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裴灼的性格,他在娛樂圈雖然隻待了幾年,但在離開前也勢必要留下一些什麽。


    所以要麽向上衝獎,要麽完全公益。


    “所以方姐姐,我的目的你清楚,你今天說的這個不行。”裴灼眉頭沒鬆:“再選選吧,辛苦你了。”


    方傾說我知道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真要退圈啊?”


    裴灼“嗯”一聲。


    短短一個字,語氣卻十分堅定。


    方傾並不知道他為什麽好端端的忽然要退圈,但這是裴灼一慣行事風格,我行我素,他就算問了,裴灼也不會解釋。


    唯一特殊對待的可能隻有陳漾了吧。


    方傾也不是非知道原因不可,他隻是覺得可惜,幽幽地歎了聲氣。


    裴灼:“我是退圈了又不是人沒了,你歎什麽氣?以後不當朋友不見麵了?”


    “那不能,跟裴少爺當朋友好處多多啊,以後我混不下去了你記得拉我一把。”方傾又笑起來:“就是小越,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什麽?”裴灼皺眉:“她跟我又不久。”


    秦越和他哪來的那麽深厚的感情?


    “她說給你當助理活少錢多,以後可沒這好事了。”方傾的語氣有些嘲笑:“你還以為人家舍不得的是你啊?想多了。”


    裴灼:“……”


    “再說你都把人老婆搶了,人家不膈應你都不錯了。”


    裴灼:“?”


    他震驚:“我搶她什麽?”


    “就是陳漾啊。”方傾提醒裴灼:“小越是陳漾唯粉,你難道不知道你和陳漾有反cp超話嗎?”


    “誰關注那些不好的。”裴灼從來隻看好話,他皺眉,“秦越不是一直知道我和陳漾的事麽?”


    當初他和陳漾還在曖昧期的時候,裴灼就沒瞞著自己這邊的人,秦越不應該都清清楚楚的,哪來的後反勁?


    方傾:“兩碼事。”


    “你女兒有男朋友和你女兒跟別人結婚,你心裏想的能一樣嗎?”


    “我就沒女兒。”而且這輩子都沒有,裴灼有點無語:“隨便她吧,沒事掛了。”


    他掛斷電話就去抱陳漾。


    這邊,陳漾正和寶寶玩球呢,一個球扔出去,寶寶撿迴來,搖著尾巴正準備還迴去,結果一扭頭發現它主人被“綁”走了。


    這兩個月總是這樣,它主人陪他玩著玩著,人就被綁走了!


    主人要去陪別人玩了!嗚嗚!


    寶寶很生氣地“汪了一聲,嘴裏的球掉下來,滾到裴灼腳邊。


    裴灼剛踢了一下小球,又被寶寶咬住褲腿往門外扯,裴灼讓他咬,同時跟懷裏的人告狀:“它咬我,你管管它。”


    陳漾就稍微管了一下,讓寶寶鬆嘴自己去玩。


    寶寶現在每天吃的狗糧和零食都是裴灼喂的,可他從來不聽裴灼的話,隻聽陳漾的,於是蔫頭耷腦地咬著球走了。


    裴灼瞬間得意起來。


    “這迴你滿意了?”


    陳漾被裴灼像抱小孩似的那麽抱著,他怕掉下去,雙腿緊緊纏著裴灼的腰,手也抱著裴灼的脖子,連屁股也被裴灼用手拖著。


    裴灼挑眉:“滿意。”


    “你總跟寶寶過不去幹什麽?”陳漾下巴放他肩膀上,語氣有點無奈。


    “誰讓它總黏著你。”


    “那你不也總黏著我麽?”


    “我和狗能一樣嗎?”


    陳漾頓了一下:“好像也是。”


    兩個人晚上都洗完澡了,現在九點半多,裴灼直接抱著陳漾迴樓上房間。


    “說吧,我和狗誰更重要?你更喜歡誰?”裴灼把陳漾壓在床上,摁著他的肩膀質問。


    陳漾很無奈:“怎麽又來?你和寶寶爭什麽啊?”


    “你每天叫他寶寶,你都沒叫過我別的。”裴灼說著,開始解陳漾的睡衣扣子。


    “我不是,我叫過。”陳漾抓他的手,紅著臉反駁。


    他明明叫過很多次呢。


    “床上喊的不算。”裴灼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陳漾扒得幹幹淨淨。


    “你……”


    陳漾被他壓得結結實實,身體挪動起來費勁,幹脆就不掙紮了。


    反正他和裴灼幾乎每晚都要或輕或重地鬧一次,每次都收不了場,習慣了。


    但陳漾感覺裴灼今天情緒不太對,他抬手摸了下裴灼的藍眼睛,眼波微轉:“你怎麽了?還因為紀念日的事不開心嗎?”


    “不是,我沒那麽小氣。”裴灼俯身含住陳漾的唇,舌尖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裴灼這次親得有點兇,陳漾半仰著頭,下頜每次繃緊時的輪廓都十分清晰,他逐漸跟不上裴灼的節奏,鼻息急促地推了裴灼一下。


    分開時,陳漾的唇角拉出一道的銀絲,紅唇瑩潤。裴灼用指腹給他抹幹淨,又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嗓音低啞曖昧:“老婆好香。”


    陳漾唿吸還有些不穩,桃花眼中滿是情動。


    每次接吻,裴灼的舌尖都會輕輕劃過他的上顎,帶來一陣一陣的酥麻,從口腔蔓延到大腦皮層。


    他平複了幾秒才問:“到底怎麽了?親這麽兇。”


    “…你知道我們有反cp超話嗎?還說我搶他們老婆。”裴灼語氣幽怨,在陳漾唇上輕輕咬了一下:“你明明是我老婆。”


    陳漾推開他的臉,有點想笑:“就因為這個?”


    “什麽叫就?我吃醋了。”裴灼眸光加深,抓下陳漾的手,“你說,你是誰老婆?”


    陳漾看著他不說話,眼裏藏著笑意,唇邊卻克製地壓成直線。


    他發現自己喜歡看裴灼吃醋。


    裴灼低伏,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氣息深重:“哥哥,說話。”


    “你的你的。”陳漾脖子很癢,又被裴灼聲音蠱惑的險些要失去理智,強行穩住心神,眼尾瀲灩勾情:“行了嗎?”


    “不行,不夠。”


    裴灼非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一番。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陳漾的眼睛和耳朵,最後挪到陳漾唇上,帶著他更深的接吻。


    縈繞在房間裏的吞咽聲越來越大,裴灼炙熱滾燙的吻也逐漸轉移陣地。


    陳漾跳舞的時候耐力很好,但其他情況下都沒有裴灼能忍。他先難受起來,手有些無力搭在裴灼的後頸上,半閉著眼,肩膀下意識往側麵抬。


    裴灼抬頭,深藍的眼底布滿情.欲,啞聲問他:“那邊?”


    陳漾說不出話,點了點頭。


    裴灼對陳漾一直是言聽計從,讓做什麽就做什麽。所以陳漾點頭,他就低頭照做。


    一時間,陳漾大腦有些放空,他想不明白裴灼為什麽這麽會對付他。


    而他呢,隻能一次又一次被裴灼單槍匹馬地攻陷城池。


    今天裴灼說用手。


    陳漾心想他們昨天難道不是嗎?不是已經達成了默契,幹嘛今天非要說出來呢,直接做不就好了?


    裴灼這麽問他,難道不怕他拒絕嗎?


    直到下一秒,裴灼的手指碰了碰他,陳漾臀部一緊,渾身顫抖了下,聽到裴灼在他耳邊低聲求他:“寶貝,讓我碰碰。”


    陳漾睫毛飛快顫了顫,像被雨水打濕的蝴蝶震動翅膀一樣。


    他很不爭氣,他一點都沒反抗。


    裴灼的手掌很寬很大,但側麵看卻很薄,骨節分明,手指纖長靈活,不論做什麽事都拿捏著恰到好處的力度。


    陳漾經常會看到裴灼邊思考邊用手指敲打桌麵,或者是曲起手指勾一下他的鼻子,用指腹摸摸他的眼尾,為他折紙玫瑰,編戒指編五彩繩……


    這樣一雙精致好看的手,它的主人百般溫柔為他做過很多事,陳漾都很喜歡。


    今晚也一樣。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落地燈,在昏暗的燈光籠罩下,仿佛連人的影子都變得模糊起來。


    陳漾扭頭看向牆麵上的影子,哪怕隻是眯著眼,他也能通過影子大致看清楚自己的身體輪廓。


    裴灼說他身體軟是真的,要知道學跳舞的就沒有身體不軟的,何況陳漾又那麽有天賦。


    陳漾微微抬起手,帶著大雁戒指的無名指動了一下。同步的,牆上影子裏的手指也動了一下。


    他緩緩轉移視線,眯著已經漫紅泛淚的桃花眼看了裴灼的影子一眼。


    裴灼低著頭,額前碎發的影子跟著肩膀和手臂在動。


    陳漾很難不去猜想,裴灼上午在沙發上用打磨片磨指甲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想好了……


    所以是早有預謀。


    陳漾閉上眼,覺得自己又上了個當。


    但以他現在體驗到了新奇的刺激和痛快的精神層麵上來講,陳漾又感覺,這應該是個好當。


    …


    裴灼之前說自己沒有那麽小氣,可他卻和陳漾說了半天“你是我老婆”,念念叨叨個沒完。


    表麵大度,其實根本就是小氣鬼托生的。


    陳漾心裏犯嘀咕,但嘴上還是含含糊糊地應了兩聲敷衍。


    他現在有點困,身上裹了件鬆鬆垮垮的睡袍,對著裴灼伸出手晃晃。


    “好的。”裴灼收拾完垃圾,很貼心地過來給他按摩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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