問道，隻是默默把手中的大紅袍塞給對方。
“子洋大人啊，這天天幹物燥，左大人又是日夜繁忙，歇息的時候，終究得找個休閑娛樂的場所。”
朱重八摸著鬢須隻是笑著搖搖頭。
“我懂了，謝謝朱重八兄弟告知。”
薛洋聽懂朱重八話裏的意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子洋大人的茶，時候不早了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處理，告辭。”
朱重八雙手抱拳又對著薛洋鞠了一躬。
“唉，隻是茶而已，你喜歡的話下次再給你帶點。”薛洋擺擺手一副大氣慷慨的模樣，頓了頓又再次開口道。
“要是重八兄弟不嫌棄我，就叫我聲老弟如何？”
“那哪成？”
朱重八當即擺擺手想要拒絕。
“怎麽重八兄弟不給麵子？”
薛洋蹙眉板著臉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那…那我就鬥膽叫你聲老弟了！”
朱重八猶豫一番後開口笑道。
“唉，重八哥，如果我下次有事的話，還得麻煩你多照顧照顧才是。”
薛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幾句話如果能讓對方幫到自己說了又何妨？
至於血難之交？
不大難臨頭各自飛，就行。
“好了，那就此別過重八哥也就別送了。”
薛洋笑著點了點頭，出手攔下了他。
“多保重，子洋兄弟。”
朱重八喃喃道了一聲，隨後默默看著薛洋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心裏歎了聲：“一個聰明有野心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能走多遠了……”
……
薛洋經過幾天跟蹤下來，發現左大人時常喜歡去一家名叫春紅樓的地方。
薛洋這天緊跟左大人身後，確定看到對方進入，等了許久才緩緩從一旁走了出來……
“唉！您好啊，官人。”
這一聲話語差點讓薛洋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他看著眼前這名普通男子眯了眯眼睛。
當薛洋見到他對別的客人也是這麽稱唿著，心裏漸漸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薛洋蹙眉看了他一眼說道：“需要交什麽費用嗎？”
“不用，不用，官人是第一次來吧？進這春紅樓是不需要交什麽入場費的。”
那名小廝俯下身子用尊敬的語氣解釋起來。
“哦，這樣嗎？那我就進去看看。”
薛洋準備踏步進入，入樓第一眼就見到一個在櫃台前記賬的老嫗。
她感覺到麵前有人經過立馬蹙眉，抬頭望向薛洋。
一看此人生臉立馬熱情的招唿起來：“您好啊，大人請問貴姓？來本店想要做什麽？”
薛洋一聽立馬皺起眉頭思考起來，他擺擺手笑道：“我啊，時常聽人說這裏有好玩的，好看的，今天得空前來看一眼，怎麽歡迎嗎？”
薛洋巧妙避過有關自己名字的話題，他抬頭盯著老嫗開口問道。
“哦，這樣啊……”
老嫗聽到薛洋這番解釋，開始沉吟起來。
“那公子您喜歡什麽？想玩什麽？”
那老嫗也是個人精，立馬想出辦法，抬頭看著薛洋問道。
“我啊，啥都玩，啥都摻和一點，平常啊，最喜歡跟左大人聊點事情，與他也挺投機的。”
薛洋眯著眼睛笑道，看向慌忙的老嫗，想要看她如何應對。
“原來是左大人的朋友，怎麽不找說？來，左大人就在三樓，你要是不嫌麻煩自己一個人上去吧。”
老嫗一聽薛洋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抬起頭看向他皺巴巴的臉上露出討好笑容，看得薛洋感覺挺滲人。
“好，就在這裏打住。”
薛洋伸出手來，立馬攔住了還想多說話的老嫗。
咚咚咚！
隨著薛洋走在厚實的木板上，也漸漸聽到了上方的喧嘩聲。
“喝酒，幹！今天不醉不歸！”
“吃，吃，吃！都是美味，不吃可惜了。”
薛洋聽到這刺耳的聲音，不禁抬頭蹙眉，一向喜歡清淨的他，心裏對此頗為不喜。
吱呀吱呀！
薛洋皺起眉頭望著這些沉迷於酒肉的混人，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後，很快就抬腳邁向二樓……
“大大大！”
“小小小！”
“唉，又輸了。”
“可惜，明明就差一點。”
薛洋一聽這吵鬧的聲音，就知道對方在幹什麽……
他蹙眉望著這些沉迷其中的賭徒搖了搖頭，再次邁向三樓……
他看到了一個少女，那是位穿著白衣長衫披著肩發的女子。
她此時正半跪在地上專心致誌地洗著衣服。
薛洋沉默了，他看到了對方原本應該潔白無瑕的玉手卻變成了一個個難看至極的血泡。
那血泡一個個泛著皺褶，仿佛那血液就要從裏麵破出，想要逃離那約束它自由的地方。
“姑娘，別洗了。”
薛洋默默看著她洗衣服，他見到木盆裏的衣服有許多都是女孩的……
可那些衣服的尺寸與她不搭，她還是一次次不顧自己的身體洗著，一件又一件……
“公子您好！”
她抬起頭來望了薛洋一眼，尊敬的朝他點了點頭。
隻是不知道這是對他剛才的好言相勸表示感謝，還是見到生人打招唿時一貫如此……
“何必呢？”
薛洋暗自歎了聲，不解的問了句。
“為了生存。”
她緩緩吐了句，薛洋沉默了。
冰冷的生水蠶食著她的健康，蒼白的臉色顯現出她的無力疲乏。
“起來吧，你今天的活不用幹了，我為你買單。”
薛洋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句，隻是他沒看到對方留下感動的淚水。
“謝謝公子，但是我不能接受。”
溫熱的淚珠順著臉龐緩緩滑落，她單薄的身體顫抖著不斷搖著頭，拒絕了薛洋。
“為什麽呢？這樣不好嗎？你可以開心的度過一天，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薛洋不解的開口問道，抬頭看向她，期待她的答複。
朱重八聽到後，不禁抬頭看了薛洋一眼。
“那你知道這個嗎？”
薛洋笑著拿出了懷中的銅製令牌遞給了他。
“嘖嘖，我怎麽不認出子洋大人您來，真是有眼不是泰山！”
朱重八端著手中的令牌眯了眯眼睛，差點當場俯身給薛洋鞠躬。
“唉，重八兄不必如此。”
薛洋低下身子扶起他笑著安慰道。
“噢，剛才子洋大人說過什麽來著？”
朱重八起身後突然裝愣。
“我什麽也沒說啊？”
薛洋也是個人精當即反問道，隻是默默把手中的大紅袍塞給對方。
“子洋大人啊，這天天幹物燥，左大人又是日夜繁忙，歇息的時候，終究得找個休閑娛樂的場所。”
朱重八摸著鬢須隻是笑著搖搖頭。
“我懂了，謝謝朱重八兄弟告知。”
薛洋聽懂朱重八話裏的意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子洋大人的茶，時候不早了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處理，告辭。”
朱重八雙手抱拳又對著薛洋鞠了一躬。
“唉，隻是茶而已，你喜歡的話下次再給你帶點。”薛洋擺擺手一副大氣慷慨的模樣，頓了頓又再次開口道。
“要是重八兄弟不嫌棄我，就叫我聲老弟如何？”
“那哪成？”
朱重八當即擺擺手想要拒絕。
“怎麽重八兄弟不給麵子？”
薛洋蹙眉板著臉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那…那我就鬥膽叫你聲老弟了！”
朱重八猶豫一番後開口笑道。
“唉，重八哥，如果我下次有事的話，還得麻煩你多照顧照顧才是。”
薛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幾句話如果能讓對方幫到自己說了又何妨？
至於血難之交？
不大難臨頭各自飛，就行。
“好了，那就此別過重八哥也就別送了。”
薛洋笑著點了點頭，出手攔下了他。
“多保重，子洋兄弟。”
朱重八喃喃道了一聲，隨後默默看著薛洋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心裏歎了聲：“一個聰明有野心的年輕人，就是不知道能走多遠了……”
……
薛洋經過幾天跟蹤下來，發現左大人時常喜歡去一家名叫春紅樓的地方。
薛洋這天緊跟左大人身後，確定看到對方進入，等了許久才緩緩從一旁走了出來……
“唉！您好啊，官人。”
這一聲話語差點讓薛洋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他看著眼前這名普通男子眯了眯眼睛。
當薛洋見到他對別的客人也是這麽稱唿著，心裏漸漸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薛洋蹙眉看了他一眼說道：“需要交什麽費用嗎？”
“不用，不用，官人是第一次來吧？進這春紅樓是不需要交什麽入場費的。”
那名小廝俯下身子用尊敬的語氣解釋起來。
“哦，這樣嗎？那我就進去看看。”
薛洋準備踏步進入，入樓第一眼就見到一個在櫃台前記賬的老嫗。
她感覺到麵前有人經過立馬蹙眉，抬頭望向薛洋。
一看此人生臉立馬熱情的招唿起來：“您好啊，大人請問貴姓？來本店想要做什麽？”
薛洋一聽立馬皺起眉頭思考起來，他擺擺手笑道：“我啊，時常聽人說這裏有好玩的，好看的，今天得空前來看一眼，怎麽歡迎嗎？”
薛洋巧妙避過有關自己名字的話題，他抬頭盯著老嫗開口問道。
“哦，這樣啊……”
老嫗聽到薛洋這番解釋，開始沉吟起來。
“那公子您喜歡什麽？想玩什麽？”
那老嫗也是個人精，立馬想出辦法，抬頭看著薛洋問道。
“我啊，啥都玩，啥都摻和一點，平常啊，最喜歡跟左大人聊點事情，與他也挺投機的。”
薛洋眯著眼睛笑道，看向慌忙的老嫗，想要看她如何應對。
“原來是左大人的朋友，怎麽不找說？來，左大人就在三樓，你要是不嫌麻煩自己一個人上去吧。”
老嫗一聽薛洋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抬起頭看向他皺巴巴的臉上露出討好笑容，看得薛洋感覺挺滲人。
“好，就在這裏打住。”
薛洋伸出手來，立馬攔住了還想多說話的老嫗。
咚咚咚！
隨著薛洋走在厚實的木板上，也漸漸聽到了上方的喧嘩聲。
“喝酒，幹！今天不醉不歸！”
“吃，吃，吃！都是美味，不吃可惜了。”
薛洋聽到這刺耳的聲音，不禁抬頭蹙眉，一向喜歡清淨的他，心裏對此頗為不喜。
吱呀吱呀！
薛洋皺起眉頭望著這些沉迷於酒肉的混人，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後，很快就抬腳邁向二樓……
“大大大！”
“小小小！”
“唉，又輸了。”
“可惜，明明就差一點。”
薛洋一聽這吵鬧的聲音，就知道對方在幹什麽……
他蹙眉望著這些沉迷其中的賭徒搖了搖頭，再次邁向三樓……
他看到了一個少女，那是位穿著白衣長衫披著肩發的女子。
她此時正半跪在地上專心致誌地洗著衣服。
薛洋沉默了，他看到了對方原本應該潔白無瑕的玉手卻變成了一個個難看至極的血泡。
那血泡一個個泛著皺褶，仿佛那血液就要從裏麵破出，想要逃離那約束它自由的地方。
“姑娘，別洗了。”
薛洋默默看著她洗衣服，他見到木盆裏的衣服有許多都是女孩的……
可那些衣服的尺寸與她不搭，她還是一次次不顧自己的身體洗著，一件又一件……
“公子您好！”
她抬起頭來望了薛洋一眼，尊敬的朝他點了點頭。
隻是不知道這是對他剛才的好言相勸表示感謝，還是見到生人打招唿時一貫如此……
“何必呢？”
薛洋暗自歎了聲，不解的問了句。
“為了生存。”
她緩緩吐了句，薛洋沉默了。
冰冷的生水蠶食著她的健康，蒼白的臉色顯現出她的無力疲乏。
“起來吧，你今天的活不用幹了，我為你買單。”
薛洋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句，隻是他沒看到對方留下感動的淚水。
“謝謝公子，但是我不能接受。”
溫熱的淚珠順著臉龐緩緩滑落，她單薄的身體顫抖著不斷搖著頭，拒絕了薛洋。
“為什麽呢？這樣不好嗎？你可以開心的度過一天，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薛洋不解的開口問道，抬頭看向她，期待她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