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腿,得抱。


    他也不問其他線索了,雙手抱拳,彎下身子行了大禮,道:“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那事發的房間我並不是沒有去,但夜間鬼怪實力會更厲害,所以我等天亮了才去查看,但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你們上樓的早可能不太清楚,這酒店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的客人,我們先開始以為前台不給開那幾間房是裏麵有線索,


    後來我們發現裏麵有動靜,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三樓有一間客房住了人,四樓有兩間客房有人,五樓也有一間客房有人。這裏的人指的是我們之外的‘人’。暫時無法確定他們是什麽情況,因為他們沒有出來過。”


    顧司看了一圈,餐廳裏二十二個人都是熟悉的人,也就是說那五間客房裏的‘人’沒有出來。


    服務生端著食物來了。


    雲青彥坐著吃著,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你們沒敲門看看?”


    道袍男一臉驚駭:“這誰敢敲啊?這很多鬼怪都是心理變態的,萬一你一敲,它嫌吵把人抓進去吃了怎麽辦?不過我們已經分好了組監聽他們了。等他們出來我們再假裝偶遇跟他們套套線索。”


    雲青彥聽他這麽說便沒有接話,繼續吃早餐。


    其他人也沒再說話,拿著自己的食物起來。


    “哎呀這麽多人啊,不知道吃的還有沒有。”一對年輕的情侶走進的餐廳。


    女的紮著馬尾,穿著短袖和粉色的短裙充滿青春的氣息。


    男的穿著短袖短褲夾著人字拖,也是一副度假的模樣。


    從外表看來,他們和普通的來酒店度假的情侶並沒有什麽區別,甚至和人也沒有任何區別。


    立刻有幾個超度者熱絡的迎上去一副善意的模樣搭訕:“這酒店支持點單的,也是免費。完全不用擔心起得晚了,東西被人吃完。”


    “是嗎?沒想到這酒店還不錯呀。”情侶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那幾個搭訕的人旁邊的桌子上,招手喊服務員。


    點了餐食以後,那些人又繼續沒話找話:“你們也是過來度假的嗎?”


    女人說:“是啊,聽說這裏的生態果園一年四季都能摘水果,我和男朋友過來體驗一下。”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又進來一對年輕的情侶,兩人手挽著手走進來,立刻便又有幾個超度者跟了上去。


    這架勢怎麽看他們這些超度者才像不懷好意的歹徒。


    但沒辦法,鬼怪不會直白的向他們剖析,為了尋找線索隻能這樣。


    接著又進來了一家四口,中年的父母保養的很好,看上去顯年輕。大學生模樣的哥哥牽著高中生模樣的妹妹,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你們不去套套線索?”


    顧司迴過頭,說話的竟然是那個被歸墟暴打的長發男,他竟然還敢說話?


    長發男看見顧司看他連忙低頭嘀咕:“我隻是好心建議,難道你們不想要功德?昨天的分組可沒算你們...”


    他說的是事實。


    來到這裏任務的人,誰不想多拿點功德早日出去?


    可一場任務的功德分是有上限的,所以他憑什麽那麽好心提醒他們?


    但雲青彥站了起來,朝一家四口走去。


    顧司愣了下,他不認為雲青彥看不穿這長發男的把戲,可他去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顧司把麵包全塞進嘴裏也跟了過去。


    歸墟也拉起嚴曉丹跟在他們後麵。


    畢竟雲青彥長得好看到能超越種族,他還沒有開口,那小姑娘便騰出位置衝他甜甜的笑:“哥哥,是想拚桌嗎?”


    雲青彥擺擺手對孩子的父母諮詢道:“在下本是與朋友帶孩子們結伴而來,不巧朋友有事先行離開。但良辰美景不好辜負,我亦對此沒有經驗,看你們其樂融融,便想來取些經。該如何安排才能讓孩子們玩的盡興。”


    他散發著清雅矜貴的氣質,說著半白不古的話,配合他白的像沒曬過太陽的姣好麵容,再加上後麵的少年少女,這形象場景,前後鋪墊,高端而合情合理,任哪個路人都覺得他說的就是事實。


    雖然他們被賦予了遊客的身份,但也是具有本身屬性的,那對夫婦顯然不像小情侶那般天真無知,並沒有輕易相信他,指著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嚴曉丹問:“她也是孩子?”


    “居家保姆,雖是年輕,但工作上總該給年輕人些機會。畢竟帶了個女孩子,不帶保姆不方便。”


    雲青彥麵不改色,竟然圓迴來了。


    沒化妝的歸墟趁機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抱著顧司的胳膊吐槽。


    “爸爸真討厭,說好的一起玩,公司電話一打來他就跑了。把我們丟給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朋友,看來這次郊遊是泡湯了...”


    顧司也配合的跟著她一臉憂傷的演:“妹妹,你不要怪爸爸,他也是想留下的,可公司...哎...”


    夫婦們露出了然的神色相信了雲青彥,邀請他坐下。


    “酒店有燒烤架提供,你們可以去野炊。”


    雲青彥一臉認真的聽著:“還有呢?”


    “生態園有菌菇體驗園可以采蘑菇,還有水果采摘園,現在應該可以摘草莓桂圓還有各種瓜。湖邊還有人造沙灘,可以露營...”


    他們認真的討論著遊樂場地。


    雲青彥詳細的問著各種細節。


    他問得太多太細致,細致到夫婦覺得很難迴答,比如他會問草莓成熟到什麽樣可以采摘,大小以及色彩,一板一眼像是要做學術。


    “要紅的,是怎麽個紅法?...抱歉啊,你們等等,我拿筆記一記。”說著他當真從口袋裏掏出一隻不知從哪弄來的筆,然後又開始又掏出一本便簽,準備記錄。


    那對夫婦倒是沒嫌他事多,卻又生怕他再問出什麽樣的龍眼才能摘之類的話,邀請道:“水果這個東西隨便摘的,你們這些做學問的文人就是太古板。要不我們一起吧,看你們家孩子也就是十六七歲,我們家孩子一個未滿十七,一個十九,孩子多一起熱鬧,他們的玩法也更多。”


    雲青彥用筆在紙上認真記錄的手一頓,說:“這樣也好,我跟這些孩子也玩不太動。”


    才怪了好吧,昨天野炊就他看的最認真,玩的最開心。


    話說他不會就是因為想玩才過來吧?


    而雲青彥本在心裏琢磨,這對夫婦帶了兩個小孩,肯定對玩樂特別有經驗。結果聽來聽去都是幹活又很惆悵,摘水果也叫玩嗎?你們自己去玩吧。


    兩個孩子很熱情的跟顧司和歸墟自我介紹的:“我叫陸嬌,這是我哥哥陸蒙。”


    陸嬌人如其名是個嬌俏可愛活潑熱情的少女,陸蒙也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


    歸墟很熱情的迴應,而顧司本身是一個慢熱的人,隻是學著歸墟的反應客套的打了個招唿,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告訴對方。


    看著快速打成一片的孩子們,那丈夫忽然問道:“我姓陸,是個商人,不知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雲青彥禮貌的迴應:“鄙人姓雲,算是個老師吧。”


    “什麽叫算是?”


    “在下教的是那些很晦澀難懂,一般人沒興趣的東西,所以學生也不太多...”


    教人修煉嘛,學會了也不是一般人了。


    陸先生明顯領悟出了別的含義:“你是教古文的嗎?我國曆史悠久,文化博大精深,那些孩子不懂是他們的損失,以後他們懂了就會後悔沒好好學...”


    雲青彥彎了彎唇角,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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