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本中尉是誰?看起來很厲害。藤堂在報紙上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千葉劈手奪下報紙說:這是你藤堂的新外號,這些媒體消息太慢了,他們還不知道你現在都已經是日本準尉了。


    千葉看著眼前這個惹麻煩的愛人,雙手抱拳放在了桌子上:也許你不知道這件事被媒體誇張的報出來有多麽麻煩。現在布列塔尼亞對我國的外交需求正步步緊逼,議會的家夥都靠不住,樞木首相在那裏忙的一塌糊塗。國民們哪懂得首相的難處,他們隻知道在那裏叫我們應該和大國平等對話的空話,隻要稍稍在外交上對抗帝國軍方麵有所妥協,就會被他們指責為國賊。


    現在你用你的行動在他們中建立了敢於對抗布裏塔尼亞的英雄形象,那些民族主義的和右翼的家夥都冒出來在鬧啊鬧啊,又是砸布列塔尼亞移民商店又是毆打人家的僑民,你說這該怎麽收場吧?


    槍斃我好了,這還不容易。


    藤堂說這話時的口氣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算了吧你。千葉知道藤堂說這話時根本沒經過大腦。草逼告訴我現在有個大人物要見你,他對你很有興趣。現在你去趟東京,飛機都已經安排好了,半小時後起飛。


    “那麽急?是什麽人?”藤堂有些意外。


    “首相樞木玄武大人……”


    藤堂是東京人,他的家族源自戰國時代的藤堂高虎。德川幕府時期就在江戶城經營劍道道場,後來江戶改名叫東京,他家還是開著祖輩留下的道場。他從小在道場裏長大,這種家世使他從小就與刀劍為伍,相信武器才是最可靠的朋友。


    直到某一天,他在自家裏的道場裏遇到了那個女孩。


    她那年18歲,剛進大學,同學拉著喜愛劍道她到他家道場短期體驗劍道。父親讓他這個小學徒來帶她,他比這位大好幾歲但很快日久生情,隻是沉默寡言的藤堂努力了好幾次,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口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


    這麽消磨之下體驗的三個月很快就結束了,在最後一天的那個晚上,姑娘約他出來見麵,勇敢的告訴藤堂自己喜歡上了他,但藤堂卻始終報之以沉默,幹柴烈火就這樣令人無語的徹底熄滅。


    也許他的劍術無比強大,但他的心卻是那麽懦弱,高超的劍術並沒能交給他如何大膽追求愛情。所以最後藤堂決定離開東京。他害怕東京,害怕這個道場,甚至害怕見到千葉,怕一切勾起他對她迴憶的事物。所以他以調動工作為名申請去了遠離東京的嚴島基地。希望在那裏他可以忘記一切。


    不過愛情似乎是追著藤堂,來到嚴島後,一名叫千葉風沙的女軍官又一次來到了他的生活。


    在嚴島照顧著他就是她。正因為有她,藤堂才可以放心在嚴島全身心投入工作,隻在休假的時候迴來東京去料理下道場事務。


    “對了你這次迴東京去順便幫我打聽一位朋友好嗎?”臨上飛機前千葉突然破天荒的請求藤堂道。


    “沒問題,他叫什麽名字?”


    “紅月直人……”


    這次因公迴東京,草逼特地多給藤堂三天假,就是讓他能夠迴家看看。藤堂早就聽說近幾個月國內的民族主義者和右翼團體都鬧得很厲害,最近借著和布列塔尼亞的談判陷入僵局,頻繁的示威活動有向暴力行為升級的趨勢。


    不過等藤堂到了東京才明白應該說,現在的東京暴力活動已經是遍地開花的出現了。


    剛進入首都圈,透過專車玻璃藤堂就不時能看到窗外焚燒布列塔尼亞商品甚至汽車的景象。


    有些布列塔尼亞公司玻璃被砸得千瘡百孔,一些身穿各式各樣舊式軍裝、頭上纏旭日白布條的家夥開著宣傳車成隊在公路上疾馳,用大喇叭喊著反布列塔尼亞口號。


    現在的首都圈都是這樣亂成一團,布列塔尼亞大使館門前比這情況更糟,聽說了連zh聯邦的大使館也受了殃及,外國人都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迴國。


    “情況居然如此糟糕。”


    “可不是嘛,我聽說眼下那些民粹主義團體很是吃得開,那樣的團體東京似乎一下就冒十幾個,都在大量招收貧民窟的成員加入,說是要準備未來和帝國巷戰,我看他們不過是聚斂錢財而已,真要是打起來,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司機隨便說說的閑話,使藤堂擔心起一個人來。


    那個人的布列塔尼亞血統,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在東京現在這種狂熱的情況下,她能否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擺脫這群混蛋後,藤堂不禁為自己的一名朋友擔心起來。


    這個‘她’就是當時躲藏在東京地區,至於她是如何認識藤堂的,那就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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