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抱歉……”藤堂打破沉默,站起來朝克洛維斯皇子鞠了一躬,鄙人不會下國際象棋,如果是下將棋的話還可以奉陪一二。


    “啊,是這樣嗎?”克洛維斯殿下舉著玫瑰僵在那裏,不知該怎麽收場,其他人也都被藤堂的迴答驚到,不知該說什麽才是。


    傑雷米亞拔出騎士劍,一言不發直走到大門前,單手推開門,背對著外麵的大堂高喊道:


    “藤堂中尉,我現在以傑雷米亞哥特巴爾德邊境伯爵的名義,向你發出挑戰,你敢和我決鬥嗎?”


    藤堂站起來,穿過對他怒目而視的純血派軍官們,毫不在意地走出宴會廳,純血派的軍官們也像護送那樣在他周圍形成三角形尾隨著這位走了出去。其他非純血派的軍官們也跟著出去大堂看熱鬧。


    “唉,藤堂這個愛出風頭的愚蠢家夥。”草逼中校歎著氣自言自語的說著:這下漏子捅大了。”說著手握叉子從旁邊侍者手裏端的一大盤紅酒焗蝸牛裏挑幾個大的沾飽了汁串成一串,跟著人群走向大堂。


    畢竟不能浪費不是。


    宴會廳裏除了幾個侍者頓時空空如也,隻有克洛維斯殿下撚玫瑰楞楞的站在那裏,真是舉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好,尷尬極了。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過了一會兒克洛維斯隻能自我安慰的放下手臂,隨著人群去湊熱鬧。


    此時大堂裏的眾人已經圍成一圈,裏麵都是純血派的軍官們,外麵是看熱鬧的,中間留出足夠大的空間給決鬥的兩人。


    亮出你的劍吧。傑雷米亞的騎士劍指著藤堂的鼻尖。


    藤堂舉起手,做出一個無奈的動作:抱歉,我沒有帶佩劍。


    說著他亮出衣服下擺,他的肋下果然什麽也沒有,今天是作為副官隨從出訪,自然不能帶劍,連隨身的短槍也在進飯店時被負責保安的帝國軍士兵暫時沒收。


    “那麽,你可以從我部下們的劍裏任意挑一把使用。”


    傑雷米亞對著周圍的純血派軍官們揮手示意,立即有十幾個人將自己的佩劍拔出來要遞給藤堂。


    藤堂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徑直走到站在門旁的司禮官麵前,向他要了那隻鑲著銀邊的木手杖。


    布列塔尼亞軍官佩帶的騎士劍都是單手劍,對他這個使慣日本雙手刀的人來講實在是不方便,與其如此還不如找根和木刀分量差不多的這木杖來得順手,更何況刀劍無眼,他原本也隻是在找茬打架,還不到用真劍來生死相搏的地步。


    但藤堂的這一舉動大大刺激了純血派軍官們,所有人都認為此舉是藤堂在故意侮辱他們。


    “給這個黃猴子一點教訓!”眾人再次唿喊起來。


    藤堂舉起木手杖揮舞兩下,分量和手感剛剛好,便雙手握緊,擺出應戰的姿態。


    小心點啊?藤堂看到草逼中校舉著串蝸牛的叉子在人群後麵揮舞了一下,他知道草逼說的小心點是叫他手下留情不要打傷傑雷米亞,畢竟這個人不同於被他打過的那幾個小軍官,是身份很高的邊境侯。


    傑雷米亞右腳前衝,手上的劍挑了個劍花刺了過來,藤堂用手杖尖將劍悠閑隔開。接著又是第二個劍花,第三個,第四個劍花。


    果然不是個隻會叫的家夥,隻不過這樣的劍還贏不了我。藤堂連續化解了傑雷米亞連續攻勢,一直以防守的姿態觀察對方的招式。


    幾個迴合下來,藤堂發現傑雷米亞的攻擊方式是隻攻不守,幾輪暴風驟雨的刺擊之後,他已經開始有些喘息,攻擊速度也變得慢了不少,看來這位並不是很厲害。


    原來布列塔尼亞的軍官們並不重視劍術這種傳統冷兵器,大都隻是在軍校裏多少學過一些,他們的佩劍作為禮儀用具和裝飾品的價值要遠高於其作為兵器的價值。


    在這些軍官裏,傑雷米亞的劍術也已經算是比較厲害的了,隻是在從小同劍打交道的藤堂看來,他的快攻如同電影裏的慢動作迴放。


    又是幾個來迴,藤堂還是隻守不攻,不斷進攻的傑雷米亞卻已經氣喘噓噓,就在他有一個刺擊猛突過來時,藤堂避過劍尖,側手揮動手中木杖,用力砸向來劍靠近護手的尾段位置。攻勢已成強弩之末的傑雷米亞遭到這一重擊,握劍的右手強烈震動,騎士劍掉落在地。


    藤堂雙手持杖,杖鋒朝下站在場中,傑雷米亞還保持著劍掉落地上時張開手伸向前的姿勢,騎士劍則孤零零地躺在兩人之間。


    在場的人們沉默了半晌,站在前麵的十幾個純血派的軍官迅速拔出騎士劍要衝過來群鬥藤堂。


    “來吧!”方才還處於靜止狀態的藤堂,動作突如閃電雷鳴,一聲暴吼,手中杖以半月形態朝著十幾個軍官的騎士劍斜斜的劃出了爆烈的弧形斬。幾個軍官手中劍如同幹麵條那樣被幹脆的折斷,沒有折斷的劍在其他軍官手中也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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