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量從s市迴到n市已是晚上20點,由於一天都沒吃東西,肚子餓的難受,徑直去了東方大學校門口的一家國營麵條店,點了一碗三鮮麵和二兩牛肉鍋貼,吃的非常香甜。


    幾天後,位於魔都的s大學打電話給張力量,讓他去麵試。


    王惠見張力量有機會去更大、更好的城市麵試,好奇道:“力量,這不公平!論科研成果,我可比你強!你怎麽有機會去s大學麵試?而我連給s大學投簡曆的機會都沒有?”


    儲波分析道:“王惠,你想不通了吧?我幫你分析:張力量能去s大學麵試,而你不能,這就說明張力量肯定有比你強的地方!你一邊做科研、一邊去做家教,一心兩用;而張力量雖然沒有導師指導,但人家可是一心用在科研上,這一點你就比不了!你的那些科研文章,我聽說也是你導師幫你寫的!你這一點還真不如張力量!”


    王惠見儲波揭了自己的底,生氣道:“儲波,我對科研開始還有些興趣!後來有了一些成果保底,能順利畢業了!我就慢慢放鬆了,還追求個啥?難道繼續辛苦下去,讀博做科學家嗎?我可沒那麽遠大的誌向!我不過就是想通過讀研,能留在n市,找一份好工作而已!我承認你的科研精神和成果確實比我強,你不也很向往去s市工作,拿到s的戶口嗎?你不也沒收到s大學的麵試通知嗎?”


    儲波被王惠問的啞口無言,不解道:“是啊!我們究竟哪一點不如張力量這小子呢?”


    張力量解釋道:“你們不知道吧!s市已經啟動了落戶的積分製度,你們的科研是比我強,但是我們都是研究生畢業,學曆是一樣的,但是我在研一下學期過了英語6級,又有計算機3級證書,當然比你們更有競爭優勢,更符合s市的落戶條件!”


    儲波聽兩人張力量的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王惠也羨慕道:“張力量,你這家夥有這麽多證書,真是深藏不露啊!”


    張力量謙虛道:“這些證書都是以前閑得無事時考的,考過了也就忘了!我也沒想到它們在找工作時這麽有用!”


    儲波讚道:“力量,我們雖然在科研上比你強一點,但是論遠見,確實不如你!”


    幾天後,張力量又乘坐1477次列車去s市參加s大學的麵試。這是張力量第2次去這座c國最大城市。


    短短兩年間,s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市區的高樓變得更多更密集了,市區很多地方開始了拆遷,留下很多建築廢墟。s市的公交車遠沒這座城市那麽先進漂亮,比其他城市還要破舊落後,司機更是懶惰,甚至不報站名。張力量一邊提心吊膽生怕錯過了下車,一邊心想:這也許s市有全國最先進的地鐵係統和最多的私家車,才會導致公交係統的落後。


    張力量來到s大學,見到該校物理係負責接待的徐老師,方才知道自己能來麵試,是因為徐老師也是東方大學物理係前幾屆畢業的師兄,在他的建議下,自己才獲得了這次寶貴的麵試機會。


    在下午的麵試會上,s大學物理係魏老師首先介紹了s大學和s師範大學即將成為s市重點建設的211工程院校,急需科研能力強的優秀畢業生,所以這次麵試,不需要講課,隻需要大家談一談自己在學校的科研情況。


    張力量見前麵幾名畢業生都是s市本土名牌大學f大學和j大學的博士生,科研能力非常強,成果也非常多,關鍵是魏老師似乎與他們的導師都認識,能與這些學生聊上半天。張力量知道自己不論是畢業學校、學曆,還是科研能力都不如這些學生,而自己又是其中唯一外地的,也許s大學讓自己參加麵試,也隻是湊一個數。


    張力量知道自己入選的可能性極低,於是主動對魏老師說:“魏老師,我是從n市來的,我麵試完了,還要迴學校,我能不能先匯報一下我的情況!”


    魏老師對張力量的此番舉動有些不悅,但還是很寬容地迴道:“好吧,這位同學,下一個你說吧!”


    張力量表示了感謝,隨後將自己的學習科研情況,向在座的各位老師做了簡短的介紹。


    徐老師將張力量的簡曆遞給魏老師,魏老師翻了翻,輕聲對身旁的幾名老師說道:“他隻是一名碩士,而且做的科研方向跟我們又不同!先把他的簡曆放一邊吧!”


    張力量聽了,知道此次應聘應該不會成功,於是就匆匆從s大學趕迴東方大學。


    幾天後,張力量接到該校徐老師的電話。徐老師在電話中對張力量未能應聘上s大學表示了遺憾,並鼓勵他找到更好的工作。張力量耐心聽完了電話,並表示了理解和感謝。


    當天晚上,張力量接到了父親張平的電話。


    張平關心地問道:“力量,快畢業了,工作找得怎樣?”


    張力量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含糊答道:“麵試了幾所學校,還沒出結果呢?”


    張平提醒道:“兒子,你也不要太挑,我聽說現在人才市場大學生太多,一份工作很多人搶,工作不好找,你要務實一點,不要光想進大城市好學校!”


    張力量迴道:“爸,你的話我記住了,你放心,我不會挑三揀四的!”


    張平又建議道:“兒子,實在不行,你就迴z大學做一名老師吧!我覺得z大學雖然名氣一般,但是靠家近。你在z市工作,將來成家了,我和你媽也能幫襯你不少!”


    張力量見父親擔心自己,迴道:“爸,你和媽放心!如果z大學通知我麵試,我會去的!”


    張平問完了張力量工作的事,又道:“力量,你已經好久沒迴家了。你媽媽太想你了!要不,我讓她跟你說話?”


    張力量答道:“好的,爸爸!”


    張力量稍等了片刻,就聽見電話聽筒中傳來何莉的聲音:“兒子,最近吃的怎樣?睡得怎樣?”


    張力量急忙迴道:“媽,請放心!你兒子飯吃的香,覺睡得也香!”


    何莉又道:“這樣,我就放心!記住了,在外麵一定不能苦了自己!”


    張力量又順從地答道:“媽,我記住了!”


    何莉又問道:“你高嬸嬸讓我問你:薇芬為什麽不找工作,讀什麽博士?”


    張力量解釋道:“薇芬學的比我好,她們老師賞識她,希望她能把書讀到底!薇芬也有讀博的決心,我也讚成她讀博!”


    何莉提醒道:“兒子,將來薇芬讀完博士,她的學曆比你高,她還看得起你嗎?”


    張力量道:“媽,你瞎操什麽心!我和薇芬一起長大,她就算讀了博士,也不會看不起我的!”


    何莉罵道:“傻兒子,一家人過日子!男人總要比女人強一點。如果你不如薇芬,人家是會瞧不起你的,是不會嫁給你!到那時,趙薇芬必然會找一個比她強的男人嫁了,你就後悔哭去吧!”


    張力量算是聽明白母親的意思了,但也無奈道:“媽,我們瞎操心也沒啥用啊!人家趙薇芬鐵定了心,要把書讀到底,我也勸不了啊!”


    何莉見張力量也沒辦法,隻好歎道:“力量,這事我們先不談,你有時間迴家一趟,我和你爸怪想你的!”


    張力量隻好答應道:“好,媽!我知道了!”


    又過了2天,張力量見周末無事,決定迴一次老家杏花村,於是在qq上問趙薇芬是否與自己一起迴去。


    趙薇芬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力量,你是否將我讀博的事情告訴你父母了?”


    張力量不明白趙薇芬什麽意思,問道:“薇芬,怎麽了?”


    趙薇芬生氣道:“你還問我怎麽了?現在你父母和我媽聯合起來,勸我不要讀博,和你一起找份老師的工作,安安穩穩過日子!”


    張力量故作委屈道:“薇芬,這事我肯定不是我幹的!莫非是你說漏了嘴?”


    趙薇芬想了一會,又道:“不會的,這次你自己迴去吧!要是我和你一起迴家,家裏麵又要來一次三堂會審了!”


    張力量見趙薇芬態度很堅決,隻好迴道:“好吧!那我一個人迴去了!有什麽話需要我帶給嬸嬸的嗎?”


    趙薇芬提醒道:“沒有,隻要你不亂說話就行了!記住麵對你父母和我媽媽時,一定要替我說話,不要讓他們再擔心我讀博的事情了!”


    張力量又迴一個“知道了!”


    趙薇芬見張力量答應了自己,就下線了。


    周末,張力量乘火車迴到z市,又換乘中巴車迴到了魂牽夢繞的故鄉。


    這時已是年底,張力量見杏花村還是以前的模樣,村口的那棵大槐樹還是那樣的高大挺拔,隻是整個樹冠的枝葉都已枯黃,樹下再也不見當年小夥伴歡快的嬉鬧聲。


    何莉見張力量迴來了,十分開心,早早就做好了兒子喜歡吃的飯菜。


    晚上,張平又讓張力量將高蘭請到家中一起吃飯。


    在飯桌上,高蘭問道:“力量,嬸嬸聽說你找工作了?”


    張力量答道:“嗯,嬸嬸!我已經開始找了!”


    高蘭問道:“你工作了?那薇芬呢?她是怎樣的打算?”


    張力量答道:“嬸嬸,這事我和薇芬已經商量好了。如果我能留在n市工作,她就繼續留在東方大學讀博,如果我不能留下來,她就準備和我一起找工作!反正我們倆就同小時候一樣,不會分開!”


    高蘭聽了張力量的話,心中大定,笑道:“力量,既然你和那個死丫頭已經商量好了,嬸嬸就不用擔心你們了!不管怎樣,嬸嬸看到你們能相互支持、相互幫襯,心中歡喜!”


    何莉見高蘭開心,自己也陪笑道:“嫂子,我說什麽來著的!孩子們大了,他們都是高學曆,看問題一定比我們看的遠,做事情一定會有分寸的!”


    張平卻問道:“力量,你工作找的怎樣了?還順利嗎?”


    張力量怕家裏擔心,迴答道:“爸,我麵試了幾家大學,現在人家還沒給我答複呢!”


    高蘭笑道:“張平,你們擔心個啥!力量這孩子學問好,為人又踏實,還怕找不到好工作,將來你們倆就跟著享福吧!”


    何莉卻還是擔心道:“嫂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力量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太內向了,不願與別人說話!所以我還是很擔心他因為不會說話,被人家好單位給拒絕了!”


    高蘭安慰道:“何莉,力量看起來文靜,那是沒遇到能與他說上話的人。要是那些和他一樣的文化人,我相信他一定會跟人家聊得開的!”


    張平又叮囑張力量道:“力量!現在就業形勢不太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找工作還是要務實一點!很多大學生畢業了,都找不到工作,隻能待業在家,或者打零工!”


    何莉見張力量滿臉驚訝,解釋道:“力量,你爸說的對!你舅舅的表妹何雯,今年6月大學畢業,學的也是師範。可是5個月過去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這可把你舅舅愁壞了!”


    張平接過話題道:“何雯當年報考大學的時候,我就建議她報考師範大學,將來出來當老師!何雯上了y師範學院後,成績和表現都還不錯,當上了班級文娛委員,還拿了好幾次獎學金!你舅舅對她也寄予了厚望,希望能走你的路,考研究生,將來去大城市發展!”


    何莉見張平光顧著說話,張力量和高蘭也聽得津津有味,麵前的飯菜都涼了,提醒道:“嫂子、力量,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聽張平說吧!”


    張平也道:“好,大家都不要停筷子,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張力量見張平喝了一口酒,就不再說話,問道:“爸,表妹這麽優秀,後來怎麽會找不到工作的?”


    張平歎道:“何雯去年也報考了研究生,可是英語差了幾分,沒考上,隻好迴來找工作!哪知今年就業形勢又不好,她去了省g中,省j中投簡曆時,人家迴複她:現在d縣中小學招聘老師,是要參加縣教育局統一的招聘考試的。而你表妹讀的大學又是985、211大學,沒有加分項,考試也沒考好,所以綜合成績就排在了後麵。不要說g中、j中不要她了,就連我們鎮上的初中和小學,也沒要她!你舅舅這幾個月愁死了,天天為女兒工作的事求這個幫忙,求那個幫忙!”


    張力量問道:“那表妹現在怎麽辦呢?是準備明年的考研,還是繼續找工作?”


    何莉接著說:“還考啥研?何雯現在找了一份幼兒園代課老師的工作!現在你舅舅見了任何人,都覺得低人一頭!”


    張力量心想:當年自己大學畢業時,不用考試、不用選拔可以進d縣的任何一所中學工作。可是短短3年光陰,大學生就業形勢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何雯表妹連進一個小學的機會都沒有,而自己也參加幾所學校的麵試,都以失敗告終,難道這又是魔怪給自己設置的障礙?


    張力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在魔咒的影響下,是以12年為一個周期的變化,從兔年到猴年是光明的6年,而從雞年到虎年又將是黑暗的6年,這就是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道路。


    張力量不由地想起現在已是猴年年底了,明年就是雞年,又到了轉折之年,不過這次的轉折卻是從光明走向黑暗的開始。正如歐陽春預測的那樣,隨著自己黑暗命運的到來,真愛仙子阻礙魔界入侵星球的限製也會消失。從明後年開始,魔界將會開啟大規模入侵星球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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