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這個男人,全身心的愛,傾盡所有的愛,視若生命……不,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愛……”


    這句周筱從未在蕭再丞麵前訴諸於口的話,蕭再丞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在看到第幾遍的時候,雖然眼睛一直用力的睜著不敢眨一下,但那有限的空間,仍因為積聚太多的汪洋,而頃刻間一泄而下……


    有一大顆透明的水滴,直接滴到那個“愛”字上,瞬間便暈成了一片。


    蕭再丞慌忙的用衣袖試圖抺去那處水漬,無奈,卻有更多的淚水滴落下來。


    蕭再丞隻得扭過頭去,將臉朝向牆麵的方向,而微微顫抖的雙手,卻仍緊緊的抓著那個日記本……


    過了很久、很久……在終於可以控製住在蕭再丞有生的記憶中,唯二次的淚水後,蕭再丞又把日記本端放在眼前——


    “不知生活要和我開什麽玩笑,如陰魂一般的白英剛剛消失了沒幾天,已經近四年沒見的陳雙傑卻又突然的冒了出來。


    對於這個人,早在美國時收到趙一良發給我的有關於他的結婚照片那一刻,就已打定主意,是要一生都敬而遠之的那個人。


    先不要說他那個眼睛長在頭頂,勢力到登峰造極的媽媽,就是他現在的那個妻子彭艾迪,都不是可以惹的起的人物。


    就從這兩個人來說,即便是普通的朋友,我都和陳雙傑沒可能。


    我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招來一身的騷,更何況,我現在又有夫有子,而且又是這麽的幸福。


    陳雙傑,隻當作記憶裏一個匆匆的過客罷了!


    不過,事隔這麽多年,我以為他也應該變得成熟了一些,沒想到,成熟的,也隻是表麵,說起話來還是那麽的幼稚天真,還是那個隻知道顧著自己感受的人。


    笑話,不要說我有現在的生活,即便沒有我家蕭軍長,我也不可能再和他有什麽可能。”


    ……


    “那天都已經和他說了那麽果絕的話,陳雙傑還是繼續的來糾纏不休,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現在心裏最為難的是,要不要把件事說給蕭軍長聽,有心想要說給他聽,因為以前那幾個人追求過我的事,又怕他會犯小心眼兒。


    對的,蕭軍長唯獨在這件事上太小心眼兒,心眼兒小到令人望而興歎!


    我能理解他是因為以前白英的事,心裏有了陰影。


    在一起這幾年來,也多次的和他說過,要彼此的相信。但是,雖是表麵上,或是當時蕭軍長都能接受,也表示絕對的讚同,但實際上要是真發生類似的事時,我發現他還是不能管住自己這個毛病。


    真想找個機會和許醫生談一談,要不要給蕭軍長找個心理醫生什麽的……


    一想到因為這些不相關的人,讓他不高興,然後兩個人鬧別扭,我就有些怯步。


    心裏憋的慌,隻能找小粒去聊聊。聊出來,心裏還算痛快些。


    唉!有這麽個小心眼兒,心理陰影麵積又時不時自己擴張的老公,也是傷不起啊!”


    ……


    “陳雙傑幾次來找我的事,終於還是被蕭再丞給知道,沒想到的是,他比我預想中的反應還要大。


    聽不進我任何一個字的解釋,說出的話,字字傷筋又刺骨——


    ‘周筱……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生活很委屈?’


    ‘不然怎麽還想著會你的初戀,而且還不止是一次兩次。’


    ‘如果心裏坦蕩,你為什麽不和我說?’


    ‘連你自己都承認,姓陳的和別人不同,可見,這個人在你的心目中,的確是與眾不同的。這是我誤會你嗎?


    如果不是有我,也許,今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人的,就是你了吧!


    你現在的委屈,又單單是為了我對你的所謂的誤會嗎?’


    ……


    實在無法相信的是,這就是那個所謂的疼我、愛我,將我視若生命的人所說出來的話。


    送完孩子,壓抑的心突然特別想找個發泄的出口般,一個人竟不知不覺的跑到了一處荒山野嶺中。


    也罷,難得的這樣一個靜謐的空間,可以讓我好好的舔舐一下這帶血的傷口。


    艱難的蹣跚跋涉於暴風雪中,某一刻,我以為會就這樣的死於這個無人的曠野中。


    倒地的瞬間,突然被摟進那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令我在那一刻卻突的想起在‘桃花源’的那刻,那個如天神一般突然降臨的男人。


    但是,一陣風雪刮過,令我瞬間清醒。


    那個曾經天神一般護我的男人,如今卻是深深的傷到我的那個人。


    我不想見他,不想和他說話,甚至不想讓他碰我。”


    ……


    “沒想到,被傷到的不僅是心,連身體都跟著垮了下來。


    被發燒折磨的水深火熱,蕭再丞時刻不停的細心照顧,我能看到他滿眼心疼的樣子,還盡是陪著一萬倍的小心,但卻仍是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兒。


    這一次,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無論我用何種態度對他,他都絲毫的不氣餒,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顧我。


    已經冷了他一周多,連公公和婆婆都幫他賠著小心,幫著他說好話,我心裏實在是不忍。


    除了態度鬆動下來,還能怎樣,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


    “許醫生約了大家一起去聚聚,我知道大家是為了幫忙緩和我和蕭再丞的關係。


    本來不怎麽喝酒的我,竟和米小粒喝得暢快淋漓。雖然那時喝得滿目的眩暈,但其實心裏清楚的很,最主要的,是借酒澆愁的成份居多。


    蕭再丞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在我心裏,還沒有完全的褪去。


    隱約的記憶是我已喝到要酒的地步,還不停的舉杯吟詩。


    隻是,記得最清晰的,卻是喝完酒從屋子裏出來後,又是那漫無邊際虛幻飄飛的大雪……


    心裏突的生出那不安和悲涼之感。”


    ……


    “一場酒醉、一場痛哭、一場亂性的癡纏……


    醒來後,隻覺一世英明,盡數被毀,從此再不想見前晚一起聚過的那些人,甚至包括蕭軍長在內。


    不過,之前的矛盾與傷害,也好似如風一般的盡數散去。


    我知道,我們倆個,不可能因為那幾句傷人的話就會鬧到要沒完沒了,甚至是分開的地步。


    但我希望,經過這一次的事後,蕭再丞真正能夠做到深刻的理解到‘信任’二字。


    也但願他心裏的那個陰影,已經盡數的除去。


    不然,以後的生活中,不知還會遇到什麽突發的事件。


    這種傷人的事,再有過一次,恐怕真的就會留下傷痕了!”


    ……


    “我們好似又迴到了新婚時那般甜蜜的時光,也許,比那時的時光還要甜蜜上百倍、千倍……


    但是,這種甜蜜的時光卻是感覺那麽的短暫,蕭再丞已經啟程去了外地。


    這一次,是自結婚以來,我們將要分開的最長一次的時間。


    送他到了軍部,隻是,在轉身上車的瞬間,思念就已瘋湧了出來,眼淚也不爭氣的開始狂奔。


    同時,心裏卻不知為何升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是那種……總之,是那種壓抑到令人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從這一刻開始,就要過起每天思念陪伴的日子了……


    唉!不知要怎麽熬下去。”


    ……


    “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陳雙傑竟然真的又來學校找了我。


    見我不聽他說話,竟然敢伸手來拉我,直到聽了我的警告,才把手鬆開。


    還說什麽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天不想我,還自認為的我過得不幸福,竟然還可笑的說要帶我走,真不知道這幾年沒見,他這腦迴路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這一次,我沒有給他留任何一絲的情麵,對他說——


    ‘陳雙傑,不用問你現在多大,我就可以直接的告訴你,你還不如一個十歲或八歲的孩子來的成熟。


    迴去吧!記住我之前說過的話,再見,我們隻是陌生人。


    哦……錯,是再也不見!


    你……從今往後,要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裏。ok?’


    說完這些,我轉身就走,誰料他竟然吃錯藥了一般突然從後麵抱住了我。


    而這幕,恰巧被路過的鄒老師看見……


    氣的我當時狠狠的給了陳雙傑一擊,並讓他立即滾蛋。


    這件事氣的我一下午都沒緩過勁兒來,後來給小粒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說,才覺得好了些。


    這件事,等蕭軍長迴來得和他說一下,不然萬一他又從哪個渠道得來一個不清不楚的消息,到時又得鬧的厲害。


    唉!簡直是煩透了。”


    ……


    “果然不出所料,今天一到學校就感覺周圍有些怪怪的樣子。


    直到譚主任親自來找我,才知道校內在這幾天已經陸續傳出了有關我與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的流言。


    氣的我覺得頭上都冒了火,於是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訴給了譚主任聽。


    分析過後,那天也隻有那個鄒姓的女老師見到陳雙傑強行抱我的那一幕,所以,流言,也應該是從她那裏傳出去的。


    後來,經譚主任一說,才知道這個人和之前幫陳一良算計我給我下藥的那個史老師是好朋友。


    這樣一想,事情就不難解釋了。


    萬幸的是,譚主任當天就把這件事幫我給處理的妥妥當當。那個鄒姓的老師最後主動來給我道歉,並去幫我和眾人進行了解釋。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但是,仍是很讓人膈應。


    不知我家蕭軍長要是知道他不家的時候,自己的老婆被人這樣的欺負,心裏會怎麽想……


    我想,以我家男人的脾氣,即便表麵不動聲色,也會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的去血複一切仇人吧!


    嗯……想到這些,好想、好想我家那個腹黑又悶騷的蕭軍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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