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先生繼續說道:“不過是一幅畫而已,。大家一直記著鍾家先人的付出,我們自然很欣慰。可是僅僅是因為綺羅進入過這個祖祠就懷疑是綺羅動的手腳,是不是

    也太牽強了?綺羅已經是鍾家人,也是我們的女兒。根據我國的繼承法,綺羅已經擁有了繼承權。她還有什麽理由做對不起鍾家的事情呢?”

    眾人聽到鍾先生這些話之後,紛紛點了點頭。

    是啊,顏綺羅就算不姓鍾又怎麽了?

    人家已經是鍾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了,她犯不著跟自己的錢過不去啊?

    顏綺羅眼眶一陣濕潤,充滿感激的看著鍾夫人。

    可是,自己在村子裏出事,爸爸媽媽是怎麽知道的呢?

    鍾夫人歎息一聲,對顏綺羅說道:“昨天你跟你爸爸通了電話,說你進了祖祠。昨晚你爸爸心神不寧,怎麽都睡不好。我們思來想去還是親自過來看看吧!沒想到一進村子就聽說了這個事情!”

    顏綺羅心底一歎。

    對方是真的把自己當女兒對待了。

    如此用心,自己何以為報?

    “媽……”顏綺羅委屈的叫了一聲,然後慢慢的靠在了鍾夫人的肩膀上了。

    鍾夫人不停的安撫著顏綺羅,一副滿足的笑容。

    村長聽了鍾先生的話,這才訥訥的迴答說道:“我們也是一時著急了點!希望顧小姐不要介意。”

    盡管出了點波折,總算是有驚無險。

    鍾先生也跟著其他的族長看了鍾紫霄的其他畫像,無一例外全都化為了灰燼。

    顏綺羅心頭一動,忍不住問道:“我一直沒問,這幾幅畫像明顯看起來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跡,不知道是誰畫的啊”

    鍾先生悠然一歎:“是戚將軍!他死之前畫下了六幅畫,本來隻有五幅畫是要給族人的,剩下的一副他自己收藏。不料,他自戕在了鍾紫霄出嫁的路上,這幅畫也就被漢族的頭領保存了,跟著其他人一樣,一代傳一代的傳承到了現在。”

    顏綺羅恍然大悟。

    難道說,真的是鍾紫霄心願已了,見過了戚將軍,然後就離開了這裏了嗎?

    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真的無法解釋啊……

    掛著鍾紫霄真跡的畫作已經消失,重新掛起來的畫像也隻能模仿其形,不得其神了。

    鍾先生揮毫潑顧,重新畫了六幅鍾紫霄的畫像,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等顧跡幹涸,鍾紫霄的畫像重新被掛了起來。

    顏綺羅站在鍾紫霄畫像前,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了。

    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再怎麽挽留也留不住了。

    溫慕言輕輕握住了顏綺羅的手指,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眸光。

    “剛才你說的那些話,你是怎麽想出來的?”顏綺羅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隨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腦子那麽想了一下,也就那麽說了出來。”溫慕言隨口迴答說道:“也許是感念於他們求而不得的愛情吧,畢竟我比他們幸運,我已經擁有了你,可是戚將軍卻連對方的一副畫像都無法收藏了……”

    顏綺羅心頭一動,心底一片柔軟,主動伸手抱住了溫慕言的腰肢。

    輕輕靠在了溫慕言的胸口,感受著他的保護。

    這種感覺真好。

    溫慕言現在顧不上享受跟顏綺羅旖旎的感覺,腦子一動,對顏綺羅問道::“綺羅,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顏綺羅茫然的搖頭:“不知道啊!我也從來不在意這個問題。”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嗎?

    如果顏綺羅跟鍾天笑長得很像是巧合,那麽鍾紫霄呢?為什麽顏綺羅跟鍾紫霄也那麽的相像?

    顏綺羅感覺到了溫慕言的猶豫,忍不住抬頭看著他:“怎麽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事情了?”

    溫慕言輕輕的說道:“綺羅,你有沒有想過跟鍾家做一次dna檢測?”

    顏綺羅身體猛然一震:“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溫慕言不說話,顏綺羅接著問道:“你也覺得我跟鍾天笑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巧合?可是,我的家裏距離y省有多遠你知道嗎?這怎麽解釋?”

    溫慕言垂眸不語。

    是啊,這個事情怎麽解釋?

    顏綺羅繼續說道:“更何況,當年鍾家生孩子,是生了一個還是生了兩個,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嗎?二十多年前的鍾家,也算是顯赫世家。自己家的孩子丟了,他們會找不到嗎?”

    對啊,這個事情同意無法解釋。

    顏綺羅苦笑:“我現在都覺得跟做夢一樣!可是就是真實的發生了!我現在在y省的靚山縣靚山村,我在這裏見到了一副畫像,畫像裏的女子跟我一模一樣。我已經找到了兩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了。一個是鍾天笑,一個就是鍾家370年轟動一時的出嫁清朝福晉鍾紫霄。如果不是因為時代感太重,我都要幾乎以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了!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如果說,自己跟鍾天笑長得像是巧合,那麽自己跟鍾紫霄長得像也是巧合嗎?

    那麽,在自己祭拜戚將軍的時候,祖祠裏的畫像瞬間灰飛煙滅也是巧合嗎?

    在自己受苦受難的時候,鍾天笑竟然有了心靈感應,也是巧合嗎?

    在自己受到村民責難的時候,鍾家爸媽卻從天而降,這也是巧合嗎?

    這巧合是不是有點多了?

    顏綺羅的心頭充滿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總覺得很多很多的事情,得不到一個合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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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慕言輕輕扳過來顏綺羅的身體,讓顏綺羅麵對著自己,嗓音輕柔的說道:“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麽,你都是我的綺羅。”

    顏綺羅一陣動容,抬眸與他相視而笑。

    站在不遠處的錢可然,雙拳緊握,手指指甲掐進了肉裏都沒有感覺到痛楚。

    顏綺羅……

    走著瞧……

    而另一側,季敏伸手拉住了蘇淩雨的手臂,眉頭一皺:“淩雨,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蘇淩雨一把甩開了季敏的手,故意笑的恣意飛揚:“老大,你別搞笑了好不好?你都二十八了,身邊有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的好哥們溫慕言都要做爸爸了,你心急我也是能理解的!”

    昨晚,蘇淩雨避而不見。

    早上,蘇淩雨對季敏愛答不理。

    季敏終於急眼了。

    蘇淩雨越表現的平靜,就表示她越不平靜。

    季敏認識蘇淩雨這麽多年,他怎麽不了解她的那點小脾氣?

    可是季敏的話不等開口,蘇淩雨已經轉身離開了,壓根不打算聽季敏的解釋。

    這個時候,錢可然慢慢走到了季敏的身邊,看著蘇淩雨離開的背影,眼底裏閃過一絲的快意。

    誰叫這個蘇淩雨跟顏綺羅走的那麽近的?

    就是要讓她難受!

    錢可然收好眼神,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季敏:“對不起,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讓她誤會了?我這就去找她解釋清楚,我怎麽可以讓你們之間發生誤會呢?至於我會不會被她痛罵一頓,我都不在乎了。”

    錢可然作勢要過去,季敏一下子拉住了她。

    季敏眼底一陣愧疚,對錢可然說道:“可然,你不要這樣說。這個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跟你沒關係的。”

    錢可然當然不會真的去找蘇淩雨解釋什麽,她那麽說那麽做,就是為了讓季敏大包大攬下所有的責任罷了。

    錢可然梨花帶雨的模樣,看的季敏一陣心疼。

    “好了,你還是想辦法跟慕言解釋一下吧。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昨晚因為幫你,慕言已經生我的氣了。”季敏伸手拍拍錢可然的肩膀,轉身朝著蘇淩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錢可然眼神閃爍了兩下,看著季敏追上蘇淩雨,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不屑的眸光。

    季敏一把拉住了蘇淩雨的手腕,強迫蘇淩雨正麵麵對著他。

    蘇淩雨惱羞成怒,用力掙紮,卻怎麽都掙不脫季敏的手腕鉗製。

    沒想到看起來那麽瘦弱的一個人,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蘇淩雨頓時急眼了,大吼了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淩雨,我有話跟你說。”季敏看到蘇淩雨終於打破了她的平靜,心底卻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她還會生氣,就證明她真的在乎。

    顏綺羅遠遠的看到兩個人爭執,剛想過去,溫慕言卻伸手一下子攔住了顏綺羅。

    顏綺羅不解的看著溫慕言,溫慕言眸光定定的落在了季敏的身上,輕輕解釋說道:“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季敏……他對蘇淩雨是認真的。”

    “你怎麽知道?”顏綺羅反問。

    “我有什麽不知道的?”溫慕言嘴角輕巧的一挑:“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蘇淩雨嗎?她是在我們公司的餐廳用餐的。你覺得那個地方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嗎?你以為我是什麽客人都會陪同的嗎?自然是因為我知道蘇淩雨不僅僅是奧德司公司的副總裁,更是季敏的心上人。將來,她也是要進入我們那個圈子的人。”

    “所以,你才會對她那麽耐心?”顏綺羅一陣恍然。

    是啊,自己結婚後第一天上班,就遇見了蘇淩雨。

    那天的情形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溫慕言是什麽人啊?

    再重要的合作夥伴,他也不會單獨抽出時間跟對方在公司餐廳吃飯的。

    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當時顏綺羅誤以為蘇淩雨跟溫慕言是別的男女關係,因為那天蘇淩雨確實試探過自己。

    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蘇淩雨是季敏的心上人。

    溫慕言也算是愛屋及烏罷了,所以才會默許蘇淩雨早早的進入他的圈子裏。

    顏綺羅想了想,溫慕言說的有道理。

    就讓蘇淩雨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吧。

    溫慕言牽著顏綺羅的手,轉身離開了。

    既然這次來的目的都已經解決,那麽就好好的玩玩吧。

    不要辜負了這麽明媚的天氣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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