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不能來麽!”


    紀隨風大踏步跨入,重重一拳擂在蘇伏胸口,笑道:“玄帝,劍君,紫城城主,哪一個身份都要我們仰視,不過我可不會認輸,遲早要與你站在一個高度,看同樣的風景……”


    “還有美人!”雲溪在一旁嘻嘻笑著補充。


    喜兒在後進來,笑著說道:“師兄身邊從不缺的便是美人……”


    蘇伏向諸人抱拳:“近日位在深山,未能及時報訊,累諸位擔憂,實在對不住了……”


    “哼,那還不快請我們大吃大喝一頓,反正紫城城主有的是錢,可惜臨安沒有風味樓……”竹兒嬌嗔道,“此次記在賬上,蘇伏你欠我好多次風味樓,人家可都記著呢。”


    喜兒湊趣道:“竹兒妹妹莫不如嫁到紫城去,日日也有風味樓吃……”


    “那可不行,吃窮了紫城,吟瑤姐姐還不把人家給吃了!”竹兒咯吱直笑。


    雲溪亦打趣道:“不會的,東海龍宮富有,天下皆知,隻要蘇師弟將吟瑤姐姐娶了,單是嫁妝,隻怕就能抵一個紫城嘍!”


    竹兒將她與紀隨風也當做朋友,自也拜訪過,此次意外相逢,也是驚喜。


    三個姑娘一台戲,你一言我一語,盡是些鶯鶯燕燕的歡鬧。蘇伏與紀隨風相視一笑,由著她們鬧。


    “遠來皆是客,小妹如今添作東道,自要招待諸位哥哥姐姐,不如到風來莊一聚如何?”


    眾皆稱善,便即移步往風來莊。


    喜兒備了酒宴,與眾同飲,吃得微熏,方才罷口,問詢蘇伏尋找神晶一事。


    蘇伏自不好隱瞞,便將前事備述,隻隱去受重傷養傷之事,隻說調查鐵三堯去向。


    喜兒埋怨道:“師兄去得急了,怎不待小妹查探出結果,師門的事,自是喜兒的事,道殺門不會坐視不理。”


    蘇伏應了幾句,便轉移話題,笑著向紀隨風道:“二位怎也來了神州,莫不是省親麽?”


    本是玩笑話,不料紀隨風竟點了點頭道:“不錯,此次乃受雲山城少主,亦即師妹大哥雲照翎相邀,前來助拳!”


    “助拳?”


    紀隨風卻不說話,望向竹兒。


    竹兒喝了些酒,俏臉酡紅,吹彈可破的臉頰,好似一個鮮豔欲滴的果子,直令人想咬一口。兩道彎彎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她總在笑,好似天下沒有什麽事情值得她為難,頰邊還有兩個可愛酒窩,憨態可掬地說:


    “人家是奉主人命令,前來邀紫城城主去往法相山一聚呢。”


    眾人忍不住會心一笑,不由發自內心的喜愛。雲溪費了好大力氣,才按下將竹兒按入懷中的衝動,如今姑娘長大了,再不能像過往那樣對待了。


    喜兒笑道:“道殺門亦在邀請之列,隻怕與黎家有關,師兄去一趟也好。”


    蘇伏自無不可,先應下來。心中暗忖,要對付黎家,我自然一百個願意,可為何偏偏是此時?


    酒宴散去,都已過了酉時,眾人許久未見,自有許多話說。而興許是好友齊聚一堂,竹兒甚是歡喜,吃得醉眼惺忪,便在風來莊過了一夜。


    小淵總是與她如影隨形,蘇伏不見小淵,感到有些奇怪,竹兒醉得不省人事,他也不好發問。


    是夜紀隨風單獨尋到他,切磋了一會道法,臨去時,突地道:“蘇兄,在下有個為難要請你幫忙!”


    蘇伏驚訝道:“師兄何以與我客氣,但說便是!”


    “其實……”紀隨風為難了一會,歎道,“家姐自十年前失蹤,久不見影蹤,我甚是擔憂,知玄門門徒遍及天下,想請玄門留意她下落……”


    “師兄是說紀如初師姐麽?”蘇伏眉頭微皺,“小事罷了,定當盡力。可我並不知她音容,隻怕擦身過了,也不知是她。”


    紀隨風笑道:“這個容易,待我請個丹青師傅,畫與你看便是。”


    “善!”


    ……


    翌日辰時,喜兒叫上其餘道殺三個門徒,並蘇伏等人,往大鄭國皇家獵場而去。雖說是皇家獵場,如今卻早已成為禁地,惟有皇室之人可以進來。


    而法相宗的山門,便坐落在獵場之中的一座法相山上。


    法相山高聳入雲,由三個峰石組成,分別供奉著三大王座。法相宗乃三大王座傳下的道統,曆來都以三大王座為尊。


    竹兒領著一眾人等來到積雲峰,早有江河微笑迎來:“今番聚事,有諸位道友助拳,必能成事,快快裏麵請!”


    蘇伏自然認得此人,自他身上掃過,心中略感驚訝,這江河竟渡過心魔劫數了。這等進境,比他隻快不慢。


    法相宗山門,積雲峰尤高且深,四周皆是雲山霧海,令人宛落仙境。走過一條長長的石子小道,來到金剛殿前,此殿自是供奉金剛王座。


    江河引著眾人入內,裏頭卻有著四個人,其中一個自然便是東道主荼毒。


    眾人俱進,四個人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在蘇伏身上。此次邀的助拳當中,這位分量才是最重的。


    “諸位道友快快請坐,蘇道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荼毒滿麵堆笑,向著蘇伏拱手作揖道:“遙憶道友,風采不減當年!還曾有幸為道友救得一命,今番定要好好答謝。”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雖有過去種種恩怨,如今重見,那點恩怨根本不值一提。然遙憶當年,他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散修,在他麵前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如今卻客氣地喚他作道友,引為座上賓,不由感慨萬分。


    蘇伏微微還禮道:“過往之事,何必計較,荼掌教有心了。”


    紀隨風對他殊無好感,冷哼一聲,自尋了座位。


    雲溪向四人中一個青年行禮,囁嚅道:“大哥!”


    這青年正是雲照翎,他氣度非凡,淡淡掃了一眼紀隨風,道:“你們能來,我很高興。”


    雲溪這才放下心來,推了推不甚情願的紀隨風,向雲照翎微微作禮:“大哥……”


    “坐罷!”雲照翎輕輕點頭。


    卻說個中有個俊朗清逸的青年一直打量蘇伏,待眾人坐定,方才朗聲道:“今次非但有幸請來道殺門徒,連劍君亦在其列,不瞞諸位,在下對劍君神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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