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醉霄樓那兩扇朱漆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開始了新一天的營業。


    王富貴作為醉霄樓的管事,剛邁出房門,就被對麵傳來的喧鬧聲吸引了注意力。隻見對麵空地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他眉頭一皺,心裏湧起一股不耐煩。


    “小三兒,”王富貴衝一個正站在一旁整理桌椅的小二喊道,“你看對麵那鬧騰得厲害,你腿腳麻利,趕緊過去瞧瞧是怎麽迴事,別耽誤了事兒。”


    小三兒連忙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抹布,一路小跑穿過街道,朝對麵的人群奔去。


    不一會兒,小三兒就匆匆跑了迴來,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


    “管事的,小的打聽清楚了。對麵是無名酒肆搭的台子,他們說為了感謝一直照顧生意的新老顧客,專門在這兒擺攤賣酒。而且這次賣酒和往常不一樣,不限量,啥時候把酒賣光了啥時候算完!”


    聽到小二帶迴的消息,王富貴那原本不耐煩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滿是心動地追問:“你說的可是真的?當真不限量?”


    王富貴對展雄酒的喜愛那可是近乎癡迷。


    此前連著暢飲了小半個月,他感覺自身仿佛有了奇妙的變化,身體似乎更有勁兒了,精力也比以前充沛不少。


    以往與夫人嗯嗯時,他總是力不從心,常常半途而廢,隻能勉強來個半迴,可如今,雖說還達不到每晚都能大戰三百迴合的勇猛程度,但至少也能暢快淋漓地來上那麽一兩迴。


    “管事的,這絕對錯不了!那可是無名酒肆的老板親口所言,還保證如假包換呢!”小三兒拍著胸脯保證道。


    王富貴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趕忙吩咐:“行嘞,既然如此,別在這兒幹站著了,你趕緊麻溜兒地去給我買幾壇子酒迴來,可別去晚了讓人搶光了。”


    小三兒麵露難色,苦笑著迴應:“管事的,現在還不成。人家說了,要到巳時才正式開賣,咱現在去了也隻能幹等著。”


    “巳時開賣?”王富貴先是一愣,隨後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直覺,隻覺得此事處處透著蹊蹺。


    待他靜下心來仔細琢磨,越發感到情況不妙。


    要知道,巳時對於酒樓而言,正是顧客盈門、生意漸旺的黃金時段。


    醉霄樓在這城中能有今日之名頭,靠的便是那琳琅滿目的酒品。


    而無名酒肆卻特意挑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在對麵擺攤賣酒,這不是公然在醉霄樓的地盤上叫板嗎?


    這分明就是蓄意挑起戰火,要與醉霄樓一較高下,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擂台賽。


    王富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冷哼道:“哼,這幫人果然狡猾奸詐!他們以為自己能成什麽氣候?不過是些不自量力的螻蟻罷了,竟妄圖撼動我醉霄樓這棵參天大樹,簡直是癡人說夢!就讓他們盡情地折騰,最終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話雖如此,可王富貴心中也明白,此事不可小覷。


    “不行,這事兒關係重大,還是得速速向東家稟報一聲,聽聽東家的意思。小三兒,你趕緊去……”


    王富貴心裏壓根就沒把對麵無名酒肆的動靜太當迴事兒,他就跟平常一樣,該幹啥就幹啥,指揮起樓裏的夥計們那叫一個有條不紊,一舉一動間,確實展現出了不錯的職業素養。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日頭漸漸升高,陽光火辣辣地照著大地。


    在醉霄樓的一間廂房之中,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算盤珠子碰撞的聲響,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正坐在椅子,手指極為熟練地在一架金算盤上快速撥弄著。


    那金算盤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看得出是個價值不菲的物件。


    可就在這時,那金算盤不知怎的突然劇烈抖了一下,剛剛被男人精心撥弄好的算珠瞬間被打亂,原本整齊的賬目也變得亂七八糟。


    八字胡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眉頭不悅地緊緊皺起,臉色“唰”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眼中滿是惱怒,張口便罵道:“廢物東西,連個算盤都扶不住!要你們有什麽用!”


    隨著這聲嗬斥,底下傳來一陣慌亂的求饒聲:“東家饒命啊!”


    隻見一個女人哆哆嗦嗦地開口,她上身竟是不著寸縷,下身也僅著一條輕薄的長褲,模樣甚是可憐。


    她一動也不敢動,而那架金算盤,此刻正穩穩地放在她那光潔無痕的背部。


    男人餘怒未消,重新開始撥弄算盤,那表情依舊十分兇狠惡劣:“你給我聽好了,要是再敢有半分亂動,敢把我的算盤弄亂了,我立馬就把你賣進窯子,而且是那種最低級、最醃臢的窯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卻又努力克製著,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無比,心裏甚至暗暗祈求上蒼,恨不得自己能立刻變成一尊石雕,這樣就不用再承受這份煎熬與恐懼。


    她已經以這樣屈辱的姿勢苦苦支撐了半個多時辰,背部當作平整的桌麵,上麵穩穩地頂著一個沉重的算盤。


    長時間的保持,讓她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在一點點消逝,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出酸痛的抗議,勞累之感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然而,在她心底深處,依然有一股倔強的氣息在苦苦支撐著她。


    一想到被賣進窯子後的悲慘命運,想到那將麵臨的人盡可夫的恥辱,她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咬牙堅持住,絕不能讓那樣的噩夢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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