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暖看著在那裏哭泣的俞初二,有些沒弄明白,好端端的哭什麽,就算他們曾經是朋友,也不用這樣吧?

    “還好麽?別哭了。你若是有什麽委屈的事兒,自然是可以和我說的。嫂子嫂子,也不是白叫的。你和我說出來,你心裏也能舒服些,不是麽?我願意傾聽。”

    夕暖真的想聽麽?

    是,也不是。

    俞初二確實是個好姑娘,她想要關心也是正常的。

    其次,她也是真的想要從俞初二的嘴巴裏撬出一點兒什麽。

    俞初二的眼睛通紅通紅的,看著夕暖那樣說,點點頭把自己的故事說給夕暖聽。

    “在很久之前海洋裏是有學校的,我哥哥比我大一些所以早早就畢業了,我和雲翳是一年的,算是同班同學,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那個時候我的性格比較刁鑽,他的性格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們兩個人真的就成為了好朋友。”

    “他在演習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救過我的命,當然了,我也救過他。我們兩個人就在一起呆了一百年,甚至畢業了也不願意迴家,到處流浪也是很有意思的。我們甚至因為那的老師說我們不務正業,而毀了那的學校,那時候我們活的很逍遙自在,誰都管不了我們,可是後來…我母親出事兒了。”

    “當我知道是他父親做的時候,我很生氣,特別生氣。他也很生氣,可是他知道他父親那樣做肯定是有那樣做的道理的,就那樣…我什麽都沒說,隻是我們不再來往了。我曾經和他是朋友的,生死與共的朋友…後來他這樣對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樣說是對的,隻能說都是沒辦法的事兒。”

    “再後來他父親的壽命到了,人就死了。他接替了他父親的位置,然後就想要盡可能的延長自己的壽命,他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怎麽老實,總是不停的在搗亂,他也全部是放任的,反正…反正我也沒辦法管什麽。我隻是覺得這樣遲早得出事兒。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呢?”

    夕暖默默的歎口氣,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俞初二當時得是多麽聰明果斷的女人,雲翳是個怪人,剛剛隻是接觸了一會兒,她就已經明白雲翳是個神經病了。

    那個時候能和雲翳做成朋友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個笨女人呢,說不定很多想法比現在更加的狠辣。

    如今的俞初二是個看上去特別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怎麽看也不會有什麽狠辣的想法。

    可是就在剛剛,俞初二說讓俞七月殺掉雲翳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愣住的,畢竟…

    俞初二那樣可愛的丫頭,她很難想象俞初二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甚至可以猜想到,那個時候俞初二和俞七月的關係並沒有那麽融洽,最起碼俞初二對她哥,肯定不是那麽喜歡和依賴的。

    俞初二的眼眶一直紅紅的,夕暖揉了揉俞初二的頭,俞初二被這樣溫柔的安慰,心理防線終於是崩塌了,她哭著說道:

    “我那個時候很壞的,甚至想過要傷害我哥哥,我一度以為雲翳就是我的知己,我一度以為雲翳是喜歡我的,我一度以為,我一度以為…後來我被雲翳的父親迫害的時候,雲翳也並沒有幫助我,他隻是特別悲涼的看著我,他竟然沒有幫我啊。”

    “那時候我的父母已經遠遊,是我哥哥想辦法把我救了迴來,如果沒有哥哥,我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你知道麽…如果沒有哥哥,我可能真的就沒有辦法活著了…為什麽我以為會幫助我的人並沒有管我。我一直不在意的人卻舍了命的救我呢?”

    “嫂子,我那時候真的很優秀,我的能力甚至超出了我哥哥,那時候我也很壞,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哥哥是愛我的,根本就不知道我哥哥有多喜歡我,就是通過那次,我才知道我哥哥有多愛我…我的能力不會再變得強大了,但是我很幸福…”

    “我覺得雲翳是可憐的,可是我也恨他,那個時候他總和我說家人和愛人朋友其實是都可以舍棄的,隻要達到最後的目的,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一定要舍棄。那個時候,我甚至覺得他說的是對的。我真的很壞…”

    夕暖看了一眼俞七月,她除了心疼俞初二以外,還有些心疼俞七月,自己的妹妹那個時候是那樣狠心的樣子,他得是如何的心情呢。

    俞七月那個時候應該是很難受的吧。

    她還記得俞七月在介紹他和俞初二的關係時,一直說的是不分你我…

    好一個不分你我啊。

    這得是什麽樣子的心胸呢?

    俞七月看自己妹妹一直在哭,歎了口氣走了過去,把自己的妹妹從夕暖的身邊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別哭了,我們現在不是很好麽,為什麽要哭泣呢。我的妹妹不能流眼淚,你應該是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才對,對麽?一切都過去了。”

    俞初二哭著點點頭,經過了這麽多強刺激以後,俞初二筋疲力盡,哭著哭累了便睡在了俞七月的懷裏。

    夕暖一直覺得生活在帝王家應該是一件很無奈,卻也幸福的事情。

    但是如今看來…

    其實他們活得都並不快樂。

    俞初二最開始的想法是錯的麽?

    生在帝王家,這其實不算是錯的,應該算是正常的,畢竟帝王家犧牲一些什麽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作為俞七月的妹妹,那樣的心思足以讓俞初二一輩子都愧疚。

    俞初二後來為什麽不再和雲翳做朋友了?

    一是雲翳的父親確實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兒,再做朋友實在是說不過去,二應該是俞初二每次見到雲翳都會覺得心裏愧疚,自然心裏和身體都會去逃避和雲翳的相處。

    夕暖看俞初二睡著了,便把客廳讓給了俞初二和俞七月,自己和俞七月偷偷對了個眼神,便拽著阿莫上樓了。

    阿戰則退到了之前那個大硨磲的殼裏休息。

    阿莫和夕暖一上樓,夕暖就兌換了一顆清毒丹給阿莫,這讓阿莫有些感動。

    “剛剛我顧不上你,不過我看魏森末把你護在身後了,估計沒什麽事兒,不過還是吃一個比較好,我還真是怕你出事兒。若是真出事兒了,到時候再補救可就來不及了。快吃了吧。”

    阿莫點點頭把清毒丹含在了嘴裏,感覺到身體變得有些舒服時,才反應過來清毒丹有效用了,自己果然是中了毒。

    估計是她吸入的不多,所以一時間那毒也沒有在她身體裏作怪,不過雲翳有多可怕有奇怪,她剛剛已經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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