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拿過算盤撥珠子,兩百根腰帶總價412兩。

    她為難道:“奴家買材料也不止十兩,官人付一百兩如何?”

    扈三娘生氣的說:“你信不過?難道堂堂國家煉金術師會欠區區這麽點錢,真人一首詩千金難求……”

    林亂覺得扈三娘很奇怪,平時不說話,現在買個腰帶計較什麽。

    他讓扈三娘不要再說,對潘金蓮解釋。

    “我隻是看小娘子獨居,錢財太多反而是禍。既然如此,就按你說的來。”

    潘金蓮仔細看林亂,驚唿道:“莫非是寫出桃花塢裏桃花庵的林大治林真人,奴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如有冒犯請見諒。”

    林亂笑笑,叫人放下一百兩銀子。

    潘金蓮看著那麽多銀子心裏驚喜,指著後麵介紹。

    “這處房屋是奴家的祖產,隔斷租給武家兩兄弟,武二郎是陽穀縣都頭,打死過猛虎,所以這裏沒人敢來叨擾。”

    林亂心中一動,問:“那武大郎是專門做燒餅的,我聽說味道不錯。”

    潘金蓮笑道:“正是,雖然不似二郎那般高大威猛,卻也有門手藝,王婆家的點心大多出自他手。”

    林亂點頭,原來武大郎和武鬆都成了潘金蓮的租客。

    現在潘金蓮是個在西京城有房的有產者,不像原著是個被人買來賣去的奴婢。

    聊到這裏,林亂就告辭。

    “奴家還有一事相求。”

    潘金蓮跑到樓上,拿來筆墨紙硯,紙上麵正是那首桃花詩。

    “奴家仰慕真人已久,今日得見喜不自勝,能否請賜墨寶?”

    想不到還是個粉絲,不過林亂依然婉拒,他的毛筆字完全不能見人。

    潘金蓮再三懇求也沒用,隻能看著林亂帶人離去。

    她心想,這人好年輕,聽說才21歲,已經得到官家讚許,領著煉金軍剿匪。

    不想自己居然能和他搭上關係,真是意想不到。

    潘金蓮拿著一百兩銀子上樓,想若是能嫁給這等風光人物,也不枉為人一世。

    ……

    林亂自去拜訪高俅後就呆在軍營沒出去,整日深居淺出。

    王婆在銀子的吸引下積極介紹對象,楊誌根本不挑,隻要女方不嫌他醜,直接閃婚。

    煉金軍到處張燈結彩,洋溢喜慶之意。

    晚上,林亂看著十幾張小紙條,都是特務連打探的各種消息。

    有一則說是穆弘和歐鵬兩個人去喝花酒,為一個妓女爭起來,兩人在天香樓打了一架。

    天香樓林亂記得,問那女人是誰。

    扈成說:“是從鄆城縣上來的頭牌,叫閻婆惜。”

    林亂不由笑起來,轉了圈閻婆惜還是宋江的。

    扈成又說:“其實穆弘歐鵬兩人另有目的。”

    林亂這下驚訝起來,聽完之後發現是呂方的主意。

    原來那天買腰帶,呂方覺得林亂對潘金蓮有意思,就有心撮合,找參謀蔣敬商量。

    本來說是去跟宋江談,叫他讓出來。

    但是蔣敬覺得這樣會讓林亂丟人,和強搶民女的賀誌章有什麽差別。

    後來發現宋江又新納個小妾閻婆惜,而閻婆惜居然在賣唱,就讓歐鵬去找她以激怒宋江。

    穆弘聽說後也加入進來,他本來仰慕宋江大名。

    不過現在在林亂手底下討生活,說到底也就一女人,就和歐鵬演戲,在天香樓大打出手。

    拍馬屁真是無孔不入,林亂說:“胡鬧,叫他們消停,誰也不許多事。”

    ……

    幾日後,潘金蓮帶著人來送第一批腰帶,幫忙的男人是武大郎。

    林亂第一次看到武大郎本尊,確實是又矮又醜。

    人還挺熱忱,不僅幫房東小姐潘金蓮送腰帶,還帶了幾十個燒餅。

    說是聽林亂提起過,所以特意送過來讓他嚐嚐。

    林亂這才知道,宋代的燒餅其實是饅頭,有餡的也叫饅頭。

    他沒有白拿,還是按價給錢,分給左右吃,大家都說不錯。

    欒廷玉建議道:“能否請武大郎留在軍中,可以改善口味。”

    煉金軍中,將領有單獨的小灶,林亂當場就詢問武大郎,武大郎說要和兄弟商量。

    潘金蓮見林亂招攬武大郎,心中一動,上前說:“奴家有事想和真人單獨談。”

    林亂屏退左右,隻留扈三娘。

    潘金蓮見房門關上,林亂端坐在上,立即跪倒在地。

    “奴家求真人收留。”

    林亂說:“你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到煉金軍做什麽?”

    潘金蓮長歎一聲,說出原委。

    她的房子當初有糾紛,父母生前被人騙的欠下高利貸,房子本來要被收走。

    後來王婆帶她找人幫忙,最後求到宋江那。

    宋江和放貸的西門慶談過,這事就放下。

    她也是出於感激,加上無依無靠,就答應嫁給宋江為妻。

    眼看就要大婚,宋江才說他有個小妾叫閻婆惜,正惹出麻煩。

    林亂聽著感覺大量畫麵從眼前飄過,問:“所以你不想嫁給宋江?”

    潘金蓮留下眼淚。

    “奴家前日見了閻婆惜,她說宋江並不喜婦人,專愛結交好漢學使槍棒。閻婆惜如今又偷偷去天香樓賣唱,和宋江爭執不休。奴家想到日後的生活,悲從心來,想著不要那房子,專門侍奉真人,做個針線使女也好。”

    林亂問她父母欠西門慶多少錢,潘金蓮說本來隻有十幾兩,但是意外身亡後滾到幾百兩。

    扈三娘說:“妾身也聽聞過,西門慶此人原來是破落戶財主,在陽穀縣開藥鋪。後來靠著知縣發跡,在縣裏管些公事,與人放刁把濫說事過錢排陷官吏。”

    林亂說:“這種小人物不用提。叫呂方拿我的名帖去找宋江,說潘金蓮與貧道有緣,將成為座下童子,他要什麽補償都可以商量。”

    扈三娘心裏發麻,又是童子,上個童子平婉兒每天陪睡。

    這次的潘金蓮雖然年輕,但是姿色更佳,怕又是個專門服務床笫之間的嬌客。

    說著,林亂出來扶起潘金蓮。

    她現在隻是二八年華,已經貌美非常。

    林亂問:“你家裏還有什麽,我派人和你去拿,晚點介紹另一位童子給你。”

    潘金蓮低頭道:“奴家身無長物,隻是家裏還有此次製腰帶的材料,另外還有個使喚丫頭。”

    林亂抬起她的臉,看著她眼中柔情蜜意,心想這人真是個妖精。

    他不由想起磨人的林靈,出來這麽久,還真有些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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