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還是裝聽不懂,繼續蹦過來,想蹭雲青彥。


    一個蹦,一個拂,開始拉鋸。


    顧司見喜鵲不願意離開,就打圓場道:“這大半夜的,出去住哪?它會搭窩嗎?”


    雲青彥依舊堅定的將它拂開,然後說:“那就今晚再住一晚,明天出去搭窩。”


    聽到顧司幫它說話,喜鵲難得蹦到了顧司身邊,啄了他手兩下,然後歪頭裝可愛。


    雖然顧司知道這家夥是在對自己溜須拍馬。


    但啄的真疼啊。


    那可是能給鷹隼開顱的喙,它就沒點數嗎。


    顧司縮起手對它說:“別啄,拿腦袋蹭。”


    喜鵲就真的過來用腦袋蹭了蹭了他。


    顧司朝它笑了下,摸摸它的腦袋,沒再和它玩,繼續跟雲青彥說:“笑笑這幾日應該會有行動。其他超度者有找到線索嗎?老向真的是笑笑的仇人嗎?他有沒有提供一些關於笑笑的線索嗎?這鬼怪世界的任務不知道該說它離譜還是厲害,鬼怪的仇人可能是鬼怪,竟然還可能是任務的超度者...”


    雲青彥說:“那夜之後,老向似乎被嚇得有些神誌不清了。強哥派人守著他,他對我有些敵意,我不太好靠近。再者,我們之前一點線索都沒,就算我問了他,他不肯說,或者胡編濫造我也難以分辨,如今有了大概的方向,我這幾日會找機會問問他。”


    他頓了下又問:“最近修煉的怎麽樣?笑笑有更厲害嗎?”


    顧司思索片刻後說:“應該還是在變強,但幅度明顯變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殺超度者汲取能量的緣故。”


    “這樣嗎?”雲青彥若有所思:“既然今天迴來得早,就早些休息吧。”


    顧司卻擺擺手說:“你先迴去休息吧,我迴來隻是忍不住想把這些事告訴你。我現在睡不著,再去外麵自己練會功去。”


    “去吧。”


    他起身往外走,那喜鵲突然拍著翅膀落在了顧司肩上。


    顧司笑著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它的鳥喙問:“怎麽?你要跟我一起練功嗎?”


    喜鵲給了他一個嫌棄而鄙視的眼神,似乎在說:天天練功,爺倒要看看功有什麽好練的。


    顧司見喜鵲沒打算離開的意思,索性就帶著它出去了。


    照樣找了棵大樹,對著樹一頓,捶,打,掃,踢。


    他練的毫無章法,因為雲青彥並沒有教他一招一式,隻讓他在實踐中摸索。


    這樣練隻是為了慢慢提升他的力量。


    因為這是他的短板,打章魚怪練的是速度耐力和保命本事,打山羊怪練的隻是在之前的前提下加了點進攻手段。


    獨獨力量並沒有在訓練中得到提升。顧司認為是雲青彥自己也不精於鍛體所以不知道怎麽教,所以他也沒有問,靠自己琢磨著練。


    但事實證明,這樣練是有些成效的,他從用手完全破不了笑笑的防,到如今已經能把她打飛出去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捶樹捶多了手也挺疼。


    但修煉哪有不吃苦的說法。


    想必那些練共鳴的更難吧,畢竟鍛體他還能找到修煉方法,共鳴他真的是靠自己想不到絲毫頭緒。


    一頓連招,樹的葉子簌簌的落下。


    喜鵲展翅飛了起來,用翅膀拍著落葉玩耍,又在天上來迴穿梭著銜樹葉。


    然後又跳到樹上一陣搗鼓,再迴來嘴裏叼著一隻蠕動的大蟲子。


    喜鵲美滋滋的將蟲子扔到顧司手上,歪著頭邀功似的看他。


    顧司有些無語,捏著蟲子扔給喜鵲說:“你自己吃。”


    喜鵲叼起蟲子,兩口吃下,它又到處飛,過了一會又叼了隻毛毛蟲,往顧司身上扔。


    顧司瞬間頭皮發麻,但他好像明白了,喜鵲這是以為他不喜歡剛剛的蟲子類型?


    他趕緊又將蟲子從身上拍下去,對喜鵲說:“人是不會喜歡蟲子的。以後別把蟲子往人身上扔,尤其是別往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身上扔,他可能會把你扔進鍋裏。”


    喜鵲歪著腦袋,好像聽懂了,蹦過去將蟲子吃掉。


    雖然送的禮物不太好,但這種被小動物感恩的感覺倒是不錯,於是顧司語重心長的教育:“如果你是因為我讓你留下而感謝我倒也不必,大半夜的確實不安全,我也不想看見你死。但你終究是一隻鳥,要迴到大自然生活的,所以從明天開始好好學習怎麽融入大自然...”


    喜鵲突然拍著翅膀飛了過來,站在了他的頭上,就在顧司以為對方又要討好他,準備義正言辭的拒絕時。


    喜鵲突然開始啄他頭發,顧司痛的揮手驅開它,它靈巧飛開,然後又俯衝過來啄他耳垂。


    顧司邊驅趕它邊喊:“你幹嘛呢?告訴你生存的方向你怎麽還急眼了呢?”


    喜鵲不理他,繼續啄。


    然後一人一鳥就這樣撕扯到天明。


    天亮之後,累的不行的兩家夥,一個仰躺在地上,耳朵臉上手臂上都是啄的紅印子。


    另一個窩在地上,羽毛亂糟糟的。


    顧司到底是沒舍得下狠手打它。


    喜鵲應該也知道,它休息了一會啪嗒啪嗒飛走了,再迴來叼了個蘋果扔給顧司。


    顧司接過蘋果啃了一口,也通過昨夜的撕扯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之前他應對的都是大型怪獸,如果遇到體型較小速度很快的攻擊物,如果他做不到一擊必殺,就很難躲開。


    可他不過一個剛入門修行的人,怎麽就不會遇到那種他無法一擊必殺的妖孽呢?


    所以,他的速度還是不夠快。還需努力啊。


    他和喜鵲迴到療養院,照例幫雲青彥將飯菜拿上去。


    自從那次身體不適後,雲青彥已經很久沒下來吃早飯了。


    顧司從外表看不出雲青彥恢複的怎麽樣,他也沒有問,畢竟他在治療上不能給對方任何有意義的幫助,他隻能幫他把不想做的事做了。


    比如端飯倒水洗衣做飯等等傭人該幹的事。


    迴到宿舍,雲青彥坐在椅子上,他的臉旁搭著幾綹碎發,帶著一種東方美人的魅惑,但他淡然的表情讓他更有清冷美人的氣場。他的眉眼既有天生骨相的英氣,又有似水般柔和的溫潤,簡直好看的勾魂攝魄。


    顧司喉結上下滾動,有些口幹舌燥。他端著飯菜擺放在桌子上。


    “昨晚,我去了老向房間。”雲青彥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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