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app上一個個莫名熟悉的標題讓林亂會心一笑。

    即便是齊國網速慢,也擋不住自媒體編輯們炫技,標題怎麽吸引眼球怎麽來。

    昨天在醫院,天剛亮,一名黑衣男子在經過溫西西的擔架床時突然發起攻擊。

    經過短暫而激烈的搏鬥,溫西西又進入急救室,該男子被成為屍體送往法醫處。

    各個消息來源描述的事情就是這麽簡單,作為官方機構巡捕房目前還沒有公開發布通告。

    網上有人爆出溫西西前晚假扮畫龜人,說真畫龜人追到醫院想幹掉模仿者,結果真的被假的幹掉。

    有人提出質疑,覺得兩個都是畫龜人的低級模仿者,醫院的命案是模仿者之爭。

    還有人說這一切都是真畫龜人在背後策劃……雲雲種種的說法。

    自從發生死亡事件後龜背圖事件已經傳遍全國。

    林亂看完就知道,黃瓜短期蹲在巡捕房是出不來了。

    戒嚴的威力可想而知,一路上他感覺分貝降低不少。

    林亂迴到辦事處,發現許紅帥和夏南景臉色都不好,明白都是這事鬧的。

    他直接問:“溫西西死了沒有?”

    夏南景聽著就覺得寒磣,覺得這些人太沒把寶貴的生命當迴事。

    許紅帥搖搖頭,說出更多細節。

    襲擊者非常不專業,用的武器隻有一把隨處能買的水果刀。

    他驟然發難,刺也是刺中了,但是普通水果刀刺在溫西西的腰裏沒來得及拔出來。

    當時溫西西正在掛吊瓶,先是用護士的文件夾拍打襲擊者,然後搶過水果刀刺中襲擊者的咽喉。

    “藍醫生說當時黃瓜已經釋放,結果又被抓到醫院看殺人現場,問他認不認識襲擊者。艾小浩說領導要求全員到崗,接下來一周不許任何人休息。”

    許紅帥說著就開始模仿黃瓜的神態。

    “唉,倒黴呀,你瓜哥倒黴透了。”

    他模仿的正嗨,猛然瞥見夏南景在一邊,想到自己騙她說黃瓜是客戶,又站直了正色道:“你說這哥倆鬧這麽大,整個城市都戒嚴了,冤不冤。”

    林亂和夏南景都沒出聲,默默的看著。

    見沒人搭話,許紅帥也不尷尬,自顧自的笑道:“真畫龜人已經死在醫院,估計馬上戒嚴就解除,又能恢複正常,太好了。”

    夏南景昨天已經在辦事處呆了一天,今天想出去透口氣。

    “林允,今天我想去看看演唱會場地的廣告布置,你和我去。”

    “我有事。”

    林亂冷邦邦的丟下一句話就走進辦公室。

    “你!”

    夏南景氣到無語,看著緊閉的門無計可施。

    許紅帥勸道:“夏助理,這幾天發生的事比較多,是吧。”

    言下之意是林允也許受到刺激,心情不穩,需要時間平複。

    “演唱會那地比較遠,我送你去。”

    夏南景迴頭瞪了眼辦公室,氣唿唿往外走。

    很快兩人離開,辦事處隻剩下林亂一人,更加清淨。

    “許經理?”

    門口有人喊,是舒笙。

    “他不在。”

    林亂以為說過之後對方就會離開,沒想到舒笙走進來,先往周圍看了看,像做賊一樣。

    她的眼神依然不敢和他對視,但卻時不時瞟他。

    鬼鬼祟祟,她想幹什麽?想和我接頭?難道她發現了我的真正身份?

    自從發現變異人能隱藏氣息之後,林亂也多了份心思,沒有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普通的女人橫眉冷對。

    上次任真說發現她的小秘密,不過那些和林亂又有什麽關係呢?

    舒笙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半低著頭,每次抬頭看到林亂又飛快低下去。

    林亂不想和她繼續打啞謎,說:“你有什麽事找小許?他大概下午迴來,要是急就給他打電話。”

    “沒有……沒有。”

    舒笙又看了他一眼,眼中飽含深意,慢慢轉身出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亂看著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低聲道:“奇怪了,她好像有話對我說又說不出口。我真是搞不懂,女人為什麽把事情弄這麽複雜,有什麽直接說出來不行。”

    “她心裏有個想法。”

    任真的聲音突然出現,帶著笑意。

    林亂走到門口,看著那個穿米色大衣的身影,“什麽想法,你說說看。”

    “嗬嗬。”

    隨著任真怪異的笑聲,她講出更多事。

    在林亂消失的那兩天,被隱瞞的故事浮出水麵。

    晚上九點半舒笙敲幾下牆壁,是模仿兒童故事的開頭,大概是觸景生情。

    後來林亂就此詢問舒富壁,舒笙也許知道了,就沒有再敲。

    當林亂離開,頂替林亂的任真卻有了惡趣味,趁舒笙在的時候敲牆壁,趁她不在的時候溜進去觀察。

    她在舒笙的首飾盒發現一條項鏈有變異人的殘留氣息,就起了好奇心。

    在跟蹤舒笙的時候發現有人騷擾她,於是任真挺身而出,兩人的關係在她搭舒笙迴家的時候突飛猛進。

    聽到這裏林亂打斷她。

    “等等!挺身而出是怎麽個挺法?”

    “你不用緊張,隻是一個無理的追求者,我沒有動手打人,隻是在他走的時候抽開下水道蓋子,然後他就自由落體。”

    任真不緊不慢的說著。

    “在他落進去之前,我還讓他打了幾下,但是我表現得氣勢十足,沒把你的臉丟在地上。”

    林亂欣慰的說:“沒有直接動手很好。”

    他雖然並不打算在占城花費太多心力,但是表麵工作還是要做好,至少不要暴露,會影響後續計劃。

    用不著擔心任真吃虧,就擔心她把別人整太狠。

    這時林亂也就明白為什麽剛才舒笙表現的那麽欲言又止神神叨叨,原來是曖昧。

    他問:“你們的關係到了哪一步?”

    任真說:“她給你抹藥,還主動幫你舒活筋骨。”

    兩人都在說你,林亂說的是變成他模樣的任真,任真說的是以他的名義。

    林亂進一步問:“哪裏的筋骨?”

    任真說:“胸部和腰部。”

    林亂忍不住吐槽道:“你是牙膏嗎,擠一下出來一點,一口氣把話說完。”

    “嗬嗬,明明是你先打斷我。你要是不心急我早就講完了。”

    任真還是這幅表情,似乎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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