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還在繼續!


    突破警車的封鎖之後,很快我就看到了前方不遠通往滘鎮的一條岔口。


    同時,我還扭頭看到了後麵緊追不舍的警車和轎車。


    他們有再多的車我都不擔心,隻要下了岔口,我就有信心擺脫。


    啞巴負責開車,我們也沒有閑著,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往外射擊。


    能不能打中敵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讓敵人心生畏懼。


    終於到岔口處了!


    拐入岔口後,我才敢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還沒有吐完,我們隨即又全神戒備了起來!


    因為在拐彎的時候減速了片刻,導致兩輛摩托快速追趕了過來!


    “阿巴阿巴!!”


    通過反光鏡看到這個險情後,啞巴立馬怪叫著發出警告。


    我連忙扭頭看了一眼,然後大喊道,“都把頭低下!”


    說時遲那時快,聲音剛落,我就看到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下一秒,唯一殘存的一塊車窗玻璃也被子彈打碎了。


    小川眼疾手快,在對方開槍的同時,也抬起胳膊打了一槍!


    這一槍剛好命中對方,然後摩托和人一塊滾到了道路一旁。


    事實證明,真正難纏的就是那些不要命的人。


    至於另一輛摩托,沒等對方抬手開槍,啞巴便猛打了一把方向,直接將其撞翻在地。


    擺脫這兩個麻煩之後,我們兩輛車一前一後快速朝前駛去。


    雖然後麵仍有敵人緊咬不放,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我知道,隻要再往前行駛兩公裏,到了前方一條一百二十度左右的轉彎路口,就能徹底甩掉他們!


    螞蟻他們就埋伏在那裏,他們有辦法隔斷追捕。


    兩公裏而已,眨眼之間就到了。


    我們的車剛駛過轉彎的路口,一顆直徑約為二十公分的樹幹便直直倒了下來。


    同時,密集的子彈也掃向後麵的車輛,導致無人敢下車清除障礙物。


    隻是幾分鍾而已,我和大豹就已經跑出數公裏之外了。


    雖然擺脫了追兵,但我們依舊不敢有絲毫放鬆。


    這麽大的動靜,這麽大的傷亡,肯定會引起上麵震怒的。


    不出所料的話,全城戒嚴的命令很快就會下達。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戒嚴之前離開港城,要不然,再想脫身就難了。


    雖然整個世界瞬間清靜了下來,但剛才死裏逃生的驚魂一幕,依舊讓所有人濃重無比。


    每個人的心弦都繃的像一根鋼筋,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掛著心驚膽戰的緊張,包括我自己。


    “有人受傷沒有?”


    我問了一句。


    “岩哥,我.....”


    聽到小川的聲音,我連忙起身查看,“小川,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小川咧嘴一笑,“胳膊好像中獎了,不過問題不大。”


    不止小川,還有兩個兄弟也受傷了。


    不過傷勢都不是很大,一個也是胳膊中了一槍,另外一個是被玻璃劃破了臉,差一點沒有傷到動脈。


    值得一說的是,作為火力最集中的主駕位置,啞巴竟然毫發無傷。


    愚者天佑這個詞在他身上可謂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們這邊總體來說算是沒有傷亡,但大豹那邊就嚴重了。


    已經有一個兄弟斷了氣,還有一個兄弟在死亡邊緣掙紮著,估計也是兇多吉少。


    聽著匯報,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狀態,腦海裏一直迴蕩著一個問題:


    為了一個死去的人,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值得嗎?


    這個問題其實在行動之前我就想過,心中也有答案。


    事情本身或許不值得,但事情所蘊含的意義和責任,就很值得。


    隻要做了,無論成功與否,我再無執念。


    一句話,有些人活著是為了活著,而有些人不是。


    .....


    對於港城這片地界,沒有人比我們更熟悉了。


    一路從小路穿插,半個小時後,我們兩輛車就來到了滘鎮一號橋下。


    “小川,車裏有藥膏和繃帶,你們先去處理一下。”


    橋上不遠的河堤小路上,停著兩輛我們的備用車。


    車裏不僅有大量的現金,還有一些急用藥品和衣服之類的。


    下了車,我連忙跑到了大豹的車裏,看望那個受了重傷的兄弟。


    “死了。”


    大豹輕聲說道。


    我攥著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車門,又無比悲痛的捋了一下頭發,一時沒有說話。


    “林建那邊怎麽樣?”


    大豹又問。


    我輕輕搖了一下頭,緩緩道,“情況不樂觀,不知道怎麽迴事,在我們走後,對方開始不要命的進攻,螞蟻他們為了幫我們爭取時間,已經走不掉了......”


    大豹自然明白‘走不掉’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我們的命是螞蟻他們用自己命換來的。


    “林建和其他幾個人已經迴到港城了,他們準備先去粵城,從粵城再去雲省和我們匯合。”


    我接著說道。


    “唿!”


    大豹長舒了一口氣,拍著我的肩膀道,“小方,這都是命,我們也不要太難過。他們的個人信息都有,以後我們再慢慢報答他們。”


    我點點頭。


    接著,我們都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舊衣服都扔進了車裏,然後將車開進了河裏。


    包括車裏的那兩個兄弟,以後就長眠在這片水域裏了。


    做完這些後,我們沒有絲毫耽擱,立馬乘車離開。


    我們沒有走城區,而是通過郊外和幾段山路先去了厚街,準備穿過厚街離開港城。


    後知後覺,等我們來到厚街的時候,白毛雞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


    “小方,港粵大道的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白毛雞顯得極為震驚。


    “新哥,你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


    我淡淡說道,語氣裏透著一絲疏遠。


    頓了一下,白毛雞又道,“市裏的武警部隊已經出發滘鎮了,應該會對你所有的場子,以及你的關係網進行一次徹底摸查,要是你在滘鎮的話,就趕緊離開!”


    “還有,全市各鎮的治安和刑偵部門都接到通知了,會在各個路口設卡,你隻要沒出港城,千萬不要走大道!”


    白毛雞的最後一句話讓我眉頭一皺,然後我立馬給小川使了一個眼色。


    小川也立即給大豹打去了電話。


    “新哥,謝謝你的提醒,有機會的話......再請你吃飯吧。”


    “唉。”


    白毛雞歎了口氣,“小方,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想說的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我即將前往緬甸流亡了,現在討論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


    “新哥,我的一些朋友還在滘鎮,你要是覺得真對不起我的話,希望你能在他們有難處的時候伸手幫一下。”


    “這個你放心!我肯定會留意的。”


    “嗯,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一定會的,對了小方,你們的號碼都不要用了,這邊的手段很厲害,說不定會根據你們的號碼追查你們的位置。”


    .....


    掛了電話後,我根據白毛雞的提醒做了一係列的善後。


    沒有離開國內之前,所有的細節都不能馬虎。


    剛進入厚街,我們就聽到有隱隱的警鈴聲傳來。


    然後我們重新規劃了路線,決定不去沙田了,直接掉頭去了鵬城。


    由於我們沒有任何逗留,加上厚街的路口又沒有全麵設卡,便讓我們順利來到了鵬城。


    來到鵬城之後,也沒敢有絲毫停留,立馬北上前往惠城,我們準備直穿惠城和河城,從而離開粵省。


    隻要能離開粵省,我們的安全算是得到全麵保障了。


    抵達鵬城之後,所有人的緊張都得到了緩解,我們甚至還在鵬城的夜市攤買了一些吃食。


    前往惠城的時候,小川問了一個同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岩哥,你說阿豹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居然和覃三江坐在一輛車裏!而且還是他把覃三江從車上趕下來的!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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