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齊旭的心裏有多麽的痛恨小草,仍然甩不掉深愛她的事實,他安排了幾個保鑣日夜守在小草身邊,保護著小草的安危,讓母親派來的殺手,苦無下手的機會。


    另一方麵,齊旭找上向來明智的父親,想要平撫母親對小草的恨意。


    「爸,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齊坤臉色蒼白的凝視著英俊迷人的兒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事情到了這地步,你認為還有誰可以說服你母親放棄暗殺小草的念頭嗎?」


    「如果小草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媽。」


    「兒子,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兒子墜入情網了,齊坤卻滿心的擔憂。


    「對不起,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齊旭痛苦的用手抹了一把俊容,「我曾經努力要遺棄她,但我真的辦不到,我總是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齊坤拍拍兒子的肩膀。


    「身為父親的我,實在很不忍看你的幸福就這麽被你母親耽誤了,可是,你要知道,小草的身分敏感,又怎能不讓我左右為難?


    再說,你媽對小草的恨,已經深到連她自己都難以控製的地步,即便我願意為你未來的幸福而選擇原諒小草,也沒把握可以說服你媽去原諒她啊!」


    「爸,她是我的母親,我不願意做出任何不孝的行為,即使她犯罪,我也會想辦法幫她脫罪。


    但是,您要知道,我現下卻很願意用我的一切,來換取小草的性命,即使付出我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齊旭的黑眸有著堅定不移的神采,那代表著他對愛情的堅持與毅力,是不容任何人破壞和摧毀。


    齊坤吃驚地聽著兒子的每一句話,看來兒子是真的很愛小草。


    「就算拚了你的命,你也要定這個女人是嗎?」


    「爸,恕我無禮的反問您一聲,如果當年祖父母也出麵阻止您和媽戀愛,您會執意抗衡嗎?我想您會的是嗎?您知道愛情的個中滋味。」


    齊坤注視著兒子,思索了片刻,他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成全你們的感情,也盡可能說服你媽放棄傷害小草的念頭。


    但在這節骨眼上,我希望你能夠暫時和小草分手,以免你媽對她的恨意愈來愈深。」


    「爸,謝謝您的成全。」


    兒子好不容易才愛上一個女人,他能不成全嗎?


    齊坤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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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蠢小草,笨得跟豬一樣,不但趕都趕不走,還每天晚上都睡在齊旭的房裏,無形中更加深了齊夫人心中的怨恨。


    齊坤怎麽勸妻子,都無法消除妻子的恨意,甚至她還加派了殺手,潛伏在別墅四周,伺機而動。


    齊旭由父親口中得知這項消息後,也加派保鑣二十四小時保護著小草。


    「該死的!你又來做什麽?講都講不聽!」深怕她被人刺殺,齊旭連忙把她擁入懷中,雙目如炬地睞著四下。


    「我……我想你。」小草紅潮滿麵的昂著小臉,凝視著他的俊龐。


    她深深地愛著他,當然希望能夠天天和他在一起。


    「而且那些保鑣很討厭,都二十四小時跟著我,黏我黏得很緊。」


    「那是在保護你。」


    「可是,我覺得很不方便,隻有到你房裏,他們才不敢跟進來。」


    「混蛋!是我要他們寸步不離的守著你,現在他們人呢?」


    「我讓他們在門外。」


    「我去叫他們進來!」


    齊旭雖然不肯對小草放下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但在他的潛意識裏,仍然十分渴望心愛女人的到來。


    「不要啦!」


    小草緊緊地抱住他,不讓他去。


    「你這笨蛋!要我講幾遍才聽得懂?你在明,對方在暗,隻要對方一出手,你就會死得不明不白。還有,你天天來找我,隻會增添我母親對你的恨意罷了。」


    齊旭的理智反覆的提醒著他,要小草全身而退的方法,莫過於直接和她保持距離。


    然而,令人痛恨的是,他總會情難自禁的等待她夜裏的到來,因為她美眸裏的情感,總會深深觸動了他的心……


    小草純真的告白:「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但是,他怕,他不是擔心自己保護不了她,而是擔心母親的行為會愈來愈瘋狂。


    「況且,當年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傷害齊欣的事,我根本用不著怕。」


    其實他也愈來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了,因為小草一再的強調自己的清白,眼中泛著堅定無畏的光芒。


    齊旭抑製不住心疼的感覺,粗暴地將她緊抱在懷中。


    「你知道我離不開你。」她哽咽著,「我的愛太貪婪。」


    「蠢蛋。」


    他的動作雖粗暴的要命,然而他的語氣卻又帶著極端的柔情,讓她心醉。


    「這是最後一晚。」他道。


    明日一早,他就要狠心的趕走她,為了她的安全,在事情尚未解決之前,他必須如此殘忍的對她。


    「可是……」小草還要說什麽。


    「好了,夜深了,我去洗個澡,準備上床睡覺,你去把保鑣喚進來保護你,我可不想把你一個人扔在外麵。」


    他鬆開她的身子,轉身走入浴室。


    小草跟了進去,「我才不讓他們進來當我們的電燈泡呢!」


    「那你就和我一起洗。」他隨便說說。


    「好啊!」


    就在這當兒,陽台倏地響起一個微弱的氣爆聲,接著,玻璃窗就破了一個小洞,一把小飛刀落在小草的腳邊。


    齊旭銳眸一轉,「混帳!」


    警覺性高的齊旭,意識到危機的存在,為免她受傷,他伸手把小草摟入懷中。


    小草緩緩地打量著四下,隻見一抹黑影如閃電般閃出陽台,另一抹黑影則由另一扇玻璃窗潛出室內,這表示臥房裏不知躲了多少個殺手,隨時都要小草的命。


    「都什麽時代了,怎麽還有人在使用飛刀?最可怖的是,這兩個黑衣人一閃就不見了。」


    齊旭的寒眸冷酷似冰,「我媽不知上哪裏找來的怪胎殺手,看手法不像是普通人所為。」


    「萬一我被人射中咽喉,豈不是一命嗚唿?太可怕了,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一心置我於死地的夫人說清楚……」


    小草悚懼極了,渾身瑟瑟發抖,原本躲在齊旭懷裏的身子,瞬間掙脫了懷抱,旋身拉開房門,衝出臥房,往長廊奔去。


    「跟著她!」齊旭連忙命令。


    然而,來不及了,潛伏在角落中的殺手,囂張地連續射出好幾把小飛刀,其中一把還筆直的朝小草的方向飛了過去。


    「小草!小心啊!」


    齊旭奮不顧身的奔向小草,企圖用身體將小草撞開。


    「啊!」


    齊旭在千鈞一發之際撞開小草,還同時反應靈敏的掐住小草的皓腕,用力將她扯入自己的懷裏,打算和她緊緊纏在一起,不給殺手機會。


    保鑣們亂了方寸,掏出手槍,苦惱的道:「少爺!看不見仇家,我們不知該如何迎戰。」


    「別讓小姐亂跑,你們護她迴去。」齊旭果決的下令。


    「是!」保鑣們隻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倆周邊圈出一座人肉圍牆。


    「拜托,你們都走,不要理我,我一定要去找夫人說個明白!」小草知道對方是衝著她來的,她不想再過這種可怕的日子了。


    小草口一張,朝齊旭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趁他鬆手之際,她衝出了人肉圍牆,奔下階梯。


    齊旭氣炸的在後麵追逐。


    「你們別再跟著我了!」


    小草把擺在樓梯間的古董花瓶統統推倒,阻礙他們的追逐。


    古董花瓶一一倒下,齊旭一腳踩下去,差點跌個狗吃屎,幸虧他手腳俐落,馬上就穩住身子。


    小草匆匆奔下樓,驚擾了住在三樓的齊欣。


    「啊!」


    齊欣倉皇的拉開房門,見數十把飛刀不長眼似的亂飛,她崩潰的放聲尖叫。


    小草來到二樓,眾人奮不顧身的在她身後追逐,小草抓起所有隨手可得的物品,一一朝他們砸過去。


    齊欣一拐一拐的追了上來,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驚懼的神情。


    就在小草奔入客廳,看見齊夫人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纖指朝天一揚,神秘的黑衣人再度鬼閃到一塊布簾後麵,兩指一放,一把飛刀又飛出了布簾。


    千鈞一發之際,小草的纖腰被人高舉了起來,納入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中。


    她迴過頭去,迎視到一雙早已被怒潮淹沒的黑眸。


    「混帳!你們究竟鬧夠了沒有!?」


    齊旭的俊容凝聚著一股非同小可的怒焰,一記冷驚的眼神就嚇退了敵人。


    他把小草緊緊擁在懷中,無論她怎麽咬他,他都不肯鬆放手臂,眯起的銳眸,怒火中燒的尋找著躲在角落中的殺手。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被齊旭的怒氣嚇住了,包括齊夫人在內。


    「你們膽敢在我麵前再射出一把飛刀,我就要誰的命!」


    齊旭冷騺的黑眸裏釋出一抹陰狠的精芒,緩緩地掃了周遭一圈,最後惡狠狠對上母親的眼。


    頓時,室內一片沉寂。


    良久後——


    「旭,你一定要保她的命,是嗎?」齊夫人緩緩地站起身。


    「沒錯,我絕不會讓您動她一根寒毛!」齊旭堅定地道,唇角往上勾勒出一絲陰冷笑意。


    「我希望你不要後悔——」齊夫人心痛著。


    「夠了!」齊欣忍無可忍的打斷母親的話。


    緩緩地走過小草的身邊,齊欣一臉驚懼的看著母親,好像眼前的人不再是她的母親,而是一個行為極度可怕的女魔頭。


    一看見齊欣,小草抓著齊旭的手臂即劇烈的顫抖,渾身無力地朝地上跪了下來。


    「小草!?」


    齊旭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小草納入懷裏。


    「齊欣,求你……齊欣,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嗚嗚……」


    極度的恐懼充斥了小草的整個心房,她哀求著唯一可以拯救她離開水深火熱的人。


    「媽……」


    齊欣渾身巨顫著,臉色慘白不見血絲,心中的恐懼已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她抖著聲音,一字一句終於道出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嗚……對不起,我再也不要整日都活在歉疚當中了,如果您真的殺了小草,我不但會自我封閉一輩子,百年之後,我仍然會良心不安。


    我寧願您刀口對準的是我,不是小草,因為,我說了一個大謊言。當年的小草……不但沒有推我,還出手想救我,可是,我還是掉下樓了……我……嗚……我很抱歉,是我不小心跌下樓的,根本不關小草的事……」


    齊旭的腦際彷若被一道雷電擊中。


    齊夫人則愣在原地,動也不動,臉色頓時比女兒還要蒼白。


    小草嘴角溢出一絲安慰的微笑,顫抖的身子倏地虛軟地倒進齊旭的懷裏,眼兒緩緩地閉上,秀眉微微蹙起。


    「真的好疼喔……」


    「疼?哪裏疼?」


    齊旭忽然迴魂,緊張的檢查小草的身體,赫然發現小草不知何時中了刀傷,那把飛刀竟死死的咬進肉裏,血液正不斷由傷口處溢流出來。


    「來人!快叫救護車!」


    頓時,室內亂成一團。


    「老天……」


    齊夫人愣愣地走到小草身邊,見地上淌滿了鮮血,深感歉疚的搗住顫抖的雙唇,想開口表示什麽,卻又似乎無法表示什麽,全身劇烈顫抖。


    「別這樣,夫人,我從不怪你……」


    埋在齊旭溫暖而結實的胸膛裏,小草虛弱地顫抖。


    「你不要說話了!」


    齊旭心中蕩漾著難以言喻的憐惜、心疼和濃烈的歉疚,他深情的吻去小草臉上的淚痕,一麵柔聲安慰著她:「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你不用怕,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你現在相信我了嗎?我真的沒有傷害你姊姊,你相信我了嗎?」


    強忍疼痛,小草更偎進他的懷裏,喜悅的淚水不可抑止地從她眼眶中流出來。


    「對不起,我真該死……」


    蝕骨的心疼,好像有千萬把刀同時在剮,讓他痛得不得了。


    倏地,齊旭像想起什麽似的,氣得怒發衝冠,黑眸冷冷地落在齊欣身上,「齊欣!」


    「啊!?」弟弟連名帶姓喚她,把齊欣嚇壞了。


    「過來向小草賠罪!」


    「我……」


    齊欣驚惶的垂下眼。


    「不必了。」小草於心不忍的按住齊旭的大手,「我不在乎,我隻要她向大家坦承事實,洗淨我多年冤屈,其他都不必了。」


    「不行,我一定要她向你賠罪。」齊旭反手溫柔的握住小草的手,嘴裏卻發出暴戾的嘶吼:「齊欣,你給我過來!」


    「旭,我是你姊姊呀……」齊欣瑟瑟發抖著。


    「姊姊了不起?媽的!你一定要我抓狂嗎?」


    齊旭不堪入耳的詛咒聲還來不及吐出口,齊欣就已經驚惶失措的退到樓梯口,蒙臉痛哭起來了。


    「嗚嗚嗚……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會怪我的,可是,我當初會說謊,隻是想給小草一個小小的教訓。」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齊旭氣憤難忍的質問。


    「唉……」


    齊夫人實在很想袒護女兒,卻怕被兒子罵她不明是非,隻好站在一旁幹著急。


    不管怎麽樣,齊欣是她的心頭肉,不管她做錯了什麽事,她都會原諒她的。


    「誰叫她罵我們胖得像叉燒包呀!我氣不過她罵我胖……就想打她,結果……嗚……我真的沒想到一個謊言而已,會讓事情演變成這樣……」


    齊欣哭得更慘了。


    「他媽的!你這個極度幼稚又窮極無聊的笨女人——」


    齊旭為之氣結。


    打死他,也猜不到姊姊陷害人的理由,居然是如此可笑。


    要不是念在她是他的親姊姊,早就叫人把她拖出去埋了!


    還有,他在日本時,有一個見不得人的大秘密,怕被姊姊說出來,他不禁有些緊張的對齊欣擠眉弄眼,偏偏,齊欣隻顧著哭,根本沒空理他。


    「什麽嘛,我說的也是實話嘛!」齊欣被弟弟前所未有的可怕怒氣,嚇得渾身皮皮挫。


    「嗚嗚……人家現在會變得這麽苗條,全拜小草所賜,我相信你在日本留學時,天天躲在健身房裏減肥,也是這個原因吧?不然你到現在一定還胖得像一頭大猩猩,哪有像現下這麽健美碩壯的好體魄呀!」


    「你閉嘴!你這個——」齊旭惱羞成怒,一張俊容紅得似熟蝦。


    他小心翼翼地隱瞞他躲在日本減肥的實情,齊欣居然一下子就爆料出來,而且還是在他心愛女人的麵前,怎不叫他抓狂外加崩潰?


    但是,這的確是事實。


    「啊?」


    小草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光瞅著齊旭,似乎忘了自己的手還在淌血。


    「嗚嗚——不要再罵我了啦!」齊欣還在模仿孟薑女,「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眼看事情愈鬧愈大,我嚇得不敢說出賣情。


    我怕爸爸對我感到失望,我怕媽媽心痛,我更怕你瞧不起我……嗚……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


    「女兒……嗚……」


    齊夫人覺得女兒實在傻得要命,心疼極了。


    「大家……對不起!我說了謊,嗚嗚……」


    道出隱瞞了多年的實情,齊欣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可是,她卻無顏麵對所有人那種或責備、或怨懟、或無奈、或失望的神情。


    在發出羞愧欲死的哭吼聲後,齊欣轉眼跑得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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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病床上的小草,唇角揚起一抹美麗的弧形,安靜的凝視著坐在病床旁的齊旭。


    他雙肘抵著桌麵,翹著二郎腿,唇邊叼著一根香煙,眯著黑眸,認真專注的削著蘋果,那姿勢看上去有點矬,但在小草的眼裏,卻是可愛且迷人的。


    「原來削蘋果一點都不難嘛,瞧,兩三下就搞定了。」


    這是齊旭有生以來第一次拿水果刀,他努力不懈的削著皮,每削掉一片皮,剛毅的唇角就忍不住得意的往上揚起一點點。


    小草靜靜的凝視著他,心裏有種很滿足的幸福感。


    「瞧你削上癮似的,笑得這麽得意。」


    「那當然,這可是我第一次拿水果刀削蘋果給女孩子吃。」


    他切下一片蘋果,溫柔地放入她粉嫩的小嘴裏。


    「好吃嗎?」


    「好吃。」


    小草猛點頭,吃在嘴裏,甜在心裏。


    齊旭把削好的蘋果片整齊的排放在盤子裏。


    「那我就多削幾顆蘋果,讓你隨時都有蘋果可以吃。」


    「這些夠吃了,你再削下去,我就吃不完了。」


    小草也實在很擔心他會累壞身子。


    「再說,這些天,你又要忙公司的事,下了班,還要趕來醫院陪伴我、照顧我,幾乎沒什麽時間休息,再這樣下去,我怕你會累倒啊!」


    「傻瓜,我的身體一向很硬朗,況且照顧你是應該的。」


    放下水果刀,齊旭把她的小手揉進掌心裏,見她蹙起秀眉,他看了真是心疼萬分,不禁伸出長指輕輕撫去糾結在她眉心間的皺痕。


    「你要知道,將來你是咱們齊家的少奶奶,你不把身子養好,盡快出院,你要我媽和姊,拿什麽臉麵對你?不隻她們,還有我,對你都感到很……」


    她纖指輕輕抵在他的唇上,神情嬌羞的低垂著小臉。


    「永遠都別對我說這些話,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大家對我好就好了,我不想再去追究了。」


    齊旭輕輕將她擁入懷裏,內心感到心疼又愧疚不已。


    「我真不知道該拿什麽來彌補你……」


    「隻要你真心真意的愛著我,也知道我有多麽的深愛著你,就足夠了。」


    宛如作夢般的幸福,讓小草忍不住掉下淚來,晶瑩剔透的淚水沿麵滑落,她急忙用手背將淚水拭幹。


    「你真傻,這怎夠呢?」


    齊旭將唇輕輕覆蓋在她唇上,溫柔且纏綿的吻著她。


    「旭……」她迷醉的迴應著他的吻,「永遠愛著我、疼惜我,別再把我趕走,我就真的很心滿意足了。」


    齊旭聽了實在是既心疼又難過,「小草,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以前我會趕你,是逼不得已的,現在情勢不一樣了,我當然不會把你趕走,還要用我生命來愛著你。」


    「嗚……」


    喜悅的淚水奪眶而出,小草心裏洋溢著幸福的感覺,感動地凝視著他那寫滿歉疚的俊龐。


    「旭,我真是好愛,好愛你喔!」


    「我也是。」齊旭的鼻子愛憐的摩挲著她的俏鼻,溫柔地用唇銜走斑駁在她粉頰上的淚水,還一麵促狹地道:「愛哭鬼,瞧你鼻子紅得好像布袋戲裏的秦假仙。」


    「別取笑人家啦!」小草不依的賴在他懷裏撒著嬌。


    齊旭愛憐的凝視著她,「今晚在我懷裏睡。」


    「好啊!」


    她拉下他的頸項,主動擄掠那兩片性感的唇。


    「哇咧!不用睡了……」


    「為什麽?」


    「瞧,天亮了。」


    「咦?」


    溢滿訝異的眸光一轉,小草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前。


    「真的天亮了。」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悄悄地自東邊升起,不僅點綴了大地,也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全文完】


    編注:欲知倪淘與莫以澤之精采情事,請翻開草莓280「豪門養女係列」三之一《馴服豪門名媛》。


    請繼續鎖定「豪門養女係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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