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哭著求新一放過自己,這句話讓新一徹底的呆在了原地。


    放……過……自……己……


    唐樂的話如針紮一樣刺痛了新一的心,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竟然還能把這麽多年的感情當兒戲,竟然還能把分手兩個字掛在嘴邊,說分手就分手跟家常便飯一樣隨意?


    新一的心一下子空了,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唐樂還在李音夢的懷裏哭個不停,而新一驚愕的看著他。


    “既然你求我放過你,好……我答應你,免得像是我在折磨你一樣”


    說完新一起身,看了唐樂一眼,然後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虛脫著身子朝著辦公室的門走去。


    唐樂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背影,那淚水如瀑布一般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著。


    新一,對不起,我唐樂對不起你,我知道我的話傷了你的心,但長痛不如短痛……


    李音夢看著這對折騰了這麽多年的戀人好不容易要訂婚了而此時竟然又鬧了起來,做為兩人的好友李音夢實在看不下去了,罵了一句:“新一!你給我迴來”


    新一沒迴頭,依然拖著軟綿綿的身子繼續走著。


    “新一,你迴來”


    來到門邊,新一打開門走了出去,隨著一聲關門聲,新一消失在了李音夢和唐樂的視線當中。


    同一刻,唐樂一把抱緊李音夢,痛哭失聲:“音夢……我不再愛了,我再也不愛了,我的心好痛!”


    李音夢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想罵她沒出息可又舍不得。


    “好好好,咱不愛了,咱以後都不相信男人了”


    李音夢摟著唐樂一邊撫摸這她的後背,一邊順著她的話安慰她。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還是讓他們冷靜冷靜吧!兩人這麽多年的感情了,沒有隔夜的仇,都在氣頭上,消消氣明天說不定就好了。


    ……


    新一迴到家,院子裏空蕩蕩的,想必外地過來的家人們已經出去逛街了吧!


    新一跟沒了魂似的來到了堂屋。但依然空蕩蕩的。父母呢?或許他們還在籌備下聘的事吧!


    新一緩緩的彎下了腰,拿起了父親放在桌子底下的那一瓶白酒。然後慢慢的獨自一人朝著自己跟唐樂的小窩走了過去。


    躺在自己跟唐樂的大床上,新一看著天花板,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如此大的反轉,明天閆老太就要去唐家提親了,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種事……


    新一心裏很矛盾,他承認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但他並不承認自己做錯了,陳斌欺負自己女朋友,自己難道要裝傻不成,還有唐樂,她幹嘛求自己放過她,她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有多傷人嗎?


    想到著新一再次憤怒,女人就不能慣著。


    憤怒的新一拿起那瓶白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新一不會喝白酒,對瓶吹了兩口就被嗆的連聲咳嗽起來,白酒從喉嚨咽下去卻又從鼻腔裏流了出來,那種感覺讓人看著都心疼。


    新一顧不了這麽多了,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再次拿起白酒瓶吹了起來。


    瓶底漸空,新一舉起酒瓶‘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大罵:“艸他娘的愛情,分手就分手,我劉新一這輩子都不想在看到你了”


    酒瓶碎了,人也醉了,新一直接醉暈在了床上!


    ……


    新一迴到家中買醉,而李音夢還在譚校長的辦公室哄著自己妹妹唐樂,唐樂就是這性格一旦哭那就根本停不下來,更可況是感情的事。


    “別哭了,你瞧你馬上都要做人家未婚妻了,這時候說分手不傷了人家的心”


    唐樂眼含淚花但依然憤然道:“誰讓他這樣的,讓我以後怎麽上學嘛!打老師這種折壽的事他都做的出來”


    “好好好!你說的有理,是他不對行了吧,咱們迴去吧!我待會給新一打個電話約他出來你跟他好好談談!”


    唐樂抹了一把眼淚決然道:“不談,這輩子我都不想見到他”


    說著唐樂又撲到了李音夢懷裏大哭起來:“音夢,我……我也不想嘛!我的心好痛,可是我該怎麽做……嗚嗚……”


    “那你還愛他嗎!”


    唐樂點著頭:“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可是我就是無法原諒他太過分了”


    李音夢勸道:“為啥?人家還不是為了你,你被欺負了難道要讓新一裝聾?人家是男人嘛!男人是有血性的”


    “那也不能打老師,兩位保安都被他打暈了,如果下手重了把人打死了我看他不被拉出去槍斃”


    “他就是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迴頭我罵他幾句,再說了今個我不也給他一巴掌了嗎?這口氣姐給你出了,咱不生氣,咱不哭!”


    李音夢一邊幫唐樂擦眼淚一邊哄她,現在的畫麵讓李音夢想起了小時候!


    小時候自己總是哭鼻子,是唐樂哄自己給自己擦眼淚,今個好啦!自己哄她幫她擦眼淚。


    “樂樂,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麽姐帶你去”


    “不去了,我……我要去醫院看看老黃跟校長還有兩位保安傷的怎麽樣!”


    說完,唐樂柔柔的說:“姐!你陪我去醫院看譚校長跟老黃好麽?”


    李音夢猶豫了,自己的身份這不太合適吧!


    見李音夢猶豫了,唐樂忙說:“其實……其實我是沒錢,想管你借點錢”


    ……


    同一時間,市區某廢棄樓房內。


    不大的房間內牆壁殘破不堪,地上散落著各種垃圾還有紙屑,貌似這裏是等待拆遷的住宅樓。


    房間空無一物。隻有一把凳子還有凳子上坐著的一個滿臉是血的男生。


    仔細看,那人正是欺負唐樂的陳斌。隻見陳斌雙手被繩子牢牢地捆在了凳子上。


    陳斌半睜著眼睛,歪著脖子看著地麵,他的臉腫了,眼皮也腫了,血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脖子上,然後順著脖子流進了那件白色但已經被染紅的襯衫內。


    門外是一處雜草叢生的空地,除了雜草還有一輛黑色麵包車。車子旁邊兩位中年男人正在用毛巾擦著手上的鮮血,潔白的毛巾紅了一片,其中一人隨手把帶血的毛巾扔的老遠,然後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裏,掏出火機點燃他把煙盒隨手放在的窗台上。


    另外一人也把手中的毛巾丟了出去,拿起煙盒抽出一根也叼在了嘴裏。


    一人說:“差不多了吧!上頭說不能出人命”


    另一人說:“待會潑盆涼水在讓他斷幾根骨頭”


    “不能傷的太重,不然待會沒法交差”


    “沒事!死不了”


    這時,不遠處的小路上一輛警車緩緩駛來,兩人同時看向了那輛車子。


    “來的這麽快,我還沒過癮呢!”


    說完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再次推開了陳斌所在那個房間的那扇門,走過去抬起腿朝著陳斌的頭就是一腳。


    陳斌跟板凳一起倒地,陳斌的頭不僅重重的挨了一腳,同時摔在地上又狠狠的撞到了地麵。


    陳斌睜著眼睛哆嗦了兩下,但也隻是哆嗦了兩下。


    另外一人拎著一桶水走進了房間:“把他臉上的血衝了,免得髒了車子”


    那人接過水桶,走到陳斌旁邊踢了他一腳:“別裝死啊!你欺負唐樂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另外一人說:“別廢話了,趕緊的”


    那人拿起水桶直接朝著幾乎快被打暈的陳斌倒了下去。


    一股涼意襲來,陳斌全身立馬抽搐起來。


    那人說:“如果這次你不死就給我在徐市消失,如果死了記得下次頭胎的時候切記不要招惹鼎盛的每一個人,至理名言,記住嘍!”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兩位穿著警服的民警走了進來。


    一民警說:“可以把他交給我們了嗎?”


    “當然可以,放心,還活著”


    兩位民警走過去拍了拍滿是血水的陳斌的臉,確定沒死以後兩人一左一右架起陳斌朝著門外走去。


    警車帶著陳斌離開了,之前的兩人目送警車離開以後也緩緩的走向了那輛黑色麵包車,打開車門兩人一左一右的坐了進去。


    副駕駛的那人掏出手機,電話接通那人說:“飛哥,我們這邊已經搞定了,現在人已經交給警局了,還有什麽吩咐嗎?”


    電話那頭是小飛的聲音:“人活著嗎?”


    “還有口氣,會不會死在警局我們就不知道了”


    ……


    徐市大堡鎮,唐家。


    院子裏嬉笑一片,大家都在院子裏坐著聊天,兩張大桌子擺滿了今天購物的各種袋子。


    今天的購物非常愉快,女生們買了自己喜歡的衣服,男生們買了自己喜歡的各種煙酒還有一大堆看似沒用但是非常令他們著迷的小玩意,同樣,還有大家一起喜歡的徐市特產。


    幾個女生為唐樂的父母也買了衣服,有冬季的羽絨服,還有夏季的各種短袖襯衫,男生為唐正達買了上好的五糧液留他慢慢喝。


    唐樂的弟弟唐子健衣服有了,但他又相中了於歡買的一個強光手電筒,追著鬧著管於歡要,於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買這玩意,於是送給了他。


    唐子健得到了於歡送的手電筒,於是又把目光盯在了天浩身上,要知道天浩可是自己姐夫還有方家和的師父啊!那武功自然不必多說。


    唐子健拉著天浩的手讓他教自己功夫,天浩滿臉的笑容,隻是說:“你先讓你姐夫教你,等你學會了他的本事我在收你為徒”


    唐正達跟丁玉梅看著院子裏的眾多孩子們微笑著,多好啊!這個快節奏的社會,這個金錢橫行的社會,自己閨女能有這麽一群姐妹多難等可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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