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峰仔細看了看字跡,否定道:“不是,安遠將軍的字跡筆觸有力,一般人很難模仿,這就是他寫的。”


    顧司淡然道:“當然是他寫的。重要是有了這張紙,他就不能把替他做事的人推出去洗白自己。衛峰總說曆史上的安遠帝是仁君,但一個靠謀反當上皇帝的人沒點手段怎麽可能,更何況史書怎麽會那麽幹淨?說明這個安遠帝馭人有一手。怕是不聽話的都殺了,如今那麽多將士看見他下跪,這可是黑曆史,你們猜他會不會殺那些將士呢?”


    齊宇不理解道:“我們不是要完成段寧淵的執念,你弄這麽多葉川海的黑曆史和我們的目的沒有必然聯係吧?”


    “就算要完成任務不也得先自保嗎?已知這個葉川海也不是個省油的東西,當然要多抓點把柄,讓他忌憚,這樣,他再沒把握讓我們在開不了口就死掉前,是不敢動我們的。”顧司又看向一旁端著茶喝的雲青彥,衝他笑道:“老雲,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雲青彥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他著實不喜歡這個土氣的稱唿,還好顧司也喊的少,讓他幾乎忘了,如今對方一喊,他覺得依舊挺土,但想想顧司那品味,罷了罷了,再適應適應。


    他點點頭道:“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鴉一在旁邊悶悶不樂的擦老虎鉗,“那現在可以吃飯了嗎?一個破會從早上開到現在,三句話說完的事,這老六怎麽能說一上午?”


    “那就開飯吧。”


    ......


    用了那些缺大德的戰術後,他們如願攻入皇城。


    已經成為皇帝的太子為活命如曆史上一般,自縛請罪。


    葉川海直接將他們投得毒稱為瘟疫,說是上天因太子失德降下的天譴。


    皇帝沒有別的子嗣,太子也沒後代。


    安遠將軍半推半就黃袍加身,成了安遠帝。


    不過國家依舊是內憂外患。


    顧司用輪椅推著失去雙臂的段寧淵上了朝堂去替葉川海出謀劃策。


    不過葉川海並不太領情,看著如今像是廢人一般的段寧淵,連客氣都不裝了,讓他迴將軍府待著,別出來影響朝堂的體麵。


    段寧淵迴了府苦苦哀求顧司還他胳膊。


    別說,雲青彥還真替顧司還了胳膊,還了死囚的兩個胳膊給他,讓段寧淵再度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人。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體麵的站在了朝堂之上。


    不過因為之前他殘廢了,所以被褫奪了兵權,他徒有官位沒什麽實權就是了。


    但怎麽說段寧淵能在前朝當上鎮國大將軍呢,自然是有常人不能及的鐵血手段,


    一時間反對葉川海的官員死的死,辭官的辭官,消失的消失。


    而接管段寧淵兵權的那個將軍也莫名其妙酒喝多了掉河裏淹死了。


    權力再度迴到段寧淵的手中。


    這天,兩人在書房密議:“寧淵,那些外來人該處理掉了。”


    正在屋頂上和顧司搶瓜子的鴉一瞬間就掏出了老虎鉗,想踹開屋頂的瓦給他們個拔舌套餐,但被顧司攔住了。


    ......


    不多時,疑有不法勢力混入了京城,


    他們那些超度者死得死,消失得消失。


    葉川海親自過來看這些為他打天下的股肱之臣的屍體,確定是他們後,抹了幾滴眼淚,聲稱一定要查清真相抓到兇手,還他們一個公道。


    然後“真相”查明後,抓了那些見過他下跪,知道他黑曆史的將士,格殺勿論了。


    京城格局發生巨變,替補的官員都是葉川海新培養的,倒也都是些懂民生的有用之才。


    彼時,那些明明“死去”的超度者們窩在京城郊區的大宅子裏片著魚片,吃著火鍋辣的淚眼婆娑,


    “皇帝果然是這世上最冷血薄幸之人,多虧前輩用化術偽裝傀儡幫我們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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