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女傭幫倪淘換上睡衣後,全退出門外,把倪淘一個人反鎖在房裏。


    倪淘很累、很想睡,然而,床上還殘留著莫以澤獨特的味道,令她不敢觸碰到那張床,因為那隻會讓她更加眷戀……


    眷戀?


    是,她承認自己眷戀莫以澤的柔情,一刻沒見到他,就好想念他。


    她好恨……恨死了!她怎會變成這樣子呢?


    「嗚……」倪淘索性蜷縮在牆角的地毯上,不停地哭泣。


    她知道,不論是她的身或心,都已經背叛了自己,她會不由自主的憶起他的一切、會情不自禁的為他意亂情迷……


    「嗚嗚……誰來救我?」


    她討厭想他,可是她卻控製不住自己,一直想著他。


    她不願成為他專屬的妓女,不願成為一個讓他發泄情欲的工具,但是,她卻渴望見到他,渴望得到他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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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以澤了無睡意地待在書房裏。


    他不知道自己待在書房裏多久了,亦不曉得現下是什麽時候,他隻是茫然若失的望著天花板上的燈,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一點都不在乎煙灰缸裏的煙蒂是否已滿出桌麵,他也無心命人來清理。


    驀地,大手抹了一把俊容,莫以澤嘴裏發出一聲痛吟。


    一整個晚上,他都在想著倪淘,但一想起倪淘對他的恨意,他的心就痛得快裂成千萬片。


    他下意識嗬護她、疼惜她,可是為什麽她老是反抗他?


    「少爺,你怎麽還沒睡?」奶媽見書房的燈還亮著,不禁探頭進來。


    「你先去睡,我想一個人靜靜。」莫以澤抬頭望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道。


    「少爺,你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非但得不到她的心,還可能讓她離你愈來愈遠,你知道嗎?」奶媽心疼的望著他。


    他心愛的女人?


    「胡說什麽!?」莫以澤像被人看穿心事般,惱羞成怒的拍桌怒斥,「出去!」


    「唉……我知道你討厭我羅嗦,但我還是要說。」


    奶媽歎了一口氣,「世上最無法計畫的,恐怕就是感情。你投入精力,去綁架自己的愛情,你可能認為那不過是一場實驗,但,實驗的結果並不如預期的好。


    不過,別太擔心,那可能也隻是短暫的結果,並不表示會永遠不變,想嚐到甜美的果實,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肯放下身段,以另一種客觀的角度去審視自己,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我隻能說,你的強勢,隻會鋪出坎坷不平的感情路。」


    話落,奶媽轉身離開書房。


    奶媽一走,莫以澤整個人陷入了無可自拔的哀痛中,嘴裏發出像受傷的狂獅般的嘶吼。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確實時時刻刻都在牽掛著倪淘。


    他甚至打算用盡所有的生命,去憐愛她一生一世。


    他並不在意她曾經愛過誰,但,他卻非常在意她目前心屬何人……


    難道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跡象嗎?


    若是,他應當如何表達愛意?


    他讀那麽多書,書上可沒教他該用什麽方式,才能確切的表明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


    再說,愛上一個人,就好像丟了麵子一樣可恥,要他如何說得出口?


    但……該死!他滿腦子都是倪淘的身影,她的發、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肌膚……像鬼魅一般緊纏著他。


    老天,他忽然好恨,恨她奪走他的心,怨她不領他的情,氣她不稀罕他的一切!


    莫以澤站起身來,眼神帶著一股堅決——


    他堅信,倪淘的心,有一天會屬於他;他更堅信,倪淘會成為一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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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心都疲憊不堪的倪淘,再也撐不住困意,腦袋輕抵著牆,合上沉重的眼皮,進入半夢半醒的無意識狀態。


    房門,悄悄地被一隻大手給推開,然後喀啦一聲,又合上了。


    倪淘一下子就被驚動了,但她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全身僵硬得猶如石頭。


    莫以澤板著一張冷硬的麵孔,緩緩地靠近牆角,然後在她麵前蹲下,溫柔的撫著她粉嫩的臉頰。


    凝望著眼前這張美麗的睡容,莫以澤大手一伸,溫柔的把她自地上抱起,輕手輕腳的放在床上,接著,他在她身邊躺下,像寶貝般把她擁進懷裏。


    「走開!」


    她睜開眼,激動的推著他。


    「別動,乖。」莫以澤冷硬的命令著,臉龐冷峻非常。


    「不……」


    她企圖掙脫他的懷抱。


    他強而有勁的手臂,重新把她給扯迴懷裏。


    「你再動一下,我要生氣了。」


    贏弱的身子敵不過男人的健壯,倪淘認輸了。


    可恨的是,他的臂彎給她一種安全感,讓她更加昏昏欲睡了。


    「奶媽說的沒錯。」把她擁在懷裏,莫以澤心中泛起強烈的憐惜與不舍,他拋下麵子,把他認定世上可恥的愛情說出口。


    「我……我愛你,小淘。」


    他愛她?倪淘愣了。


    怎麽可能?


    像他這樣一個習慣唿風喚雨,性情狂妄霸道的男人,也懂得愛人嗎?


    「你……你騙人!怎麽可能?你如果愛我,又怎會做出傷害我的事來?」這恐怕是她這輩子聽來最荒唐可笑的謊言。


    「我確實已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你。你主宰我的靈魂、你折磨我的心,要知道,我不曾為女人如此神傷過。」


    他現下才知道,愛一個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你曾經誓信旦旦的說,你不會——」


    「我是不需要愛情,可是,當我接獲你逃走的消息,我便不顧一切地拋下公事,匆忙趕迴。


    當發現你不吃不喝也不睡,我的心竟比被刀子割到還要痛;做出傷害你的事,我……」他的心比誰都難受,於是在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她了。


    隻是,他真的不曉得該如何去表達他心中的愛,反而做出傷害她的舉動來。


    「就算你真的愛我,可是我並不愛你,你怎能把我強留在身邊?」說這話時,她覺得心虛,一顆心莫名絞痛起來。


    「你是被我愛著的!」


    「我寧可不被你愛著。」


    「閉嘴!」


    他野蠻地吻住她的唇。


    他很想讓她知道,殘酷並不是他的本性,是得不到她的心,才釀出恐慌的心態。


    「唔——」在他的臂彎裏,她嬌吟著。


    不!


    她再也不願沉溺在他的熱情裏,那隻會讓她更加迷失自己,她好恨,恨他火熱的吻,更恨自己不爭氣的情欲。


    她很著急,急得快哭出來,卻推不開他,她伸出小手,朝他俊龐摑下。


    「你……」她的狠心,又再一次宛如一把刀刃,無情地射穿他的心。


    迎視到他憤怒的眼神,倪淘的心沒來由的往下蕩。


    「對不起,我……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愛,我不愛你,我愛的是勗哥哥,我要離開你的身邊,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她存心氣他、傷他,因為男人太蠻橫,讓她無法誠實以對。


    誠實?


    是,她曾經以為自己的心夠誠實,很能勇敢的麵對自己的感情,誠實的麵對自己的愛——倪子勗。


    可現在她發覺自己錯得好離譜,她非但一點都不想念勗哥哥,她還發現原來她對勗哥哥的感情,是出自於單純的崇拜。


    而崇拜並不等於愛情。


    她至今才認清自己的感情,她再也不會把愛情和親情混淆了。


    「該死!」莫以澤護恨的一把掐住她的細臂,「你給我閉嘴!誰準許你心裏還想著其他的男人!忘了他,我要你忘了他,永遠都不許你離開我身邊!」


    「休想……」好疼啊,倪淘不由得淚流滿麵。


    「你——」莫以澤的心如同刀割般痛。


    天生女人緣特佳的他,總是輕易就贏得女人的心,偏偏倪淘就是例外,讓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教他如何不感到挫敗?


    「你放我走好嗎?」


    倪淘的態度軟化下來,揉著被掐疼的細臂,她柔聲道:「你把我關在這裏,隻會徒增我對你的恨意罷了。」


    「我寧願被你恨,也不願放你走。」莫以澤把她擁得更緊,深怕一鬆手,她就會化成泡沫消失無蹤。


    「你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她仰起粉嫩的小臉,濕潤的眼兒,無助地凝視他的黑眸。


    「等哪一天你不再愛子勗,我就會放你自由。」


    「我……」她欲言又止。


    「別說。我要將埋在你心中的男人,徹底驅逐。」他霸道地說出心中的想望。


    接著,他吻了她,卸下她的睡衣,再度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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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後……


    「閉上眼睛,讓自己好好睡一覺,你現在最需要的是睡眠。」


    莫以澤撫去落在她頰邊的秀發,像在嗬護一樣無比珍貴的寶貝,小心且輕柔的用大拇指拭去她粉腮上的淚痕。


    也許是真的累了,她服從了他的指令,乖乖閉上眼兒。


    偎在他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鼻間還不時飄來屬於他特有的味道,她感覺很舒適、很溫暖,不到十秒鍾,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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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地,一個暑氣逼人的夏天結束了,轉眼秋季來臨,但,短暫的秋天,讓人還沒享受夠涼意,冬天就接著來訪了。


    自從moni企業集團創立後,莫以澤就更加忙碌了,因為,他一方麵是莫氏跨國企業集團的總裁,另一方麵是moni企業集團的主席。


    但是,他領導有方,才半年的時間,他的事業版圖愈擴愈大,世界各地都遍布著他的分公司。


    莫以澤每天一大早就出門,上床的時間通常都在半夜,沒什麽時間管到倪淘,也沒時間兇她,但他仍然每晚都擁著倪淘入睡。


    幾個月下來,天天抱著她入眠已成為他一種習慣,也讓倪淘必須被抱著才睡得著。


    她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莫以澤的存在、習慣枕在莫以澤的臂彎裏、習慣聞到他身上的氣味、習慣他狂妄霸道的性格,更習慣他夜裏的守護。


    這天夜晚,莫以澤如往常般,迴到床上已是三更半夜,他順手把她撈進懷裏,輕揉著她的胸部。


    「嗯?」他蹙起眉頭,感覺到她的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胖了。」


    「我知道。」她被關在這間房裏,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活動空間又狹隘,能不胖嗎?


    「我喜歡你現在的體態。」莫以澤說著,把俊容埋入她的雪頸裏,吻咬著她細嫩的肌膚。


    她不隻臉蛋圓了,小腹也微微凸起,胸部也愈來愈大,在她的眉宇間,甚至還散發出一股一般女人所沒有的特殊韻味,令他更加著迷了。


    「我不喜歡。我想要迴複苗條的身段。」


    「嗬!」


    他輕笑,鉗住她的臂膀,扳過她的身子,用力扯下包裹著她嬌軀的睡衣。


    「澤……」她嬌喘連連,伸出去的雙手纏住他的頸項。


    倪淘討厭這樣的自己,但卻總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渴望。


    莫以澤捧起她的臉,唇落了下去,把她的嬌吟聲吞在他熾熱而霸道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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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飯後,倪淘整個人莫名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且昏昏欲睡,正要上床去休息一下,門外忽地傳來吵雜聲。


    「不可以進去啊!」門外傳來奶媽的叫聲。


    「我偏要進去!半年前,你家少爺氣我放走我的小姑,已在一氣之下,把我調到moni企業集團的業務部門去了。


    我現在可是倪氏少爺倪子勗的部屬,同時也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屬於你家少爺的,我再也不必聽你家少爺的話了。


    你家少爺若想找我算帳,恐怕也找不到我的人,我才不怕他咬我呢!更何況我還有我的未婚夫保護著呢!」


    這女人的聲音很耳熟……


    倪淘蹙起眉頭。


    「那你還來找我家少爺幹什麽?」奶媽吼著:「你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隻要是有錢的男人,個個都是你的未婚夫,你想當大少奶奶,想到快瘋了!」


    「是呀!是呀!你們若敢欺負我的話,等我嫁入倪家,成為倪家的大少奶奶,我準要你們一個個吃不完、兜著走!哼!」


    「你這女人——」


    「少羅嗦!你再不開門讓我進去看她,我一定迴去告訴我未婚夫,說你們統統都在虐待她!」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家少爺從來沒有虧待過小姐!你給我滾出去!」


    「我偏要留下,看你這老太婆能奈我何!哼!」


    「你——」奶媽氣得直跳腳


    「鑰匙給我!走開!」


    「哎唷!」奶媽哀號著,「來人呀!快來人呀!」


    倪淘連忙走到門邊,把耳朵附在門上,「奶媽,你沒事吧?奶媽?」


    忽然,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珍的腕上掛著一隻名牌皮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未來大嫂?」


    原來是她,倪淘認出人來了。


    但,一想起珍曾自稱是莫以澤的未婚妻,她便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珍用手掩嘴,嗬嗬直笑。


    「我不是你未來大嫂囉!我現在的未婚夫是倪子勗,嗬嗬……小姑,你可以叫我未來的二嫂呀!」


    珍這迴沒有亂掰,倪子勗確實對她一見鍾情,並展開追求攻勢。


    當時,莫以澤一氣之下,把珍調到倪子勗的部門。珍在新部門裏,每一念起莫以澤的狠心,就難過的哭個不停,倪子勗適時的送來關愛,正好一解她失戀的痛苦。


    交往了好一段時日後,珍不知不覺地愛上性情溫柔體貼,並懂得尊重女性的倪子勗。


    由於倪子勗一心一意的愛著珍,便開口向她求婚,婚期就定在明年的春天。


    如今,每每想到她很快就可以成為倪家的少奶奶,又有一個對她很好的婆婆,珍就笑得得意洋洋。


    「喔,二嫂。」倪淘心中的醋意莫名其妙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苦笑,她想不透愛情這玩意兒。


    「她在這裏,快趕她出去!」奶媽氣唿唿的帶人衝進房裏。


    「在哪裏?」張管家怒氣衝衝的跟著奶媽衝進房裏,「小姐!她打擾到你,我立刻把她趕出去!」


    「不!別這樣!」倪淘出聲喝阻張管家。


    「可是……」奶媽擔憂著。


    「唉……」倪淘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我不會逃走,真的,我保證。」


    「原來如此呀!」珍不屑的瞄了張管家一眼。


    接著,勾著皮包,踩著三寸高跟鞋,風姿綽約的走到倪淘麵前,也不管人家愛聽與否,便嘩啦啦地逕自講了一大堆。


    「你小哥告訴我,自從他妹妹搬來這裏後,就不再和家人聯絡了,而你大哥也始終不肯帶你媽媽和你小哥來看你,原來你是被你大哥軟禁在房裏,失去了自由呀!怪不得你小哥和你媽媽無法和你聯絡,還傻傻的一直追問著你大哥。


    但,每次你大哥都有留你的正當理由,大家心裏雖然覺得奇怪,卻也相信你大哥的話,畢竟你們是一家人嘛!


    總之,你大哥總有辦法讓他們安心,讓他們確認妹妹在他身邊,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不過,由今日局麵看來,好像不是這麽一迴事……」


    珍老早就心存疑慮了,隻不過不敢提出來討論,因為,一來她不想惹是生非;二來,她和莫以澤已經恩斷義斷了,就算心裏有再多的不甘心,她也要認清這個事實,所以,基於以上這兩點因素,珍才不敢冒然向倪子勗透露莫以澤的住處。


    然而,幾個月過去了,見未來婆婆和子勗還忙著向莫以澤打聽倪淘最近的生活狀況,珍心中不免覺得怪異,也有些好奇,才決定一個人過來查明真相。


    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珍絕對不敢在倪子勗麵前亂下斷語,免得被誤以為是在挑撥離間。


    「嗯……」倪淘覺得人很疲倦,便在床上坐下。


    珍忽然彎下腰,附在她耳邊,低語著:「你跟我走吧,我救你出去,我們一起離開這裏,我會帶你去找你小哥和媽媽,要嗎?」


    倪淘驚惶的瞪大眼兒。


    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都巴望得到自由,不是嗎?每天都想著要怎麽逃走的,不是嗎?


    現在有人要帶她走,而這個人就站在她眼前,可為何倪淘卻感受不到該有的愉悅反應,反而被一種惶恐與心虛取代?


    天哪!她是怎麽了?


    她竟然不想走,她竟然不想逃?


    她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如果她成功逃脫了,莫以澤不但會傷心欲絕,還會大發雷霆。


    還有,奶媽會遭殃,張管家也會遭殃,別墅裏所有的人統統都會遭殃。


    而且,以澤一定會很傷心、很生氣的……


    啊,她何以如此了解以澤的心呢?又何必去在意他的反應呢?更愚蠢的是,她何必顧及後果?


    倪淘感覺頭好暈,思緒很混亂。


    「小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珍對她微笑,伸手圈住倪淘細嫩的小手,決定不顧一切地帶她逃走。


    「不要!」倪淘慌得推開她。


    「小姑?」珍納悶的皺起眉,「你要永遠被關在這間臥房裏嗎?瞧你,整個人胖了一圈。


    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身材多苗條啊!瞧瞧現在的你,胖成這副德性。小姑啊,你別忘了,你一直是媒體爭相追逐的名媛呀!萬一被狗仔隊發現你被關在這裏,還被發現你現下的體態,肯定會被拿來大作文章的。」


    倪淘的頭愈來愈暈了,無力的倒在床上,「我頭好暈,你走吧,我要上床休息了。」


    「小姐,你怎麽了?」奶媽擔憂的走過來,伸手摸她額頭,「小姐,你哪裏不舒服?我立刻撥電給少爺——」


    「不,千萬不要。」倪淘握住奶媽的手,笑著道,「我沒事,隻是頭暈,感覺有些疲倦,你不要為這點小事驚擾少爺,他已經夠忙了,別再讓他操心……」


    「小姐,那我請醫師——小姐!?小姐——張管家!快撥電話聯絡少爺和醫院,小姐昏過去了!小姐!」


    發現倪淘昏了過去,奶媽嚇得臉色蒼白,滿屋子都是她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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